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谢谢魏程。”
“不用。”虎骨说:“魏哥没想告诉你,是我自己多事。”
“……”
“JING,我在旁边一直看着,自认还是有一点说话的立场。”
袁荆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干脆不说。
“从你走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我眼里。”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袁荆点了点头:“谢谢你虎骨。……我会仔细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熊猫回来了。。。麻麻回去了呢,熊猫好难过哦。。。
37
37、救人 。。。
没过两天,虎骨突然打电话来,叫袁荆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商量。
袁荆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虎正骨紧绷着,整个人显得很乏,呆呆地注视着墙壁,听见袁荆进来了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
虎骨这时才终于将目光放在袁荆身上:“小白闯祸了。”
“……什么?”
“你想听?”
“当然了。”袁荆说。
“小白这几天搞上了一个女人。今天一个黑帮无赖说,小白那个是他们老大的女人,老大怒不可遏,说如果不交出相应的款项,小白就没命回来。”
“他们要多少?”
“10万美元。”
“……我不认为交了钱他们就会放人。不过如果你们想试试,我可以去凑一凑。”
“你在开玩笑吧。”虎骨说:“要是真给了这种人钱,我们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混?”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魏程商量一下?”
“不用。”虎骨说:“凭咱们三个,应该可以搞定这件事。”
“……?”
“告诉魏哥的话,他又要唧唧歪歪。”
“……”
魏程确实可以出面,但像这种烂摊子,魏程也从来不会帮着收拾了之后便作罢,小白免不了要受罚。
虎骨又说:“小白告诉我,看着他的只有4个人。咱们三个,绰绰有余了。”
“……小白怎么告诉你的?”
“他们让小白跟我说话。我问他有几个人,小白用泰语说了一个‘4’。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我想小白应该知道我要硬闯,也认同了。对方不知道小白也是道上混的,只是勒索而已,难度不大。”
“行。”袁荆说:“既然你已经盘算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嗯。”虎骨说:“他们说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大约一个小时以后。”
“一个小时啊……”袁荆说:“一个小时之后再来电话,我接。”
虎骨点了点头,没说话。
袁荆的身手,确实比他自己好。
——约定的地方在一个又脏又乱的黑人社区里。
同在一个城市,不同的区之间差别非常大。富人区各种光鲜,黑人区则完全不同。凶杀、抢劫、强…暴、贩毒、卖淫,五毒俱全。
虎骨带着袁荆拐进一条小路,街灯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并且却往里走,就越是黑漆漆的一片。
两个人到的很早,因为怕找不到对方说出的那个地址。但事实是,他们根本没费什么劲,就看见了那栋被指定的旧楼。
但是袁荆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周围绕了几圈,环顾了一下周围。建筑物的一边有一条很窄的小巷。袁荆踏上去,看了看建筑物的侧面。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太好了,袁荆想,万一应付不好,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袁荆绕回建筑物的正面,对虎骨说:“对方只让我一个人进去。等会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就立刻闯进门。”
“行。”虎骨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于是袁荆推开门,霉味、馊味、潮味、和尘土味,夹杂着迎面扑来。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袁荆走了两步,破旧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靠在墙上,问:“是Jason吗?”
“是。”袁荆点点头。
“跟我来。”
——上到二楼,袁荆才发现不好。
人从4个变成了6个。
房间很破,灯光也很昏暗。屋里摆着一张很旧的木桌,还有零零散散、乱七八糟地分布着的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瓶酒,还有一打以上的活满或空杯子。窗边有一个大沙发,也挺脏,除此之外,空荡荡的。通过半掩着的门,可以看见里面还有一间屋子。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儿,烟雾缭绕,让袁荆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涩得发疼。
在那张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像是领头儿的人。黑色的头发,袁荆估摸着,这应该是一个西班牙人。
“你就是送钱来的人?”
一个人叼着烟嘀嘀咕咕地说道:“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袁荆沉默着,没说话。
“来来来,喝一杯。”对方的头儿走过来,假惺惺的。
袁荆随手扯出一张椅子坐下,将右腿抬高,竖起膝盖,将右脚也放在了椅子上。
其实这种姿势不太礼貌,但确是这种场合下最容易迅速做出反应的选择。
如果对方冷不防地扑上来,可以迅速踢对方的腹部,也可以在发现他们有所动作之时用脚猛蹬桌子。两条腿的高低位置不同,总是方便立刻行动,攻击对手。即使同时有几个人过来,这样也不至于落在下风,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会弱于他们。
袁荆暗暗想着,在这种情况下,将桌子直接踹到对方肚子上,应该是最凶狠的一种方式。
“钱呢?”桌子另一边的人问道。
“……小白在哪?”
那人听见这话,向另一个人示意了一下。
然后一个小个子黑人走到里屋的门前,将门推开。
于是袁荆终于看见了小白。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白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似乎不是特别清醒。
“他怎么了?”袁荆沉着脸问道。
“一点安眠药而已。”开门的那人这样说道:“平时再厉害,一点安眠药就可以让他把尖牙利齿全都收回去。”
袁荆感到有点愤怒。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看来,小白这个战斗力,也已经不能派上用场了。
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年纪好像也并不小,应该就是小白“这些天搞上的那个”。
“十万美元,”那个头儿笑了,露出牙齿:“是我们这边的女性要。你的朋友玩弄了她,自然要给点补偿。这个应该说是合情合理吧?”
袁荆又向里间看了一眼。
小白啊小白,你被这女的骗了,还不知道。
她就是仗着自己是黑道的人,想要敲你一比啊。
“我再问一遍,十万美元,准备好了吗?”那人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还是再需要一点时间?”
“我觉得太多。”袁荆尽可能冷静下来,扰乱对方的神经。只要对方被他扰乱,那他就有机可乘。
屋里一个人“唰”地一下,打开了一把弹簧刀。
“怎么是玩弄?”袁荆说:“小白没始乱终弃吧。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打野食,应该教训的是这个女人,小白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么错?”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瓶子,还有一只比较矮的陶瓷杯,给自己斟上了一点点酒。
袁荆袁荆袁荆袁荆把手捂到这只陶瓷杯上,紧紧握着。
在关键时候,这杯子绝对可以成为一件武器。这间屋子不大,对方的人又多,为了怕误伤,他们使用手枪的可能性不大。
而陶瓷杯,如果狠狠地被砸在对方脸上、咽喉、头部等部位,也可能会有致命的威力。既然看中了这只陶瓷杯,那就不必文雅绅士地把它轻轻挪过来,而应该把手捂在上面,紧紧地按下。
38
38、吻 。。。
“男人也要一并教训。”对方说:“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没理由给你这钱。”袁荆盯着桌子对面那人,一字一字地说道。
这大概是西班牙人的家伙把手伸进兜里,袁荆绷紧了神经,盯着他的手。
可他却只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你不想活着回去了?”
“……当然想。”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一个问题?嗯?到这是装酷耍帅来了?”
“不是……”袁荆说:“我来接小白回去。”
对方笑了一下,又狠抽了几口,从袁荆手里拉过陶瓷杯,手的姿势和袁荆刚才一模一样:“要不要多喝点儿?”
袁荆笑了笑:“行啊。”
“再问一遍。”那人说:“到底能不能把钱拿来?”
“……够戗。”
话音刚落,就听见“唰”的一声,刚才为袁荆开门的人掏出了刀。
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刀弹出来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异常地响。
“你知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西班牙人自问自答似的说:“意味着你恐怕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这我不太清楚。”
袁荆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枚25美分的硬币,三根手指使力,慢慢将硬币掰弯。
然后袁荆将这硬币扔到桌子另一边:“我可能会死,也可能活着。但你们这六个人里面,肯定不能全离开。”
一时间房间内竟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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