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极是强悍,好像断了的骨头不是他的,他拖着断手咆哮着扑上去。
孔瑄灵巧的避过去:“还是只兽。”
子苏手捂住小腹,凄声喊:“孔瑄,你不能伤害他。”
孔瑄闻听此言更是火上浇油飞起一脚正踹在马腹的腰眼上,马腹又摔在地上。
此时的马腹浑身都是大小伤口,又拖着一只断腕,琥珀色的眼瞳清明不再,整个人好似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子苏踉跄扑过去,挡在马腹身边,她大眼含泪却努力隐忍:“孔瑄你够了,不要乱伤无辜。”
鲜血的刺激让孔瑄的心跳加快,一只狂兽从他的笼子里放出来,暴躁的想要品尝鲜血,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这是入魔了,可是这魔像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孔瑄眼眶酸麻肿痛,他闭了闭眼睛,声音里竟然有些许的痛楚:“无辜?我想杀的人没有无辜。”
“那我呢,我更是罪有应得,孔瑄,我看错了你,信错了你,今天一了百了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到处是疯子的世界。”
孔瑄蓦地出手,冰凉五指扣住子苏的颈子,眼眸看不到一丝感情,他缓缓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死,我舍不得…。。”
手指逐渐用力,“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无非是想算计我,你们拿我当什么?”
孔瑄发出一声咆哮,震的山洞石块簌簌掉下来。巨大的声响把洞口的人们吓了一跳,琅夜首当其冲闯进来,看见孔瑄掐着子苏的脖子,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他厉声喝道:“孔瑄,你放开她,你疯了吗,她是子苏,是你的子苏呀。”
孔瑄根本就不理会琅夜,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他掌下的这个小女人,她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挣扎,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孔瑄纤长的手指笼上一层金色光晕,只消轻轻一下,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便能永远不再出现他的面前。
生死一线,他还是下不了手,恍惚间昨日种种涌上心头,她的一颦一笑都如阳光一样把他冰冷阴暗的心照亮,手指卸去力气,颓然的不知所措。
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子苏没顾上大声咳嗽喘气,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孔瑄伸手抱住她,眸子上的血色渐次退去,整个人呈现一种梦游的茫然:“我这是在哪里,我干了什么?”
琅夜上前就要抢子苏,“祖宗,你刚才肯定是入魔了,你差点杀死她。”
孔瑄单手推开琅夜,紧紧的把子苏抱住,仿佛刚才的那般绝情根本就不是他。
琅夜被他推到马腹身边,他一把就揪起那个少年,脸对着脸一看:“咦,这不马腹吗?她不是钻子苏镯子里吗,还说有危险出来保护她。刚才子苏有危险?”
琅夜伸手就要翻动昏迷不醒的子苏,孔瑄把人护住:“你干什么?想死吗?”
“孔瑄你这个傻 逼玩意儿,你看她指头,十个指头都在滴血,她是中尸毒了。”
琅夜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子苏扔在一边的衣服,他用长矛挑起来给孔瑄看,果然上面黑气像蛇一样盘旋。
孔瑄掌心里飞出一蓬金色火焰,转眼就把沾着尸毒的衣服烧的干干净净,他蹙着眉阴着脸抱着子苏往外走,洞口的破军等人忙给他让开路,琅夜在后面喊:“这个怪物怎么办?”
孔瑄头也不回:“带上。”
琅夜把昏迷的马腹扛肩上,走路都不带安生的:“卧槽,要是个光屁股的大姑娘扛着也就罢了,弄个带把儿的也扔给老子,恶心不恶心人呀,槽,你鸟儿硌我肩了。”
破军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命。”
“哎,小猫咪你这什么话,这个怪物和你还是半拉亲戚呢,他和你一样的下半身,要不你来扛?”
破军虎吼一声:“滚。”
琅夜撇嘴,可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梨迦咬牙的表情,不由的眉骨一跳。
孔瑄把人带回去,沐浴更衣疗伤,任何事都自己做,魅绡几次想要帮着都被孔瑄拒绝,一开始琅夜还有点怕他在发疯,可是看看他眼里那股子柔情便放下心,他送进去上好的仙药,拍拍孔瑄的肩膀:“孔瑄,你别太累了,今天这事儿透着蹊跷,我去好好审审那个小怪物。”
孔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琅夜无奈的翻白眼,这死孔雀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像霜打了一样,当个屁王。
孔瑄静静的守着子苏,现在他的心潮完全沉淀下来,他看着躺着的人那样苍白毫无声息,脖子上还有殷紫的指痕淤青,他后悔的恨不能捅自己几刀,他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受控制,是练功太激进,还是因为那滴红眼泪,更或许……。
子苏低低*,似乎是要醒来。
孔瑄紧张的看着她,一句子苏却如鲠在喉。
子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害怕面对这个虚伪暴力的世界,又怕面对孔瑄无情的审视。闭着眼在心里自嘲:唐子苏,你到底是哪一世日了人家闺女烧了人家房子挖了人家祖坟才欠下这么庞大的一笔账,穿越,变性,三天两头阎王殿门口挂号儿,当那儿是游乐场呢。
孔瑄抚摸着她的脸,手指冰凉,子苏忍不住打了个颤。
手指倏然离开,孔瑄的声音微冷:“醒了就睁开眼,你不能逃避我。”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己这三指不到底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子苏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孔瑄绝美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还是那样的眉如墨画鬓如刀裁,只是这样的美却从不是因为自己绽放。
子苏心里发灰嘴上发苦,这爱情的甜蜜她刚品着三分,现在却有成倍的苦加身。
孔瑄的目光一寸寸审视着她,不容她逃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苏偏过头不想看他:“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孔瑄被她的话一赌,就像塞嘴里一个癞蛤蟆,他紧紧握起拳头,因为用力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火气:“子苏,乖,别任性,我想听实话。”
平日里只要孔瑄一说乖,子苏身子就软了一半,现在听来倒像是讽刺,她猛的坐起来,对孔瑄吼道:“你还需要什么实话,是我跟他做了几次什么姿势有没有高 潮吗?”
子苏的话刚说完孔瑄就压上来,他张口咬住子苏嘴唇。
子苏的下巴被孔瑄捏得生痛,唇齿间弥漫着他熟悉的气息,又软又滑的舌头蛮横地伸进了嘴里,肆意舔吻着。她想也没想,张嘴就在那软乎乎地舌头咬了一口,孔瑄疼得直哆嗦,却不肯松嘴,反而动作愈加激烈,血腥味儿在俩人纠缠得口腔中散播开来。
子苏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全是孔瑄和光目那浓情一吻,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止不住的觉得悲凉。
孔瑄,如果你的亲吻代表的是爱恋,那么你现在抱的是谁亲的又是谁?
孔瑄亲的那么用力和火热,可是他的心却在害怕的颤抖。
他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他和子苏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地位,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她当成光目的替身,可不久他就发现她们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子苏,喜欢她开朗不做作的个性,喜欢她的大大咧咧傻傻呼呼,相互她讨好而又柔软的笑容,喜欢她气鼓鼓又满嘴听不懂的神语。
喜欢到宁可不要法力也不伤害她,喜欢到为她流了第二滴眼泪。
越在乎的就越怕失去,孔瑄就算是上古妖神,也免不了俗。
其实很多事情,如果他能深度思考,认真求证,谎言和阴谋必定会留下马脚,但是刚才他被愤怒、嫉妒、心焦、绝望给彻底蒙住了心眼,以至于走火入魔伤害了她。
他很后悔,但他又拉不下脸来,他希望子苏能像以前那这样围着自己打转转,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什么就都过去了,可是子苏这次比他更强硬,甚至说出过分的话,让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压下去的嫉妒又露出了苗头。
子苏越是拒绝他越是难受,他甚至把这种难受施加到子苏身上,让她比他更难受。
他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手指顺着肚子滑下去直接戳进干涩的柔软里。
子苏身体一抖拼命加紧双腿,声音已经破碎:“孔瑄,你滚开。”
手指又进去一些,孔瑄气息急促:“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瞧,你身上根本就没有痕迹,我要亲自检查一下,看看你那里除了我敢不敢承受别人。”
子苏忽然就不敢动了,她怕伤害到孩子,这野蛮的入侵,不仅弄痛了她的身体,也彻底撕裂了她的内心。过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情,都如同镜花水月,被孔瑄狠狠的打破,再也拼凑不回来。
孔瑄看她不再反抗,反而换了凶器直接杀伐予夺。
子苏怕的浑身直抖,泪眼汪汪的恳求着孔瑄,“孔瑄,求你,不要。。。。。。你这是婚内强剑,不对,我们没有结婚,我们什么都不是。”
孔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完全不似平日的温柔诱哄,谁能救救她,这样的孔瑄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她一样。
孔瑄自己并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在完全干涩紧致的地方进出,他也觉得疼。
可是他却有种自虐般的块感。他心里的愤怒和躁郁必须要发泄到始作俑者的身上,也许才能让他得到片刻的舒坦。
子苏满脸是泪,皮肤一片惨白,孔瑄视而不见,扶着她的腰用力的动了起来。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子苏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子苏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真死了她就可以摆脱这具躯体,摆脱这张高仿的脸,高仿就是高仿,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山寨货,现在正牌回来了,高仿该送去销毁了,可是孔瑄,这就是你销毁的方式吗?真是太他妈的缺德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两个大神相互思念拿自己当了电话线。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子苏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孔瑄看着她脸上的痛楚,觉得身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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