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云焱亲着她的唇道。
连灵玉怔了怔:“怎么换?你换了谁的名字?”不怪她惊诧,她都不是很清楚秀女的文卷到底是如何模样。
“赵嫣然。”云焱回答。
连灵玉推开他,盯着他:“你——”
忽而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她如同他的模样含着他的唇,眉眼间有了笑意。这件事也只有他才会做得出来,这京都城马上要疯了。原本以为一切的局势都会缓缓演变的她,如今也不知道现在这盘棋要怎么演变了。
一切只因为忽然有个看棋的人,伸手烦躁的搅了一把棋子,偏偏搅的高明无比。令下棋之人都乱了,不记得这棋子是放在这里,还是那里?连灵玉忽然觉得,她的小狐狸真是太聪明了。一时间也忘记云焱没有跟她事先说明的气恼——
云焱被她扑得正紧靠着窗台,那窗台本也没关紧,他伸手悄悄的关紧了。唇上还在被连灵玉分明不懂,还要强来的啃咬。
她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被她咬得面目全非。他凝着她,含着笑意道:“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言传身教,含着她的唇轻轻的吮着,舌尖划过她的唇。一次次逗弄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呼吸,令她不得不微启桃唇。所以他可以将舌探进去,搅入她的腹地。
连灵玉眸光微迷离起来,娇躯在他的逗弄中缓缓的软在他的怀里。只是这一回他似乎只纠缠她的唇,缠得她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晚膳摆好了,不要让伯父伯母担心。我们去吃晚膳,你这样闹也许伯父会看出什么。”云焱低声道。
连灵玉的嗓音有一丝娇柔:“是我闹么?分明是你闹!我还很生气,今晚不许你来我房里!”
“只是今晚么?”云焱吃吃笑问。
“笑屁,你还笑!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连灵玉恼怒起来,好似被抓了把柄一样羞恼。
云焱伸手不怀好意的捏了捏她的臀,而且捏得十分靠里,她缩着又羞又恼:“该死,我就不该让你留下来。”
“我不想吃晚膳了。”云焱氤氲的眼神凝着她,意思明显至极。连灵玉伸手拍开他的手:“去吃!今晚你好好养伤!”
云焱伸手整理她的衣襟,她又有些恼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的衣服乱,你的总是最后才乱。”
“因为我的乱了,你就不用走出去了。”云焱认真回答。
连灵玉被噎住了,半天回答不出话来。能令她这样的智囊型人物一句话也回不出来,这一定是云焱才有的本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而那时连家人愁想着让谁去叫连灵玉出来用膳,当所有的目光落在连风身上时,他已经认命了。谁让他与连灵玉是一胎同生的双生子呢——
“咦——”连青菱是最早看见云焱和连灵玉进屋的人。
然后所有人都看见了,莲华夫人忙道:“都来齐了,快坐下来用膳。”
于是他们一人分坐在连家三子一边,一人分坐在连家三女一边。连城瞅着心中有疑惑,当然所有连家人都很有疑惑。不过大家都没问,紧接着连城起筷道:“都多吃些,这是你们娘亲自下厨做的。”
“对,我陪娘亲做的。灵玉,你多吃些。”连青芸夹着菜给连灵玉。
那边连风也夹菜给云焱道:“来来来,娘亲手艺不错。”
“是是是,大家快吃!”连战大筷夹菜道,却遭莲华夫人打手:“慢点,穷凶极恶回来么这是?”她说话间却柔声对云焱道:“吃得习惯么?”
“嗯,好吃。”云焱点头称赞,目光却落在膳桌上的鸡腿。不过那鸡腿现在被人夹着,他看见是连灵玉在夹,他的碗就端了过去。所以那鸡腿还是落在了他的碗里,他便笑了。
“好。”连城没突兀的说了一句,莲华夫人脚下踩了他一脚。他只得咧嘴笑着,因为总不能哀嚎出来。
膳桌上并未再有人出声,大家都静默的吃食着,秉持食而不言的优良食风。但气氛明显很活跃,所有人胃口都极好。
待到吃食完,下人也撤了碗碟。连城才开口道:“你们两的事就定下来,夫人明日便开始安排。虽说有些匆促,但礼仪不能废。灵玉上面还有两位姐姐未出阁,所以你们只先定亲,成亲的日子缓一缓。云公子有何想法?”
“我要入赘。”云焱却道。
“噗嗤——”正在喝茶的几个连家男儿纷纷喷出一口茶水。他们怔怔的看着云焱,却发现后者一脸正常,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云——云焱,你可想好了?”连城自然不会拒绝,如此他就不用将最小的女儿嫁出去,这多好的事情!这真太好了!简直好得可以大笑三声,不对!应该要笑很多声!
“嗯,我想过了,我让长亭侯爷帮我提亲。”云焱可是有研究过怎么娶亲的。
“咳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连城心说你这怎么会是入赘,你这分明就是娶亲的仪式,不过是娶着不走就是了。当然连城没有半分不乐意,但已经明白云焱的意思。
“那么长亭侯会同意帮你提亲么?”连城再问道。
“会的,因为他欠我一份人情。”云焱很直白道,连风和连灵玉揉了揉眉心。心说罗源还没恢复,这人就准备去讨人情了。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谈论起来也比较直接。不过这正合云焱的处事方法,他完全得心应手。但凡连城需要他做什么,他都应了。甚至一些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些刁难的要求,他也应了。
连灵玉并未插嘴,一来此事目前是杜绝进宫的最好办法;二来若是真要嫁人,她当然会选择云焱。再者如今只是定亲,也未真正成亲。对于她来说只是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未有不乐意的想法。
连城提的一些要求连灵玉虽觉得有些过,但她明白这是连城想要大操大办的缘故。而且她知道以云焱的本事,这些都难不倒他。
连家之人除了连灵玉,其余人都被分配了任务,一个个谨慎的记住自己这几天要做的事情。
而那时京都城中人心惶惶,皇廷之中龙颜震怒,一众王侯大臣心惊胆战。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烧了自大商朝建朝以来就从未出过大问题的宗正寺和皇廷。
须知宗正寺平日办公都是处理皇家事务,代表的是皇家尊严。至于昭阳宫,那可是一国之母的居住地,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亚于皇帝居住的乾坤宫。昭阳宫都能被这么烧了,便意味着乾坤宫也有被这么烧了的可能!
这是大商朝建朝以来皇室的第一大辱!虽不及连灵玉一钟惊天骇人,然足以令皇室颜面扫地,对皇室的影响堪称巨大。可以说连灵玉敲钟,乱的是大商朝的民间、边疆;而云焱放的这一把火,乱的是皇室宫廷。
……
在京都城之外,在武学宫之中,荀墨的眼力仍旧可以观察到京都城中起的异变。他面色沉凝,闭目似乎进入潜修状态。然待他张眸之际,嘴角却溢出血迹:“不可算,不能算!”
与荀墨有同等想法和行为的,则是禅山寺的老尼姑,那是一道灰蒙蒙的身影。人目看去,无论如何专注的看着,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然而这片灰蒙此刻却一顿,隐隐有淡淡的血腥之气散出:“不可算,不能算!东陆有龙,凤翔杳杳,迷局。”
而收到报信的东平武侯则捏碎了鹰矢,寒声道:“原地扎营,明日再进京都。”
“武侯爷,怎么回事?京都城这是宗正寺,皇廷失火了?”军师也看出了京都城中火光的方位,只觉十分震骇而难以置信。
“扎营!”东平武侯缓了缓,似乎又不怎么愤怒了。
军师暗暗称奇,却凝重道:“武侯爷,咱们的行军皇帝是知道的。这会子就算停下来,恐怕——”
“本候不是做给他看的。”东平武侯此前令下,西大营第二军之人全然就地扎营。这才一会子功夫,营帐都扎好了。
东平武侯进帐坐定:“两人吵了起来,看来这丫头还不是白眼狼。”
军师算是明白东平武侯为何不会怒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其实应该算是小事的事。
“可最终很多人的想法会在武侯爷身上,特别若是您今后真的对连家小姑娘有什么想法,这就坐实了这种猜测。”军师提醒道。
“本候有想法怎么了?难道本候要打一辈子光杆侯爷?”东平武侯抬眸看着军师道。
军师苦着脸,搓了搓手坐下身:“侯爷您不会真的打算娶这小丫头吧,这可是个不安分的主。”
“就要她不安分,本候难道还管不住她么?”东平武侯老神在在。
军师的脸色更苦了几分:“您当初第一次见面,可是就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您让她立下的血誓,便是要她答应嫁给您?”
东平武侯沉了沉脸色道:“本候需要这样才能娶她么?”
“好像是。”军师十分不给面子。
东平武侯的面色更沉了:“本候有这么下作?”
军师正色道:“若不是最好,以那小丫头的性子。侯爷您真的逼着她,最后恐怕——”
“和她一样。”东平武侯幽亮的眸光燃起暴虐之势:“她就是做小也不愿嫁给本候,本候不逼她。”
军师面色更苦,哀叹道:“武侯爷,你每次动情都搞得属下心惊胆战。您都有一把年纪了,您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东平武侯面色古怪起来,声音也有些情绪:“西凉,本候怀疑你的用心,你这是想着让本候无后。”
“侯爷,天地良心。属下一直想方设法往您床上塞女人,只是您都不屑一顾。”军师非常诚恳道。
东平武侯面色更难看:“来人,杖责军师一百军棍!”
两名护卫进帐,军师叹息一声:“侯爷,咱能不能换一套办法?”
“杖责一千。”东平武侯冷声道。
“侯爷,您这是要属下的老命——”军师惊呼着道——
……
赵宏在乾坤宫中端坐着,昭阳殿的火再怎么汹涌,他都没有一丝动容。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听出那方的尖叫声,其中还有皇后失声痛哭的叫唤。事实上最近他宠幸了皇后,并且因为皇后的百般奉承,所以令他也很是舒畅。
可此时此刻,赵宏并未有前去昭阳殿的想法。他也完全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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