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已是用意念把功力发射了出去,只听得一连阵的惊呼声,外面打斗的人似已全都停了下来,只有“笑面书生”语气掩不住惊骇的颤声道:
“教主,你……已练成了‘圣火令’上的‘不死神功’了?这……天下间已是唯教主独尊了!属下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项思龙听得出“笑面书生”语气中的惧意,如他怕自己的“不死神功”对他生出感应,让自己知晓他曾对自己怀有异心,心下不觉好笑,却也更是敬服这“笑面书生”的才智,自己的有意识下露出的一下本欲是让“笑面书生”心生惊骇,更是深信自己是“日月天带”。
不想“笑面书生”惊骇之余,竟然一口说出自己练成了“不死神功”,这份眼力已是显出他超同常人了!不过,管他这么多呢!只要他不怀疑自己和对自己心生俱畏就够了!
自己的装扮“日月天奋”的计划需要的就是这些,“笑面书生”如畏惧自己且相信自己是“日月天帝”,那么他的敏锐洞察力就会下降,自己的装扮计划或许就能成功。心念电转的如此笑着,却是依着“日月天带”的个性突地发出一阵哈哈狂笑道:
“军师的眼力果然不错!本教主闭关苦练‘阴阳五行神功’和‘圣火令’上的‘无想神功’一千多年,借助这神女峰地底的阴阳天地灵气和‘月氏光球’的异能,已被我练成了‘无影无意无色无相神功’了!嘿嘿,军师对本教主的忠心我不会忘的!
项思龙学足了“日月天帝”的语气,只吓得“笑面书生”屁滚尿滚的惶声道:
“教主,属下……决对对教主没有什么异心!我起先所起的歹念,只是因为属下以为教主……不在人世了,所以想进石像内取得你的遗学和‘圣火令’继承你的遗志想重振我西方魔教声威,绝对不是想背叛教主!还望教主能饶恕属下的罪过!属下从今以后当绝不会再对教主有异心,誓死效忠教主!”
项思龙知威咋“笑面书生”的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又缓和语气道:
“军师不必自责。古对贤者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能要知过即改,本教主还是会信任他重用他的!嗯,在西域里你对中原的势力可有渗透?”
项思龙安慰鼓励“笑面书生”的同时,亦也不失时机地旁敲侧击起地冥鬼府的情况来,想来也不会引起“笑面书生”的怀疑。
果然“笑面书生”闻言喜孜孜的恭声道:
“教主,不问这话,属下也正准备向你禀报此事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属下已控制住了西域的第一大教派‘地冥鬼府’,这‘地冥鬼府’乃是六百年前的一中原高手‘道魔尊者’所创,曾是威及一时的强大教派。
属下当年就想渗入我魔教势力到‘地冥鬼府’中去,怎奈‘地冥鬼府’高手如云,且每一任教主都功高绝顶,而属下的‘嫁衣神功’却又未经十二次转嫁,所以不曾练至最高境界,两百‘天王卫士’也未训练成功,因此一直没能达到目的。
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地冥鬼府’的第五任教主欧阳明被他属下西门无敌所杀,‘地冥鬼府’内部发生大乱,属下势力才打入他们内部,但那西门无敌也谨觉非常武功不弱,属下计划未能得以实现,但已成功的埋下了颠覆‘地冥鬼府’的几颗种子,有三个出色的教徒深得了西门无敌的信任,成了他的四大弟子中的三,也等若控制了‘地冥鬼府’继承权的四分之三。
但不想天意助我魔教,西门无敌因入中原剿灭上任教主茚日月的两上余孽,倾教中精英人出,所以被我教所乘,控制了‘地冥鬼府’总坛,又闻西门无敌战死中原,‘地冥鬼府’可说是我魔教的囊中之物了!但让属下不解的是,西门无故率出的一众‘地冥鬼府’高手怎么会成了教主手下?“
项思龙早知“笑面书生”会有此疑问,腹中已想好了答词,淡淡的道:
“我已练成‘圣火令’中的‘转魂移魄大法’,降服他们的那项思龙小子实质上是我的化身,我把我的元神转移到了他体内,而把他的元神转移到我的体内继闭关练功,他元神所练得功力等若我在修练一样,只要我元神归体后运用‘天魔眼’把他元神功力吸纳入我的元神内就行了,所以鬼青王他们全被我所降服,而为我所用了!
嗯,以后你们是自家人了,不可想互忌猜,知道吗?我的属下我要求的是团结一致,个个都对我忍心,稍有异心者都是一律杀无赦,决不有丝毫慈软之心!
项思龙这谎言虽不十分圆满,但加上几句威慑性的话,使得“笑面书生”虽是心下稍有疑念,却也被对“日月天帝”的惧怕给抑压消去了,连连应“是”道:
“属下定谨遵教主令谕!
洞内的上官莲等闻听得项思龙的这一翻胡吹乱吹,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隐隐觉得项思龙说这番话时有一种让他们感觉陌生的气质,但又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味道,不过人人都叹服项思龙的应变能力之高,都是目光敬服而又讶异的望着项思龙,只有苗疆三娘和孟姜例外,因为他们知道项思龙气质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项思龙也早就感觉到了众人对他的诧异,但他已无暇去作什么解释,只是一边与“笑面书生”说话,一边为自己易容,当他取下背后的盛装“日月天带”的武学遗记和那劳什子的“阴阳壁玉断魂剑”的红木匣。
打开来一看,让他甚是惊喜不已,这倒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宝物,而是里面竟然有一套与自己所见的‘日月天帝’虚影所穿的衣衫一模一样的衣物,那衣物看起来是黑色的,但从不同的解度和侧面看去,却是不同的色彩,模上去更是光滑如丝,手感非常的好。
上官莲等都只是默默看着项思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而不敢对他说什么话来,以免破坏了他的计划。见得项思龙打开水匣内的衣衫和衣衫上面通体碧绿晶莹通透,连着剑鞘亦可看清鞘内的长剑的“阴阳壁玉断魂剑”时,众女中有人差点惊叫出声,幸得上官莲瞪目阻住。
项思龙拿出衣衫在众女的帮助下换上,心下暗暗敬服“日月天帝”的神机妙算,竟然算准了自己会用易容术装扮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着好衣衫后,项思龙又俩上“阴阳壁玉断魂剑”,边翻阅“日月天帝”的遗记边叫孟姜女和苗疆三娘在旁给自己指点她们可看出的破绽,不想二人却瞪大了眼睛,满面诧容的连连点头传音赞叹道:
“一模一样!没什么破绽!一点也没有!唤,项郎的易容之术当称天下无双!”
项思龙听得二女夸赞自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下只是暗喜“日月天带”的遗记上说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衫和被风,乃是用一种名字“变色龙”的外皮加工而成,这“变色龙”的外皮不畏力剑,不畏水火,乃是一天下至宝,这套衣衫自也是非寻常之物了。
当项思龙戴上那薄如蝉翼的“变色龙皮”手套时,觉着甚是有些不大习惯,但为了装扮“日月天帝”还是得勉为其难的戴着吧!
在上官莲等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和孟姜女、苗疆三娘二女大是满意的赞赏下,项思龙意气风发的飞身在洞腹内飞了两圈,把两枚“圣火令”插在背上,用披风盖着,传音对洞内众人道:
“姥姥,我们出洞去吧!想来现在可以镇住那‘笑面书生’一时了!嗯,我还要依我师父‘日月天帝’的遗言,发动这神女石像洞腹的毁灭机关毁去这地底的一切机关布置呢!”
言罢,抬手拉开启神女石像洞门的机关射出一道真气,只听“嗤”的一声过后,就是洞门“轰轰轰”的开启声。
项思龙在洞门开启时,学足“日月天帝”的个姿态,“哈哈哈”的一阵仰天长笑,身形亦是意动气行而起,如若一道五彩闪电般的向神女石像外飞去,目光如若两束激光般的射向神女峰顶上的众人。
天绝、地灭、韩信等倒也趣识体的脸上露出骇然的崇敬之色,其实他们倒也没有假装,项思龙的模样和他武功的精进已是够让众人敬服骇然的了。
项思龙的目光落在了那分外引他注目的一中年文士身上,却见他一身白衣,手上拿一把“阴阳扇”,脸上挂着一丝祥和的笑意,虽是在惧怕这中也未僵硬消减,目光却是如两束尖利的寒芒,射在人身上,似乎会教人不寒而栗。脸上的笑意和目中的寒芒这两股绝然不同的气质显现在这“笑面书生”身上,让人只觉有些诡异的意味。
项思龙的身形在空中纵飞了两圈,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哈哈大笑的双掌一阵劈空猛挥,只听得“轰轰轰”的一阵巨响,石粉纷飞中一座足有十多米高的小山峰全然被项思龙的掌内震碎,山顶上顿然石粉尘土飞扬弥漫一片,包括天绝、地灭、韩信和“笑面书生”等峰顶上所有的人都给惊骇得呆若木鸡了,都是目瞪口呆的滞望着项思龙有若天神下凡般的身形从空中冉冉而降。
过得了好一阵子,峰顶的石粉尘渐渐散去,上官莲等都已从神女石像内飞纵下了峰顶,“笑面书生”等十多个魔教教徒才清醒过来,顿忙屈膝朝项思龙跪下,口中高呼道:
“教主神功,战无不胜!教主神威,天下皆从!教主仙福,永享万朝!”
无绝等见了这等仗势,心下都觉好笑,但亦也大觉好玩,当下也随着“笑面书生”等一众魔教教徒高喊起什么“教主神威”的口号来。
项思龙还从未感受过这等拍马屈的景况,虽觉有些头皮发麻,但心底里却又感觉一丝甚是舒服的感觉,知是“日月天帝”融入自己体内的元神在作怪,不禁心下苦笑,却也无可奈何。
果雄终究是袅雄,不管受了怎样沉重的打击,还是不能觉醒成佛!
想来“日月天帝”的死去真是中原万民之福吧!要不这等对中原怀有报复心里的奇才活在世上,中原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