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奔进主人怀里,立马懒洋洋地伸腰,开始用两只前爪洗脸洗手,多半是嫌弃刚刚跑那么一小段路给跑脏了它的白爪子。
李真孝眯着眼睛笑得温婉,边往别墅里走边对女儿说道,“我让你爸带肉球去宠物店看过了,人家店长说它就是只普通的猫,但是懒得出奇,得富养,你看你,留学三年,还带回来个小公主!还富养呢,我看饿上三天它就不挑了~”
金雅儿一手挽着母亲胳膊,一手托着肉球,哑然失笑,“李真孝小姐,这三年,您的汉语学得真不错呢!”
李真孝拍了一下女儿胳膊,正了脸色,“明天是十一长假呢!雅儿,你明天先去你司伯伯那里问个好,前些日子,你司伯母还给我打电话商量你和阿青的订婚宴,我看,明天就让阿青来接你去他家住几天,这三年没见,你们两个也该好好处处才是。”
金雅儿一下就红了脸,想起刚刚在机场见到的阿青,三年过去,他又帅的掉渣渣了。
她娇笑道,“妈,我刚回国,是要先去司伯伯那里问个好,之后我还要去爸爸公司的设计部接手一些事情,至少这个十一长假是赶不上了,我和阿青又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的事儿啊,您就别操心了!”
肉球扭了扭屁股,缩在主人怀里开始闭着眼睛打呼~
李真孝摇头不语,只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
司青昂头看着某扇拧着台灯的落地窗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种难言的别扭和烦躁。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有件事梗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卷毛羊的那些日记本就像嵌了块磁铁一样,特别吸引他。
可无奈,自从在他有意设计下,秋小满搬家后,他的那个小木箱子就上了锁。
司青想看又打不开,想让人给直接锯开,他又骄傲地认为太不值了,这样做会掉他的架子。
他撇嘴,不就是几本写了字的破日记吗?!值得我堂堂司氏集团的大总裁这么关注吗?!
越想越暴躁,某人突然发觉自己对那只卷毛羊果然是太好了!都已经开始牵就他了!
“那个呆子!!没事上什么锁!!”他狠狠踹了一下电梯旁的垃圾桶,随手扯开休闲外套上的拉链,敞着怀,双手揣进裤子口袋,晃晃悠悠地进了电梯,碎碎念着紧箍咒,“让你上锁!看我哪天不把那破箱子给碎尸了!”
“叮咚——”,六楼到了。
司青一打眼,就瞅见了右手边的门上挂了个很大字的木牌,上面居然用标准的宋体写着“司青,你家在对面!”,字的下方还涂鸦了一个指示性的小手指向对面一模一样的大门。
某人僵硬地歪脑袋,露出军黄帽檐下的细长眼睛,拧着眉毛开始磨牙了——宝贝,你真有种!
其实这真不能怪秋小满,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昨晚,某间巨宽敞的客厅内,两个大男人叠在一起横倒在沙发上,其中较为清秀的白皙男人衣衫不整,下半身几乎□了,气喘吁吁,胸膛露了一大片。
秋小满媚眼丝丝,炸卷毛了!
他昂着脖子直叫唤,“司青,别告诉我你来找修景!你侄子和我儿子正在你家玩积木!”
司青低头咬了咬他的锁骨,不满意,又伸手揉捏某个地方的小球球,面不改色心不跳,拽拽地说道,“我走错门了。”
秋小满,“……!!!!”
于是,昨晚,秋小满又被霸王龙这样插,那样进,直接导致了今天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半天不敢动一下的惨状。
司青怒了,大手开始狠命拍打门铃,按了两下又吼出一嗓子,“卷毛羊!你信不信我一脚踹——”
门开了,秋小满穿得特别……严实,上衣扣子一直系到下巴,穿得……貌似是套连体装,因为司青没有看见腰带,瞧见的是裤子直接连到了有扣子的上衣上。
虽然这样很可爱,但是岂有此理!他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防狼啊?!
司青眯着眼睛要喷火了,某人连忙咳嗽两声,偷偷瞥了一眼背后两个扎堆玩积木的小家伙,压低嗓子,脑袋几乎趴到司青耳朵上了,“你今晚要是再乱来,明天我怎么去你家?你想让我脖子上挂着一堆……一堆那个见你……见你爸妈吗?”
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
秋小满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肿么听肿么别扭啊?!怎么跟儿媳妇要去见公婆……呸呸呸!谁儿媳妇!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脑门,因为脑补的场景又在义无反顾地往某个奇怪的方向跑了。
司青倒好多了,他努力压下要上扬的唇角,刚刚还暴躁的心情陡然就舒坦了,那种莫名的感觉真是比他在公司里谈了一大笔生意还要有成就感。
他拿着眼尾去扫卷毛羊,瞧见他正在不自觉地咬着嘴巴拍脑袋。
这一刻,司青心里猛然漏跳了一拍,卷毛羊爱上我了?!
☆、35 爬墙的后果
司青对于自己的发现有点措手不及,没有之前想象中的大快人心,反而觉得怪怪的,毛毛的,有那么一会儿,心脏甚至跳得太快,快得他有些受不了。
秋小满完全不知所以然地把处在门口的某人给拽了进来,抽了抽鼻翼,突然扭头看他,清俊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
司青想都没来得及想,脱口而出,“我又没和女人鬼混!”
卷毛羊睁大了眼睛,他绝对听见脑子里有根弦“啪嗒——”一声被霸王龙刚刚那句话给震断了!这是要肿么样啊?!这种场景肿么越来越奇怪了啊?!
司青囧了,俊朗的脸上爬出一小团可疑的红晕,他匆匆瞪了一眼秋小满,一脚甩掉两只棕色休闲皮鞋,笈拉着他前些日子死皮赖脸别别扭扭从卷毛羊那里抢来的大号手工棉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里的美食节目换掉,开始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秋小满默了,弯腰摆好那两只据说很贵的皮鞋,又转身默默地看了眼闹别扭的霸王龙,抿着唇进了开放式的厨房,穿上围裙做晚饭。
无数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他,这会儿要是和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司青说话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而且,他也默默接受了某个事实,那就是司青不管多晚回家,一定会来他这儿蹭饭吃。
他要是不给做饭,霸王龙基本上就把他给当晚饭吃了,而且吃得渣都不剩……
“今晚做牛排,鸡蛋要一面煎还是两面煎?”秋小满熟练地翻着铲子,反正食材有人提供,最多就是多做一份,也没什么,他头也不抬地对着客厅喊道。
“一面煎!”
“一面煎!”
司青和修景同时回答,然后彼此对看了一眼,谁都不鸟谁。
插积木的某位继续抱着他小媳妇边吃豆腐边插积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某人继续通过旁边的大镜子视奸开放式厨房里穿着围裙的卷毛羊。
“叮铃铃——”
秋小满放在圆玻璃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司青眼疾手快地拿起来,一看,脸黑了,按下接听键,声音跟在地底下冻了五千年的冰块似的,冷得让人打哆嗦,“毅哥,你又找我的人什么事?”
电话那边沉默半天后,突然传出一阵二傻子般的无神经大笑声,“嘿嘿……阿青,我听说你未婚妻回国了!”
某人脸又黑了一下,脑子里莫名突然蹦出卷毛羊那句“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他没好气地仰直了脖子,靠在沙发背上,倒着脑袋看卷毛羊的背影,纯黑色的短发硬。挺挺地竖着,嘴巴一撇拽道,“怎样?”
“嘿!阿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未婚妻回国了!你要订婚了!糖块该自由了吧?!我要追糖块!!”左毅伸手夹过一块蓝莓糖,递到左轩面前,单眨一边眼睛,捂着手机话筒冲他讨喜地笑道,“轩轩,给哥剥块糖。”
左轩唇角勾笑,放下手中的英文书,抬手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双桃花眼在镜片后面闪闪烁烁,精明得像只狐狸,他但笑不语,伸出细长的手指开始剥糖。
司青脸上骤然降了好几个温度,坐直身子,冷冷地回道,“毅哥,你知道老婆爬墙的后果吗?”
左毅刚就着弟弟的手含进糖块,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咳嗽半天扯着嗓门大叫,“草!我这跟你说糖块的事!关老婆爬墙毛关系?!”
左轩眼睛闪了一下,微微勾起唇瓣,随手扯松了腰间的浴袍带子,捡起一旁英文书继续若无其事地翻看。
他心里却一阵好笑,阿青,不行呢!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吃了哥哥!哥哥这种呆愣的缺根筋反应我还没欣赏够呢!
司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毅哥,你有这功夫不如问问你弟,老婆爬墙会有什么后果!”
电话猛然挂断,左毅狠眨了几下眼,满脑袋问号,一口咬断糖块,“嘎嘣”、“嘎嘣”地嚼了会儿,又转头看他弟弟,莫名其妙地问道,“轩轩,老婆爬墙干你毛关系?”
左轩笑了,没说话。
某缺根筋又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瓣,递到过去,咧着嘴嘿嘿傻乐,“轩轩,你说这金雅儿回国了,我是不是可以对糖块下手了?”
左轩挑了下眉,把书放下,突然一个翻身,把他给压到了身下,眯着一双桃花眼,鼻尖顶着他鼻尖,淡色薄唇轻轻往外吐气,□在外的白皙肌肤随着主人的瞬间翻身几乎全部从浴袍里面露了出来,怎么看怎么诱人!
他压低嗓子,低头嗅了嗅左毅的脖颈,笑道,“哥哥,你真的对男人感兴趣了吗?”
左毅老脸通红,看着弟弟几乎□的身子,手往哪里放也不对,一边偏头一边尴尬大叫,拼命转移话题,“臭小子,你他妈赶紧给老子下来!以后不准穿这种只有一根绳儿的浴袍!他妈的连块遮羞布的功能都抵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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