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见众马贼要杀自己这假卢缩的心志是铁了,知道多说也是无用,当下“呼”的一下站直身来,摊了摊手的晒道:
“野大哥既然不听我的忠言逆耳,那咱们就依足江湖规矩,来一对一的单挑吧!想来以野大哥在江湖中的卓越威名,不会以多欺少来对付我这无名小辈吧!”
野狼闻言仰天一阵哈哈大笑,把手中大斧抛给了近旁的一名手下,晒道:
“好哇!据闻你小子手下也有那么两三招花架子功夫,今天我们就来个空手对空手吧!老子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伸了伸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叫了一声道:
“待老子把你撕开了烧烤!”
刘邦己是决定什么都豁出去了,当下夷然不惧的嘻嘻笑道:
“哈哈!手撕鸡倒吃过不少,手撕人可还从未吃过!”
说着也学野狼样,伸开双臂作了个撕人模样。
野狼脸上横肉一阵抖动,目中杀气暴涨,当下再也不多说什么,身形朝刘邦一虎扑,拳出如雷的向刘邦击来。
刘邦虽然没正式拜师学艺,但他自小在沛县做混混,时常被人追打,所以不知不觉中身法是灵敏了许多,再加上与人打斗惯了,功夫就也有两手不入流的,自他遇着项思龙后,项思龙又传受过他一些现代的搏斗术和李牧的“云龙八式”剑术以及鬼谷子遗学,刘邦虽不曾深研,但对逃命功夫却是特别过关,所以鬼谷子遗学中的“百禽身法”他还是算学会了,还有自他丰沛起义后,又向鬼魅使者学功一些内功心法且还学了他们的“迷幻十变”身法,内功心法是没勤练,但“迷幻十变”还引起过他的兴趣,所以刘邦不是没有功夫,而是所学的功夭还很多,但大都是学而不精。更何况他这两年南征北战,打斗的在场面见过,实战经验自也不少。
见得野狼拳头击来,刘邦倒是临危不乱的施开了“百禽身法”,险险避过了野狼的这一记重击。
野狼口中“咦”了一声,再次挥拳向刘邦进击,口中同时对众手下大喝道:
“这小子轻功甚佳,身法极快,大家看关门窗守住!防止他溜掉!”
众马贼闻令顿忙关好门窗,其中一人嘿嘿笑道:
“门窗已关好,现在就是连苍蝇也飞不掉了!大哥你放心打吧!”
大水牛挥动拳头,目射凶光的望着被野狼追击得左避右闪狼狈不堪的刘邦,恨声低叫道:
“宰了他!宰了他!”
那周师爷也哼了哼叫的好笑道:
“害得我们被打,我咒你卢缩死得越惨越好!”
刘邦此时己被野狼追得粗气喘,身法己是越来越缓,而野狼则是在众手下的呐喊助威下愈战愈猛,好几次刘邦都险险被他击中。
刘邦见得这等铜墙铁壁般的围困,心中叫道:
“门和窗都已被封锁了,现在就是想溜也溜不成,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我刘邦气数己尽?竞是不能死在战场上,却要丧命于这帮马贼手中?”
正在绝望时,卢家大门又“轰”的一声被人用功力击倒开来,站守门后的两名马贼顿被门板击了个葫芦滚地,惨叫出声。
屋内所有人都闻声举目望去,却见破门而入的是个铁塔般的义军官差,腰佩大刀,在他身边还跟着四个兵差。
铁塔般的官差虎目一扫屋内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刘邦身上,大声喊道:
“本人周苛,掌管东郡城的监狱,现来擒人归案,如谁敢阻挠,就治之以阻差办公的秦狗同党之罪,抓之杀头!”
野狼还举着拳头欲击刘邦,闻言心下一凉,顿然收手。
周师爷则是一脸惶恐的低声问身旁的大水牛道:
“来抓谁呀?”
自称周苛的宫差此时正好又大喝了一声道:
“把犯人卢缩上枷!”
刘邦曾听卢缩说过他有个死党叫周苛的因在秦嘉义军进攻东郡城时立了个大功;所以被提升为东郡城的监狱长了,并且卢结贩卖的兵器都是得自周苛手中,看来就是眼前此人了。
刘邦想着,心下不惊反喜。哈,大救星来了!但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大恐道:
“妈呀……被拉去官府,惨过被砍死啊!”
众狱卒此时己依周苛之命给刘邦上了柳锁,野狼见到手的泄恨之人又要飞了,不由得又气又急的道:
“且漫!这家伙欠我东西!”
周苛浓眉一扬,慢声道:
“他欠会什么东西?”
野狠心下一凉,思忖道:
“兵器不是军人是不能拥有的,这……可说不得!”
刘邦见野狼沉吟不语,知他心中顾忌,当下笑嘻嘻的道:
“照实说呀!我欠你什么?当着官差的面刚好可以说过清楚!”
野狼怒视刘邦一眼,转向周苛干笑道:
“没…没什么!只是欠个人情罢了!”
周苛向刘邦眨了眨眼后,大声喝道:
“既然没欠你什么,那就给本官闭嘴!”
言罢,指挥手下押了刘邦欲走,八宝赌坊的周师爷也站了出来道:
“大人,小的是季老爷开的八宝赌坊的师爷,这卢馆欠了我们八宝赌坊的钱,吠,有欠单为凭!”
说着手中举过一块帛布递给周苛。
周苛也知八宝赌坊有个公城守罩着,自己得罪不得,当下接过欠单,斜视了两眼后收入腰间,缓和了些脸色道:
“有欠单就好办,本官会代你追债的!待取回银子后自会归还给你!”
说完又大叫一声道:
“兄弟们,把重犯卢馆押回监狱!”
八个狱卒得令押着刘邦跟在周苛身后,当着野狼。周师爷等的面扬长而去。
两拔人马心下虽都气恨得要命,但官差虽只五人,但义军现在势头正红,可以随意杀人也不用负什么责任,并且他们有大力兵器不好对付,所以都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押走刘邦,连屁也不敢吭一声。
出得卢缩家,刘邦整个人都活了,虽是上着枷锁,但是如出笼之鸟般一路蹦蹦跳跳、东张西望的,一点不好意思之感也没有。
想来也是一个人在死亡边缘获得新生,能不欢声雀跃么?
一路上的行人都怪怪的看着刘邦,可刘邦不但不低头反朝众人挤眉弄眼做怪象,让得行人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反不敢看他了。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盏茶工夫,就到了东郡城的闹市地带。或许是因为东郡城刚刚被义军解放经受过一场大战之故,逛街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前面忽地一阵呛喝声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退居两旁。
刘邦浑然之下举目望去,却见一身材短小,肥头大耳,身旁战袍的武将骑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在他身前身后都跟有一众手执刀枪的武士,其后有一顶豪华的红木轿于,轿前是几个婢女随行。
刘邦见得这等阵仗,心下大是反感,但为了装伪不至暴露身份却还是凑到周苛身边,低声叫道:
“哇咋!轿内是什么达官贵人啊?竟然这等排场。”
周苛横瞪了刘邦一眼,低声斥道:
“多嘴!”
说着却又主动对刘邦解释道:
“马上那人是丁公城守,听说他今天要去迎接秦嘉将军的女儿,看来轿内的贵人定是她了!”
正说着时,大队兵马已是逼近了几人身前,刘邦探头往红木大轿略略扬起的窗帘极目望去,想探看轿内秦嘉的女儿到底长得怎么样。
秦嘉他是见过,但秦嘉的女儿刘邦却没见过。
望了半天,刘邦还是没看着车内白佳人,却听得了车内佳人的说话声,只听一有苦黄鸳的声音悦耳的传来道:
“雀斑,你看过犯人上枷锁没有了?看,就是这个样子了!外面那人就是!”
另一娇脆声音接着道:
“小姐我看不清!把窗帘掀开大一些让我看看!”
先前的声音轻笑道:“好吧!”
话音刚落,垂帘被一个纤美白皙的玉手掀开了一大半,一个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姿容,鹅蛋悄脸,双目如秋盈盈,肤皮胜雪,活脱脱一个仙女下凡般的大美人落入刘邦眼中,在她身旁还坐着个正瞪大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好奇的望望着刘邦的婢女,一时之间把刘邦看得呆了,禁不住脱口道:
“我的娘!仙子啊!”
刘邦那惊艳的诙谐模样,引得轿内的大美人嫣然一笑,那婢女则横眉倒竖。
刘邦被美人一笑引得更是色授魂迷。
其实他的夫人吕雉长得也算是个绝世美人,但俗话说:“野花比家花香”嘛!象刘邦这种生性好色的无赖小子,虽是现今身为义军将领,但见了美人还是禁不住食指大动了,美人一笑,使得刘邦更是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的得意忘形大叫道:
“哇味!太美人!老子今生非要娶她……”
刘邦的话还未说完,大美人俏脸通红,只听那小姐阵骂道:
“这囚犯说话真荒唐!”
那婢女接口道:
“简直是癫蛤螟想吃天鹅肉!小姐,叫人教训他一顿!”
周苛闻言心下暗道:
“糟糕!”
当下举起巴掌“啪”的煽了刘邦一记耳光,不待他反应过来就冲刘邦大喝道:
“胡说八道什么?给老子闭嘴!”
刘邦被周苛打得眼冒金星,怔愣愣的望着他好久才道:
“你为什么打我!”
周苛此时脸上的紧张神色已缓舒过来,讪讪道:
“我也不是有意的!方才那等情况下,我如不先下手打你,你可就有难了!”
刘邦被周苛这话说得清醒过来,举目一看,轿子己不在身侧,当下焦急问道:
“周大哥,我的大美人呢,她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周苛见刘邦还胡言乱语,伸手推了他一把道:
“走吧!瞧你这么色迷迷的!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出身高贵,你算什么?不要白日做梦了吧!人家早就走远了!”
刘邦闻言大是失望,却又突地双拳一握,望着长街轿子远去的方向,发誓道:
“我……卢缩今日发誓,如娶不到美人,就一生不再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