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之后的英格兰应该能够给我个慰藉,结果英格兰又悲剧了……
于是决定禁球一天,不看不听不想!
08 第三个生日愿望
08 第三个生日愿望
初二上半学期一开始,就多了一个生理卫生课。
在一个专门的阶梯教室上,周子知红着脸进去,青着脸出来。周子知的生日,晚上爸爸给准备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了十三根蜡烛。吹完蜡烛许三个愿望,周子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轻声说:“我要一直和爸爸在一起,我要爸爸一直喜欢我。”第三个愿望那里顿了顿没有说出来,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房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周子知从小到大,许的愿从来不说出来。周重听了他的愿望,在黑暗中对他说:“爸爸会实现你的愿望。”
周子知沉默。
突然,周重感觉到嘴角上有一个潮软微凉的触碰,那个轻柔的触碰转移,来到他的鼻尖正下方。两股急促的呼吸混到了一起,纠缠。
周重的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周子知的后脑上。“啪”地一声,周子知反手打开了灯,房间内豁然明亮。周重见不得光,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周子知离开他的唇,想要再吻上去的时候,周重把他推开。
周子知咫尺之遥地望着周重波澜无惊一潭平静的深眸,微微地一笑。周子知并不是第一次去亲他的爸爸,他对喜欢的人总是亲亲搂搂。而周重回应他的,从来都是深情的纵容。
生理卫生课的时候大家碍于面子,从来没人正经八百地去听。周子知和余诺坐在教室的最后边,周子知恹恹地对她说:“我好像怪怪的。”
“你向来怪。”余诺合上书,“不过这回又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特别……脏。”周子知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旁边趴在假寐的狐狸听到了,侧过头了向他眯起了眼睛,表示要仔细听一听。
余诺指指黑板上放的幻灯片问他:“这种问题?”
周子知点点头。
余诺笑笑说:“这没什么,不过是欲望而已。”
周子知扑上去膜拜,“包容万般的活菩萨啊!”但心里更堵了,想如果我把那些事都对你说了,你就不会这么讲了。不过是欲望而已。
狐狸“切”了一声表示无聊,扭过头去接着睡了。
之后几天周子知见到周重就会觉得特别别扭。
每晚周重送牛奶进他的卧室,周子知都希望他能够留下。关上他床头的灯,跪在他的面前,亲吻他。
就连梦里都会梦见,他的爸爸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他的腰肢,亲吻他的胸脯,用大腿在他身下摩擦。他怀念那种被紧紧包裹的触感,无法自已地觉得恐惧。
他需要有人来拯救他,他常常站在周重的门前,把手放在木质的门板上,一站就是半夜。
最终他还是决定和余诺讲讲,这个丫头从小就人小鬼大,什么都心里明白。这么多年的朋友,就算被鄙视了,应当也不会去大肆宣扬。
以请她吃冰棍儿为由,拉着她逃了下午的课。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闲逛,扯了朵玫瑰的红色花瓣,放在嘴边轻轻地嚼。余诺看他白净的脸上嵌着一片红色的花瓣,觉得好看极了。
周子知终于说:“余诺,我常常有种冲动,你说这没什么,但我幻想的那个人,是我的爸爸……”说出来并没有需要太大的勇气,余诺侧耳聆听。
她仔细想了想,才说:“这也没什么,青春期就是会有很多冲动,毕竟你依赖了他这么多年。恋父情结恋母情结小孩子都会有,等长大一些,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
“那我要是长不大,遇不到呢?”
“你总会长大,也会遇到。”余诺说的这句话让周子知觉得似曾相识。
他又问:“那我就喜欢爸爸了,行不行?”
余诺笑了,“我可不知道。”总是覆着一层薄冰的脸消融成淡红,“不过你可以喜欢我试试。”
“你是说……交往?”
“恩,交往。”
周子知又扯下一片玫瑰花瓣,笑着说,“好啊。”
两人很快出双入对,对于身边人的质问,他们也是默认。周子知马上就告诉周重了,“我和余诺在交往。”
正在整理课件的周重手一抖,从胸前掏出烟和打火机,“锵”地一下,没有打燃火。又是一下,火星四溅。周重吸上了烟,才又抬头去看周子知,说:“也好,不过不要太分心。”
周子知用眼神一寸寸地逼视他,“真的没关系吗?”
周重说:“没关系,你喜欢就行。”
梦里,周重以无比冰冷的姿态,背对着他站着。他的手脚被束缚,成柱的冰水从他头上浇了下来。周子知小声讨饶:“爸爸,我冷。”而周重只是笔直地离开。过一会儿余诺出现了,周子知让她帮他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余诺试了试,摇摇头说:“不是我系的,我可解不开。”又说:“我帮不了你,你一直都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去求爸爸吗?
周子知在梦中哭了。
突然惊醒的时候,身下已经变得坚硬火烫。他把自己剥个精光,自己去碰,而无法得到解脱。
他起身,推开了父亲的门。
站在窗前抽烟的周重看到周子知片缕不挂,身下充血,眼角挂着泪痕。
他关上灯,拿床上的薄被把他整个人都裹住,扔到了床上。自己也钻到了被子里。一片漆黑,近距离紧紧贴合。周重急促干热的呼吸危险地打在周子知的脖窝里,他用力地嗅,又用力地拿自己呼出的气将他清洗。
周子知满鼻腔爸爸的味道,让他无法呼吸。他感觉到爸爸的身体摩擦着他暴露的皮肤,他自己也蠕动着身体,想要解渴。下身被周重攥住。周子知满足地“嗯……”了一声。而他的手也找到了爸爸的。他轻轻地握上,那里早已粗硬。周子知皱紧了眉,想要说:爸爸,你看,你都这样了……
周重阻止了他的抚摸,而是更剧烈地用手安抚他,把下巴放在周子知的肩膀上,弓着身子粗重地喘息。
周子知的身体弹跳着到达顶峰,汁液喷洒到周重的身上,一片粘滑。
在爸爸的怀里,周子知才又睡着了,终于不再有梦,不再醒。
中午的时候周子知在操场上找到了狐狸,他果真又在不要命地跑步。扔给他一瓶水,狐狸接住,在阳光下臭屁地向他咧咧嘴,但也灿烂异常。
两人一块儿坐在树荫里喝水,狐狸问他:“你和余诺在交往?”
周子知点点头说:“恩。”
狐狸说:“怪不得你最近总是那么怪。”
“很怪吗?”
“很怪。”
沉默了一会儿,狐狸又问:“你还觉得自己脏吗?”
周子知继续点头说:“恩,很脏。”又对狐狸说:“你是我觉得唯一干净的东西。”
狐狸冲他笑笑,又回到操场中间跑了起来。周子知坐在操场边上看他跑步,余诺站在走廊的窗前看操场上的他们,轻笑说:“不对劲儿。”
晚上周子知邀请余诺来家里玩儿。两人住在一个小区,从小学就经常一起回家同路。余诺想了想就答应了。
拿钥匙开了门,周子知说了声:“我回来了。”
周爸正在做饭,拿着铲子出门迎接,看到余诺,对她笑了笑,“欢迎来玩儿。”
余诺叫了声:“叔叔。”换上了拖鞋。周子知帮她把鞋收在鞋柜里,迅速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余诺强忍着躲开的冲动,被周子知亲上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周重笑笑。
三人比较沉闷地吃完晚饭,周子知把余诺带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余诺眯着眼对他说:“你可真不对劲儿。”
周子知探手,“你看吧。”两人沉默了许久,周子知突然说:“谢谢你。”
余诺摇头说:“没什么,真对不起。我以为也就只有我还可以帮帮你,结果好像又把你往火坑里推得更深了。”
周子知问:“你说什么?”
余诺笑,“没什么。”
“那……”
余诺说:“恩。”
两人从来默契。
周子知这些日子来出奇的诡异。不但取消了对班内班外各路美色的种种调戏,还开始好好上起了课,课上也不捣乱了,回答问题的时候也不再搞怪。代表学校参加了个数学比赛,还拿了个大奖回来。
回家给爸爸炫耀,周重拍拍他的脑袋说:“好孩子。”
得到这个夸奖,周子知觉得非常满足。
狐狸调侃他,问他最近怎么变了这么多。
周子知说:“我只想当爸爸的好孩子。”
一旁的余诺摇了摇头。
周子知终于学会了自己解决欲望,就没有再去劳烦过爸爸。
初三有一天晚上,周子知去余诺家补习语文。打电话给爸爸说晚上不回来了。电话那头儿周重“恩”了一声,便挂了。
跟余诺家客房睡不着,周子知就又半夜跑了回去。
但回家以后,发现爸爸并不在家。
他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最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腿,哭了一整夜。
白天的时候周重回来,周子知跳起来质问他:“爸爸,你答应过我的!”
周重揉了揉眼眶,“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周重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已经……”
“我怎么,跟你怎样有什么关系!”
周重竟然笑笑,“你是说,你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就不可以吗?”
周子知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周重走上前来,把周子知搂在怀里。周子知的个子已经超过了他的肩,还是矮上许多。轻而易举地就被紧紧地搂住,他没有挣扎,温顺地将头伏在周重的脖侧。
周重也将头埋了下来,第一次以一种可以说得上是痛苦的苦涩音调说:“子知,我已经累了,我已经太累了。对不起,有的承诺可能永远都无法实现。适可而止吧,不然我的这里……”将手从两人胸前插了进去,退开一点,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