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你躺在一个男人下面有多不容易……”
严岫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闻斌的声音和话语烧死了,但他还是在忍。
忍骂。
妈的这种时候就不能闭嘴少说两句!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我知道了。”
他很在乎严岫,或许一开始真的只是出自兄弟情。但是当他不断地明白、意识到严岫对他的情感时,他根本压不住心里太过强烈的情感共鸣。
你明确的知道,一个你很在乎的人,回馈给你的感情甚至比你给他的还厚重。
有闻斌这种童年的人,根本抗拒不了这个。
闻斌缓慢的插||进去,看着严岫闭着眼努力地承受自己给他的压力。这个人说过,因为他不能帮自己留住那些东西,所以就要送来点其他的。
“严岫,我他妈的知道你爱我!”
吼出来这一句的同时,闻斌再也忍不住,开始动。
严岫似乎是彻底放弃忍受了,开始放任破碎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开始迎合他的动作,并且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跟他对视。
那个你在乎的人,无声地爱了你八年,整整八年,现在躺在你的身下,因为你的动作,呻||吟。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跟烧红了的铁块一样烙在闻斌的脑子里。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样子的严岫了,忘不了,也根本他妈放不开。
那个人的双眼都是红的,但眼神之中一些光芒却似乎怎么都冲不掉。那是类似于那人底线一样的理智,在任何疯狂下都能留住的最后一点理智。
然而你现在在挑战它,你有能力与之抗衡。
他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人失望?
那是来自男人血性的共鸣和保证。
严岫……
严岫。
闻斌觉得自己要疯了。
☆、为什么早不说
晚上两三点的时候严岫又开始烧了。
因为两人折腾完之后又去洗澡,然后躺在一起迷迷糊糊地说了会话,其实闻斌因为感觉到严岫发烧而醒过来的时候,也就睡了一个小时。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当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只是真到脑袋沾上枕头,旁边躺着严岫的时候,睡过去成了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睡得相当好相当熟,不然莫名其妙在一片漆黑中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感觉到自己的不舒服之后,他突然发现旁边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
闻斌的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之前他其实顾及到严岫烧刚退所以非常克制,奈何那家伙整个人就他妈是个疯子,他到最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进入严岫的感觉和对方的呻|吟,什么都不知道了。
浑浑噩噩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回忆起来都是零星的片段。
关键是那些片段,个个都引火上身。
以至于他把严岫弄去洗澡之后真的没呆下去,后来就果断的出来了。在严岫洗完澡出来后一脸戏谑的注视下才重新走进浴室。之后就在里边呆了很久。
估计严岫是真的累了吧,反正闻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半梦半醒了。两个人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直说到不知道谁先睡着。
他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是一个他无法不去爱的人。
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是了。
闻斌在发现严岫又开始烧的时候真的是有点吓到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对付。毕竟他是个几乎不生病的人,童年生病的记忆一般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唯一的经验大概来自偶尔看的一些狗血电视剧,于是他只能紧皱着眉头弄了块凉毛巾搭在严岫额头上,又加了床被子,然后就随便套了件T恤出门去找药店。
外边似乎是在降温,温度低得吓人,他一出门就后悔自己没穿外套了。
于是咬着牙奔到车里,又拿着手机搜地图才找到一家24小时的药店。跑到地方了店员又说阿司匹林和泰诺林都是处方药,没有医嘱是不能开的,弄得闻斌在寒风里出了一头汗。
最后那店员好歹卖了盒布洛芬给他,说也有解热效果。他又皱着眉头问这种镇痛药吃了不会出问题吧。
说起来有点好笑,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治那些常见病的常用药是什么,偏偏就是广告看多了知道芬必得布洛芬是止疼片,那会儿拿着药盒他脑子里唯一的医药常识就这么冒了出来。
等他二半夜飙车速跑回家,推开门就看见客厅的灯大开,严岫端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正回头看着他。闻斌的手一哆嗦,超级害怕严岫的脑子因为这次高烧出了什么问题。
真的是端坐,眼神还有点傻。
但是整个人一点表情和情绪都没有。
闻斌被吓到之后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关门换鞋进客厅,这个时候严岫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目视着闻斌走到他跟前,语调平平地说了一句:“哦,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走了。”
下一秒严岫就搂着闻斌吻了上来,唇舌的温度烫得闻斌也不知道是兴奋了还是冷静了。他草草安慰地回吻了之后就把严岫推开,进屋给他拿了床被子出来披上。整体举动还算正常,看见床头柜上的毛巾的时候还在想严岫真的是烧糊涂了,不然冲着这个毛巾也能猜出来他出门是去干嘛了。
只是其实一个五秒钟不到的吻,就让他下面硬了。
后来他就半硬着伺候严大少吃了药喝了水躺回床上,哄对方睡着,然后在搂着那人感觉他的体温慢慢回复正常,天也慢慢亮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开始害怕。
严岫看起来理智犹存,但其实因为高烧思维逻辑已经有点不走寻常路了。他本来没发现这点,因为原来确实也没怎么见过严岫发高烧,压根不知道对方烧起来是什么样的。等买完药回来看到对方的举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就突然害怕了,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起来了小时候寄人篱下的那点感觉。
也许严岫只是烧得冲动了也不一定。
他从来没试过怀着这样的心情抱着一个男人。这是个男人,不是他固有概念中恋人的形象。男人给男人的感觉或许很激烈,但其实也会有很多冲突和不和谐。包括他之前,从开始有意识去了解同性恋的事情到真的在心理上过了这一关,怎么可能没有排斥和不适应。
他很怕自己会后悔,也同样怕严岫会后悔。
比如明天早上醒过来之后,严岫绝对不会高兴自己被闻斌这么照顾过。
只是,跟严岫躺在一起的时候,安心得睡过去实在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了。
闻斌一觉无梦。
窗外的天非常暗,而且是那种一看就是阴天的灰暗。云层压得很低,有风,树都是一水往一边偏的。闻斌看着外边的亮度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皱着眉头想严岫这家伙又是这么早就起来了。他拿过床头的手机按亮了一看,没忍住骂了句我操。
已经十一点了。
别说严岫,自己都很少睡到这个点过。
客厅里有点声音,大概严岫还没走。他掀了被子就下床,发现昨天晚上的衣服都没有脱。
走出卧室看见严岫正在穿衣服,背部的线条非常好看。等那人转过身来四目相视,突然就都有点尴尬。
“嗯,那个……我是公司还有事情,所以必须要过去。”
这句交代一说出口,闻斌发现自己之前提着的心掉回了肚子里。
严岫叹了口气,想起来之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有点无语。不管是自己脑抽了送上门来,还是闻斌竟然接受的这么顺利,包括记忆里自己被照顾吃药睡觉,都让他挺无语的。
竟然还跑到客厅打开所有的灯坐直了等人……实在是槽点太多。
“我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你今天没事吧?”
闻斌回味着那句“回来”,摇了摇头:“嗯,没事。”
调查组之前给的话是三四天之后再继续进行对他的调查。
“那好,”严岫手指了指沙发一角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没事的话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行。等你回来……咱们谈谈吧。”闻斌随手把严岫的领带递了过去,“本来也没准备瞒你。”
“嗯,那就行。”
他穿好衣服愣了一下,觉得似乎是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打了个招呼就扭头要走,却被闻斌叫住。
“严岫……”
对方回头看着他:“说。”
“放心吧,我没事。”
不管这个飞行员的未来留不留得住,或者甚至要去坐牢,昨天晚上严岫发神经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都无所谓了。
也不应该说是无所谓,而是不管打击多大他都有心理准备承受。
严岫昨天晚上押的那个宝,确实押对了。
之所以这么赶着出门,是要回家吃一顿饭。
昨天严谨怀电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严岫今天回家吃顿饭,说说闻斌的事情,也让他们了解了解严岫在外边的情况,还有公司的一些事情要商量。
只不过,严岫自己不好意思也得承认,大概这顿饭除了是为家人和闻斌,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他确实已经比较久没有回家了,进门的时候被他妈惊呼了很久说他瘦了。之后就是温馨家常菜,在经历了昨天晚上那种感情起伏的严岫眼中,莫名的引出来些感慨。
人生真的太短,只能争朝夕。他放在心里的这些人最后能留住的有几个?今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他才觉得,喜欢闻斌真的耗掉了他的很多很多东西。投资太多了,收益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他对昨天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真的没有。
这点,完全背离了他的预料。
只是之后能走到哪一步?
严谨怀和严岫两人并排站在阳台上抽烟,被路过的严岫他妈皱着眉头责备了一句。
窗户外边阴云密布,已经开始有雨滴打下来。远处的天看起来比这边还要阴。楼下有人小跑进旁边的院子里。
“你那个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听口风觉得明里暗里帮他的人不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