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头发丝冒着滚滚黑烟,靳策咳嗽两声,口里也吐出一口黑烟,道:“这是什么?”
周诚笑着道:“如你所见。”
“四、级、证、书?!”
“对。”
“成绩710?!”
“没错。”
“旁边的照片?!”
“跟你很像吧。”
“像你祖宗!”靳策怒吼,“老子哪里跟这只又呆又蠢的兔子像了?!”
“哪里都很像啊。”
“哪里都有不像!”
“明明很像。”
“像你祖宗!”
☆、包藏的色心
靳策漂亮的眼睛里闪耀着熊熊怒火,仿佛要把周诚一把火化为灰烬,这还不算,他的怒火太过旺盛以致在场众人难免池鱼之殃,于是,化解即将蔓延开来的灾难的重任落在还没被送出的四份礼物上。
老板踩着小碎步走到靳策身边,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把两个一把手抓得住的小盒子放到靳策手里,附带一张解释说明的卡片,靳策直觉他送的礼物不会是什么好玩意,但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脸立刻红得要烧起来,这是一个经常去超市的成年人都知道的东西,有时候就放在结账口的货架上,靳策还把它当成过口香糖……
另一个东西靳策没见过,上面的说明都是英文,他看不懂,于是小卡片华丽丽登场,上面亮闪闪写着三个大字:润滑液,靳策愣了一下,继续往下看,老板的字很好看,跟他正常的性格很相符,靳策看了几句,就脸热心跳看不下去了,做贼似的塞进裤兜,幸好靳先生喜欢买休闲装,不然这些让人浑身燥热的东西要往哪藏啊!
老板轻飘飘地凑过来,小声道:“小金子啊,还是人家对你最好吧,人家这么善解人意,你连声谢也不说吗?”
“善解人意?”这要从何说起。
“是哦,你想上苏时,对吧,人家明白你看他时的眼神啦。”
“……”靳策僵了,原来他对苏时的色心表露得这么明显,老板看得出来,那苏时呢,他有没有看出来啊?!如果苏时也读懂了他的眼神,那靳策就可以去找他的歪脖子树自我了断了,太丢人了!
由此可以看出,靳策是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他对苏时也就敢想想,偷偷YY一下,真要付诸行动,他还没有心理准备,而且有些胆怯。
送礼物环节莫名其妙被提前,靳策欢乐地收下余下的三份正常的礼物,被大家催着走过生日的大众程序,老老实实地吹蜡烛,切蛋糕,还傻了吧唧地戴上生日帽,供沈大小姐拍照取乐。
魔鬼身材如沈玲珑,吃起蛋糕来毫不忌讳,丝毫不担心摄入过多奶油会发胖,靳策看得直咂舌,蛋糕那种甜的要死的东西,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吃,太匪夷所思了!
昨天跟苏时说好的午饭晚饭都要一起吃,计划赶不上变化,沈玲珑和周诚来了,他们的安排就得变变,靳策无聊地坐在一旁看众人欢欣雀跃地吃蛋糕,周诚竟然还吃了两块,这个世界果然很疯狂!
“大侠,你不吃点儿么?”周诚把沾到奶油的手用纸巾擦干净,道。
“不吃!”靳策看见甜食就跟看见阶级敌人似的。
“除了亲手苏时做的,你都不吃?”
“还有靳先生做的。”
“……您真挑食。”
“东西太难吃,我也没办法。”靳策一副“我是被逼的,不能怪我”的无奈表情。
“……”
苏时来得有些晚,快一点了才赶到,靳策早饭只吃了一碗面,早就饿了,肚子一上午都在唱空城计,老板又把遮阳伞拉下来坐他旁边发呆,但没有达到人事不知的境界,至少苏时拎着一个大盒子走过来时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来了,来了!”老板推一把靳策道。
靳策很饿也很困,因为饿睡不着,睡不着所以更困,陷入了无限的恶性循环,脑子迷迷糊糊,反应速度跟不上,苏时来了的消息在脑袋里溜了好几个弯,他才清明起来,蹦的老高飞奔着跑向苏时,老板在后面心痛地怒斥他差点把他的遮阳伞顶飞,靳策哪管那么多,眼巴巴地跑到苏时跟前,道:“你怎么才来,我快饿死了!”
“我爸昨晚临时去外地谈生意,我去医院守夜了,他回来我才出来的,”苏时摸摸他的头,道,“没想到会这么晚,对不起啊,靳小兔。”
“兔你祖宗。”靳策把他手里的盒子拿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哇!好大的点心!”称之为点心其实有些过了,肉眼可见的月盘大小,上面写着“靳小兔二十岁生日快乐”的字样,怎么看都像一块大饼……
靳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纯正浓郁的酸梅香扑面而来,简直要熏人欲醉了,靳策爱不释手地捧着他的生日大饼,欢心地道:“我不舍得吃了!”
做这么大一个酸梅饼,着实费了苏时不少气力,他连着好几天都在做实验,太软了因为大所以会散,太硬了吃起来就真的跟饼一样,既要保持形状,又不能失了点心的口感,做了好多次实验才成功做出这个来,只要靳策喜欢,他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很喜欢?”苏时笑着道。
“嗯!”靳策使劲点了下头。
“中午来不及做饭了,我知道有一家酒店有特供的珍珠米饭,我们去尝尝,好不好?”苏时笑眯眯地道。
“那我喜欢吃的菜呢?”靳策犹豫了,珍珠米饭的诱惑很大。
“当然有,他们的主厨最拿手的就是素菜。”
“那好吧。”
老板巴着门框泪眼朦胧地跟靳策挥手告别,表示他年纪大了不跟年轻人凑热闹了,靳策满头黑线,真想一脚把他踹进店里去,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是想干毛!
沈玲珑挽着靳策的胳膊走在前面,苏时和周诚殿后,四人一起往苏时说的酒店走去,走了二十分钟,靳策抗议了:“哪有你说的那么近,走这么久还没到,老子又困又饿,走不动了!”
“靳策啊,你不行啊,太弱了,才二十分钟而已,我们踩着高跟鞋逛街,从上午到晚上,一整天下来气都不带喘的。”沈玲珑以身作则,给靳策上起了思想教育课。
“……太可怕了!”靳策脑补了一下沈玲珑说的场景,一串冷汗从额头上滚下来,那是人干的事么?!
“要不以后我带你逛街,逛上几次就练出来了。”沈玲珑好心地建议。
“别!”靳策慌忙摆手,恐怕不等他练出来,就game over,投胎转世去了。
“我背你,”苏时走到靳策前面,弯下腰示意他爬上来,众目睽睽之下,靳策丢不起人,梗着脖子推他,“老子自己能走!”
“真能走?”
“能!”
靳策甩开腿大步往前走,沈玲珑走在他旁边一直笑,毫不收敛的笑,靳策窘迫到极点,恨恨地瞪苏时一眼,你又害老子出丑!苏时做无辜状,我也是好意,靳策咬牙切齿,苏时这厮笃定自己不会让他背,才故意那么说来激他,丫的,不安好心!
周诚奸诈一笑,勾搭上苏时的肩膀,耳语道:“有只人妖送了靳策两样东西,好东西哦,进口货,”他坏笑着挑了下眉毛,在苏时屁股上拍了一把,道,“苏老大,好好保护它啊!”
苏时当即明白周诚的暗示,他看了看被沈玲珑打趣逗弄的靳策,忍着笑道:“我知道。”
周诚绝对不是出卖靳策,只是在面临苏时靳策二选一的关头,他内心的小天平不由自主地偏向苏时这边,他对天发誓,他真不是偏心,他就是觉得靳策缺乏当攻的魄力和气势,攻应该让苏时来做……啊咧?一不小心把实话嘀咕出来了,不不不,你们都听错了,他刚才什么也没说,没说!
被服务员引进一间豪华大包间,靳策别的什么也没看见,就看见侧对着门口的那张大沙发,欢呼着跑过去,纵身一个飞扑,趴在上面一动不动了。
服务员“噗”地笑了一声,她是受过职业培训的正规酒店的服务人员,面对各种奇形怪状的情况都要求面不改色应付自如,但这位客人实在太搞笑了,她没忍住,她毕竟是专业的,很快调整好表情,挂上礼貌性微笑,道:“现在就上菜么?”
“嗯。”苏时笑着道。
服务员微笑着退了出去,沈玲珑和周诚早就笑疯了,一人霸占一条沙发笑得不可遏制,苏时笑了一下就恢复淡定,靳策的各种囧样他基本都见过,没什么稀奇,靳策分别听见四个笑声,两个很短,转瞬即逝,两个很长,这会儿还没停下,他知道自己又丢人了,丢就丢吧,丢着丢着就习惯了。
菜上的很快,靳策挺尸似的趴了一会儿,循着饭菜的香气坐起来,自发地走到大理石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眼睛疑似还未睁开。
沈玲珑见状又是一阵大笑,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喘着气道:“靳策啊,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你祖宗!靳策心里是这么喊的,但嘴上没说出来,因为他太忙了,忙着填饱肚子。酒店里的饭菜,做的再好,也不如靳先生和苏时做的好吃,吃了一会,靳策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但他太饿了,顾不上挑来拣去,何况这种大酒店比学校外面的小馆子好太多,就不要那么挑剔了。
饿了一上午,靳策如愿以偿地吃撑,鼓着肚子躺沙发上消食,沈玲珑和周诚一人拿一麦,跟着MV唱歌,好家伙,大酒店里跑出KTV了,靳策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崩溃地发现胃里的饭菜翻腾着往上涌,靳策“噌”的一下坐起来,把胃的叛乱压下去,指着唱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对苏时道:“要么他们走,要么我走,你选吧!”
苏时大笑道:“一起走,行不?”
“快走快走,太摧残人了!”靳策不耐烦地道。
“他俩一个从火坑里暂时解脱,一个正在考验某个追求者,又碰上你过生日,心情自然很好,心情一好,就容易兴奋。”苏时扶着靳策往外走,边走边说。
“周诚怎么了?”靳策在沈玲珑和周诚两人身上比较了一下,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