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盈粉脸通红,收回目光,垂下娇首,不敢再与项思龙正视,轻柔的道:
“对了,龙哥,你还没有用早膳吧?其实饭早就做好了,在锅里放着呢。我见你还熟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唉,饭菜可能现在都冷了呢。”
项思龙心中一甜,真想把这个体贴温柔的美女拥抱在怀里痛吻个够,但看着她真挚的目光,不禁强压心头冲动,芜尔一笑道:
“盈妹,你自己也没吃过呢?啊,都是我贪睡害得你饿肚子呢,你怎么一大早就挑水呀?瞧你,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我来挑吧。”
说完,伸出一只厚实的大手擦了擦曾盈头上的汗水。
曾盈显得有些惊慌,脸如火烧的低声道:
“我……我想抽空挑几担水把山西侧那块菜地浇灌一下。这热天,太阳那么狠辣,会把菜晒死的呢。
反正也不费多少时间,所以……“
说着,只觉项思龙的怪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顿时一种异样感觉袭上心头,心如鹿撞,浑身发软,不禁倒入项思龙的怀中,星眸微闭,呼吸急促,面若桃花、娇态更是惹火。
项思龙半抱着曾盈娇躯,又不禁一阵怠乱情迷,垂下头去轻吻她柔嫩的脸颊,低声道:
“盈妹,嫁给我好吗?”
曾盈听了,娇躯一阵微颤,只觉一种幸福的热流涌遍全身,秀目渗出泪水,一把把项思龙紧紧抱住,酥胸急剧起伏。良久,才平静情绪,轻声柔语的道:
“龙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你会不会……
真心真意的喜欢我一辈子?“
项思龙听着佳人轻柔的娇语,接着佳人柔轻的娇躯,只觉情欲暴涨,心神倏地一惊,把曾盈扶直,但目光还是不禁落上她丰满的胸脯,俊脸一红正色道:
“盈妹,你放心,我项思龙不是那种二心二意之人。”
曾盈娇吟一声,重又投入项思龙的怀抱,主动献上香唇,与项思龙痛吻缠绵起来。
其实,项思龙此时又怎么能想到他以后会有三妻四妄呢?
这一切都是命运中冥冥中注定的。
因为项思龙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侠骨柔肠的个性。
更何况他也长得英俊潇洒,且还俱备了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二干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与智慧呢?
项思龙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曾范了。在这些天里他和曾盈更是柔情若水,感情急增。
他已经感觉这美女不但貌美如画,才智更是非同一般常人能及,且她身上也隐约透出一种富贵人家的气质。
这一天,项思龙禁不住问曾盈道:“看盈妹言行举止,必非一般贫民百姓,何故居此山林过如此简朴生活?”
曾盈似被他触起无限心事,双目一红,悲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这曾范曾盈兄妹二人原本楚国一郡县郡主之子女,秦始皇灭六国之时,他父亲曾吉与秦军誓死抵抗,被秦因大将蒙恬擒获。她兄妹二人那,时年龄尚小,被家将冒死救出,在这大泽乡山区被一对砍柴为生的夫妇救起,他们无儿无女,于是收养了兄妹二人,家将因伤势过重含恨而去。于是他们隐名埋姓,前两年养父养母因年事己高,皆双双死去,现今只剩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但现在又因秦二世当权,施行暴政,摇役赋税更是使得民不聊生,因此只得在这深山里深陋简出。
项思龙听到这里,目中怒芒暴射,猛一拍桌,恨声道:“官逼民反,此等暴君,必义起而毁之。”
曾盈听得他此等从无人敢想敢说之话,脸色刹白,慌忙道:“龙哥,此言绝对不能说出,是会被杀头的。”
项思龙冷漠一笑,心烦意乱的沉默无语。
翌日,项思龙和曾盈一起洗过衣物欢声笑语的回到陋屋。
报门倏闻有人呻吟之声,两人同时一惊,向着发声处望去。
曾范衣着凌乱的倒在地上,面目青肿,嘴角鲜血直流,浑身发抖。
二人看得大惊,曾盈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起曾范,泪如雨下,泣声道:“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曾范努力喘过一口长气,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哑声道:“是那石猛小贼和他家兵。”
原来项思龙那日仗义救下曾范曾盈兄妹二人,那恶公子咽气不下。这几天曾范外出想去购些衣服食物回来,谁知今早被那恶公子遇上,便教众家丁围攻曾范,他一个人怎是众人之敌,拼命之下才逃得敌手,但终被打成重伤。
项思龙听得这话。怒火中烧,咬恨道:“此等恶贼不除,天理何在?我誓为范兄报得此仇!”
曾范曾盈听他此话,眼中皆投来感激之色,心底下又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几天后,曾范在项思龙和曾盈的护理之下,伤势逐渐好转过来。
这还亏得项少龙这二十世纪的“超人”在特种部队里学来的野外受伤自疗之术。
这日,天气明媚,碧空万里,太阳虽是炎热,但在这深山的清晨里让人仍是觉不到一丝暑意。
三人心情皆是大快,曾范的伤势已是完全康复。
项思龙突地豪气冲天的道:“范兄,我们何不就此良日进城去教训教训那王申小贼呢?”
间范心情也是大佳,几日来他看到项思龙和妹妹曾盈的郎情蜜意,高兴得了不得。
再看到项思龙才智武功均是高明,那种欢欣实在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之。
心境高兴之余也是豪爽道:“对,思龙,我们就进城揍个他妈的石猛乌龟土八蛋。”
这些粗话他都是从项思龙那里学得,当下二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有曾盈含羞似怨的瞪了兄长—眼。又垂下头去。
曾范看在眼里,更是感觉一种写意,当下冲着羞态可见的曾盈道:“等着胜利归来,就准备你们二人的婚事。”
当下说得项思龙曾盈二人均是俏脸一红。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下山的道—亡,朝着还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大泽乡市集进发。
项思龙感到自从来到这陌生的古代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愉快心情。
望着曾盈更是感到这老天爷待我项思龙真是不薄,送了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女人给他。
当下又想到那石猛公子,心中又是一片怒火。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正值当空。
阳光虽烈,但三人谈笑甚欢皆都浑然不感酷热。
曾盈更是神采照人,因身心将有所属,而心爱之人甚是魁梧英俊,才智武功过人,喜翻了心儿,少女的楚楚动人可爱之态尽露无遗,虽走了这许多山路,仍觉轻松得很。
车轮擦地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两个富家奴仆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项思龙。
在他们这古代里象项思龙般高大的人是甚为少见的,难怪他们都目现诧色了。
项思龙微微向他们点头一笑时,骡车己绝尘而去。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的武器,但却看他们都非军类。
三人避往道旁。
曾范低声对项思龙道:“这些武士都是走镖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嫌钱的差事。”
项思龙似明白过来的道:“嗅,原来他们是镖局中人。”
曾范曾盈二人似不知镖局为何物,莫名的朝项思龙望了望,也没说什么。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车上载着“黎、程、梁、黄米、麦、牛、羊”等各类货物,行色匆匆的朝同一方向赶去。
这就是古代的赶集吧,竟也这么热闹,项思龙寻思着。看到众人,感觉自己比他们都要高半个头,顿有鹤立鸡群的自豪之感。
半个我时辰后,不觉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窑不规则的排作两行,中间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口、卖买的人群,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喜庆节日的气氛。
项思龙第一次在这古代的气氛里,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就是纯朴,不象现代城市那样充满斯杀竟争的喧闹。
突然一阵吃喝声打破项思龙的沉思。只见二十几个官兵模样的汉子,正对着众买卖的市民大声喝骂,且不时地随手取过他们交易的什物。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气在心里,却不敢发作出来。
项思龙顿觉一股无名怒火,正想挺身站出,曾范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道:
“思龙,此事还是少管为妙。得罪他们我们可是永无宁日了。何况这样的事情又是屡见不鲜的。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项思龙微微一怔,强压下心中怒火,但总觉心中有一种异样感觉。
三人就这样在不愉快的心境中离开市集。
路上,曾范对项思龙叹道:
“唉,现在秦二世执政,比秦始皇更是暴厉,他在当朝赵高、李斯等的操使之下,专制独裁。
残忍无情。骄奢淫逸,任军横行,人民已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项思龙道:
“众臣之中难道就没有忠义之辈?”
曾范悲然道:
“谁个敢违抗秦二世的意思呢?‘现在奸臣弄权,整个朝迁都是一片乌烟瘴气了。他们都只知道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瓷意享乐了。”
项思龙心中一片沉重,默然无语。
候又想起现代的历史书中写过正因秦二世的这种种昏庸残暴的统治。以致天怒人怨,农民起义各地纷起,最后刘邦终于推翻秦朝的统治,建立汉朝这事,心中又稍稍释然下来。突地说:
“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可此言出口,听的身旁的曾范一脸不解,张口问道:
“思龙,此言何意?”
思龙一听曾范所问,楞了一下,但又不能告知今后所发生的事。忙改口道:
“曾大哥,没有什么意思,是小弟随口说说而已……”
一路上三人均怀心事,无语。
项思龙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快情绪,漫无目的的打量起四周的人和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