男人熬的是银耳粥,晶莹剔透看起来非常漂亮,骆清都不忍心吃了,“谢谢响哥。”
“你最近都说了很多谢谢了,那麽见外做什麽?我来。”唐响隔开骆清伸过来的手,自己拿起勺子亲自喂他,一边喂还一边念叨:“别人都说晚上八点以後吃东西要长胖,你怎麽就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啊?你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也没见你上过几次厕所啊?奇怪了。”
骆清肩颈的锁骨轮廓越来越明显,虽然是有一种骨感美,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竟然连上厕所什麽的都观察的那麽仔细,骆清尴尬的脸都红了,赶紧岔开话题:“唔,响哥,你也吃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像唐响这麽无耻的男人,思想什麽时候健康过?他就拿了一个碗和一个勺子来,既然小乖都这麽说了,那他只好勉为其难献上香吻了,“嘿嘿,想吃我口水就早说啊,来直接亲一个。”
“响哥,哈哈~~别动,粥,粥洒了。”唐响撅著嘴凑上来,骆清红著脸四处闪躲,书房里笑声一片。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粥也喝了,骆清又该继续挑灯夜战了,“响哥,你先去睡吧,我再弄一会儿就好。”
“没事,我陪你,正好我也要上网去查一些资料。”
“嗯?什麽资料,要我帮忙麽?”
“你去工厂那会儿,白杨给我打了个电话,白树已经醒了,但是。”
今天下午的时候骆清去视察,唐响留在办公室里给孙平打了很久的电话,大致聊了一下唐氏最近的运营情况,也把李家那边的事做了更详细的探讨,就在快要说完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唐响切出去一看,是白杨,很快就挂了孙平得电话,给白杨重新拨了过去。
白树已经苏醒了,身体恢复的很好,但脑子出了一点儿问题。
听见唐响说人醒了,骆清很欢喜,但最後两个字又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麽?”
“白树失去了记忆。”唐响面色有点儿凝重。
骆清大惊:“诶?失忆?”
“嗯,撞倒头部,还好只是失忆,要是伤到大脑,那後果就严重了。”唐响之前有查过,撞倒中枢神经那一带,有很大可能会变成脑瘫,或者脑痴,还好只是失忆,真是万幸啊。
“我有同学是脑科医生,我也来帮忙。”骆清心里著急,说完就要去摸手机,被男人一把抓住。
“等等,小乖,大半夜的你给谁打电话啊?没事的,我二弟就是医生,他会有办法的,你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我随便在网上逛逛就好,只是想看看一般多久能恢复记忆而已,没事的。”说查资料还真是抬举自己了,他就是个外行,难道还能看懂医学术语?唐响顶多就是看看网上大家对失忆的看法,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响哥你尽管开口。”关心则乱,骆清尴尬的收回手机,老老实实的往书桌走去。
“好。”唐响轻轻一笑。
☆、(6鲜币)145 争吵
李秋元没想到,都事隔这麽多天了,父亲还是看到了那则消息。
「二公子现身会所,意欲何为?」
啪的一声,李牧庭把杂志摔到李秋元脸上,“你看看这是什麽!”
李牧庭怒火中烧,现在每天被躺在床上的父亲骂好几遍,公司业绩创历史新低,本来就已经很狼狈了,结果自己的儿子这边又惹出事,早知道就禁足他一辈子算了!
李秋元面无表情的捡起杂志,淡淡地说道:“爸,我只是从那边过而已。”他不过就是走那边绕一圈路过而已,车门都没开过,有必要这麽一惊一乍的吗?
“呸!你还好意思狡辩!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居然喜欢男人,还偏偏喜欢那个骆清!那个软脚虾有什麽好的?值得你这麽神魂颠倒吗?”
骆清就等於是李秋元的死穴,要换了是平时,随便父亲怎麽骂都可以,但唯独骂骆清就不可以。
李秋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反驳道:“值得,还有,骆清他也不是软脚虾,对於这一点,相信爸爸已经深有体会了。”
李氏动荡,骆氏本应受牵连,李牧庭也在等著看骆家的笑话,就算要死,他也打算拖个垫背的,结果股票抛出去都好些天了,骆氏那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最多就是传出有几个厂家经营不善,已经无力再跟骆氏续签合同,这样的损失对骆氏来说不痛不痒,根本没影响,更何况现在T城那边的零售商宁可从D城的付枫他们那里进货,也不再卖李家的产品,这样一失一得算下来,骆氏根本就没损失。
为此,李牧庭很失望,也非常诧异,怎麽也没想到那个一直被他们瞧不起的骆清会有这个能耐, 让李牧庭顿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现在这件丢人的事还被自己的儿子翻出来说,李牧庭更加觉得没面子,直接就恼羞成怒了,一巴掌甩过去,“孽子!你这是在对谁说话?!”
这一耳光打的李秋元瞬间有十几秒的耳鸣,可见李牧庭下手有多重,他终於体会到那天大哥被爷爷打的感觉了,“咳,爸,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虽然李秋元的外表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其实骨子里是非常倔的,不然也不会在李家硬撑了这麽多年。
李牧庭被小儿子气得够呛,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他右手发麻,杂志也被他丢了,飞快的左右偏头四处看,烟灰缸,拿起来就往李秋元身上丢,“住口!你这变态还有脸说我!”
烟灰缸砸过来,李秋元没有躲,头一偏,微热的液体顺著脸颊滑落,大脑的反应顿时慢了两拍。
等脑子有些清醒後,才慢慢读懂父亲那句话的意思。
变态?“哈哈哈~~~”李秋元笑了,笑的很凄惨也很放肆,“对,我是变态,我喜欢男人,那爸爸你呢?你连喜欢是什麽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连变态都不如呢?”
李牧庭深吸一口气,脸黑成了锅底,“你这话什麽意思?”
李秋元嗤笑一声,“爸,你喜欢过妈妈吗?你有牵过她的手,有给过她一个拥抱吗?你喜欢过我跟大哥吗?小时候有抱过我们吗?有对我们笑过吗?呵呵~~变态,我这个变态至少还有感情,而你呢,你连人性都快没了。”
作家的话:
好桑心啊,驾考没过,又要交N多银子去补考,驾校好黑好黑~~~~毛爷爷伤不起啊~~~亲妈也伤不起啊~~~~
☆、(7鲜币)146 让位
从弟弟被喊进书房开始,李秋凯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最近家里火药味很浓,父亲每次从爷爷房间里出来,脸色都很难看,神情极为狼狈,而弟弟李秋元呢?最近的情绪也有些浮躁。
现在这两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下,李秋凯真的很担心里面的情况。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书房里就突然传来碰撞声,接著是隐隐的暴怒声,李秋凯屏住呼吸贴近房门,借著又听到一声闷哼,很明显是李秋元发出的。
坏了!
就算李秋元挨父亲的打,也不应该发出那种声音,甩耳光什麽的,声音该更清脆一些,所以这次一定闹的很凶。
李秋凯心里咯!一下,已经顾不得礼节,咚咚咚快速连敲三下门,也不等里面有人回应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然後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父亲正举著台灯要往弟弟身上砸,文件、杯子、笔筒。。。散落了一地,而弟弟李秋元额头冒血,脸上还有几道伤痕,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父亲打骂。
李秋凯飞快的扑上去拦住父亲的动作,急道:“爸,爸,冷静点,这是台灯啊,打不得,打不得。。。”
“什麽打不得?滚开!就当我没他这个儿子!滚开,别拦著我,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孽子不可。”李牧庭还不到六十岁,身体硬朗,手劲儿绝对不小,一把推开大儿子,台灯直接丢了出去。
李秋凯大骇,瞬间转身一个踢腿,啪嗒,台灯被他踢飞到一边,碎了。
李牧庭瞪大了双眼,反手就给他一巴掌,“你也要造反吗?!”
李秋元见状眉头一皱,上前两步挡在自家兄长前面,不卑不亢面无表情的说道:“打我就行了,这事跟大哥无关。”
“秋元,你少说两句!”
“孽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李秋凯和李牧庭同时大吼,但当事人却非常淡定,额头流下的血遮挡了视线,李秋元随手一抹又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亲。
但在李牧庭看来,这样的眼神是不尊重,也是不削,挑战了他的权威。
“看到没有?!看看你弟弟是什麽态度?他有拿我当父亲吗?”
李秋凯心里也惊讶,觉得今天的弟弟很反常,太平静了,“爸,我说说他,你别生气。”
李秋凯说完立马转头,看见弟弟脸上的血渍忍不住皱了皱眉,“秋元,太无礼了,怎麽能这麽跟爸说话,回房间去面壁思过。”
一边说一边给他递眼色,李秋凯想把弟弟支开,让他趁机回去止血,结果李秋元不为所动,动了动眼帘喃喃道:“他有拿我当儿子吗?”
李秋凯抽气,今天弟弟跟父亲是扛上了?
李牧庭瞪圆了眼睛,指著李秋元的手微微发抖,气得他大口喘气:“滚!明天就滚到B城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
B城?李秋凯大惊,李家的祖籍就在那边,但那个老宅院基本已经荒废了,李家在那边就只留了一个工厂,过去喝西北风吗?父亲的心肠有多硬他是知道的,现在吵成这样,弟弟要想回来肯定是没指望了。
李秋凯赶紧劝道:“爸,秋元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他马上就给你道歉。”
“道什麽歉?我承受不起!现在就滚出李家!”
李牧庭嘴角挂著讽刺的笑,语气有些得意,李富生病,现在李家是他说了算,儿子敢跟他倔,就滚出李家,看谁还敢以下犯上。
又是这种口气,说得就好像别人多稀罕当李家人似的,李秋元眼神一暗,平淡地说道:“我会走的,但最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