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洁猜测那个中年贵妇是他的长辈,所以他不敢造次!
她走到他面前,很淡地说:“我有权利安排自己的时间!”
医院里并没有查房的时间点,所以,对于他的无理取闹,她完全可能无视
“你”马思隐正要说什么,他身边的中年贵妇就开口了,一开口就温婉无比,“是那医生是吗?我常听老马谈到你,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
人家开口了,那洁也不好装糊涂下去,连忙说:“马夫人过奖了!我的业务水平很一般,医院里有许多在令郎方面的专家,从专业角度来说,我劝你们换医生!”
她说的也是大实话,并不是推诿什么的!对于赵寅的病,她真的没有反握!
本来么,她就不是什么生殖方面的专家!
马夫人淡淡笑着:“我们知道这让那医生为难了,但是我相信我家老马信得过的人,必定是可靠的。”
得,这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三句不离马参谋。
丫,她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这会子还好拒绝吗?
难怪秦陆那晚叹着气让她收好,不要弄坏了,却并不让她戴!
她看着马夫人,完全是大家出身,风度气质好得不得了,哪像马思隐,这人和名字一点儿也不像,狂傲得要命!
不过这个时候,他看上去一副纯良的样子,想来就是为了哄骗自己母亲的!
她翻看着他的病历,其实还没有来得及看以前那些医生的治疗方案。
一会儿淡淡地说:“明天抽个时间去拍个片子吧!”
她开了张单子给他,“明天自己去拍一下,结果交给护士就行了。”
她说完,冲着马夫人点了头就转身离开。
马思隐叫住她,“那医生,我觉得身为我的主治医生,你是不是应该陪着我去!”
那洁回头,抿了下唇,“如果你不认识路,或者是不识字的话,你可以让家人陪同!”
他咬牙气极,这女人的嘴和昨天比起来,更麻利了些。
而且,而且现在是在母亲面前,他有些颜面尽失!
“我命令你和我一起去!”马公子的脾气相当骄纵,大概是从来没有女性违逆过他的意愿吧!
那洁没有回头,对于这种无理行为,她可以不理会!
就连马夫人也不禁有些生气了,“思隐,你自己不能去吗?那医生很忙!她不止你一个病人!”
那洁知道马夫人这是变相地对自己施压,并不是说她有多溺爱儿子,而是这种有天生有优越感,觉得自己应该享受更好的服务!
但是她那洁对于向强权屈服是没有兴趣的。
如果病人没有家属,要去手术,她甚至可以扶着别人上手术台,但是这样一个好手好脚的甚至不能称之为病人的年轻男人,却命令她陪他一起去拍个简单的片子。
他以为医院是他们家的私人诊所吗?
那洁心里虽然怒极,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挺直了背,继续往前走!
马思隐怒极,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她知不知道,他从早上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和她斗个嘴,为了该死的,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总之,这个丫头很讨厌,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讨厌。
不温柔,也不漂亮,穿得那么素!
但是,他现在就喜欢,而且就要和这种讨厌的女人打交道。
“那医生。”在马夫人不赞同的目光下,他还是出声了,“你今天是不是忘了给我检查患处!”
他的话里带着一抹恶意。
那洁的背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疯了,没事老检查那个干啥,还是她能将他摸好?
他自己的母亲在这里,他不觉得这样的话太失礼吗?
即使他是病人,她是医生!
但是,既然他要求了,她当然要满足他的要求!
转身,笔直地朝着他的‘病床’走过去!
马夫人呆住,下意识地喝了句:“思隐,不许胡闹!”
马思隐瞧着那洁紧绷的小脸,继续恶劣:“妈,我们付了钱了,应该有的服务必须有!”
马夫人向来纵容儿子惯了,她抬眼,看着那洁的小脸。
洁白动人,五官清丽,是少有的美人胚子,特别是眉眼间那股冷清的气质,让她看上去干净纯美。
于是她心里有几分明白,儿子的异常为何而来了!
儿子那脾气她怎么会不知道,在女人堆里完全被惯坏了,但他从来不曾这般缠着一个女孩子。
想让他多瞧一眼,都挺难的。
不过,思隐是有本钱的,不俗的家世,不光父亲是军总参谋,马夫人的娘家更加了得。
马夫人的伯父直接是某元首,所以,马思隐也算是‘皇亲国戚’,在帝都里横着走也没有关系。
当然,他平日里,确是横着走的!
这会子,调戏一个女医生又算得了什么。
能被马公子调戏,是三生修来的福份。
但是马夫人是知道的,那医生是结了婚的,人家夫家的背景也不错,不是思隐平日里想玩就玩,想丢就丢的。
更何况,眼前的那医生对自家儿子那完美的长相,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
“思隐,别胡闹了,当心我告诉你父亲!”马夫人微微板起了脸。
但可能这对母子平时的感情太好了,马公子扶着自己的母亲,竟然连哄带骗地,将她给哄进了里面的客房里。
再来,他笔直地躺到床上,“那医生,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那洁瞧着他脸上的那抹恶劣,戴上手套,“我来吧!”
语气很淡,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
这让马公子觉得有些挫败,但是他不相信,她真的那么无动于衷!
当她的小手解开他的皮带,还有他的贴身衣物开始检查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禁一震,那种很微妙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自从他‘废’了以后,就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那洁的唇抿了抿,尔后指压:“这里疼吗?”
“不疼。”他很配合地说着。
“那这呢!”那洁冷笑着,换了个地方——不信疼不死你!
马公子立时额头冒出一冷汗:“痛,快放下!”他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这,检查完了吗?”她忍着笑,看着那张隐忍的俊脸。
男人的某部位其实比女人还要敏感和脆弱,他想检查的话,她每天给他来个二十次也没有问题,只要他受得住。
在她看来,手下的身体和一头放在案板上的猪没有区别。
猪,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所以,马公子本来调戏之心,这会子,完全是自讨苦吃了!
“没有完,你轻点儿!”他不甘心。
那洁冷笑,“轻点儿也没有用,你那儿受伤了,是不是小解的时候会有痛感!”
马公子不得不承认:“是的!”
她直起身子,“裤子拉起来!”
他拉好衣服,这时候也没有了玩笑之心,而是带了抹忧色地问:“是怎么回事?”
那洁轻咳了一声,“我猜测是软组织坏死了!”
闻言,马思隐脸色大变。
——他也会害怕啊!
那洁忍着笑,“也不是全部坏死,我估计是一小半吧!”
“能,治得好吗?”马思隐完全收敛了神色,男人么,哪有不在乎这个的。
那洁这时才见着他一个人样,也端出医生的态度来对待他,“这个,我没有把握,但是会尽力就是!”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灼地盯着她,那洁的唇轻扬:“你休息吧!”
她离开后,他的耳边还回荡着‘你休息吧’这四个字。
这是这丫头首次对他这么客气的话,她在说话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
那张小脸,还是那么素净,她的身上还是穿着男女不分的医袍,但是他却觉得,她很漂亮。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她漂亮的!
马思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良久,马夫人出来,见儿子一脸春情的样子。
不禁有些急了,那医生虽然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一眼就瞧得出来和儿子玩乐的那些女孩不同,但是人家结了婚的了。
于是告诫着马思隐,“思隐,那医生结婚了,你别再捉弄人家了,你父亲和她的夫家,还是有几分往来的!”
马思隐的神色微微一变,嘴里咀嚼着几个字:“结婚了!”
怎么可能,她看上去就是二十出头的一个臭丫头而已!
心里虽然有些复杂的心思,但是马公子还是冷着脸:“她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夫人也不说破,只说:“你有分寸是最好的!”
她想想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思隐是爱玩了点儿,但也从来没有上过心!
可能就是有些寂寞吧!
她站起来,“那妈先回酒店了,改天你父亲会亲自来,请那医生和她先生吃个饭,到时候,你别再这样不知轻重了。”
马思隐倒在大床上,有些不耐地说:“妈,我知道了!”
马夫人抿唇,离开!
房间里只有马思隐一个人的时候,他有些烦燥地侧身——
这个臭丫头,竟然结婚了!
一翻身,就看到她带来的那个病历夹子放在他床上,大概是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放的。
他坐起身,拿起来,看着上面那个很清秀的字迹,目光柔和了些许!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很干净利落!
想了一下,他决定去送还给她。
这也是马公子住进来以后,头一次主动出门。
问了护士那医生的办公室后,他径自乘着电梯往楼上去。
才下电梯,就见着那边的过道里走来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有些远,马思隐又有些轻度近视,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一眼就看到女人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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