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在少年掌力的催发下在空中狂舞,向刘邦站身处飞来,吓得刘邦“啊”的惊叫一声一个立脚不稳“扑通”一声也跌入池中。
少年闻声警觉收功,戒然望着刘邦道:
“你是谁?竟然胆敢闯入我的浴房偷看我洗澡练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邦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嘻笑道兄弟别生气,我是沙皮狗的兄弟,他要我来告诉你八宝赌坊和野狼两拨人都在找你,叫你小心点!“
少年,‘哗“的在水中跳弹了起来,向浴室中的享受床跳去,一脚踢开一昏睡的赤裸少妇,弯下身去边拾地上的衣物,脸上边大惊失色的道:
“你怎么不早说?他们跟来回春堂没有?”
刘邦正待答话,外面传来了鬼魅使者的示警啸声,不多时便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又是一阵喝骂声和惨叫声。
刘邦和少年同时脸色大变,少年边急急匆匆的去穿裤子口中边匆促的惶声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次大祸临头了!”
谁知他愈急愈是穿不好裤子,当下冲着呆愣的刘邦喝道:
“还不快来帮忙!傻站干嘛?真是的,沙皮狗怎么收了个如此木头的小弟?”
刘邦“啊”了一声,忙走上前欲助少年穿衣,但目光却被旁边赤裸少妇的春色所吸引,谁知反是越帮越忙。
少年急得满头大汗的骂了声道:
“走开走开!一点用也没有,不穿衣服了,你躲到一边去,待我来收拾这帮人马吧!”
说到最后倒是神态安然起来,一副豁出去了的大无畏的样子。
刘邦看得暗暗敬服此人胆色并且够义气,对他更生无许好感。
“膨”的一声墙板破裂之声响起,几个剽悍大汉赫然闯入,正是刘邦先前所见要挖沙皮狗眼睛的众马贼,刀疤汉子也其列。
见得刘邦在水池中的闭目养神模样,马疤汉子顿生无名业火,口中怪笑冷喝道:
“卢馆,你妈的倒很快活写意的嘛!”
被叫作卢缩的少年毫然不理众人,只凑到刘邦耳边低声道:
“是马贼野狼他们来找我霉气!这帮人不好对付且凶残,你自个逃命去吧!我来顶他们一阵!”
卢缩刚刚说完,刀疤汉子野狼冲身旁的另一名汉子道:
“老二,把”兵器“还给他吧!可小心着点,不要砸死了他,那我们的银子可就没处收回了!”
那老二狞笑应是,顿把腋下挟着偌大木箱,飞掷向卢缩。
卢馆怪叫一声道:
“哇!收买人命啊!
大叫声己是把提住己吓得脸色发白的刘邦飞身冲天而起,避开木箱。
野狼冷冷的看着卢馆,一字一字的道:
“这箱石头值五千石头值五千两银子?”
旁边的老二也喝斥道:
“胆生毛的家伙,竟敢把石头当兵器卖!”
卢馆已携刘邦跃上岸,放开他后,用手捂住下身,口中笑道:
“野大哥,对不起啦!这个……可能是我时送错了货……这事我立刻去查个清楚!否则你可以要我退钱的嘛!不过,先让小弟穿好衣服好不好?”
野狼冷了哼一声,见着不远处放着的卢缩衣衫,解下长鞭,怪笑道:
“穿衣服?还钱再说吧!”
说首长鞭一抖,“啪”!的一声向卢馆衣衫击去。整套衣衫顿然被鞭劲击个粉碎。
马贼老二往衣衫处望去,大叫道:
“大哥,这家伙只有三文钱!”
卢缩见衣服尽裂,心疼的大叫道:
“阿哟,我心爱的衣服……可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最好的衣服啊!这下可没了!”
野狼大喝一声道:
“在这东郡城数百里之内,谁敢骗我野狼?卢馆,今天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交出兵器,一是把所有石头吃下!”
卢馆索性站直了身子,推了推手道:
“野大哥你也看到了,小弟的清自之躯给你一览无余,除了自家的‘独门兵器’外,可是没有其他任何兵器。至于吃石头么,你老爸是不是靠石头养大你的?如果是的话,我便吃了!”
马贼老二戒声道:
“大哥,这家伙很狡猾,似想溜呢!”
野狼被卢结气得脸色铁青,大喝道:
“手足们,来看剥光猪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碰!砰!膨!”的墙板碎裂之声响起,整座浴池被击倒,十多名马贼把澡堂团团包围:
其中一名大叫道:
“卢馆,今回你插翅难飞了!”
另一名嗲声嗲气的道:
“这家伙细皮自肉的,长得还不错嘛!”
又有一名哈哈大笑道:,
“把他卖去做男妓,该值五十两银子!”
再有一名附和道:
“不!卖去皇宫做太监,可值一百两吗!”
卢馆见得此状,望了身旁的刘邦一眼,思忖道:
“现在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如何脱得了身呢?还有个累缀喉,真他妈的倒霉十足了!”
卢馆正如此想着时,野狼突又开口喝道:
“卢馆,最后问你,是交出兵器,还是吞石头?否则,我就把你给生剥了!”
卢缩蹲下身子,一脸苦色的伸手捡拾着地上的石块,日中略略道:
“当……当然是……是吃石头……不过…
卢缩的话不未说完,野狼就己怪笑截日道:
“吃石头?妈的,老子看你怎样吃!还不过什么!快点吃啊!”
卢缩在野狼说话的这当儿,身形忽地一转,地上的石头在他身法快捷的一阵猛抛之下,向众马贼击去,口中同时大喝道:
“不过却由你们先吃!”
野狼怒骂一声:
“妈的!”
心中虽是气恨之极,却也不得不闪身避石。
众马贼一时不防之下被石头掷得个手忙脚忙。
刘邦见状哈哈大笑的拍掌叫“好”时,卢缩已一把拉住他,低骂道:
“好你妈个头啊!快逃命吧!”
言毕趁马贼混乱之中,拉着刘邦“扑通”一声跃入水池,口中同时又对刘邦道:
“快用手脚搅动池水!”
刘邦闻言会意,知卢缩想借水逃海,当下手脚并用与卢第一道奋力击水,池水在二人的合力搅动下,热气烟霞四起,弄得四野不清。
良久池面烟雾才消散,池水正快速消退。
一名马贼举目四望下合道:
“咦,卢馆不见了!”
不多一会池己可见底,却见池浴的水闸己被启开了,池水正快速退去。
野狼看得双目突出的大吼道:
“借水遁!开杀的狗种!下次被我抓到,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剥方才消我心头之恨!”
马贼老二在旁见了,咋舌思忖道:
“哇卡,老大要被卢缩气炸肺了!”
卢馆是东郡城的地头蛇,又是回春堂的常客,自是知道澡堂水闸的位置,拉着刘邦从水下溜之大吉。
刘邦边划动身体,边朝卢缩竖起大拇指,在水下翁声翁气的道:
“卢大哥,可真有你的,连野狼那十几个马贼也被你给耍弄了一场!”
卢馆吐了一连串水泡缓了口气后道:
“这算什么?本少年聪明绝顶,就算来一百个马贼,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照样能安然脱身!…
说着时,二人已游出水面,皆都做了几下深呼吸后翻身上岸坐下。
原来这回春堂澡池内的池乃是由回春堂后花园的一处温泉流至的。
二人抹了两下脸面,卢馆向刘邦身上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赤身,脸上一红道:
“喂,兄弟,把你衣服借两件给我穿吧!
刘邦闻言一怔,却也当真脱有服来,辛好此时正值秋冬交换之季,刘邦身上的衣服也多,分给了一套给卢馆也还没有光身。
本来以刘邦的个性,在沛县当惯了大哥,从来是他人听他的,从来没有他听别人的,但是自遇着项思龙后,脾性改了入场多,再加上他现在乃是一支义军的首领,见得卢缩与自己以前甚是相似,机智才敏,不禁大起臭味投志同道合之念,还有就是观得卢缩身具一身处功夭,为人又够意思,所以生出想收罗他为已用之心来,才听卢馆的话。
卢馆三下两下穿好刘邦脱下的衣服,顿没了羞涩之意,恢复一脸无赖神态的望了一眼刘邦道:
“喂,兄弟,你是几时投在沙皮狗门下的?叫什么名字?看你傻头傻脑的,有时却又挺机灵,嗯,以后跟着我吧!”
刘邦闻得此言生出啼笑皆非的感觉,却也还是装作甚则欣然的道:
“小弟刘龙叩见大哥!日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提
卢馆罢了罢道:
“少来这套客套吧!走,我带你去见见我师父风云散人,他可是个隐世高虽不出名,一身动武功可不同凡响!”
刘邦听了心下不以为然,十八鬼魅使者的惊世武学他可曾见识过,在他心目中应是天下之间没有几人武功能再比他们高了,刘邦心下倒一直不解项累龙怎么会服他们呢!
卢馆见了刘邦的漫不经心之态,眉头一扬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啊?嘿,我的绝掌,风绝步就是我师父传授的,乃是天下无敌的武功呢!你现在做了我手下,没有几下功夫可不行,待会见了我师父我问问他收不收你作记名弟子!”
言罢,再也不理刘邦是惊是喜,拉了他开身法跃出回春堂后花园,朝东郡需正南方向驰去,速度也可比之一匹健马。
刘邦本想叫卢缩停下,让他通知鬼滋四使跟来,但又一想自己难得有现在这我拘无柬的自由之身,若有鬼魅四使在侧,做任何事则就少了一份刺激感了。
如此想来,也便没有作声,任由卢缩携着自己飞驰“
不多一会,二人便己到朱郡城西南部的一处山谷,山谷并不阴森,四周全是些小山环绕,内中还有一条清澈小溪,到处林木森森,倒也是个幽静的避居之所。
卢馆领看刘邦在山谷内一阵东转西转,再穿过一个石壁的小山洞,眼前豁然又是一番景象,四处花木丛草错落有致,一间茅屋就建在环绕之中。
卢馆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