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必须下车理论一番。
时骏开门下车找骚包的霓虹色的车主时,对面的车主也下了车。
打了个照面,时骏“哼”了一声,真是到哪里都能遇到混蛋啊!这个人,时骏见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见面了,真是一次比一次欠揍。看吧,车头都凹了一块了。
这人是谁?能让时骏一见面就讨厌的人实在不多,不过这算一个——贺南天。
贺南天走过来,看到是时骏,笑道:“哟,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啊!”
时骏很不客气地斜眼:“有缘也不过是孽缘,见到你就没好事。”
“时总不要这么说,很可能是善缘呢。佛曰:相见就是有缘。我们都见到这么多次了,一定是善缘,搞不好是姻缘。”贺南天一脸欠揍的表情,扯着笑脸对时骏说。
时骏听到“佛曰”二字眉毛就开始抽了。这人是神经病吗?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姓时?
“你认识我?”时骏问。
“时总年轻才俊,谁不认识啊。”贺南天笑眯眯的回答。
“那就办好。”时骏不跟他多扯,拿出手机对着贺南天拍了张照,又对着撞在一起的两车拍了两张,把车牌号都拍下来后,就对贺南天说,“留个电话地址吧,修车的账单就麻烦你了。”
贺南天看着时骏拍完照,也没反对承担修车费,至于时骏要他的电话地址嘛……贺南天想了想,说:“行啊,看来也是我撞了你。你先等等,我停好车再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晚餐
时骏看着贺南天把车停到附近的车位,下车走回来的时候递给时骏一张名片,说:“我不会赖账的。既然我们有缘,不如请时总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我不认识你,更没有一起吃饭这么好的关系。”时骏拿过名片看了眼就转头坐进车里了。慢慢地把车倒好,然后下车去餐厅,连看都不看贺南天。
倒是贺南天很积极地跟了上来,一脸友善的笑容,说:“这里最近的是时鲜酒家,那里海鲜最好,虽然算不上星级酒店,但味道很好,包你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时骏给了他一个斜眼,嫌他烦。心里说我当然知道这家海鲜好吃,我就是来这里吃饭的,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贺南天见时骏不理他,以为时骏不想吃饭,就又说:“或者去喝杯咖啡,这里有很多咖啡屋气氛很好,缓解工作压力啊。”
时骏心烦,停下来瞪着贺南天说:“你是不是很闲?我就算想吃饭想喝咖啡也不见得要和你一起。不要跟着我,我们不熟。”时骏说完就走。
“时总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请你啊。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擦肩而过那么多次了,说明很有缘啊,而且大家都是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贺南天突然带着点坏笑说。
又是“佛曰”!时骏眼皮直跳,心想着要不要叫江平找人来做了他!
“嘿,冷静!我不说行了吧,我也不是跟着你,我走我自己的路。”贺南天发现时骏生气了,赶紧摆手,还特地远离了时骏两步。
时骏进了时鲜酒家,找了个空位坐下。服务员来点菜,时骏要了红烧鲤鱼、香辣虾仁、盐水菜心和一份清汤。
服务员下去一会儿就把菜端上来了,只不过多了两份。时骏问服务员:“是不是弄了?我没有点清蒸排骨和这个香菇什么的。”
“没弄错,是我点的。”服务员没有回答,是跟着服务员过来的贺南天回答的。
时骏看见贺南天很自然地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就觉得牙痒痒,顿时又觉得桌上的红烧鱼都没有过去的美味了。
贺南天拿起筷子,特别自来熟,先给时骏夹菜,接着说:“时总真有眼光,就知道这里的红烧鱼好吃。”
“这里那么多空位你不坐,偏偏过来搭台,你就不嫌挤吗?”时骏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肺里都要冒火了,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觉得应该把他给做了,而且要装到水泥桶里沉海!
“啊?不挤啊,这里的座位两个人坐最适合了,很多情侣都是冲着两人座来的,而且你不也是选了两人座吗?”贺南天不怕死地又给时骏心头的火扇了把风,然后又浇了一桶油,“佛曰……”
时骏“啪”的一声拍筷子,怒视对面的人:“你再佛曰试试?”
贺南天适时地闭嘴,摆手表示没有“佛曰”了。
时骏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肚子本来就很饿了,现在生了两回气就更饿了。于是时骏拿起筷子夹菜狠狠地嚼起来,就像咬的不是菜而是对面这混蛋的肉一样。
贺南天倒是不急不慢地夹菜,还想夹给时骏,只不过被时骏狠狠瞪了两眼就缩手了。他也不生气,就是看着时骏好像跟菜有仇似的嚼着,心情好得都想笑出来了。叫你不记得我,我气死你!
“时总慢点吃,我不跟你抢,不够再点啊。”贺南天笑眯眯地说。
时骏看着那张脸来气,埋头吃饭,眼不见心不烦。
“我看着你很面熟啊,感觉又特别亲切。嗯,我们上辈子一定是情人!”贺南天摸了一下下巴,像是对时骏说,又像自言自语。
时骏忍无可忍,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服务员,埋单!”妈的,贺南天我记住你了,等死吧!时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杀一个人。果然,对面这个人很该死。
服务员快步走来,说:“先生你这桌这位先生已经埋单了。”说完伸手示意贺南天付钱了。
时骏瞪了贺南天一眼,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可贺南天还是那个不痛不痒的样子,特别欠揍就是了。
时骏不理贺南天什么表情了,出门取车回家。心里想着君子报仇,三天不晚,三天内绝对让江平去沉了他。
贺南天也跟着去取车,又开着那台霓虹色的车跟着时骏出了停车场。
就要上马路的时候,时骏往后视镜扫了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停下了,突然加速倒车。果然,传来“砰”的一声,比刚才大声多了,时骏从感觉到的震感上判断——应该凹下去好大一块了吧。
时骏心里舒服了不少,踩油门上马路。至于自己的修车费,一起寄给那混蛋就行了,不怕他不给,敢赖账的话,就让江平先黑他几回再沉海。
被倒撞了的贺南天还停在原地,很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方向盘说:“车呀车,你家主人看见这两个凹痕会不会把我耳朵震聋了呢?”随后又笑着叹了口气,“这得多大仇啊,撞这么重。几年没见,居然变了那么多,脾气不小啊,不过这样也很有意思,呵呵。”
贺南天面带笑容,哼着小曲踩下油门。
G市北区早已灯火通明,一片繁华的景象,让人心蠢蠢欲动,想融入其中。时骏却直接开车回家去了,这一天遇见马文龙就够烦了,还遇见个唠哩唠叨的混蛋,吃顿饭都不能安生,真累!不过,我整不死马文龙我还整不死你贺南天,哼哼!
哼着小曲开车的贺南天还沉浸在和时骏再次相遇的美好画面中,同时想着怎么对林文解释车头那两个凹块才不至于失聪变残疾,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有性命之忧。
**********
清爽的一周在明媚的阳光中开始了。
贺南天放好霓虹色小车走进写字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没到八点二十分。早到了十多分钟,贺南天决定先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茶,再开始今天的工作。
贺南天泡好茶刚坐下,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老板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还没等贺南天开口问好就炮弹连珠地喷了。
“我刚才看见我的君威车头凹了两块,还是不小的两块啊!你前天怎么答应我的?居然两三天就给我弄花了,刚买不久的车我还没开过瘾就让你给毁了!”林文很生气,一巴掌拍在贺南天的办公桌上。
“老板淡定,那什么,车子的性能完全没问题。那两点我会给你刷新的,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贺南天淡定的喝了口茶,对林文摆摆手。
“别气?我能不气吗?你看你,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招惹什么人,你自己的车弄坏就算了,别连我的也弄坏啊!要是让小雯知道那还得了!”林文气得直跺脚。
“林哥放心,下班我就开去维修,一定修复原状。”贺南天举手保证。
“赶紧了好,把你的破车拿回来,以后都别想再开我的车。”林文一脸怒气。
“好好好,我会注意的啦。老板,上班时间到了,不要带头和员工摸鱼聊天。”贺南天一脸好员工模样,好心提醒。
“别敷衍我!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都二十好几了,还天天在外面混,惹得一屁…股情债,累己累人,我瞎了眼才会跟你做兄弟!跟你说多少次了,过去就让它过去。找个正经人家好好过日子,别整天不安生到处拈花惹草……”林文滔滔不绝,批评了贺南天混乱的私生活,又给以谆谆教训。
贺南天看看已经喝完了的茶,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都九点了。林哥每次讲的道理都是悠长悠长的,可又几乎每次都是那些话,也不知道他在家是不是这样,要是这样的话,那嫂子耳朵岂不是都长茧了?
“啊,我想起了,今天约了张总谈生意的,林哥回见!”贺南天“嗖”的一声出了办公室。
“臭小子,你一个技术人员谈个屁生意!”林文在后面大吼,附近的员工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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