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笑面书生会遵守诺言善待他们吗?要是她们……人什么差错,自己不杀光那些魔教免鬼十才怪!连他们的老窝自己都要东过去给挑了!绝不留什么情面!
嗯,快到西域了吧!火气可不能这么大了!这样会冲淡自己的理智的。“
项思龙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村落和人群,这长村落的建筑样式与中原内地大不一样,显得矮小而像个蒙古包,人们的装束也与中原内地大不相同,妇女们头上包着一束白丝巾,把整个面容都给包裹了志来,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男的呢则是用一块即长又宽的布匹裹缠住了身子,里面穿有些什么动物之类的毛皮,头发都是散披着,有点狂野的味道。
项思龙看着这等景象,心情稍稍开朗了些,却也愈发沉重起来。
快要见着笑面书生了,自己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命运呢?是凶是吉?
项思龙心下忐忑的想着,既想放松一下精神、问问去地冥鬼府的路线,于是意念一动收功停身,现出身形来。
看来这是一个市集,来往的人数较多,叫卖声也此起彼落,路旁不少贩子在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品,有刀剑有兽皮,也有鸡、鸭、牛、羊等,但其中最为热闹的是一群正在贩卖女奴的人们哈喝声甚是刺耳,场面闹哄哄的,乱成一片,甚或有人相互对打起来。
项思龙看着这等场面,心下暗忖道:
“想不到在这西域还存在着奴隶交易,看来秦始皇颁布的律令在这里根本行不通!由此亦可以看出,西域确是一个野蛮凶残的民族部落了!这里的人借着山高皇帝远,秦王朝势力根本管治本到的形势,唉文明啊,何时才能在这西域生根发芽呢?想来西方魔教在此地设立分坛也正是看中了这里的人们的凶蛮和残酷吧!要彻底把西方魔教势力赶出西域,首要任务是在这里播种文明的种子!”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时,也信步走入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因项思龙还穿“日月天帝”的装束,所以看起来甚俱威势,有一股教人不寒而粟的感觉,不少胆小者见得他走来,均是纷纷先行退开,私下里却又对他指指点点的低声响咕些什么,想是在说:
“哇咋,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也来了这么一位酷爷!看他模样不是什么龙头老大,就是什么达官贵人,再或是什么有钱的大老爷!”
但也有几个满脸横的大汉目光邪异的望了一眼他这陌生客,又转向那贩卖女奴的主人与他叽哩叭啦的争论起什么来。
女奴主人是个三十几岁的粗壮汉子,虽是在这秋冬交接的寒冷天气,却也还露出了一条光膀子,目光显得甚是凶蛮,身上的肌肉也甚是发达,油光黑亮的,青筋条条暴起。在那十多个女奴旁边站着四个家将,正都用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在全身上下几乎赤裸,只下身遮了块布匹的女奴身上巡视着,这十多个女奴中有一个姿色较优,自是成了众人目光关注的焦点,而这稍有姿色的妇人则是面露凄凉怨恨之色,俏面通红,娇首深垂,眼帘中竟还转动着两滴晶莹的泪珠,让人见了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怜爱之意。
项思龙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女子定有怨情,说不定是被这卖主抢来的民女。有了这种感觉,项思龙心头不禁火起,目光深泛的向那女奴主人望去,因他心中本就有了对笑面书生等的杀机,所以目中精芒连闪,让得那女奴主人不自禁的肥大躯体体颤了颤,但很快平静下来,老到的江湖经验告诉他,眼前这老者是个颇有来历的人物,心头虽甚是对项思龙的目光有些发毛和冒火,但却还是满脸堆笑的道:
“这位老板,看中那位姑娘?嘿,本人巴拉金出售的这些女奴啊,个个都健康非常,身段苗条。要做活的有,要床上功夫的也有。老板,随便看随便挑,相中了咱们价钱也好谈啊!”
说到这里,顿了顿,冲项思龙道:
“老板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乌牛镇吧!说起我们这里啊,可是咱们西域的三大名镇之一啊!咱乌牛镇呢就因咱这里出个神力王——乌牛天尊而出名的!我乌拉金呢就是神力王的首席护院!不知这位老板高姓大名啊!”
这巴拉金抬出神力王这后台以后,神色平静傲慢了许多,似是在告诫项思龙:
“兄弟,看你模样儿挺有气派的,有些来头是不是?老瞪着眼睛干嘛?告诉你,老子可也不是吃素的!”
项思龙看得巴拉金这副小人五相,心下对他的牛高马大的体形而胆小如鬼的性格甚不相称的配合感到有些好笑和鄙视,暗忖道:
“抬出后台来吓唬别人或许还可以,吓唬老子么,却是找错对象了!老子天生的吃软不吃硬,现在还不知他们是不是作恶多端的恶徒,老子不与你一般见识!待会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有恶劣行径,哼,那自是你的死期到了,老子现在心清本就不好,也不知道选是吉是凶是生是死,你来招惹老子,那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下如此想着,嘴上却还是故意打了哈哈道:
“原来是神力王的门下!在下倒是久仰了,在下此来这乌牛镇就是特来拜见神力王老爷的呢!在下倒是请巴拉金爷多多指点了!”
巴拉金见对方一听自己提出自己主人名号就对自己如此客气起来,心怀大是舒畅,摆出一副首席护院的模样子道:
“先生找我巴拉金指点可真是找对人了!不过,在下还有些事情未了,待我卖完了这些女奴后,先生再随我去见我家老爷吧!可我家老爷见不见你,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好了,先生就请在一旁坐坐,耐心等待一下吧!在下要做生意了!”
说罢,再也不理会项思龙,又去与那几个满面横肉的大汉商谈起来。
众人听得项思龙的语气,觉得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又再重新围了上来,更有甚者竟是故意把项思龙想挤出人群去,用肩头碰撞他。
项思龙心下冷笑,意念一动气沉丹田运注双腿,以脚顿然如生了根般,任那些故意造事者怎样挤他撞地,他却仍是毫然不动站定原地。
这对项思龙来说自是小儿科了,可那些造事者见了却是心下惊谅,知道对方真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当即又灰溜溜的退了开去,项思龙身旁顿然又松懈起来。
那与巴拉金谈交易的几句横肉大汉见了这等境况,当即有人“嗤”笑了一声道:
“哈!原来这是个会家子!但不知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货,倒是露两手出来让我们飞鹰四少瞧瞧啊!瞧阁下一身打份也是我们西域有头有脸的人吧!但不知尊号名谁,且报上来听听!”
围观众人听得这火药味甚浓的江湖恶活,胆小者是顿即溜了开去,胆大的呢则也给退到了远去瞧起热闹来,坛中顿时只剩下巴拉金和他的四名手下以及项思龙,自称“飞鹰四少”的四人。
巴拉金见飞鹰四少吓跑了他的客人,甚是显得有些不大高兴,一脸的不悦之色,却又似对这“飞鹰四少”有些顾忌,所以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倒是把一肚子的怨气给发到了这手底下或许有那么两个子的项思龙身上,眉头一皱,瞪着他冷冷的喝道:
“你瞧,你一来我这买卖就做不成了呢!唉,他妈的,算我倒霉!不过,你要见我家老爷啊,你自己去见他吧,这下我可要费一些时间了!真是的,刚刚谈才了两笔生意,正准备交易呢,这下
巴拉金口中喷喷咕咕的磅叨着时,那“飞鹰四少”已是走到了项思龙身前,围着他打量了两个圈,其中一人道:
“哈!看起来挺酷的嘛!喂,朋友!知不知道我们飞鹰四少的规矩?这乌牛镇乃是我们的地盘,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得向我们交人身安全保护费!瞧朋友这身装扮,是个大老爷子是不是?那你的保护费就要贵些了!收你一千两怎么样?”
另一人接口道:
“嘿,一千两?不贵,这位朋友的命至少值两千两,甚至更多!老三,你来跟这位朋友算算帐吧!”
其中的老三闻言应道:
“嗯!这个……让我看看!瞧他腰间的两把宝剑一定都是名剑吧!至少就值两千两银子!再瞧朋友身上的这套被风——也挺名贵的吧!又值两千两银子!还有朋友面带阴煞之气,前途定有凶兆——要想逢凶化吉呢!六千两银子不多!那么毛毛燥燥的总算起来呢,朋友身价是一万两银子!我们兄弟收你一千两,只是十分之一,的确不贵、不贵!”
项思龙听这三人自圆其说,目光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望着那满面凄容的俏少妇出神,因为此女让他想到了被笑面书生抓去的盈盈诸人。
“唉,盈盈!姥姥……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呢?笑面书生还没虐待你们吧?你们可得坚强点不要做什么傻事啊!我马上就要来救你们了!”
项思龙如此出神想着,那“飞鹰四少”见项思龙理都不理自己四人,显是没把自己四兄弟给放在眼里,不禁心头火起,均都面露杀机,正在这火药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那老三突地大笑起来道:
“原来朋友看中了巴拉金的女奴仙仙啊!哈哈,那么朋友的身价就又高了一等了,值一两万两!那么按百分之二的保护费收,朋友就给我们兄弟两千两银子吧!当然没有现金也可以付银票的!但是要”风雷堡“经营银庄的银票!”
“飞鹰四少”老三这话即刻让其他三少了一阵嘿嘿淫笑,其中一人道:
“朋友眼光不错的嘛!这仙仙可是巴拉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石慧芳那骚妮子的”凤仙阁“里给弄出来的,细皮嫩肉,床上功夫定也一流!我兄弟四人也正看中了她呢!朋友既然对她有意思,那我们就把她让给你了!
这话又是引起一阵哈哈怪笑,那叫仙仙的少妇却是凄凉得落下泪来。
项思龙见得仙仙落泪,心中禁不住一定的想到盈盈诸女,悲从中来的蔓地一声仰天清啸,大喝道:
“住口!”
项思龙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