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并没有追出来,他确实在忙。
“你一直不愿意,今日为了他你愿意,你跟你娘一样是个婊子。不对,她可以是婊子,你连婊子都算不上。”那道肌理红润匀称的身体紧紧压在妲妲身上,后者身上一滴滴汗珠滑落。玉脂一般的肌肤上有一道道淤痕,更有一寸寸的血迹。
等到国师发泄完,他穿上衣袍冷淡的看着对面的衣冠禽兽:“知道我为何此前死都不肯么?”
国师盯着眼前的脸,很想再搞一次。所以他就动手了,他将妲妲再次压在身下。
妲妲闭上眼,长卷的睫毛轻轻掩盖他碧波一般的眼眸。口中隐忍着痛的嗓音道:“因为我是你,这个肮脏之人的亲生儿子。”
国师顿住,目光玩虐的盯着那张绝美精致的容颜。下一刻他的动作更狂暴:“那只能说你很不幸,有这么一个爹。”
妲妲手背上的青筋游动,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这个人谁都不信,当然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一切真的是个笑话,他真是脏得极致了。被亲身父亲这般糟践,难道还不够脏吗?
但又有什么所谓呢?这个人迟早会糟践他,只不过现在他用在了一个他认为有用的地方。明日不知道那位王,又是何种面目表情呢?真是期待呢——
妲妲回去之际,是从公主府的正门进去。他从软榻上下来,手指搭在一双手背上,他却抽了回来道:“换一个。”
连灵玉抬眸盯着轿幔,她看不清妲妲的面容,但她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冷。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府的一名普通下人,虽因为长得俊俏而被安置来接公主驾。但选择权在妲妲身上,他说换人,她立即被顶走。
站在不远处,连灵玉看见面上遮着面纱的妲妲走下车架。他走进她第一次看见他时的屋内,那名扶着他进去的男子亦是一同进去。
那时已经是清晨,妲妲在国师府,整整呆了一夜。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连灵玉很清楚。可这其中似乎又有更多的蹊跷,所以她寻机走入那殿内。
进去之后,可以听到一阵阵复杂的喘息之声,她看去之际。妲妲已经披衣坐起身,一头的黑发披肩而散。他那双本碧波荡漾的眼眸里,有一丝丝红蓝色光芒掠动。而在他身边,是一名白发者。这人正是方才跟着妲妲进来之人——
妲妲眸光中的红蓝之色消退之后,他站起身道:“看见了。”
“看见了。”连灵玉盯着他。
“脏么?”妲妲问出口,随后自己笑了,他的嘴角有淤青,他敞开的胸襟之上有更多的伤口。
连灵玉走近他身边,递给他一只瓷瓶:“这是药。”
“放地上。”妲妲开口,转身走入水中。
连灵玉握着手中的瓷瓶,回头看着水中的妲妲:“不脏。”
妲妲在水中停滞了一阵,轻声而哀凉道:“真是善良的姑娘。”
“脏不脏,在心不在身。妲妲,我救不了你,对不起。”连灵玉很抱歉的看着妲妲的容颜,她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很冷血。
妲妲潜入水中,在很远之地冒出,嗓音有一丝喑哑:“我知道。”
“保重。”连灵玉将瓷瓶放在地上,她转身退出屏风。
在离开公主府之后,连灵玉很快往大商大营赶回去。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归大营,连灵玉便召集十大校尉。第一便是将东平武侯的给的令牌拿出,十人当即双膝跪地:“武侯爷!”
“都起来。”连灵玉收起令牌,心中明白这才是号令西大营的令牌。
“是,将军。”十人齐声而起,目光有些热切的盯着连灵玉。
“武侯爷暂时无碍,但不需我们帮忙。”连灵玉如实道,令她惊讶的是面前十人听言都颔首:“末将等人悉听将军差遣。”
连灵玉看着十人,道:“接下来的三月,我希望第一军整体的修为进一阶,能不能办到!”
“能!”十声化一声,此时此刻的第一军才算是完全听命。
连灵玉也不在意,挥手散了众人她便直接去找长亭侯要人。
看得出连灵玉的急切,长亭侯将她直接带到那一支整合后的新军:“提拔你为临时二品大将的通报本候已经下发,文臣处都已做好记录,你可以直接办事。”
“多谢侯爷!”连灵玉握拳道。长亭侯颔首:“你进去,这就是你要的杂军军营。”他指着一处有些残败的军帐,显然这一支刚组成的新军正在无组织无规章之中。
连灵玉拜礼进帐,嘴中一道道清喝出声:“廖巍——钱宇——狼牙山——漠北——张青——”这五人,除去狼牙山她未曾见过,其余人她都认得。廖巍和钱宇自不必说,漠北的骑术她很赞赏,至于张青则是一名沉稳之人。
“在——”应声的只有两道,随后再跟上一道,最后再出现一道,而良久之后仍旧没有最后一人的回应。
“狼牙山!”连灵玉再次喝道。
钱宇握拳道:“启禀将军,此人正在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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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培训没及时回复评论,聊表了一下下抱歉~我会一直关注大家留言滴~
第一百二十三章:地
连灵玉还未走到帐内,那天雷滚滚一般的呼噜声赫然在耳。她掀开帐幔走进去,狼牙山身形如山躺着。魁梧或者说肥硕的体魄一起一伏,顺着呼吸一张一弛。粗大的鼻孔上,厚重的喘气吹出一只鼻涕泡。
“啵——”一声清脆的气泡破裂声响开,狼牙山翕了翕唇,咽了咽唾沫,继续睡得香甜。其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酒味,显然是酗酒醉梦中。在他身旁,是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光亮莹润,其上一根根铁刺矗立,给人一种锋芒四射的锐利之感。
连灵玉走近前去,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一棒狠狠砸落在狼牙山的脑瓜子上。
“嗷嗷——”帐外之人只听一阵狼嚎一般的惨叫,一个个抹汗。即便是漠北,都是知道这名看起来瘦弱的少年将军,可是真正凶残之人。
“碰——”帐篷被雄厚的元力之气轰散,一名身长九尺,体形魁梧的大汉矗立着。其额头上高高肿起一块,犹如一只妖兽的兽角,分外滑稽。
“是谁打扰本将睡觉!”他声音如雷,怒目牛瞳般圆睁。待他看定,才发现他的武器——狼牙棒正被一名瘦弱的,将军模样的少年握在手上。
“蹬——”狼牙山一脚震地,一座营帐一阵颤栗。一众将士纷纷色变,廖巍和钱宇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凝重。这一座营帐之所以会这般残破,非是他们不作为,而是因为这等破坏力大王的存在。
可狼牙山威风未起,连灵玉手提狼牙棒,一棒再次打落。别看狼牙山身形硕大,但身姿矫健。眼见那横头劈来的大棒,他一个闪腰就要险险避过。哪知那只大棒长眼一般,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躲开,都是躲不开!
“嗷——”又是一道惨嚎,众人再见狼牙山的身影顿住之际,他的额头上已长出一只对称的肉角。
“嗤——”钱宇没忍住,当时就笑出声来。狼牙山怒目瞪去,那眼神还没瞪出,连灵玉又是一棒劈下来!这一回她完全没有给他躲闪的时机,一棒棒打狗一般的落下去。
“嗷嗷——”狼牙山也是死倔硬汉,即便惨嚎如斯,就是不求饶。连灵玉下手不轻,但都找准了狼牙山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毒打。她也不说话,就是一顿胖揍。揍得一众将士眼皮直抖,在连灵玉未来之前,这里可都是狼牙山在作威作福。漠北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管束不住他。
哪里知道这么一个牛哄哄之人,到了连灵玉手里,就只有挨揍的份。他们可不认为狼牙山没有试图反抗,后者的跋扈专横他们都见识过,但显然出手之人没有给他机会。
钱宇搓了搓手:“廖巍,是不是应该劝劝,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一旁的漠北颔首:“我看需要。”
廖巍却摇头:“不必。”他看见一众将士们看着连灵玉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到其后的震惊,到最后的恐惧,到如今的兴奋,而后似乎还在变……
“噗嗤——”狼牙山口中吐出鲜血,显然已经出现些许内伤,但他抱着头就是不求饶。他这种硬汉一般的性子,却引起将士们的共鸣。他们看着连灵玉的眸光,多了一些不耻。恃强凛弱,不过如此。
廖巍见此眉头轻蹙,却不见连灵玉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在此时此刻打得更凶,只听一声“咔擦——”之声,竟然是将狼牙山的腿骨打折!
“嗷——”剧痛令原本已经不再惨嚎的狼牙山再次嘶哑的哀嚎,连灵玉的狼牙棒再一次要落在他另外一条腿骨上。他那肿得眼睛处只能张开一条细缝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后者那双眼眸里没有半点人情,清亮之中犹如坚冰一般冷。他忽然领悟,如果他不求饶,也许就真的被打死了。
“咔擦——”又是一条腿骨断裂声,连灵玉下手却不停。
钱宇迈出步子要上前去,却被廖巍拉住。
“这要出事的!”钱宇皱眉,漠北亦是面色凝重。军中虽上峰可教训下属,但若是生生将人打死,一定会被革职查办。
廖巍握着钱宇的肩膀,眉头拧着,他也不明白连灵玉为何要这般做。
但就在连灵玉的狼牙棒要落在狼牙山的胸骨之上时,他们听见后者的求饶声:“饶命——”
连灵玉的狼牙棒落在狼牙山的胸骨一寸之前,一双清亮的眸光盯着他:“我以为你求死,那倒是可以成全你。”
狼牙山浑身是血,看起来相当凄惨。但他却知道除了那两条腿骨,他身上的伤都不算太重。他轻咳着坐起身:“我不想死。”他沉默了一阵,道:“我怕死。”
一众将士似有错愕,他们以为狼牙山这种硬汉,不怕死。
“他娘的,我狼牙山就是怕死怎地?有错么?”狼牙山吼了一声,瞪着那些投出奇异目光的将士。
有很多人沉默,有少数人抬头挺胸的鄙视着狼牙山。
连灵玉拿出帕子拭去狼牙棒上的血迹,蹲下身交还给他,道:“没错。”
众人惊愕,上峰不都应该鼓励下属不怕死,以勇敢冲锋陷阵么?
“本将连风,是你们以后的将军。本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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