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没有人想到那洁就是秦陆嘴里的‘前妻’,主要是她的年纪太小,不会让人联想到已经结婚六年。
那洁已经搬进了富丽公寓,晚上的时候,在外面吃过晚餐,独自一个坐在小吧台边,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啜着。
她的酒量还是不行,但她喜欢在暗夜里喝一点点酒,因为那样可以麻醉她疼痛的心。
眼眸迷离,她摊开手,上面是一把钥匙,那是他们以前的小窝。
“我才没有想他!”她不甘心地又喝了一口,想将钥匙丢下,但手抓得那么牢,像是不甘心放下一样,嵌到肉里,也不觉得疼。
就在那洁空虚得疼痛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秦陆的号码。
她想也不想地摁掉。
但心,跳得很快!
他打她的电话干嘛?
她弄不明白的是,当年的事情,他没有解释,如果说他没有和欧阳安在一起,那么这六年,他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去见她,没有要求她回来。
过去的秦陆那么霸道地主宰她的一切,他的放手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抛弃!
不想再想他了,可是颊边的泪水来得那么猛烈,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放纵自己,将泪水交给过去。
电话还在不停地响着,她最后还是接起了。
“有事吗?”她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那边秦陆沉默着。
她刚要挂上电话,秦陆就说话了:“你哭了!”
他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她的身子震了震,尔后迅速地挂上手机,将它扔得远远的。
泪水放纵地流着,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在这个房子里呆下去,她害怕那手机再响起来,再听到那让她心碎的声音。
她只穿着室内拖鞋就跑出去,像是逃避一样,走到了马路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行人也没有几个了,只有那街灯星星散散的,显得冷清。
虽然是夏天,但是她仍然感觉到冷,双手横在胸前,她缓缓地在街头走着。
她有家,有父亲母亲,还有兄嫂,甚至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侄子,但是她,仍是感觉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位置,被人生生地挖了一个洞,再也填不满了。
她仰起头,望着那幢公寓,六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
她感觉到手心里的坚硬,摊开一看,呆了呆。
她竟然将钥匙给带出来了,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她才抿着唇,缓缓地朝着那边走去。
进了电梯,里面同时晃进来一人,那人有些诧异:“小秦太太,您回来啦?”
因为她很小,所以那时同栋楼的人就叫她小秦太太,她每次都不好意思。
这时,听了竟然感觉恍如隔世,机械地点点头。
那人又笑着说:“你家秦军长真是好,你出国留学六年,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五年,就是现在,也一个星期来两三次整理。”
那洁滞了一下,她想到那些衣服,那些日用品,一抹强烈的渴望让她想迫不及待地看看以前的那个家现在是什么样子。
所以一出了电梯,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大门。
轻轻打开灯,她走了进去,站在久违的屋子里,她的心有些颤抖。
这是她被爱了差不多半年的地方,那个男人用他的体温将她的心悟得滚热,最后却
她的手抖着抚着每一个角落,走到书房里,齐天阳当初送的那对水晶娃娃还在,但是那个多出来的一个女版不在,她想应该被秦陆带走了。
她的手拿起那对,仔细看,一点儿灰尘也没有!
她坐在以前经常坐的电脑椅上,看着身边的那个空荡的位子。
那五年,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坐着,望着她这边的空位?
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她想逃走,但是更渴望感觉这里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在秦陆不知道的情况下,重温昨天的那场美梦。
走到房间里,她呆住了,四面的墙壁上,满是她的油画。
大多是她一个人的,只有一张有他,那是参加晚宴的那晚,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坐着,而他跪在她身前,他脸看不见,只能看到她垂着眼——
周围有许多人,像是很闹的样子,
但是他们两人的画面却显得那么静,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105
整间房间全被她的画像充斥满了,她轻轻地走到床前,看到枕头上放着一个盒子。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她走时留给他的婚戒,她的心跳得狂快,她不明白他将这个放在这里,是——等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吗?
抿着唇,迅速地将盒子给合上,她无法套到自己的手上,她做不到!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看到阳台上那株玫瑰,在夜风中摇摆着。
此时,一声轰隆声响起,竟然打雷了,只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下得很大,即使有伞也是很难走。
她走不了,只能留下来,打算待雨小一点再回去。
坐上沙发上,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台。
其实心乱如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直到固定电话响起,她才惊了一下,电话响到有多恶劣知道吗?上面知道了得受处罚的!”
秦陆直直地望着他,“我天亮前就会赶回来,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高原紧抿着唇,似是在思考,好久以后才说:“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天亮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他们现在在执行特殊的任务,按规定,就是家里出了杀了放火的事情也是不允许离开部队的,这就是铁的纪律,有些残酷,但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秦陆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的时候,高原叫住了他,“秦陆,是回去看小洁吧!”
他的脸上有着了然,秦陆也没有瞒他,轻点了下头。
高原的表情没有变,本来就是早就猜到了的,他叹了口气,“秦陆,那事儿,你应该和她解释一下的。”
秦陆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不解释了。”
除了答应过齐远山,他也不想因为那件事儿而让那洁知道他曾经对她排斥过,所以,他就是痛苦一点,也不算什么的。
只要他的小洁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踏出屋子,冒着雨走到外面的车前,上车发动,一气呵成。
雨刷在前面不停地刷开前面的雨幕,虽然秦陆的心里很急,但是他开车的时候,仍然是十分稳的。
因为,他不能让他的宝宝失去他。
雨下得很大,车子里,成熟好看的男人面上像是毫无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早已和这天气一样,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能从小洁的语气,甚至呼吸感觉到她此时很脆弱,他希望这时候,能陪着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即使冒着严重违反纪律的风险,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去了,就为了见她一眼。
两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公寓门口,下了车,他顾不得打伞,就这么直接冲进大厦里,雨水将他的军用衬衫打得湿透了,结实的躯体显山露水的,但是他没有去理会。
看着电梯不停地上行,他的眉头凝得很紧,那种迫切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轻轻地打开门,他放轻了脚步,就看见他心里想念的那个小人儿,正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没有立刻走过去,就这么望着她睡着的样子,纤细的身子蜷在那里,除了长高了几公分,她还是那么娇小。
时光定格,他觉得此刻仿佛还是六年前,他偶尔的晚归,她就不睡,硬是要等他,每次总是窝在那儿睡着。
她喜欢那个位置,说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她。
他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静静地走过去,将她的身子抱起,她大概是很累了,一直没有醒。
秦陆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湿衣服弄到她身上,怕她着凉,所以抱得有些吃力。
将她放到他们以前的床上,又看了一会儿,才抿着唇,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他冲洗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方才触到的软玉温香,喉头松动了一下,头仰了仰,俊容有些压抑!
压抑着脑海里太过色与情的想象,他很快地将自己弄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只围着一条浴巾。
擦干头发,他小心地上了床,侧身躺着,就这么瞧着她。
她睡得很香,到了床上后,眉头也舒展开来。
和六年前比,她无疑是生得更好了些,眉眼看起来说不是的清艳,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她冷冰冰的样子,又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撕开她的伪装,尔后做尽一切脑子里想象的那种事儿。
但是,他真的是只敢想想而已。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自己,因为他们是公平的。
虽然过去,他总是说他们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其实真的不一样。
他身世显赫,而她是一无所有的小孤女,他想做什么,要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都不是事。
就像那次吃齐天阳的味儿一样,他将她做成那样,作为弱势的一方,她其实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
想想,他的心有些酸楚,他真的有些混蛋,说是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其实只要自己少爷脾气一上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才十八岁了!
他看着她沉静的小脸蛋,面上生起淡淡的笑意。
伸手,抚着那光滑细致的触感,说不出的满足。
至少,她回来了,没有留在美国,现在还在他身边。
此时,他完全将**给抛到了脑后,眼舍不得闭,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陪着她一个小时就得走。
就这么一直瞧着,直到夜里两点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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