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氖挛匏恢墒窃谏罾锖孟窕购芑煦缥拗!拔揖椭溃愣钥票龋∟BA球星)的指标都了解得比你爸妈多。今天是爸妈结婚十八年纪念日。”儿子这下是有点自惭地侧过头笑了,不过形还挺正,他不对我这个唠叨的老妈横眉竖目的时候还是帅哥一枚。我顺口又说“哎,明年这时候你还和我们在一起,后年这时候你就该在大学了。”儿子看着我,重重地点了下头,但愿我说的话停留在他耳朵里了。儿子高大的身躯早已超过他爸了,我和他爸的白头发再也相互拔不干净了,四季风里吹又生。
我家老公属鸡,我属狗,我算是嫁鸡随鸡了,当然再不会重现母系氏族社会的嫁狗随狗。年轻时候的我们,眼里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也无视一切成规偏见。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两个怀揣爱意的人在一起就是整个世界了。老祖宗早已经有过鸡犬不宁、鸡鸣狗吠、鸡飞狗跳之类的俗语,要想扭转成见,鸡狗一室共创和谐世界真是挑战,好在还有“鸡犬桑麻”的梦想。
所有的婚姻大概都有蜜月期,我们也不例外。那时候狗在鸡眼里,应该是温顺可爱的;鸡在狗眼里,也是英武傲人的。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旅行,小小一间简陋的新房,两个人彼此依靠,互相取暖,一起看着《理想的婚姻》,在寒冬开始的婚姻里憧憬共同的未来。
婚后一年半,属猪的儿子降生,有了屋,有了猪,才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口之“家”。鸡犬之声外,填满了更多的声音和味道。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身心结合,免不了棱角相碰。曾经发誓爱他的优点,也爱他的缺点;爱他,也同样地爱他的家人,真正在柴米油盐里却发现誓言太轻清浅。在“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时候,其实满眼都是优点,哪有丁点缺点的影子?当我所有的重心全放在这个家里,终于一点一点心甘情愿失去自我,却似乎沦为老公眼里迷失自己的“怨妇”,他在我眼里也变成不解风情的“大男人”。这才知道“合二为一”并不是失去个性,爱自己的人才会知道怎么爱别人,也知道了爱和被爱同样重要,爱得深也会伤得重。
曾经以为日子永远会是柔情蜜意,夫唱妇随。激情退去,日益发现原来鸡零狗碎的芝麻绿豆都会成为争吵的理由。我想要套舒畅的房子,而他觉得多大的房子并不重要;他嫌我没拉好窗帘,我怨他总不关柜门;我生气他买的收音机太多,他回击我买的衣服没地方堆;他占着电视要看球赛,我却等着想看译制片;我只满足于一杯速溶咖啡,而他不厌其烦要做现磨咖啡;我嫌他不够体贴,他怨我够不温柔;他受不了我干一箩筐活,说了一箩筐话,我恼恨他从学不会说一句软话;我讽刺他像好斗的公鸡,他指责我才是乱咬人的小狗……甚至他给我买的眉毛钳不是我所需,我给他买的衣服不是他所爱,都会成为摩擦的导火索。真是前世的冤家啊,离得近了要嚷,离得远了又会想。
除了从爱情渐变而成的亲情,儿子是维系家庭婚姻的重要纽带。从儿子身上,会看到神秘的遗传,除了外表,也映照出我们各自的脾性,当然都不完美。我们——包括两家的家人,不时会争相说“儿子还是像妈妈多一点”;“儿子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儿子做了值得夸耀的事,我俩会抢着说“不亏我是儿子”;“别忘了,儿子是我生的!”儿子做了应该斥责的事,我们也毫不相让,“你儿子干的好事!都是你不管教”;“看看你儿子!都是你惯的!”幸亏只有一个儿子,不然还不得争出个敌对阵营来。
回首十八年的风风雨雨,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相互温暖过,彼此伤害过,但始终记着我们为什么会走在一起。忠诚和信任,时下这个社会最缺少、却是任何时候夫妻之间最需要的两样,从来没变过。
结婚时上海同学送的日本烟灰缸后来被摔碎了,让我心疼不已,但她们送的紫红色音乐首饰盒还摆在梳妆台上。音乐的按钮已经好多年不碰了,夹在前侧两个圆框里我和老公的照片,在每天的注视下竟然也失去了往日的鲜亮,像过去岁月里的两张脸。“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结婚前,我在上海专利事务所工作的同学正代理鳄鱼公司的商标权纠纷,借机帮我做了一套洋红色套裙做嫁衣。这么多年我的体型好像没怎么变,衣服应该还套得进去,不过那套只穿过一次的衣服就只是不舍地挂在衣柜里。偶然换衣服时我会去触摸一下黄铜的大圆扣和裙子上的三层皱褶,这么多年过去样子其实也不过时,火一样的颜色还崭新如昨。
当年结婚时买的东西,几乎都先后淘汰了,只有一台德国、土耳其合资的冰箱还在我家日复一日地启动着。这台样子极其普通的冰箱,现在看当然有点老旧,但就是因为它的容量足够大,质量足够好,一直没舍得更换。冰箱上面贴满我99年国庆带儿子去上海买的冰箱贴,也被儿子小时候贴满米老鼠、西瓜太郎和旺仔的贴纸,如今贴纸颜色都有些发白,也早被儿子遗忘了。这台冰箱在我家十八年,除了搬家,没有挪动过地方;除了停电,没有人为断过电。保持一个恒定的温度,新的储存不断添加,旧的库存不断消耗。过段时间化霜、擦洗、整理,周而复始维持工作状态。维持一份持久、家常的婚姻,是否也需要这些?这台冰箱的牌子叫JIASHIBO;是否可以翻译成“家是宝”?
想起同学推荐的一首歌了,我其实很早以前也听过,但不知道它的名字叫“红豆”。现在,就让这个熟悉的旋律在我心里流过吧: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十日月全食之夜
一辈子的朋友
“谁是你最熟悉的朋友?”据说美国研究人员对此认真做过调查,互联网时代用电邮来推测两人的关系,划分朋友的界限。比如按通信数量计算;或者按邮件的内容相关度来计算;最新方法是按回邮时间来衡量至交好友。有句话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过美国人真是认真得可爱啊,朋友间的感受用得着量化指标精确衡量吗?这事还犯得着调查研究吗?难道不是闭上眼睛就知道怎么回事吗?
倒是微博上一个帖子更感性,“超过两条就是一辈子的朋友:1、睡过同一张床;2、互相认识至少35年;3、穿过对方的衣服;4、吵过嘴,干过仗,但依然很铁儿;5、一起哭过笑过;6。家里人都知道TA的名字;7。彼此羡慕对方;8。都喜欢拿对方开玩笑;9、难受伤心的时候第一个想和对方倾诉。”后面还附了一句——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就转吧!
我毫不犹豫就把这9条电邮给我的好朋友,除了第7条对她不适用,剩下的8条简直像给我们量身定做的。美貌、智慧、健康、幸福……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老天都眷顾她了,羡慕她的人不止我一个呢。
想想我们从一进大学就认识,现在已经24年!快满5个5年计划了,我们的孩子都快到我们当年初识的年纪了。大学四年里虽然不在同系,除了上课不在一起,剩下时间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她是我的编外室友,我是她的编外同学。别说两家人知道互相的名字,到现在我参加20年同学聚会,我的同学首先会问“你那个好朋友怎么样了?”连我妈都纳闷她怎么没在聚会的合影里?我家人总是忘掉我们不是同系的事实,压根觉得我们就是同班同学呢。我们在一张床睡觉的时间应该比室友少,但在一个饭盆吃饭的时间肯定比室友多,能在她笑盈盈的目光里抢着洗碗都是甜蜜的事。我们不仅穿过彼此的衣服,也买过同样的衣服,穿得像双胞胎一样从校园轻快地穿过。她的巧手妈妈给她做衣服的同时还帮我做过衣服,虽然我身高矮她一公分,但体型宽她一公分,只要腰身大一圈就很合适了。我用笨拙的手织出的两件毛衣,我们穿在身上依偎在一起定格的青春身影至今看来还那么美好,丝毫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褪色。
除了这些,大学4年的时光,24年的友谊浓缩了多少欢笑和泪水?即使在梦里我也会向她倾诉我的喜悦和忧愁,虽然我们性格各异,虽然我们天各一方,都不妨碍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我很快就接到她的回邮,“谁说第7条不适用,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超常的记忆能力,超强的写作水平,超高的生活热情,超多的朋友情意,还有面对疾病的那份坚强与坦然,面对生活的那份执著与热爱。”
短短一段话,让我看得笑个不停,不得不捂着脸偷着乐。走在路上想着,又忍不住咧嘴笑出来,还好有围巾、口罩遮挡,没人看见我在寒风里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外表下面怀揣着怎样的欢喜。她长得很漂亮,但不太会说漂亮话,竟然说出这些让我不由得不笑的超级美言。她对我的话是由衷的,我的笑也是从心里溢到脸上的,隔着这些温暖的话,我好像也能看到她写下时的笑意。
朋友就是这样吧。
分享,让我们感受得更多、更深,彼此的喜怒哀乐,我们试着去感同身受。一份欢乐轻轻融化为两份欢乐,一份忧愁也轻轻融化为两半忧愁。因为分享,我们的心变得轻快、包容、丰富,我们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却感受到两份生活。朋友说得对,“如果一切都靠自己去体验,那我们花一生又能体验并悟到多少东西呢?”
之前我给她电邮过几本印度哲人的电子书,想不到她会说“跟印度人相比,更喜欢读你写的东西。就好象在人民大会堂听以色列爱乐乐团的演奏会恹恹欲睡,可是能够很精神地听完孩子老师的学生音乐会。虽然稚嫩,但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她这个学哲学的人说的话还真让我受用,我不心虚自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