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离我远点,讨厌!”我大声冷言了一句。最讨厌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了。果然,那个绿衣宫女微颤了一下,往后退了好多步。
“姑娘,刚才出去之前,我看到你那个粉色东西边上有个蓝色的暗器。”低声说着,独孤翎从衣袖中取出一样蓝色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暗器,笑死我了——哎呀——痛死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时才还是阴云密布的我,失声大笑起来。
*
知道女主为什么大笑么?呼呼,慢慢看哦。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章 纸上谈病,去顾虑]
“独孤——我不行了,笑死了——”连御医也省了,我直接喊起了他的姓,好不容易,才收了那个大概在古代人眼里很夸张的笑——独孤翎的脸上除了惊愕,已是重重的红晕。
“给我啦。”我伸手而去,接过他递来的“暗器”,捏在手上,“这个是多唻A梦水笔。”
“什么多烂,什么梦?”他傻傻地看着我。
“哎,你不会懂的啦。那是个卡通角色,是只猫,就是只蓝色的猫,超级猫。喏,就是这只猫。”我指着笔上的机器猫,告诉着他。
他似懂非懂地闪了下长睫,喃喃着:“蓝色的猫?”
“独孤,这个是水笔。用途和你们用的毛笔差不多,不过方便很多呢。”此时,突然一个灵光闪现。
我伸手在锦被里摸了摸,很快便触到了已经微热的日记本。紧捏着,我将它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搁在身上,用水笔捣腾起来。
“Ok啦。”
转过日记本,我笔下一个可爱的卡通女孩已经勾勒完全。独孤翎俊逸的眼眸错愕地映着纸上那个小美少女的图。
“你不是喜欢上我画的美眉了吧?嘿嘿——”本想脱开日记本捂嘴笑的,可是一想到本子里还有那张帝王年表,我只能颤颤地捏着。
“你画的画”
“我指给你看,哪里疼,怎么疼,哪里不疼,你不就可以知道怎么医治我了么?”我就知道那个该死的兆公公肯定是听了宇文邕的话,认为我是被他宠幸过的人,所以就不让独孤翎靠近我。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纸上谈“病”,我一句,独孤翎一句,我再指指,他再答答。
好一会儿后,他便不似开始时那么紧张。也许,这是我做秘书的一个能力吧。总是能很快地和别人套上近乎。
“呵呵呵”他笑着,迷人的唇边露着浅浅的酒靥。虽然略带着小小的涩,但却很阳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的。”
“真的啊!!!太好喽,我就知道老中医最强了!”惊喜的我,总是会口不择言,连老中医都出来了。
“我,很老么?”
“没,没”其实,我也没有说错,毕竟他是和我隔了一千五百年的人,不老才怪呢,不过此刻,他真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御医。
正说笑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有来及反应,就听见,门咚地被推了开来。隔着浅金幔布,我往外看了看,穿着黑色红纹龙袍的宇文邕独自进了门,砰地一声巨响,门被猛地关了上去,准确地说是被他甩了上去,接着,他便消失在屏风的后面。
那个被我赶到一旁的绿衣女子迅速跪在了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这东西给你,等我好了再问你要,千万别打开。”从宇文邕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我已慌乱地将手中的日记本合上,塞向独孤翎。
他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去接。
“求求你,不然我会死的。求求你——独孤——”
我又往他手中塞了一下,他漠然地看着我,指微微地弹动了一下。独孤翎去接了么?宇文邕发现了么?大家期待哈收藏哈。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一章 惹怒帝王,血溅房]
“皇上万岁万万岁”——独孤翎单膝跪在地上向着穿过浅金幔布的宇文邕行礼。
怀中,独孤翎已经揣入了关乎我性命的粉色日记本。
他,没有让独孤翎起身,只是兀自地像个幽灵一样,迈步到了我的身边。
“我正要找你呢,你个神经病,干嘛到处啊”
话正说到一半,我的两颊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唔——”一阵淡淡的檀香入了我的鼻,没有一丝温存的感觉,只是痛。
该死的男人,怪不得早死,我那双纤弱的小手,拼命地去推他,然而却无一点作用。他微侧了一下手腕,将我的脸转向他。
淡褐冷眸,透着我被他捏着的脸颊。
——更丑了。
莫名其妙地,他扔了句话出来,随即,便撤下了掐着我脸的手。
终于,我又可以宣泄了。
“你干嘛动不动说我——当皇帝很了不起么——当皇帝就可以随意去伤别人自尊吗?——你——变——态——”
如连环炮一般,我朝着那个脸慢慢黑下的男人骂着,怨妇般地骂着。只是,那一刻,御书房内除了我一个人的谩骂声外,居然没有一丝声音,连鼻息声都几乎捕捉不到。
可怕的静,尖声的骂,似乎成了一种不和谐。
渐渐地,我停了。
一刻的寂静。
一句冷冷的话——独孤翎,出去!
出去?他想弄死我,还是弄死独孤翎啊?也许是,是弄死我。本能地,我抽了抽被子,捂起了嘴。
“是。”独孤翎起了身,低颌斜睨着我,复而抬头对着宇文邕低言道:“皇上,她——”
“出去!!!通通给朕出去!!!”他的声,很响,慑着御书房内每个人的心。绿衣宫女慌乱地提着罗裙出了浅金幔布隔起的软帘。幔未落定,独孤翎微微地犹豫着,捏了捏幔布,也退了出去。
床上,只有我。
床边,只有他。
捏着被沿的指尖,往着薄薄的棉絮中嵌着,望着他寒光满目的样子,我想,也许,这一次,他真得要杀我。
颤颤地,我闭着双眸,紧紧地,我抿着双唇,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可怕的结果。
然而,然而,一切都未发生。
我的耳畔只有他的一句话——不许再叫!
我的身旁只有他离去前的一阵轻风。
御书房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我侧过脸,看着依旧晃动的幔布,心里起了份担心——他会不会杀了独孤翎?隔着两道屏障,我没有听到门响的声音,当然,我也没有听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那一边,独孤翎到底怎么样了?从他接过我塞给他的日记本起,我就已经将他当做我在这个朝代,这个世界,唯一信赖的人。如果,他因为我而出了事情,那我的心又将何以平复,紧紧地,我盯着浅金幔布。
忽然,一个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划空而响,越过屏障冲入我的双耳,紧接着一声令人发怵的尖叫声——啊——,撕扯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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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人流血啦?呼呼,谁出事了?
大家期待哈,别忘喽鼓励一下偶,收藏喽。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二章 嗜色残酷,暴君王]
生平第一次,我亲耳听到了掠人心魄的尖叫声,惨,夹着,凄,比着那种高级音效做出的鬼片更令人发抖,因为那是真实的杀戮——一个女人,一个生命,瞬间逝去。时才,我还讨厌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嚣张,而此刻,突然的惊悚一叫,让我只剩下捏着锦被,贴住鼻翼的绵力。
心慌乱地跳着,热气急促地涌着,带着淡淡檀香的被沿渐渐地湿了小片。
门未曾启过,也就是说,我和一个可能已死的陌生女人在同一屋檐下,杀她的凶手竟然没有离去,而且仅仅和我隔着两道并不安全的屏障。
除了湿湿的被沿,我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死寂——死了的,和等死的,一同构成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屏障那边传来了门被拉动的声音。几个轻而整齐的步靴声随之而入,划一而跪的声音伴着一句“皇上”的行礼。
没有他的声音。
透着浅金的幔布,我只看到几个身影和那绿色纱裙垂落的一角迅速擦过门,出了御书房。
门再一次地被拉上。御书房内,再一次地落静下来。
良久,我轻轻地问着,试探地问着:“有人么?”
无人相应,更无人相斥。
难道,他和独孤翎刚才已经离开御书房了?
“有人么?有人么?”我微微地提了些音调。
依旧无人相应。
恐惧,莫名的恐惧,那揪心的尖叫,那垂落的裙角,不断地充斥着我的耳道,出现在我的眼前。血腥,死亡,我总觉得自己鼻子吸入的已不再是檀香,而是那种浸润舌尖的作呕。
“有人么?我好怕——谁能带我回去?——我不要呆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谁能带我回去——我要回家——我好怕”那一刻,我无法抑制内心中的恐惧,大声地喊着,失控地叫着。
“啪——”一个重重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身子一抖,不敢再语。宇文邕没有走,那个杀人凶手怎么没有走?
“朕现在去贺兰昭仪处!!!”
他要走?一丝救命般的喜悦淡拂着我那惊恐的心。
他要去?哼,原来你宇文邕也不过是众多贪色残暴的君主之一。我嗤笑着,冷冷的。
“等我好了,一定要写下你的暴行嗜色,若是将来有机会回去,也好让二十一世纪的人看看你这个北周天子是如此的龌龊,如此的不堪。”报复性的邪恶念头,忽地跳入了我的脑中。
门很快地又被打开,黑色背影的他,握门而停,短短的驻足后,便跨槛而出。身后白色的背影,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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