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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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侦探-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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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Zanana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墨墨,刚才你说左亦凡有句话说的对你胃口,是哪一句?”
  唐墨回答:“武术只是一种纯粹的艺术,加上拉帮结派的人才变成污浊的江湖。我喜欢左亦凡想要把武术和江湖划分开来的这种天真的态度。”
  我和华山命盘不对,总是在半夜里爬这座山。今天是农历十五,月亮明朗如水晶灯,体贴的照着我们的山路。
  如果有选择,我要忠告各位,千万别和武林高手一起爬山。想象一下我手攀铁索小心的爬着华山那著名的千尺幢,却见我身旁嗖的一个身影纵过,嗖的又是一个身影纵过。然后他们三个悠闲的抱着手,居高临下站在岩边品评我的爬姿。
  “为什么选这样一个鬼时间?”我问。半夜一点,谁会选这样一个时间华山论剑。
  左亦凡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的规矩是正午的,可是近年华山游人如织,不改在子夜,不怕人家把你当成神经病?”
  终于来到莲花峰峰顶。
  只见一个人背着我们站在崖边,披着一身银白月光,背影颀长挺拔,衣袂和发丝在风中飘拂,要不是他身边那块刻着“华山论剑台”五个大字的崭新石碑太过扫兴的话,此情此景还真有几分旷世决战的氛围。
  听见我们的声音,那人缓缓回身,一点不错,正是那天我在羽毛球场看见的那位儒雅男子。
  只听见身旁左亦凡和慕容昕一起惊讶的叫出来:“杏少白!”
  我低声问慕容昕:“杏少白是谁?”
  她回答我:“杏少白是浙大中文系的高才生,电视圈里的金牌编剧。《仙客来》和《血象牙》的编剧都是他。”
  难怪他们这样惊讶,我们从武术指导猜到送盒饭的小弟,谁能料到这个书生才是剑宗的真正传人呢。
  杏少白看着左亦凡,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朽旧的木牌放在石碑上,上前两步,从身后刷的抽出长剑,朗声道:“左师兄,请了。”
  左亦凡摇摇头:“我不会和你打的。”
  杏少白脸上掠过一丝薄怒:“出手吧,我要光明正大的打败你,证明我配得上这块掌门令牌和华山剑宗几百年来的声望。”
  左亦凡无奈的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剑气之分早已毫无意义。百年来剑宗气宗日渐趋同,我师父相当看重剑法技巧的精深,你师父也决不会忽视紫霞功的修炼。我们为什么要为了几百年前的一个虚名争斗呢。难道为了这块木牌子,非要像我师父那样废掉一条腿,或者像你师父那样郁郁而终吗?”
  杏少白喝道:“住口。”长剑带着风雷之势,向左亦凡疾刺而去。
  左亦凡一动不动。
  忽然我眼前一花,一个身影迅捷无比的飘过。然后杏少白的身形凝住。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男子,只用一根细细的树枝轻轻搭住了杏少白的剑身,而杏少白的长剑却已递不出去也抽不回来。
  杏少白的脸色十分尴尬,终于弃剑,执晚辈礼问道:“是蓝天朗蓝师叔吗?”
  蓝天朗点点头,冲他一拱手。
  杏少白毫不客气的问:“蓝师叔,你是来为气宗出头的吗?”
  蓝天朗一笑:“不,少白。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习武?”
  杏少白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为了重振我华山剑宗声威。”
  “那么你呢?”蓝天朗转头去看左亦凡。
  左亦凡搔搔头:“我,只是为了好玩儿。”
  蓝天朗的目光转向唐墨。唐墨一扬手,无数道银白色的细毫爆出来,她的右手迅速无比的划过一个圈子,手过之处,银毫尽收掌心。再摊开手掌,月光下,手心里空空如也。她微笑:“瞧,我爱煞这门艺术。”
  慕容昕自己主动回答:“我是为了和哥哥打架不吃亏。”
  蓝天朗回头望着杏少白说:“你看,少白。你的江湖里统共没有你自己。”
  我正张大了嘴愣愣的听这些武林人士自爆自己的习武原因,突然听见蓝天朗这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蓝天朗简直是武侠版的家明嘛,只是他的爱人不是玫瑰是海棠,还是含毒带刺的海棠。
  可是学中文的到底理解力与我辈不同,杏少白听了这话,像是被点中命门一样,愣愣的站了半天,突然向蓝天朗深深一揖,冲我们拱拱手,一言不发,几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左亦凡走到“华山论剑台”的石碑前,拿起那块掌门令牌,笑了笑,一扬手丢下悬崖去。
  唐墨忙一挥手,一只银梭飞出去托住令牌,打一个旋,稳稳飞回唐墨掌中。她笑:“扔掉它也过迂了。这令牌古意盎然,不如送给我一个朋友,她开着一家叫猫斋的古董杂货店。”
  下山的路上,慕容昕问左亦凡:“左亦凡,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实在很怀疑你不肯和杏少白决战的原因真的是因为你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还是因为你胆小害怕。”
  左亦凡只是狡猾的望着她笑。
  过了很久,我们都忘记这个话题的时候,左亦凡突然说:“我不会再收任何传人了。就让华山气宗这一脉,到我为止吧。没有气宗,自然也没有剑宗了。我知道杏少白会好好把华山派传承下去的。”
  ————完————
  灵异侦探之梦还石
  梦还石(上)
  草坪尽头有一道小小的转角花墙,隔出一方难得的安闲空间。一只秋千架,伴着不远处乐队奏出的欢快舞曲,寂寞的轻轻空荡着,不知道是谁刚刚离去。
  我坐到秋千上,大口吃着刚刚从草坪那边自助餐桌上顺出来的黑森林蛋糕,天,一天米水未进,饿死我。——这身裙子还真紧。
  吃完一块蛋糕,意犹未尽,觉得有点渴。恰好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是一只盛着矿泉水的玻璃杯。
  我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喝光,把玻璃杯递还给他,这才有机会看清他。
  他有一张英俊而热诚的脸,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可是,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种奇怪的东西,好像篝火在临熄灭前拼尽全力燃烧的光芒,这个人,给我一种在透支自己生命的感觉。
  “累坏了吧。”他体贴的说:“对了,恭喜你,飞来。”
  我笑:“谢谢你,师兄。”
  他有点高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那还用说。
  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犹疑半天,终于开口:“本来这样的日子跟你说这个有点不太好,可是飞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说你懂得奇门异术,我有件事儿想请教你。”
  哦大学第一年的时候我破解了图书馆多年的闹鬼事件,从此神婆的名声传扬开来,这名声有好处也有坏处,我总疑心我大学四年感情一片空白与此有关。
  这时他从衬衣领口里拉出一条精致的镶银皮绳,绳端挂着一块黑曜石,示意我看。见我没有动作,他愣了一下,然后明白我的意思,只好很小心的把皮绳解开,宝贝一般的递到我手里。
  我把石头举到阳光下打量,一块不错的黑曜石,可也就是黑曜石而已,有什么好神秘的呢?
  我那师兄说:“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送我石头的人说,这叫梦还石,戴着它睡觉,能做很美的梦。”
  “真的吗?我看不出来它有什么能量。”我有点疑心。第一我从来没听说什么灵石叫梦还石,第二这块石头也并不带什么灵气,虽然我今天这身行头不方便戴着我的水晶罗盘,可是石头的灵气最好辨认,我肉眼也不会看错。
  他急切的点头,仿佛不希望任何人怀疑这块石头的能量:“我带着它四年了,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也许不都是美梦,但基本上这些梦都很真实很快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周开始,我不再做梦了。梦还石失效了,这也许就是你看不出它有能量的原因。”
  我小心的说:“我知道一些玉、石、或者法器能让人做梦,但是依靠这个来得到梦中的快乐,我觉得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你不明白。我非得做回那个梦不可。”
  “那个梦?”我奇怪。
  “是。”他坦承:“从带上这块梦还石开始,我做的都是一个梦,确切点说,是一个连续的梦。在梦中我重遇那个送我梦还石的人,和她相爱,冲破一切阻力结婚,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每天晚上都在梦中和她们相会,那简直不是梦,是我的另一种生活。我已经有五天没见她们,我思念她们。飞来,请你帮助我,恢复这块梦还石的能力。”
  我重新打量手里的黑曜石,制造这样四年连续而真实的梦境,那得要怎样的能量与灵力呀。真不像这块普通的黑曜石所能做到的。——谁给它附加了强大的灵力,这灵力又是怎样失去的呢?
  “也许这是一个信号。”我望着他那明显透支生命的炙烈眼神:“提醒你不应该再沉迷下去了。”
  他叫道:“可那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觉得他有点走火入魔了,只好轻声提醒:“我听说,研究生毕业的第二年,你就和陈茵师姐结婚了?”
  他一愣,立即安静下来。
  “然后你们生了一个女儿?”
  他沉默。
  我断然说:“那只是一个梦,这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他不说话,默默从我手里拿过黑曜石,小心的重新戴起来。
  这时袁大智突然冒出来,看见我,叫道:“飞来,你居然躲到这儿来了。老裴,你也在。”
  裴师兄早已神不守舍,勉强和袁大智说了两声恭喜,匆匆走了。
  袁大智把我从秋千上拉起来,小心拍去刚才我掉在婚纱上的蛋糕屑。
  我以为他要带我回草坪,没想到他反在秋千上坐下来,把我抱在怀里。秋千索支持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一时间咯吱咯吱抗议起来。我连忙施一个咒把秋千索加固住。
  袁大智笑起来:“我觉得我好像娶了长大了的赫敏。”
  “开玩笑,我哪有赫敏那样聪明。”
  “你比赫敏更本事呢,结婚当天都能把别的男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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