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骏不胜其烦,果然和醉汉计较是讨不了好处的。于是伸脚蹬贺南天,谁知道他一动,贺南天就用力抱住他。时骏都感觉到被压着的双手都隐隐作痛,好像就要被压断了。
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时骏不管贺南天真醉还是假醉,反正就是要挣脱他。只是,明明都是男人,谁知道力量会如此悬殊,难道是喝醉的人力量会倍增?
贺南天不满时骏动来动去的,抬起头看着时骏。看了一会,忽然间低头含住时骏双唇。
“唔……”时骏被贺南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发现贺南天把舌头伸他口腔里了。滑腻的感觉,伴随着酒精味,令人醉醺醺,刚才那种怪异的令人烦躁的感觉又出现了。
贺南天吻够了,退出去一会儿又低头咬了一口时骏的嘴唇,瞬间,一抹殷红的血色覆盖了时骏的唇瓣。而贺南天突然笑了,压着时骏笑得很开心,又叫了一声:“阿骏……”
此刻的时骏已经怒不可遏了,对贺南天骂道:“混蛋,滚下去!别让我恨你!走开!”接着挣扎起来,谁知道感觉到的是双手的疼痛和身上纹丝不动的重量。
贺南天动了,只是低头又亲又咬,惹得时骏脸黑如墨。慢慢的,时骏发现贺南天伸手到他睡衣里面去了,宽松的睡衣三两下就被退去了。
时骏顿觉不妙,大叫起来:“你放开我!贺南天你混蛋,听到没,快放开我!”可是,时骏得到的回应是各种疼痛,颈项被咬了,锁骨被咬了,接着胸口被咬了……
时骏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他已经方寸大乱,无法思考了,只知道以这种形势来看,贺南天是想强上他了。
时骏彻底体会到醉汉的力量了,挣到类也挣不脱,骂了多少难听的话这人都听不见。最后,时骏知道大事不妙了,绝望了。
恐惧和疼痛袭来,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过去,又是一阵令人恐惧的绝望,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时骏觉得自己要死去了,可他此刻却是想早点死去,也好早点解脱。总比现在这种被碾碎,被冲散魂魄的感觉好吧。
时骏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又断珠般掉落在床单上,碎了,一切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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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天睁开眼睛,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眼,原来是卧室里的灯开着。他迷迷糊糊想起昨晚喝了好多酒,好像是跟时骏回家了。心想着阿骏怎么睡觉也不关灯的?
当贺南天扭了扭脖子,看见咫尺间的时骏就彻底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亮的卧室中,被褥凌乱,时骏木然看着天花板,红肿的眼睛死沉沉的,毫无神采。
贺南天只觉虎躯一震,昨晚的零碎片段慢慢地组合起来。贺南天心知不妙,双手都颤抖了,试探着叫了时骏一声:“阿骏……”
贺南天等了一会儿,时骏还是一动不动的。最后,贺南天伸手掀开了被子,接着像是遭雷劈了似的定住了。时骏那红肿的眼睛、被咬破的嘴唇、满身的牙印、还有床单上斑驳的红白混合的颜色,不无昭示着贺南天昨晚做过的事情——酒后乱性!
贺南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时骏家的,只记得他想看时骏伤得怎样的时候,时骏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了一个字——滚!他只知道,以前的一切都在这个早晨醒来后被粉碎了。然后,他就退出了时骏的卧室,走了。走之前没有帮时骏清洗,没过给他上药,也没有说一句道歉的话。贺南天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把自己的眼泪都打出来了。
*************
时骏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忍着疼痛起来洗漱,却在盥洗盆里干吐了好几次。胃里空空的,感觉特别恶心。
好不容易洗漱好了,找了一些止痛药消炎药抹在伤口上,每抹一下就嘲笑自己一回。曾经多么骄傲多么清高,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自尊心都被碾成渣了。
处理好伤口后,时骏找了点吃的。然后打电话告诉江平说这两三天不去公司了,叫他帮忙通知一下。江平很担心老板,问发生什么事了,时骏却什么都没说。江平说想来看他,时骏也拒绝了,这个样子如何见人!
于是,时骏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虽然那天晚上的一切东西都处理掉了,但却能时常感受到那种身居人下的疼痛和屈辱。让他食不知味,睡不安稳,那天晚上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噩梦,挥之不去。
时骏躺了两天,第二天晚上起来煮东西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被采花盗采了的黄花闺女般日渐消沉,最后悲凉凋落。这让时骏觉得自己太懦弱了,一个大男人,身上的伤好了就该让这事过去了,就当是流年不利出门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怀孕。
时骏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想着吃顿饭就该看文件了,无缘无故翘了两天班,就算自己是老板,也会给员工带来诸多麻烦的。当然,贺南天这个人还是万万不能提起的,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剪不断理还乱,惹人生厌。
在时骏决定从明天做回自己时,就接到了研发部经理的电话,又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时骏震住了。
“你说什么?什么被盗了?再说一次!”时骏抓着电话低吼。接着是那个经理唠唠叨叨的解释,最后终于抓住重点了:时氏集团秋冬季节新产品的开发方案被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不见
时骏的境况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新产品方案被盗是件很严重的事情。这直接搅乱了秋冬季节的营业计划,导致客户流失,公司营业额不达标,严重的甚至会使资金链断裂,导致破产,而且,这还涉及商业秘密被盗的经济犯罪。不管对公司还是对自己来说,这都得是个严重的问题。
时骏拖着还没有完全好的身体回到公司,江平和雪丽已经在等着了。江平发现老板脸色苍白,忍不住问:“老板你没什么事吧?你脸色不太好。”
时骏说:“没什么。人到了没?”
“紧急会议通知半小时前就发出了,这会儿应该都来了。”雪丽回答,“紧急会议地点在第一会议室,资料都准备好了。老板要现在过去吗?”
“等一会,我先想想。”时骏坐在办公室里眼神凌厉,像是下了决心似的。
盗窃者是马氏,也就是沉寂了一段日子的马文龙。时骏知道这人狠,没想到的是手段居然这么下流,居然早早就找了人进入时氏集团的研发部盗了新产品方案,还异想天开以为一次就能打垮时氏。
好在时氏对这两个季节的产品研发做了很多个方案的,最令人满意的一个正在投产,不过现在被毁了。时骏唯有退而求其次,用另外的方案重新投产,毕竟等泄密这件事水落石出继续发布原产品不是个好主意,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查清。只不过重新投产会增加成本,产品上市时间也会延迟,失了先机,盈亏是一定会受影响的。
时骏一边带领下属重新制定营业战略,一边着手准备扳回一局,还要准备公司内部改革,安全系统和员工制度都要改进。于是,时氏集团上到时总下到最基层的员工,废寝忘食,风风火火地忙了起来。
时骏再次想到回家已经是五天后了,这几天都在公司里过了。每天除了吃饭睡四五个小时之外,都在为这件事劳心劳力,每天都体会着筋疲力尽的感觉。时骏回到楼下,却看见一辆有点熟悉的银白色小车,突然想起,这几天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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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天觉得自己就是禽兽。那天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很多淤痕,想必是时骏当时激烈反抗,拳打脚踢所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做出那么禽兽的事。隐隐记得,那天晚上时骏先是破口大骂,后来哭了,最后沙哑着声音求他了,可最后他也没停下来。念想了很久的事,在酒精的作用下夺得了,当时满心满肺的满足,可是得来的过程却是如此的不齿。
贺南天想了一整天,自己是喜欢时骏的,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只不过一次醉酒却把这份爱给玷污了,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爱的人弄得遍体鳞伤。已经不可能挽回了,现在唯有想想怎么补偿。
这几天给时骏打电话总是打不通,或许自己的号码已经进了黑名单吧。去时骏的公司也找不到人,一进去就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还有保安专门负责拦住外来人员。贺南天没办法只好早中晚在时骏楼下等着,希望能当面道个歉。
等了那么多天终于看见时均出现了。贺南天下车走向时骏,却看见时骏脸上毫无血色,好像瘦了,骨感越发明显了。
时骏看见贺南天走过来脸色已经黑了,冷声冷气问了句:“你还来干什么?”
“阿骏,你还好吧?”贺南天有些不知所措,一开口就问了。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老子弄死你!”时骏狠狠地说,已经忘记了几天的事情,在看见这个人的那一刹那全都想起了,愤怒应经无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我……是我错了,那天喝醉了,对不起。我敢不求你原谅,就是来看看你怎么了,你不高兴我就走。你不要生气,不是,你生气是应该的,就是不要气坏了。你要我怎么做都行的,只要你不要气坏自己。”贺南天看见时骏的样子就变得语无伦次了。
“是吗?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时骏冷笑,“那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时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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