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
“冷静?!若兰我没有办法冷静没有办法”
宇文直的孩子,他的亲侄子,宇文宗室的后代,淫乱宫闱,欺君之罪我若不帮她,那么她的孩子,她,还有宇文直都会死。可我若是帮了她,那我犯下的也是欺君之罪。不,也许不仅仅是欺君,而是一种信任的抹杀,一种爱的毁灭。不
亲,因个人原因,今明两天有可能变为两更,请亲们谅解。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第二百七十八章 以病来请,君移驾]
一刻后,牒云芊洛在平静中离了静鸿阁的门,而貌似平静的我,心中却是那般痛苦与混乱。我——竟然答应了她。
到了他的寝宫后,那个心跳愈加地剧烈与不安。
很久没有和他同寝的我,本应期盼落日夕阳,可是那慌乱的心,让我却害怕他的到来。然而,他终是在月上枝头的时候回了寝宫。
“兰儿”
伴着宫人们的行礼,他唤起了我的名,坐在桌边的我,猛然一惊。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早?”
“早?不早了。我都没有陪你用晚膳,还早?”
他摒退了宫人,褪下外袍到了我身旁,凑到了我的耳边:“兰儿,我好像很久没有和你”
“呃宇文,币制改革做的如何了?”我脱开他接下的揽抱,起身离了开来。
“嗯?兰儿,越来越坏了”对于我的蓦然抽身,他只认为是我的不乖,而并未思着其它。
“我是关心你,怎么就变得坏了呢?”
“喔没变坏那就那就乖了”
我还未解他莫名的坏笑是何意,身子被他两步上前横抱了起来,浅褐眼眸半眯着,略带着小小的挑逗:“乖兰儿”
“哎呀,现在还早呢。”
“不早了,都好久了。”靠在他的怀中,我只觉着他正朝着床榻走去,而这感觉并未停留多久,他便已将我放到了锦被上。
“宇文,那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的傻御助,现在是春宵之时,别管什么币制,我们只管”
他的身正要压下,我的人正要躲开,那门外便传来了一句:“皇上。”
绝俊的脸上,剑眉微微一蹙,虽不是愠怒,却又带些尴尬与不悦,口中则淡淡道:“什么事?”
“牒云上嫔的宫女来报,说是上嫔娘娘生病了。”
“病了?”他低低一语,继续道:“传朕旨意到太医署,让尉迟德去诊吧。”
“皇上,太医署已去了人,说是病得挺重。”
“挺重的话,就让太医署会诊。”
“皇上,牒云上嫔想见您。”
“那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低低一语,他微微抬起了身。
“宇文,也许她真的生病了。”我避着他可能投下的眸光,接着他的话语。
“你”他的指放在了我侧过的下巴,轻问道:“你,不是很讨厌她的么?她以前那么对你”
“不是,我想她也许真的病得很重。”
“不去,她能有什么事?还是,我们”
“宇文,人要是病了,总是想见她喜欢的人,我想她还是很喜欢你的。”我拒绝着他的继续,反而为牒云芊洛说起了话。
“喜欢我?她就喜欢荣华富贵,为了虚荣,她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可以随意抛弃。”我惊诧了,原来一直以来宇文邕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但至于牒云芊洛心爱之人是谁,我看的出,他亦是知道的,只是不愿说出。
“你若是不去,岂不是会落人口舌,说你无情么?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后妃。”
“呵兰儿,今日的你,怎么变了好多?”
“什么,我一直都是我。”
“好了,我去一下就回来,一定会回来。”他抚了抚我的额,起身离了榻,侧过脸,展着浅浅笑靥,只是那个转身,让我感着心痛。
阖上睫羽,我的心在刹那间碎去。牒云芊洛根本没有病,这是我知道的,因为她知道若是没有我的劝,宇文邕是绝对不会去涟轩阁的,所以她告诉我,她以重病为由请宇文邕去她那边,而我只要附和宫人的禀报,劝他移驾,至于太医署那边,她自是有办法。这——就是她想要的,让我将宇文邕借给她一晚,让她的孩子名义上成为龙种。即便将来早诞,那也属于正常之事。
我同意了,竟也做了,虽然只有几句话,但话的结果却有可能是爱的终结。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第二百七十九章 急着回来,撞到兰]
躺在榻上,我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无眠的夜,也等待着又一个没有夫君陪伴的夜,只是此时,我却没有一丝睡意。榻上缠绕的浅金垂幔很美,平日,我从未这么宁谥地望过,今日,心空如洞的我,直直地望着那片垂落。
我究竟是不是做错了?不,我怎么能将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呢?我怎么能够这么做呢?可是,若我不这么做,两条人命加上一个腹中的孩子都会殒命。但这么做对宇文邕而言是多不公平,牒云芊洛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我这么做,将来他知道了,会原谅我么,能原谅我么?
不,宇文——
我起了身子,跑到门边,可是正要推门而出的手却又缩了回来。时才的一刹那,让我有破门去找回他的冲动,只是此刻,我的手又感到了冰凉。
若是我的默然能换回他们的命,也许这事,便也过去了。辰光约已过了三刻,牒云芊洛应是把他留了下来。两滴泪,不由地从着眼角滑落,我抬手去抹,而面前的门却蓦地打了开来。
身子与着被打开的门撞了个满怀。
“哎呀——痛——”我叫了一声。
“兰儿,你哪里疼了?该死,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传御医——快——”他的声忽而响在我的身旁,我还未来得及抬眸望他,只觉得眼前金星环绕,身子因着时才的碰撞还发着生疼。
“不要传了!!!——朕自己去!!!——”我就觉着他抱起了我,飞快地从着华灯处的寝宫朝着太医署跑了去。
“我没事。”
“什么没事,额上都流血了!——”
血,我的额上有血么?我怎么只觉得疼呢?短暂的对话后,他飞奔着将我送到了太医署,而御医们连个下跪的礼都没有成,就被他吼着要检查。
“独孤翎呢!!!——尉迟德呢!!!!——”
“回皇皇上,尉迟大人被您召去了涟轩阁。独孤大人他”
“他什么他!!!——把他给朕找来!!——还有,你们都在干什么,马上给她查一下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拉着他的衣袖,我低声和那个激动的男人说着。
“兰儿,都是我不好,本想给你个惊喜,告诉你我回得多快,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在门口。你个傻兰儿”
“我”
“等我也不用到门口,傻兰儿,让御医给你看看伤到哪里没?”
“没事。”
“不行,好好躺着。”
这一夜,他没有留在牒云芊洛的涟轩阁,第二日听宫人说,他去了涟轩阁后,连杯水都没有喝,只是让尉迟德速至涟轩阁去诊治,而他留下只言片语的关怀后,便离了去。
这一夜,他急急地抱着我到了太医署,将着太医们吓得不轻,幸而,独孤翎及时回了来,紧张的气氛总算是缓了下来。其实我就额上擦破了些皮,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身上也就是有些淤青而已,平时磕磕碰碰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是爱我,所以才紧张我。
这一夜,陷于他深爱中的我,亦担心起涟轩阁的那个女人,尉迟德在那里诊治的话,会不会知道她怀孕的事。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第二百八十章 御医未诊,事却揭]
第二日,我回静鸿阁去看刺猬,说是去看刺猬,实际却是一种忧虑中的徘徊。心一直忐忑不安,时刻等待着那个不好的消息传入我的耳中。然而,早膳,午膳都已用过,涟轩阁那边没有任何情况。独孤翎准时来看了我的伤,我便故作随意地问了他,牒云芊洛是怎么了?他说,尉迟德并未行诊,因为牒云芊洛说太累了,需要就寝,而之前的御医则说了,她应是感上了风寒。
尉迟德既然没有诊到她,那么也不会知晓她怀孕之事,而那名御医想是她买通的那位。可是,这一次不行,那下一次她还会如何而做?况且,她应也知道就是自己病得很重,宇文邕对她,不过就是普通的问候而已。
但无论如何,心中悬着的石总算是放了下来。至于何时再次提起,我亦不知。无聊夹着隐隐的矛盾,我坐在高台,抚琴轻拨,虽然没有旋律,但带着回音的弦声,亦能映出思绪的混乱。
“文御助,文御助”
说是去御膳房的小婵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淡红的唇中断断续续地喊着我。
“小婵怎么啦?跑那么快。”
“文御助,皇皇上去涟轩阁了。”
宇文邕去涟轩阁了,我的手一掌落在了弦上,发出一声音颤。
“你说什么?皇上去牒云芊洛那里了?他怎么突然去了牒云芊洛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听说皇上在奏折中看到一张纸,龙颜大怒,随即就带了好多侍卫,好像还有太医署的御医跟着”
“糟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牒云芊洛怀孕之事。未等小婵道完,我已飞奔出了静鸿阁,朝着后宫之地而去。那次去涟轩阁纯属意外而入,出来的那刻,我是记得的,可是,此时的我又不太知晓那条路,幸而有个宫女将我引了过去。
长廊的那头,我看到了曾经华灯而上的涟轩阁外,已站了两排侍卫。白日里的涟轩阁是座极美的楼阁,宛如清池中的一朵美莲,藏于这后宫一隅。
我急急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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