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无辜的问:“那怎么办?”
“我再亲阿宣一下,好不好。”沈绍钧感觉自己有点像大灰狼。
阿宣想了半天,点头同意。
“那阿宣不可以乱动哦。”
沈绍钧轻轻将唇覆上他的,阿宣意外的张大了眼睛,乖乖的没有动。
先是轻啄嘴角,吮吸唇瓣,沈绍钧循序渐进,辗转反侧,取悦着阿宣。阿宣渐渐阖上了眼帘。
然后是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双唇,扫遍他口腔中每一寸嫩肉,牙齿。
挑逗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缠绵。
阿宣发出一声呻吟,沈绍钧看他面目绯红,似枫林尽染。已有些情动。
阿宣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沈绍钧稍稍放开了他。阿宣却有些不满意,他追逐着沈绍钧的双唇,再次亲了上去。
沈绍钧使出浑身解数,把阿宣文的昏头转向的,却也引火上身,自顾不暇。
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将阿宣推到一旁,跑进卫生间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等他回来的时候,阿宣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用身体轻轻蹭着他。
“我感觉好难受,怎么办——”略微带着些许哭腔,阿宣刚才被噬咬的双唇如樱桃一样鲜嫩可口。
他的阿宣,也情动了。
上帝啊,你是派他来锻炼我的意志力么。
“我会让阿宣舒服的。”沈绍钧在他的唇边轻轻咬了一下,钻进了被子。
虽然沈少爷以前没有过口交的经历,但是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就算再恶心,是阿宣的话,也就没有关系了。
他褪下阿宣的睡裤,阿宣有些想挣扎。但他的那里已经明显的翘起,几乎与小腹平行。
阿宣的那里也很可爱呢。形状和颜色都很诱人。
沈绍钧轻轻把它含在嘴里,忍住胃部的不适感,慢慢吞吐,明显的感觉那里越来越大,沈绍钧都有些含不住了。
阿宣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用手抓住沈绍钧的头发,想让他含得更深些。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他清晰地感受到沈绍钧口腔里嫩肉,牙齿划过他的坚挺。却又觉得不够,想要更深。
沈绍钧感觉阿宣要射了,阿宣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射了他一脸白浊。
沈绍钧揉了揉自己的颌骨,嘴巴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原来口交这么辛苦。
沈绍钧刚要下床去洗脸,阿宣就像小猫一样凑了过来,舔了舔他的脸。
“好腥。”
“我还没嫌你腥。”沈绍钧捏了捏阿宣的鼻子,然后去洗脸。
回来后阿宣一直抱着他亲亲蹭蹭的,腻人得很。
可惜沈绍钧现在灵台一片清明,无欲无求,任他蹭来蹭去也不会有冲动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好不好!
“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阿宣甜甜地说,用手卷着他的头发玩。
“不好,怎么说你下次也应该帮我一次。”沈绍钧对于吃不到这一点有着深深的怨念。
阿宣亲了亲他的嘴角,轻轻柔柔的说,“好。”
沈绍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些感动,有些心酸。这已经是做梦都不能奢望的情景了,沈绍钧,你还能有什么奢求。
“傻瓜,我随便说说的而已,不要当真了。”
阿宣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坠入梦乡。
“嗯——”
月色温柔宁谧,
当太阳再次升起,就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潘玉竹的婚礼在正月十五举行。
沈绍钧想参加婚礼穿黑色似乎有些不吉利,于是他终于换上了一套不是黑色,额,灰色的的西服。
万国大饭店。
各行各业名流云集,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李石清最近和日本人走的很近,谋上了个北平文化专员的鸡肋职位,满面风光,春风得意。逢人就递上一张滚金的名片,上面写着“文化专员”几个大字。
他一看见沈绍钧就凑过来,正想趾高气扬地介绍自己的新身份,就看到了沈绍钧旁边的王文轩。
“王文轩?你怎么在这!”
沈绍钧感觉阿宣拽着他的手一下变得很大力。
“李先生对我朋友有什么要说的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沈绍钧冷冷地回绝,带着阿宣落座。
潘玉竹给他们安排的座位很靠前。
阿宣坐下后还兀自不停打着冷颤。
他拉着沈绍钧的手说,“刚才那个人,我认得,他是个大坏蛋。”
李石清这个人渣!
“你回忆起什么了么?”
阿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很乱。”
“要不要回去休息?”沈绍钧关切的问。
“不用了,我还好。”阿宣心不在焉的回答
潘寿庭在众人的簇拥下落座。
沈绍钧明显的感觉潘寿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和阿宣一眼,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和阿宣聊天。
“阿宣猜新娘子是穿什么颜色的婚纱呢?”
“白色。”
“阿宣怎么知道,难道阿宣以前——”沈绍钧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说了。
难道阿宣以前当过新郎官?
他的确是当过,那场婚礼还是在自己的亲眼见证下完成的。
“绍钧,你来当我的伴郎好么?”
沈绍钧当时觉得讽刺极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来要他当伴郎!
“绍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邀请谁。”
最好的,朋友!
阿宣你好狠!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的话戳出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
沈绍钧在内心嘶吼。
“好。”
他除了这个字,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婚礼上,他亲手把他心爱的人拱手让人。
陆俊卿很美,白色婚纱纯洁无暇。
他在心里狠毒了这个女人!
他不惜以最恶毒的语言咀咒这个夺走了阿宣的女人。
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圣灵圣父圣子的祝福下许下一生的诺言。
你愿真心诚意与她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地与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沈绍钧在众人的注目下站了起来,大声说他愿意。
台上的潘玉竹和新郎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议论纷纷,难道沈绍钧对潘玉竹余情未了,来抢婚了?这可是北平难得一见的超级八卦啊!
“我,抱歉。”沈绍钧讪讪地坐下。
我怎么会激动成这个样子,居然把潘玉竹的婚礼当成是五年前阿宣的婚礼了。
阿宣的手从桌子下伸过来,紧握住他的。
“阿宣,我没事。”沈绍钧顿时又有了力量。
那些糟糕的,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阿宣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婚礼继续。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新郎新娘没什么感情,“我愿意”说的像白开水一样平淡。
大家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新郎不是沈绍钧。
虽说真正的新郎官也是家底丰厚,年少有为,但比起沈公子,总还是差了不少的,况且沈公子和潘小姐还是青梅竹马。
真是令人费解啊。
仪式结束后,新人开始矮桌敬酒。
敬到沈绍钧这一桌,潘玉竹往杯子里倒满了白酒。
“沈先生,我敬您一杯!”
潘玉竹先干为敬,倒扣酒杯以示一滴未留。
沈绍钧记得,她是不能喝酒的,喝了一点就会晕。
“祝潘小姐和黎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绍钧也满杯喝下。
余光中,潘玉竹的眼角泛红。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芳草绿。
人们脱下了冬装,心情却没有因此轻松。
近日日本的特务头子佐藤一郎总是登门造访,让沈绍钧不堪其扰。
说来说去还是逼迫沈绍钧把厂子交给日本人,沈绍钧百般周旋,不堪其扰。
佐藤一郎倒也不是只会武力威胁的蛮干,最近又想办法来套近乎。
“听说沈先生大学是在剑桥的经济系就读,师从罗伯特教授,这样说来,我还是沈先生的学长呢!”
沈绍钧微微一笑,心想道,我怎么从未听说有你这号人物。
“回到日本后,总是怀念罗伯特教授的风度,今日再见沈先生,依稀又回到了读书的时光啊!”
沈绍钧只有赔笑,听他一顿胡诌。
北平尚在日本的控制中,民族资产阶级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何其艰难!
沈绍钧为今也只有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所幸父亲已安全到达美国,大部分资产也已经转移,没有了后顾之忧。
如果时局再糟糕下去,他就带着阿宣去美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佐藤一郎罗嗦了半天总算要走了。
“沈先生,区区待会还有事情要处理,以后有时间一定要登门造访。”
佐藤披上风衣,拄着文明棍离开了。
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沈绍钧长舒一口气。
他上楼去看阿宣。阿宣正捧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看。
纤长的睫毛低垂着,一缕头发滑到鼻翼上。
沈绍钧伸手帮他把头发捋到耳后。
阿宣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指,合上书,抬眼看他。
沈绍钧尴尬地收回手。
他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咳咳,阿宣,我们今天去逛公园吧。”他提议。
“什么公园?”阿宣淡淡的问,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情。
“未名湖。”
他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阿宣愣了一下,起身穿上外套。
“现在就去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变化,像是一幅幅速写。
如果人生是一幅画,上面最美的风景就是未名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