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唯眼睛倏地一亮,用力拍了拍手,“对对对!没领证,我没领证!”看见楼层里的人都在疑惑地看着她时,她脸一红,窝进了办公桌底下。
然后大笔在调查表上一挥,摊在桌子上。
这是从韩移出现至今莫以唯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现在下班后,莫以唯都得无条件加班,因为韩移隔三差五地便会端来一堆纸张要她在某某某某时刻之前看完。于是工作堆到了下班时间还没完成。
她默默地看了看窗外,再默默地环顾了一圈鸦雀无声的楼层,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气之下她拿出刚刚画好的韩移的Q版画使劲扎,边解恨边咒骂:“去死去死去死!”
然后两碗塑料盛装的米线忽然落在她笔前,她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
韩移拿起面目全非的画像,压低了绝美的眼眉,叹息了声。“早知道你这么恨我入骨,我就不给你带吃的了,枉费人家一番心意。”
莫以唯一看是他,恼怒之下跳过去夺过她的画,“黄鼠狼,要不是你,我能在周五的晚上还要在这里受苦受罪吗?”闻到香味后她凑过去扒拉袋子,“抠门死了,就带了一碗米线和一盒寿司,怪不得你老婆要跑。”
韩移一听,便佯装难过地坐下,语气带着小家子的怨气,“是啊,我那么穷,辛辛苦苦攒了那么多年的钱,说没就没,未婚妻也嫌弃,好可怜。”
她一听,不对劲,自己好像奚落得有点过了,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样一般田地,她己怎么可以幸灾乐祸。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对我不好对我抠门是应该的,你一定会找到个好老婆的!”
韩移立刻恢复了桃花般灵动的眼神,勾了勾她的下巴,“你就很好,嫁不嫁?现在以身抵债不是很流行么?嗯?”
莫以唯立马搬出穷凶极恶的嘴脸,“你个登徒浪子,别再打我主意!”
“我从没跟女孩表过白,你却连连拒绝了我两次,好伤心。”
她想了想,“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韩移不怒反笑,尤有看戏的模样,“那,他比我好看么?”
莫以唯不好意思地把米线和寿司挪过来了点,“想听实话?”看他点头,她彻底将米线和寿司抱在自己怀里,才回答:“我觉得他好看些。”
一听这话韩移终于黑了脸,不知道多少杂志在比较他和陆迁城时都承认他长得更俊美些,这丫头却一杆打死了无数评论家,真是够让人恼怒的。
“丫头,一点都不诚实!”说完他便过去抢她怀里的塑料袋,谁知她像个八爪章鱼般牢牢地黏住了塑料袋。
“哎哎你这个无赖!好好好,我承认,你是比较帅!行了吧!”
韩移终于心满意足地重新站好,但心在下一秒便沉落下去。因为她说:
“虽然从客观上看你是比较帅,但在我心里,他比任何人都帅,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没听过啊?”
他白她一眼,将更多的资料往她桌前一放,“做不完我就去跟卓西的新总裁举报你。”
他的心情,真的非常差!
20
20、chapter。19 。。。
回到家她已经筋疲力尽,一向邋遢懒蛋惯了,所以倒头就睡,logan扫描了一遍屋子的卫生情况,发现床上横着的莫以唯时立马响起了红色信号。
“夫人,目前您身上的灰尘及尘螨指数高达百分之六十七点二八,请立即清洁。”
莫以唯蹭了蹭被子,不愿意爬起。“不要,我很困,先睡再说。”忽地嗅到上面薰衣草的香气,便顺嘴夸赞道:“换洗衣液了这个味道最舒服”
“是陆先生买的,在临走的前一天他亲自去了一趟购物广场。”
她一听,猛地起身,眼底溜过一簇促狭的光芒,“他就买了洗衣液?Logan,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Logan停滞了好一会儿,就像心虚的孩子在急着找寻脱身的借口般迟疑,“陆先生还买十个莫凡彼三色筒和三十个米旗红薯蛋挞,但陆先生明确下令,如果我不能保证您一天只吃两个冰淇淋及五个蛋挞,回来便将系统黑掉。经过计算,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制止住夫人,请夫人谅解。”
“你!你把那些零食关在什么地方了?”她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楼下的冰箱和厨房的冰柜,终于看见了朝思暮想的莫凡彼冰淇淋,然后开始使劲扯手把,“Logan!我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把冰柜打开。”
“威胁无效,驳回。”
她尝试了老半天还是不起作用,输了好多次平时用的密码也仍旧毫无效果,不禁在心底盘算起来,该怎么才能把傻乎乎的logan骗成功。
说起来它在整个家里权力也忒大了,只要它不同意,家里百分之九十的用具都是废铁。对陆先生这个准主人毕恭毕敬有求必应,对自己就唠叨罗嗦语重心长。这年头势利眼都长到程序人的系统里去了!
她一咬牙,干脆耍起赖,“你不让我吃,我明天就装病,跟陆先生告状说你故意让我洗冷水澡,像整金蝉那样整我!”
“夫人,您的行为不太符合基本的做人原则”
“我不管!”
“”
于是两边陷入一片僵持,整个屋子里流转着微妙的气流,莫以唯掐着腰势在必得的模样最终将可怜兮兮的logan击得一败涂地。
都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莫以唯的报应来得迅雷不及掩耳,第二天她便应自己所言,病得一塌糊涂。当她昏昏沉沉地窝在床上像只蚯蚓般扭来扭去,logan相当懊悔时不时地询问她的情况时,她便大彻大悟了,善良的程序人果然是伤不起的!
昨晚吃了太多冰淇淋,一下子从半夜闹肚子到第二天中午,疼到麻木后她便又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鼻间萦绕了满满的熟悉的清雅香气,似乎还听见了无奈的叹息声。
她勉强睁开眼,一张清俊雅致,眉间隐着些许担忧的脸乍然出现。她伸手碰了一下,似乎有温度,这才觉得,应该不是做梦。也是,昨天他说过今天就回来的。
陆迁城解开她的衣领,将温度计埋进她腋下,拿着湿毛巾轻轻拧了拧,调侃的语气淡然而严肃,“我还没准备好棺材,你先别死。”
莫以唯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干笑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的表情还是阴沉沉的,便老老实实地抓着被子蹭到一边去,“我也是情非得已,再不吃就过期了我又不是资本家,看着那些东西浪费会心疼的。”
每次看见她理歪气壮的时候,无论有什么负面情绪叨扰他也总会不自觉地心情大好。
陆迁城把她从被窝里抓出来,“但你是资本家的太太。”然后无奈地叹口气,“万一你病了去医院治疗,损失的就不止是这些了。幸好你不是资本家,否则抱着这样的计算理念迟早得破产。”
莫以唯苦着脸看他,举手认罪,“我错了。”然后慷慨地将腋下的温度计拔出来,指了指上面的示数,“看吧,我比牛还壮,怎么可能因为吃冰淇淋而战死沙场?”但一说完便觉得不太对劲,肚子里仿佛开始翻江倒海,喉口一个涌动,她反应迅速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往厕所冲去,然后朝着水槽哇哇呕吐。
陆迁城走过去帮她开了水龙头,然后拍拍她的背,“要不要去医院?”
莫以唯虚脱地站起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缓过气来后,她才注意到他越发阴郁的眼神,只好心虚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给我带礼物吗?在哪里”
他往外挑了挑眼眉,无奈地叹气。“在客厅,我不确定你会感到惊喜。”
她犹豫着走出房间,站在走廊往下眺,瞬间便凌乱在了一片奢华壮观的画面里。家里许久不用的大长方桌被搬了出来,铺了艳丽的红方巾,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料理美味,现在屋子里完全盘绕着一股馥郁浓烈的香气让她又一阵干呕。
正好奇眼前这一幅神奇的画面是怎么回事时,眼皮底下居然忽地跳出了个戴着生日帽戴着厚厚的烤炉手套朝自己拼命眨眼招手的女人
准确来说,这个女人在她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应该叫——婆婆。
“乖儿媳!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快下来抱一个。”说着便提着大大的厨裙奔了上来。在怔愣的莫以唯脸上狠狠地亲了个遍。
莫以唯还是有些懵懂,“婆婆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我生日啊,恰好前几天迁城有生意要谈,飞了趟英国,我就跟来了。”说着她便拉着莫以唯的手走到餐桌前,“你看,这都是我在英国学的各式各样的世界著名料理,今天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莫以唯扑过去,将眼前笑眯眯的人抱了个满怀,“对不起啊!我这几天忙工作什么都忘了,之前甚至连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都不记得了,真是该打。”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每次跟这位陆家上下人人尊敬的“太后”视频通话时,莫以唯都会感叹好久,人与人之间,果然是不能用比的。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的婆婆虽说早已年过半百,但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那般年轻貌美。而自己就不一样了从毕业到工作一年后,岁月在自己脸上像簌簌地窜过去了一样,顿时就老得跟蔫了的萝卜似的,暗淡无光。
陆太后哈哈一笑,往楼上正一步步走下来的陆迁城瞥了一眼,然后凑到莫以唯耳边问:“你连这个都忘,陆迁城那个小气鬼,没有生气?”
莫以唯一愣,“没有他一直很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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