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渣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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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渣得要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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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篇幅就要结尾了,速度也越来越慢,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卡文了╮(╯▽╰)╭
  我如此勤奋,今天还掉了两个收藏。真是悲桑!


☆、语中刺

  眨眼又到了破五立春的日子。
  窗外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绵绵不绝。
  秦芷柔斜斜地倚在床上,腰间搭着一条花开富贵的厚绒毯子。蹙着眉头,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她缓缓地搅动着手中那一碗冰镇冰糖山楂苹果羹,用勺子舀了一勺苹果放在口中。
  苹果煮的像果冻一样柔软,带着山楂的酸,带着冰糖的甜,用牙齿轻轻一咬,汁液就浓浓地淋在舌头上,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程骄端着一碗饺子走进来。软声说:“你成日里总把这种东西当饭吃可怎么使得。太凉了,仔细伤了胃。”又说,“今天是破五的日子,总要应景儿吃些饺子。你说不舒服,爸就叫我把饺子送到你房里。”
  又附在她耳边说:“可是我亲手给你包的呢。好歹赏脸吃一口。”
  秦芷柔将山楂羹放下,伸出粉拳锤了程骄一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贪凉吃几口你也要念我。”
  却还是乖乖地把饺子端了过来。
  刚要入口,忽然涌出一股恶心,哗啦啦地又吐了起来。
  程骄连忙掺住她,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秦芷柔年纪小,又是第一次怀孕,妊娠反应非常严重。如今她母凭子贵,全家都围着她转。尤其是程骄,恨不得24小时黏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一对儿小夫妻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
  程骄这样宠溺着秦芷柔,仿佛是要把当年亏欠秦勤的都还给她似的。当年他也是这般悉心伺候夏千秋的,只是人家不稀罕。现在一心一意地照顾秦芷柔,这小东西倒承他的情,离他一会儿都不行。别人都只道秦芷柔好福气,得了个夫婿是知情知趣,懂得体恤人的。也有说程骄成日里围着老婆转成什么样?殊不知他当老妈子当得心中得意。
  ——你看,我的真心,当年你唾手可得,却不稀罕,没关系,反正有的是识货的人巴巴地当宝儿。
  ——如今,你再想要,却一点儿半星儿也没有了。
  秦芷柔呕了片刻,也没呕出什么东西。倒是因为低头太久,逼出了两眼泪花,乍一看既委屈又招人怜爱。
  “就你拿这些东西招我!”她嘟起嘴,“你看,又犯恶心了吧!”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逼你吃了。”程骄把饺子端到了一边,笑着亲了亲她苹果似的小脸蛋,“待一会儿你不恶心了,再吃。多少吃一点,你不饿,我儿子还饿呢。”
  正在两人腻歪起来的时候,程骄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号码,就快步走出房间,接了起来。
  “什么事?”
  “程总,那人不肯吃东西。已经……五天了。”电话那边说。
  程骄两道眉毛拧做一团:“这么点小事也要来问我!他不吃,你们不会灌么!”
  “他脸上有伤,我们恐怕强行灌食时他挣扎起来,碰到伤口。”顿了顿,电话那边又说,“他这几天精神很不好,每天都是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要不然……我们叫精神科的大夫给他检查一下?”
  看什么看?夏千秋什么风浪没见过,还能就这么吓成精神病了不成?说不准又是折腾给他看。
  这个贱人,真是一刻都不叫人安生。
  程骄在心中骂了一句,口中应道:“算了,我亲自去看他吧。”
  挂了电话。
  转身回了屋里,对秦芷柔说:“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养得好些了再吃东西。”
  秦芷柔问:“上哪儿去?”
  “一点儿公事。”程骄随口说。
  没想到他话一出口,秦芷柔的脸就沉了下来。“好啊,你好的不学,撒谎的本事倒是渐长!大过年的,股市都闭市了,你还能有什么公事?”
  她前些日子回秦家参加新年舞会,少不了要跟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聊一会子闲话。那些女人家长里短地说了不少,个个都叮嘱她,说女人怀孕时是最要小心老公出去偷腥的。怀孕的身子陪不了老公,他们心痒痒着,少不了要在外面勾搭一些鲜花野草。若只是跟女人有染倒还好办,万一有了孩子可就牵扯不清了。往往家里这边嫡子一生,外头那位庶子就怀上了。一聊到这儿,顾忌着秦芷柔也是庶出的身份,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秦芷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人不知道这私生子的厉害,她还不知道吗?
  远的不说,就说她姑父容锦城的母亲,不就是硬生生因为容自威在外面养了一群外室庶子生生气死的吗?正妻一去,容自威就堂而皇之地把三房姨太太都接进家里来了,容锦城嫡亲的妹子就是懒得受那些人的闲气才出国读书躲清静的。得亏容锦城是个极厉害的主儿,把这几位姨娘和不安分的弟弟都砍菜切瓜似的收拾了。要是换了旁人,庶子有父亲撑腰,有了委屈,嫡子也得忍气吞声地受着不是?
  况且现在毕竟不同早先了,嫡庶之分,也不是那么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她家里那位,不就是庶子上位硬把嫡子给挤兑出局的典范么?将来程太太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怀孕的人本就有些多疑,秦芷柔越想越害怕,干脆把碗往床头的小几上重重一方,指着程骄的鼻子带着哭腔嚷了一句:“过年那天,也是接了电话就走……我看你,是外面有人了!”
  她这句话倒有些歪打正着。
  程骄表情十分微妙。
  停了片刻,才说:“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我刚才是说了谎话,可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听了真话要动胎气。不跟你说,你又胡思乱想。倒不如我说实话了。”
  秦芷柔止住了哭声,眼圈红红地看着他。
  “我并没有公事要办,只是有些私仇罢了。”程骄轻描淡写地说,“有一个人素日我十分倚重的人背叛了我,你也是秦家出身的,整治叛徒的手段也是见过的。都像些血淋淋的,跟你说了这些,再惊到你肚子里的小孩子。”
  听程骄这样说,秦芷柔才松了一口气。
  定下神来一想,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激,太过小家子气。此时面上露出一丝羞赧:“是我错怪了你。只是如今我也是有身子的人,少不得要劝你几句。少沾些血腥吧,就当是给咱们的孩子积点德了。你在这个时候杀生,怕将来报应在我们儿子身上呢。”
  程骄笑了笑:“夫人说的是,既然是你求情,我就留他一命。我自有不见血就收拾了他的法子。”说着,眼光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当初他如何对我的,我就一样一样还给他。我要让他活着,他要想寻死,还得问过我同不同意呢。”
  秦芷柔被他这神色骇住了,强笑道:“你也真是记仇,说了半天,也还是不念旧情,要下狠手。”
  程骄正色看她:“夫人此言差矣。我程骁,素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要让所有背叛过我的人,都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最后一句,更是咬牙切齿,掷地有声。
  秦芷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惨白了下去。
  只是这僵硬的神色一闪而过,须臾之间,她就又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说:“我倒不知到我家骄哥儿能狠得下心肠。当初程家上下背叛你的人多了,现在你不也都宽带了他们吗?”
  程骄冷笑道:“他们?他们一开始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插在我身边的,从没有忠心于我过,又何来背叛之说?就算是后来与我为难,也是各为其主而已。从头到尾一直跟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说着,竟有些语带哽咽地握住了秦芷柔的手。
  秦芷柔嘴唇动了动,最后挤出一个笑容:“若是我也背叛你呢?你要怎么对待我?”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程骄一字一顿地说,然而那看着娇妻的目光却是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问题是,你会背叛我吗?”
  秦芷柔又笑着锤了他一拳,“呆子,说什么蠢话。我人都嫁给你了,上了贼船,还能再下去吗?”
  她一把程骄比做船,就引得程骄想起他因杀兄未遂被软禁起之时,眼看着大厦将倾,秦芷柔说的那句:“程骄于我,不是一笔生意。而是一条船。船要沉,乘客先走,船长自然要坚守到最后。”
  这句话辗转地通过人传进了被软禁的程骄的耳朵,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实在忍不住,在无人处放声大哭。
  那一通哭号,真是心碎如绞。程骄只恨自己与秦芷柔相逢太晚,如今总算得到一心人,自己却没有几日可活,平白地连累了她。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再回忆起来,却好似已经过了几年一般。
  程骄情真意切地对秦芷柔一笑:“你且好好歇着吧,别乱想有的没的。我走了,晚上一定早些回来陪你吃饭。”
  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心虚,秦芷柔竟然没敢看他,只是低头嗯了一声。
  说着,程骄转身就出去了。
  然而,他却没有看见,他身后,秦芷柔再也绷不住笑颜,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似的歪向一边。
  她面无血色,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眼中的光惊悸不定地闪烁着。
  伸手一摸,白腻光滑的额间竟然满满的都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干洗费

  程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再见到夏千秋,会是这副光景。
  那人病恹恹地缩在病床里,额头上缠着好打一块纱布。嘴角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半张脸都是淡青色的,看着十分骇人。
  更惨淡的是,夏千秋也不像早先那样不论何时,见人先带三分笑了。见程骄推门进来,也只是木木地扫了一眼,那双水波荡漾的凤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先前听人说夏千秋“他这几天精神很不好”,程骄还当他是兴风作浪。如今一见,知道下人措辞还是谨慎的。这人在短短几天内瘦脱了形儿,下巴都尖成锥子了。
  这个冤孽。程骄只道他平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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