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松了口气,还是应该更害怕一点。
如果他是秦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会很生气很生气。
爬回床上,她很淡然地躺着休息,背对着那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下了。
这个丫头,应该说她什么好!
她有没有一点自己被绑的自觉?
那双带着笑的脸孔有些扭曲,眼里有着笑意,但是脸部却是僵硬的!
他的目光灼灼地瞧着床上的人,一会儿走到另三个身边,身材微胖的凑过来,小声地说:“哥,真要这么做,要是嫂子知道了,不跟你急啊!”
前面的男人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闭嘴了。
几个人看着她,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房间里,三天过去了,那洁觉得除了身上养得肥了点儿,别的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睡觉都有四个超级保安守着,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还有些疑问,她离开三天了,手机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秦陆就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正想着,手机就响了,她一瞧,竟然就是秦陆的电话。
她看了那人一眼,那个沉着声音:“接吧!敢透露半个字,立即宰了你!”
那洁瞪了他一眼,尔后娇着声音朝着那边说话:“秦陆,你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很甜,淡定得像是自己在外面逛大街一样,丝毫不介意对着自己黑洞洞的家伙!
那边的秦陆轻咳了一声,才说:“还有两三天吧!宝宝,这两天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略有些沙哑,那洁听着,身子都软了些许下来。
趴在床上,小脚丫子竖在天上,晃啊晃的,那白嫩嫩的腿勾着人心痒痒的。
那人幽深的眸子瞧着,喉结不停地松动着!
那洁睨了他一眼,眼里出现一抹嘲弄,然后就娇着声音继续说:“还好,就是想你!老公,你快点回来,晚上我睡不着。”
她才说完,那人就翻了个白眼——
睡不着,每天那睡得像某家养宠物一样,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还好意思说想得睡不着。
果然女人的话不能听,尤其是说甜言蜜语的时候!
那洁听着那边不断地咳嗽声,有些担心地问:“秦陆,你是不是生病了!”
好久以后,那边才回答:“有些着凉没事的。”
她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清亮的眸子瞧着那人,有些凶地问:“手机要不要交给你?”
她说完后,就眯了眼。
这几天了,他竟然都没有搜她的身,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报警什么的!
那洁瞧着他,心里冷笑。
又三天过去了,陆维的身影还是没有见到!
那洁闻了闻自己身上臭了的衣服,有些发火了,“他不会来了!我衣服都臭了,要关到明年啊!”
那个的身子怔了一下,没有理她,走到前面和那三个商量了一下。
最后,竟然神奇地一起消失了。
那洁瞧着空荡的房间,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将她这么扔下了。
她哼了哼,看着一旁的小几上,她真想说粗话了。
竟然还留了一张毛爷爷给她,是给她打车用的吗?
这年头的绑匪真是业界良心了!
她洗了上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干净一点儿。
走到外面,才惊觉这是一个酒店的房间。
下了电梯,才走到外面,她就呆住了。
因为酒店外面停了一辆十分炫目的跑车。
车窗被摇下,露出里面一张妖孽般的面孔。
那洁倒抽了口气——
陆川!
“上车。”他的唇勾了勾,下巴抬了一下。
那洁很快地坐了上去,此时,她的情绪是有些激动的。
这年头,都乱了,自己的老公将自己给绑了,引蛇出洞未果。
才出来,要抓的人大刺刺地要载她。
“你,不会要送我回家吧?”她睨着他,脸上有着一抹试探。
其实,她并不希望他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陆维。
陆川淡笑一声,发动车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这几天辛苦吧!”
如果可以,她真想哈哈两声。
他在开车,她忽然伸手过去解他的扣子。
陆川的唇愉悦地勾动着:“小姐,你是要强暴吗?”
“你没有这个魅力。”她没有好气地说着,尔后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
“不可能!”她的目光呆住,只见那本应该有弹坑的地方是一片光滑,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侧头,瞧着她呆住的小脸,更加愉快了:“怎么?觉得我身材不好?还是要将大腿那儿给你看看,不过”
他沉声笑了一下,“要不要脱了我的裤子检查一下。”
她又怔忡了,他这么说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陆维。
但是,知道又如何,面前的是陆川,一个身家良好的公司总裁!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恢复了神色,“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伤,不可能这么一下子就好了的。
他笑了,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有些东西,是身为传统医生接触不到的。”
他抿唇一笑,不欲和她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那洁清楚,他消除了弹坑,就是消除了他的嫌疑。
陆维是中了四枪的人,而陆川没有!
她有种预感,现在的陆川在和秦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她就是那个诱饵!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该死的,竟然拿她当诱饵!
混蛋,加三级!
陆川瞧着她精彩万分的小脸,好笑地说:“你准备怎么对付那混蛋!”
天,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你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他淡笑,但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他眸子里有一抹苦涩,不易察觉!
她的心思很好懂,只有想到秦陆的时候,她的眼才会发出那样的光芒,耀眼迷人得无法忽视!
那洁不自在地别开了脸,一会儿她才想起一件事来,伸出洁白的手,“我的耳环!”
陆川怔了一下,才淡淡地说:“你知道了?”
她不说话,他接着说:“我忘带了,下次给你吧!”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算是在他身上,她能去上下其手地搜身么?
两人倒是没有再说话,一路到了西峮。
车停在主宅前,那洁下车,意外地瞧着他也下了车。
“不介意我用个午餐吧!”他淡笑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孔让那洁也不禁炫目了下。
不得不承认陆川长得极好,好到堪比妖孽!
“不介意!”她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且她有预感,他不光是为了吃午餐,是想见那个混蛋吧!
就在这时,秦陆穿着一袭浴袍出来了,他皱着眉头瞧着那洁,“小洁,你去哪了?”
混蛋!还装。
喜欢装是吧!那她就奉陪。
一下子露出欣喜的表情,尔后扑到他身上,像个小松鼠一样,攀在他身上。
用力地在他的脸颊两侧各亲了几下哼,她几天没有洗澡了,就不信这货忍得住。
果然,秦陆的眉头皱了起来,捞着她的身子,往楼上走去,丢了一句话给陆川;“你先坐会,我将这个脏东西给洗干净了再下来。”
她嗷嗷地叫着:“我不是东西。”
秦陆大笑着:“说得真好!”
那洁翻眼,无语了!
陆川瞧了一出好戏,本来就冷着的眸子更冷了。
坐在餐桌前,望着桌上丰盛的午餐,明显不是双人份的。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他和秦陆还是心灵相通的。
他想来,秦陆午餐都给准备好了。
他喜欢和他交手,但是现在又多了份莫名的感觉,看着这个布置得十分淡雅的餐厅,甚至于一旁的一组小沙发前,还有一张水晶照片摆放着。
他走过去,轻轻地抚着那张照片,上面是秦陆抱着那洁,两人的面孔比现在都要年轻些,但是目光中的情意却不曾淡了半分。
他有许多她的照片,可是没有一张像这张一样,这般放松,这般幸福的。
她不曾知道,她在美国的时候,他也追寻了她六年。
可以这么说,他陪伴她的时间,其实是比秦陆多很多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一个永远只能呆在阴暗里的人,不管是陆川还是陆维。
“总是迟了一步!”他轻叹着。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跟着说:“什么迟了?”
陆川回头,静静地将手里的照片放回原位,才说,“没什么!”
秦陆作了个手势让他坐下来,而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黑色的长裤和白衬衫,十分简单却是十分好看的。
陆川是永远的黑色,黑衣黑衬衫,胸口敞开着两颗扣子。
他静静地坐着,迎上秦陆探索的目光,一会儿忽然笑了,有些挑衅地说:“刚才,有人在车上解开我扣子瞧过了,什么也没有!”
秦陆的眼眯了起来,尔后淡淡地说:“我家小洁说,病人在她的眼里是没有什么性别之分的,就和屠夫对待刀下的猪是一个道理。”
他毒舌,他风度全无,全是因为某个小女人竟然脱别人的衣服。
陆川不以为然,“我现在不是她的病人,而是一个男性朋友!”
“哦!”秦陆挑着眉头,“那我就要说声抱歉了,小孩子不懂事儿!大概是想比较男人都有什么不同吧!”
陆川勾唇一笑,“我喜欢她的不懂事儿。”
两个男人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
“那又如何,我知道她在动情的时候,眼睛有多亮,小手会怎么抚过我全身,那种滋味好极了。”秦陆的眼睨着陆川。
陆川不在意地说:“就算永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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