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浮皱起了眉头。
丁缄凯继续吃菜:“说起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那家酒吧了。”
“……”郑浮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恩,那家酒吧最近似乎有不少新人呢。”将最后一根青菜塞进嘴里。
“……”郑浮已经青筋暴起,离爆发不远了。
“听说有个新人,似乎很可爱。”丁缄凯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
“你什么意思。”郑浮低声问道。
“恩?”
“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郑浮的声音不自觉加大。
“就是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热闹,今晚似乎那个新人要跳舞。好久没看到钢管舞了。”丁缄凯看着郑浮一脸吃了苍蝇模样的脸很开心地笑了,这算是之前的回礼。
“……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郑浮松了一口气,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看着再次被装满了的饭碗,丁缄凯继续笑:“去不去?”
“当然去。”郑浮眯着眼睛应了下来,有他看着,能出什么岔子。
丁缄凯回夹了一大片肉给他,“回礼。”
“两筷子素换一片肉,我真亏。”郑浮再次把肉片塞进嘴里,“物价上涨,素……”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丁缄凯撇着嘴,带着嫌弃打断郑浮接下来的嘀嘀咕咕。
——当晚——
“先生,想要什么?”调调酒师越过丁缄凯看着郑浮问道。
“威士忌,谢谢。”郑浮看着几乎爆棚的酒吧,扭头看着丁缄凯问,“你要什么?”
“橙汁加冰。”调酒师打断郑浮的询问,将橙汁放在了丁缄凯面前。
“常客?”郑浮的语气带着酸味。
“小凯一直都是喝的橙汁。”调酒师再给他们之间加了点调味料。
“小凯?一直?”酸味加重。
“你以为我第一次就能了解这么多东西?”丁缄凯的语气带着浓重的鄙视。
“……”酸味顿时一滞。
“今晚你们是来看阿欣的表演的?”调酒师忙里偷闲,对两人搭话。
“算是吧,谢谢你的短信。”丁缄凯喝了口橙汁笑。
“小凯最近都不来了,好多人都好伤心呢。”调酒师从柜台里取出一块蛋糕,“这是高先生吩咐的,每天一块,直到你出现。”
“……”不要说得这么暧昧……我的职业又不是出来卖的。
“好多人?伤心?高先生??”重新开始弥漫的酸味已经快要酸掉丁缄凯一地的牙齿了,对于调酒师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是直接无视掉。
“高先生,不要逗他了。”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放在郑浮面前,等着他开口。
终于反应过来高先生就是面前这个调酒师,之前那一堆话都是在逗弄自己的郑浮,对于自己被耍了两次很不满,愤恨地咬下了面前的蛋糕。
“秀恩爱,换个地,慢走不送。”调酒师高崎捧着一颗碎掉的玻璃心转移阵地。
“高先生一直在这家店做调酒师?”郑浮看着还在准备等会儿表演的高台,问。
丁缄凯伸长了脖子闻了闻郑浮酒杯里的威士忌,想喝又不想喝的一脸纠结:“至少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第一次?那时候你几岁?他每次都给你一块蛋糕?”醋味再次上升。
丁缄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然后在动感的音乐响起的时候终于绷不住了,“第一次当然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没犯法。至于蛋糕当然不是,这块蛋糕多半之后还要你给钱呢。”
作为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丁缄凯十分有被包养的自觉。
“……你来过几次,这家酒吧。”
丁缄凯弯着眼角看着他:“问这么清楚干嘛,难道知道了来过几次,今晚就要做几次?”
郑浮被他说得语塞,努力压下“其实这个算法也不错”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酒吧里的气氛也突然暧昧了起来,音乐也从之前的动感变得暧昧不清,配合着昏黄的灯光效果。
郑浮伸手,摸上了今天一整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欠扁的那张脸,脸上那叫一个深情:“如果你愿意的话。”
嫌弃地拍开那只吃豆腐的手,丁缄凯看着高台上,穿着暴露的几乎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皮衣的男孩,一脸意味深长。
“他有我好看吗?”郑浮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你今天快要被酸成干了。”丁缄凯继续嫌弃。
“还不是你害的。”郑浮对着□的脖颈,在暧昧的气氛下,终于忍不住,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丁缄凯身体一颤,叹了一口气:“专心看表演,要不今晚就白来了。”
“没有去……才是白来了。”中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丁缄凯也还是能猜测到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推了推那颗碍事的脑袋,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在钢管上旋转的男孩。
“他真的有这么好看吗?”郑浮死死地盯着男孩,暗自作比较。的确,那个叫做阿欣的男孩,比他白,比他可爱,比他柔软,可是,比他矮。
收入也绝对没有他多——看着那些围观的人抓紧时机往他可以成为布条的皮衣里塞的钱,全是一张张红色的,郑浮突然有些不肯定了。
不过自己至少还是有一个优点,郑浮这么想着心里才终于平衡了一点。
“好啦好啦,专心点,难得来一次,等会儿去旅店吧。”终于推开了那颗脑袋,丁缄凯松了一口气。
终于死皮赖脸地讨到了好处,郑浮将手边的威士忌一口喝下。最近做的好多事都不符合他的性格,不论是像是牛皮糖似的粘着对方,还是如刚才一般和流氓一样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越来越下半身思考了,这可不行啊。
等高崎将酒倒好,郑浮又喝了一口,撑着下巴看着对方的后脑勺,四周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小凯是不是很可爱?”现在大多数人都看着阿欣,所以高崎现在并不忙。
“……”郑浮一点都不想接话,丁缄凯到底可不可爱,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而且,小凯这个称呼,郑浮一点都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
高崎好笑地看着他独占欲强烈的眼神,说道:“嘛,小凯的可爱,可不止我一个人看着呢,你可要小心啊。”
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丁缄凯听到了高崎的话,怒瞪了他一眼,“少挑拨离间。”
“我可是为你好……”高崎再次捧着玻璃心转身离开。
“我会好!好!努力的!”郑浮看着高崎的背影,不自觉地咬牙切齿地说着。
————
丁缄凯和郑浮本来打算去旅店的,可惜,中秋放假,旅店供不应求,至少酒吧附近的旅店是这样的。
郑浮用手指敲着方向盘,询问:“去……我家吗?”
丁缄凯想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麻烦,我觉得还没到去你家的时候。”
“……真伤心。”郑浮叹气,“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要不要试试在车上?”丁缄凯笑得一脸邪恶,转移话题。
“……”郑浮吞了口口水,“还是,算了吧,我不可能有感觉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丁缄凯眯眼。
“……”继续吞口水。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吧,”丁缄凯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看着前路,“我记得前面有家酒吧,消费很高,人应该会少,去嘛?”
“反正我就是有钱人。”为了性福,牺牲钱包吧。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H?H了绝对会被阉割的。。。
☆、第三二章
在宾馆的房间里,丁缄凯百无聊赖地躺在柔软地大床上,郑浮正在洗澡,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让他想到了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这时候丁缄凯才想起一个问题:“一个直男干嘛跑到同志酒吧?好奇心?”而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还没有想个大概就被他自己给扔到了角落,不论当初理由是什么,现在两人是在恋爱中,这就够了。
郑浮用五分钟就将自己收拾干净了,丁缄凯在强烈怀疑对方有没有洗干净的同时也拿起衣服进去了。
正当丁缄凯抹了一身的泡泡,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干嘛?”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我没洗干净,一起吧。”郑浮耍赖着开了门——浴室的门是有钥匙才能锁上的结构。
丁缄凯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早就预谋好的吧?”
“呵呵。”郑浮将下巴放在丁缄凯的肩膀上,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谁让你不让鸳鸯浴呢?”
“最多鸳鸳浴。”推了推那颗脑袋,“一身的泡泡,别动。”
“我帮你搓背。”郑浮自告奋勇,拿起宾馆自带的帕子就开始搓揉那在他看来分外白皙的背脊。丁缄凯自认反抗无效,就认命地蹲在地上,感受着郑浮对自己的服务。
郑浮看着那张背,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搓揉,还是因为热水的原因,开始泛着红色,他突然想知道,对方在情动的时候是否也会红了背。
丁缄凯本来想着等对方搓完背就将人给赶出去的,结果那只手顺着自己的脊椎骨越来越下。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用俯视的目光看着蹲在地上,用讨好的无辜目光看着自己的郑浮。然后,果决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虽然到嘴的鸭子飞了,但是现在的体位,刚好够他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