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先去打戳了啊哈哈~很有成就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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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中出现比较违和的部分,在群内部解决……
敲门请大骂河蟹
新文出来了,懒,就叫失眠和梦游了……
番外 三十年 上
普洱快喝完了,该托人去买一些。最近院里在投标一个大项目,周子知每天在公司盯着回家已经很晚了,爸爸总是看着书等他,应该跟他好好说说,叫他早点睡。狐狸和他男人旅行回来,余诺和他男人度蜜月回来,过两天忙完了一块给他们接风……
难得的一个周末的闲暇的午后,周子知倚在周重身上,脑袋里一刻不停地盘算着。
今年的夏天尤其燥热,知了片刻不停歇地叫着,大开着窗才尚有一丝凉风飘过。夏天过了大半儿都没开过空调,周子知生怕周重一把老骨头吹着了凉。他年轻火气大,周重能坐在那里心平气和地看书,周子知表面上温顺极了,心里边却躁动得不行。
上个星期去体检周重左边的肾照出了两块儿结石,小米粒儿的大小,不算严重。医生嘱咐过少喝茶多喝水,普洱还是不要买了。每天晚饭要吃黑木耳,今天去市场上买点新鲜的。周重这些日子老是腰疼,原来不是脊椎问题,只是结石,太好了……两个月之后再照次片子,如果消不下去就考虑激光治疗。
周重空着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周子知的背,周子知想着想着意识有些模糊,最后抬头看了眼爸爸,老花镜架在鼻梁上,膝盖上的一本书翻过了大半。除了唇线紧绷着,其他部分看来都安静祥和。周子知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阵凉风吹过。
后背酸痛,周子知揉了揉眼睛,“爸爸,几点了?”睁开眼之后就愣住了。
他躺在一个木制的长椅上。
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身边一条石铺的小径。
无比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从长椅上起身,沿着小径走了出去,转角处一棵高大冲天的杨树,周子知怔怔地望了望,突然想起这是哪里——小区旁边的小花园。杨树曾经被削过皮,下部水流不畅,集结成了两个大瘤子,十分显眼,周子知还用粉笔在下面画过一张大嘴。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爸爸抱他来的?是不是该在长椅那里等他回来?
算了,还是去找找吧。
这个小花园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脚下的铺地破破烂烂的,垃圾桶也都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幽静得很。
不太对……
走出了小花园之后周子知彻底呆住了。
没有宽敞的大马路,窄窄的街巷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脚下是龟裂成一块块的灰色沥青地。远处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连他家的小区,几栋六层的小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漫无际的小平房。
“啪!”一盆子水在他脚边摊开,溅了零星的几滴水到脚上,一个五十上下的大妈穿着艳蓝的尼龙衬衫,“呦,这谁家的小伙子啊,怎么当街站着!”
天热,街上没有树,也就没有什么人。周子知像是抓到了救星,摆出一副可怜样儿,“大妈,我好像中暑了……这儿是哪儿啊?”
“这儿是南院儿啊。”
什么南院儿,根本没听说过……于是又问:“今年夏天真是够热的,对了,现在几几年来着?”
“这孩子,烧傻了吧!”大妈大笑,“今儿七九年九月九日啊。”
周子知欲哭无泪,早知道他睡什么个午觉啊!要是曲然在这里一定会激动地跳脚大叫:“嗷唔!我穿越啦!旧社会的美人儿们,姐来解放你们啦!”可放周子知身上,那简直是辛辛苦苦很多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搁之前那会儿,有车有房有爸爸……
不对,七九年,这还不是解放前!
文革过后刚恢复了高考两年,周重已经回国半年了……这里,有他的爸爸!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大学?”
“是啊!你不是本地人吧,前边儿左拐,就是了!”
周子知懒得思考其他的了,他能看到他的爸爸,年轻的,还没有遇上孙仁,或许还没有爱过别人!
周子知想见见他!
学校也是大变样儿,不过几栋旧的教学楼周子知都记得。
驾轻就熟地摸到建工学院的教学楼,一层大厅没有教室,由二层开始,一间一间教室地走去。建工学院在上课的人并不多。偌大的一个教学楼统共也只有两间教室在上课。
周子知怕认不得年轻时候的爸爸,周子知偷偷地从后门钻进去,一个人一个人地仔细打量。而等他看到坐在前排的背影之后,那些疑虑都消除了。即便是背影,即便相隔三十年,那人尚年轻,比自己还要年轻,他认得出他。
而这个时候,周子知觉得光是看着,已经不够了。
难得穿越过来,难得找到了爸爸,还不好好勾搭一下,看他年轻的时候有么有乱搞男女关系……再说,如果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原来的时候,那他在这里……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直接就这么上去太唐突,为了制造巧遇,下课之后周子知在他身后一路跟踪。路边树粗可以掩体,没了大树还有灌木,缩着身子一路潜行,不一会儿就粘了一头树叶。
拐到一个没人的小胡同,周重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
“出来吧。”
透过繁密的深青色的灌木树叶,周子知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
干净利落的短发,头发黑硬。五官的轮廓没有变,只是比中年时候更为僵硬,棱角分明像是刀削出来的,透着一股子煞气。周子知突然觉得有几分得意,这些年,是他让他变得柔和。突然又有几分心酸,他被他磨去了那些棱角。
就算冷着脸,年轻的周重嘴角有一些上扬着,就像孙仁说的那样。但中年的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总是下垂着,看来是这些年严肃惯了。周子知看着看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些年他也不怎么喜欢笑了,不知道嘴的形状会不会也跟着改变……
见周子知迟迟没有动静,周重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周子知连忙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你你你你……你好!”
周重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上下打量周子知。周子知前一刻还呆在家里,只穿着鹅黄色的体恤衫和天蓝色的短裤。大夏天里周重却正经八百地穿着黑色的呢绒裤,长袖白衬衫。
“跟着我做什么,大叔。”
一句大叔把周子知雷得遍体焦黑。的确,他已经不年轻了。四舍五入他已经算是三十的人了。可他在周重面前永远是个孩子,周重会在睡觉的时候给他掖被角,轻拍他的背。会在早上给他热一杯牛奶,帮他吹温了,叫他慢慢喝。
但其实……不止周重老了,他也不年轻了。
“我……”周子知热得头晕眼花,“同学你好,请问你能请我吃一顿饭吗?”周子知此刻只希望周重同情心泛滥。
周重又打量他一番,最终说:“好。”然后扭头就走。
周子知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学生食堂,用饭票买了两份儿饭,周重坐在周子知对面看他吃。解放前食堂的饭竟然比他上学的时候还要好吃!周子知大口朵颐。
“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胡落!你呢?”
“周重。”周重冷冰冰地说。
亲耳听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说自己叫周重,周子知正式地震撼了一下,违和感十足。小声地说:“我明年想考这个学校,想来听听课……可是我到了这边,钱包和手机都丢了……”好久没编谎话,周子知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手机?”
“手……手续和证件什么的……”
“你是哪里来的?”
“南方来的。”
“听你说话像北方人。”
“我爸是北方人……”
两人陷入沉默,周子知以狂塞饭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去过派出所了么?”
“恩……他们让我等通知。”
周重又不说话了。周子知的心里在飙泪,大哥啊拜托你有点同情心拜托你收留我吧!
又过了许久,周重终于发话,“我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没处去可以先住我那里。”
周子知内心激荡,表面上做腼腆装,“那……那我就麻烦你几天了……等我证件拿回来……”
“恩。”
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闷啊!说两句好听的行不行啊!
说,宝宝,不用担心,有爸爸在……
周子知浑身一阵恶寒。
跟周重来到他们寝室,寝室里光线昏暗却十分干净。八个上下铺的板儿床只有靠窗的一个在用。
床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白枕头。枕边摆着一本书,书上放着一把眼镜。
周重指了指旁边的床,“我先拿被子给你铺着,你凑合睡。”
“恩……”周子知点点头,看周重忙活。
之后周重坐在书桌前看书,周子知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着。
周重突然转过头来,夕阳西下,窗前给周重的脸上打上了很凝重的逆光的阴影。有那么一刹那,周子知觉得这个人就是周重,就是他的爸爸……
“你不用温书吗?”
“啊?”
“准备高考,你不用温书吗?你的书呢?”
“啊,我是……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周重不再做声,突然起身,“去吃饭。”
周子知刚刚吃过,但周重没吃。只好乖乖跟着。
吃完饭后,从食堂回到宿舍,路过一个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的小小的人工湖。周重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坐在湖边。
周子知跟上,坐在他的身边。
这个人,年轻,健康,纯净如水……是他的爸爸,却又不像他的爸爸。周子知看着他,就觉得心中一阵阵难言的悸动,却找不到突破口,憋闷着无处发泄。
他是周重,所处的时间段不同,但他的确是周重。
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
夜晚终于有了丝丝凉风。周子知的头发打理得利落,但他发质软,风一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