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天绝呵呵大笑的催问诸女道:
“我的几位干女儿,你们到底想怎样处置这事儿啊?”
舒兰英与天绝混得最熟,当下闷哼了一声,率先发话道:
“嫁夫从夫,兰英是没有什么话说的了,尽由项思龙拿主意好了!”
朱玲玲更是不忍拂思龙的意愿,只是淡淡笑了笑道:
“男人三妄四妻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项思龙还与两位姑娘两情相悦呢!对于项思龙娶纳两位姑娘,我个人是同意的。”
听得舒兰英和朱玲玲这话,天绝拍掌笑道:
“两位干女儿显然甚懂为妇之道!对了,这两个新认识的干女儿,你们又有什么意见呢?”
曾盈和张碧莹乃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今个儿得以与项思龙团聚,这其中已是饱受牵肠挂肚的相思之苦,对“感情”一词也大有体味和感触。
微微叹了一口气,曾盈秀目中无限深情的望着项思龙柔声道:
“姻缘前定,并不是可任由人力摄合的,只要有一份痴痴的情怀,爱情也就完美融洽了。思龙,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四女中已有三女没有提反对意见,天绝和韩信等热衷项思龙和石青青、傅雪君结合的人,都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项思龙却是见诸女把难题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眉头己慢紧皱在了一起,一脸的苦瓜之色。
石青青和傅雪君二女则是心中纷繁凌乱一片,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显得紧张的落在了张碧莹身上。
场内气氛一时显得怪异静寂之极,却是从众人的呼吸声中可听出是轻快之意为多。
张碧莹见那么多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浑身都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沉吟不语的盯着项思龙,让众人也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蓦地一声娇吟,打破了场中的静寂,只见张碧莹边骂骂咧咧的道:
“你小子到底背着我和盈盈拐了多少个良家少女?今天一定得给我们从实招来,否则——再多两个老婆也无妨的嘛!”
说着,边大腹便便的奔向项思龙,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只痛得项思龙脸上的肌肉都给扭曲变形。
想到张碧莹都快做妈妈了,火气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泼辣,明明心里在吃醋,嘴上却硬是不给说出来。兰英和玲玲她们也都一样,如此的“惯宠”自己,从来都不敢提她们自己的主张。
项思龙心下边怪怪的想着时,一边却是为自己心下的斗争甚感为难起来。
天绝和韩信以及上官莲众人,则是全都被张碧莹最后一句话的转折,给引得失声大笑起来。
就是连得舒兰英、朱玲玲和曾盈几女也都忍俊不住抿嘴轻笑。
石青青和傅雪君却是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娇羞得埋垂娇首。傅雪君还好,倒伏进鬼青王的怀中,不让众人见着她的羞喜之态,石青青呢?则是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一张俏脸娇红得如熟透的红苹果,玉指不安的拔弄着衣角,芳心却是如喜翻了的蜜瓶儿。
曾盈缓步走到还揪住项思龙耳杂不放的张碧莹身边,轻笑道:
“好了莹妹,听听项思龙有什么话说吧!你对他这么凶,可得小心其他的姐姐心痛项思龙噢!”
张碧莹松开项思龙的耳朵,嘟起小嘴,白了曾盈一眼道:
“你就是这么护着他!这没良心的,我们在这一年多来,不知为他吃了多少苦头,他却背着我们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说应不应该给他点惩罚?”
顿了顿又抿嘴笑道:
“是不是盈姐也为他心痛了?拍这家伙的马屁,我看他还是会贼性不改,专门勾引良家少女!”
曾盈俏脸一红,不置可否的笑笑。项思龙则是在连声:
“应该惩罚!应该惩罚!”
一双怪手伸向二位挺起的大腹抚摸着道:
“哇!我们的小宝宝也知道他们的爹爹来看望他们了呢!倒不知是两个漂亮的小公主还是两个英俊的小王子?嘿,最好是两胞龙凤胎,如此一个象他们的爹爹我这么潇洒,一个象他们的娘亲那么漂亮,到时不知会迷倒多少俊男亮女。”
张碧莹和曾盈好久没有与项思龙亲热过了,这刻被他富有挑逗的一摸,均顿觉浑身有些酥绵绵的,差点倒扑进项思龙怀中,两张成熟迷人的俏脸也都升起一片生理需求的红潮,口中的呼吸也不觉浑沉浊重起来。
项思龙见了二女情动如潮的姿态,忙收了作怪的双手,扶正她们道:
“我知道两位娘子为我忍受了多少痛苦,今后我一定要加倍的补偿你们,对我们不久将要出生的宝宝也关怀备至。”
曾盈和张碧莹正被项思龙差点挑逗起压抑已久的欲火,闻言芳心窃喜,脸上却是为自己方才的羞态而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
天绝这时又笑嘻嘻的道:
“女人啊!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经不得男人哄。心里明明爱煞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嘴上却还是凶巴巴的,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向男人撒撒娇气,要男人哄她一下。”
上官莲听得失笑道:
“嗬,你这老鬼一辈子未曾娶过老婆,对女人蛊魔心大法理却还挺有研究的呢!是不是暗地里养了什么情妇啊?”
天绝架招不住,连连摇头怪叫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兄弟所练的天地灭神功乃是需要保持童子之身的,否则……”
项思龙闻言,“哇卡”一声的嬉然叫道:
“什么?两位义父还是两个老处男?这……我这做义子的,可真是太不孝道了吧!哪一天可要带两位义父去青楼逛逛,让你们体验一下…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舒兰英和张碧莹同时娇吟一声,举拳冲向项思龙,大声喝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家里这么多娇妻美妾了还嫌不够,竞要上青楼去鬼混?”
项思龙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忙大叫“饶命”的道:
“两位娘子休怒,听为夫把话说完嘛!我带两位义父去青楼,只是作个陪客而己。其实青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诸位娘子呢?”
舒兰英和张碧莹听了这话,放下作势欲打的拳头,嗔道:
“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项思龙心叫“哪里还敢有下次时”,不想韩信却插口道:
“说起青楼,倒也不全都是庸俗之女。象在西域消一座叫作‘天凤阁’的青楼里,有一名妓石慧芳,一身软骨功夫不说,对于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更是样样精通,其气质之高难,容貌之俏丽可说也是世所少见。
据闻她乃是七国末期四大名妓排名第三的软骨女石秦芳之女。此女虽在青楼,但却有个规矩,要见她的人必须能闯过她所定下的‘文武三关’,否则一概不见。
出道两年以来,不知道惊动了西域的多少风流公子,但见着她面的人只有三人,一是西域与现今的地冥鬼府势均力敌的‘风雷堡’少主荆无命。
二是在西域里神秘莫测的梦恨秦。
三是在西域里秦有‘寻龙’之称的范增真人。“
项思龙本是对韩信所说的名妓石慧芳的什么‘文武三关’生出些许兴趣来,听到最后闻得“范增”之名,神经质的跳了起来失声道:
“什么?范增?他差不多有七十多岁了,怎么会也上青楼呢?”
韩信听了大奇道:
“二弟也悉知范增这人吗?”
项思龙顿知自己失言,差点泄露天机,忙整顿情绪,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不熟悉!只是听大哥说他是什么‘寻龙真人’,所以推测他的年纪肯定是不小了。对了,大哥对这人的情况可否熟悉呢?”
韩信虽觉项思龙言不尽实,心下大感怀疑,但却还是探住心中困惑的答道:
“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己。据闻此人上知天文地理,下懂兵法战术,且能预知未来,是个颇有卓识远见的人。他是楚国故人,对恢复旧楚怀有极大的热情。
楚因名将项燕之后,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吴中起义的消息传到西域后,最为兴奋的人就是范增。
他曾预言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想却果也被他测中。“
顿了顿又道:
“此老胸怀远大,二弟是不是有意网罗他呢?”
项思龙摇了摇头,心下苦笑道:
“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自己和父亲顶少龙更知道范增的才识呢?若不是陈平用离间计挑拨了范增和项羽之间的不和,害得范曾自杀,中国的历史或许将被改写,称王称霸的将是项羽而不是刘邦了!
看来韩信口中所说的范曾就是历史上的范增了!自己该怎么办呢?项羽若是有了范曾之助,将会如虎添翼,再加上父亲项少龙,邦弟争得天下的希望还有几分呢?
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就是由范增一手策划的,邦弟就差一点给顶庄刺死。现又有了个如自己一样熟悉这时代历史的父亲项少龙在助项羽,那鸿门宴一局可能……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惊,突地一个胆大而又让他也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的念头,在项思龙心中一掠而过——杀了范增!那不就为刘邦除去一个劲敌了?同时也等若斩去了项羽的一条左膀右臂!
这个恶毒的念头在项思龙胸中闪过时,项思龙全身的血液显得汹涌而又冰冷。
但是……如杀了范增,那自己不就等若在以身犯科、改变历史了?
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项思龙完全沉浸在了一种痛苦的沉思中,不由伸手狠命的抓了抓头发。
韩信见了得项思龙的异态,知道范曾这人定在项思龙心中大有问题,至于是什么,自是非他所能够测知的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韩信满怀疑问的打破项思龙的沉思道:
“二弟,你怎么啦?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
项思龙敛回心神,苦笑着胡编道:
“我……没什么!只是在想……想见见范增!”
韩信虽知项思龙言不由衷,但却还是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