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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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蓝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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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媒人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
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他吃?”二娘
道∶“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他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
,他家自不生疑。毕竟他母亲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与他,自妥当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费药金。”二娘笑道∶“痴子,若
是妥当,那十两银子皆归你的。”花二听了,附掌大喜道∶“妙计!妙计
!”

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二娘下厨整治酒肴。须臾备好,夫妻二人
吃起酒来。罢了,未及收了残局,即去床上摆开战场。双双宽衣解带,脱
个赤精条条。花二掰开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满口的淫水,全没有腥
臭之气,笑道∶“你我先初不及这有趣,不意这香得紧哩!”

二娘见他这等说话,欲火怂勇,十分的骚发,急道∶“郎君,只管舔
做甚,我那牝儿着实痒,速速  罢!”花二闻罢,遂将身覆住,以阳物深
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有二千馀下。二娘心肝亲肉
乱叫,那浪水儿唧唧呻呻,流得可怜。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
被捣烂哩!”遂头目森然,犹睡着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轻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转来,又扯拽了阵子,方才泄
了。二娘意犹未尽,又翻身扒起,做那阴覆阳的手段,有支曲儿单道那二
娘的骚∶

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
哪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窖,女先锋忙叫,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二人云收雨住,方才合衾并枕,搂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点药金
,竟往生药铺中赎一服下胎药,又唤了一乘轿子,与二娘坐了,竟抬至张
臣相家。

张夫人见了,忙迎进,叙了寒温,吃罢了茶,夫人问道∶“请问小娘
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聪之妻,特来有要事相告,敢借内房讲话。”张夫
人不知说甚,遂引了进房,坐定,二娘令众使女俱出,方对夫人之耳,如
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番。张夫人面皮红了又红,千恩万谢,感激不
尽。一头整酒,一头温好药,至女儿房内。通知将此药服下。那女子迟疑
一回,遂将药服了。

须臾,那女子一阵肚痛,骨碌滚将下来,都是血块。之後落下一阵东
西,在便桶内了。那夫人道∶“谢天谢地,多感祖宗有灵,逢着花二娘这
救星。”遂安顿女儿睡了,忙去房中见过二娘,谢了又谢。令使女摆了酒
肴,三杯五盏,又吃又笑,好不欢喜。

时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辞,张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开箱取了一封银
子,一对金钗,一双尺头,一枝金簪,送与二娘道∶“些须孝敬,休嫌菲
薄。地久天长,报恩有日,幸勿见怪。”二娘道过谢,上轿而归。

天色已晚,花二见妻子归家,打发了轿夫,进内忙问事体如何。二娘
将日间之事,细细诉之於他,将夫人新送之物,把与丈夫见了,喜得花二
满地滚跳道∶“明日与任三说知,还要他的酒吃。”

二娘道∶“你忘了,此乃阴骘之事,故去救他。若与三官说知,可不
又害了那女子!”

花二道∶“正是。我差矣,还是贤妻有见识,紧记心叫再不说了。”
二娘之後与任三暗地来往,把此事再不泄漏。

回文单道那朱仕白,自那日见了任三,寻不着,又被二娘大骂一场,
心中忿忿,伺机抱复,又苦於没甚法儿。

这日,朱仕白又至花家,於对邻周裁缝家门首坐下。那周裁缝道∶“
朱官人,久不见面,想是寻花官人麽?”

朱仕白道∶“正是!多时未寻着他耍,甚是想念。”

周裁缝道∶“我甥见他今早出去了。”

朱仕白道∶“师父,你曾见任三官,这一向到花家来麽?”

那周裁缝是极口快的,遂道∶“他是不出门的主顾,怎的倒来问我!”

朱仕白道∶“那日我分明见他进去,多时未见出来,进去了一番,又
不见他影儿,反受一肚皮臭气,心内不甘。你若晓得这头路,我断不负你
。”

那周裁缝更是口尖舌快之人,道∶“我这几时不管人间事,倘若十年
前生性,早早教他做出来了。”

朱仕白又道∶“周师父,既如此,你若肯帮我做事,当奉酬白银五两
。”

周裁缝听说许五两银子,即欢喜起来,忙扯了凳儿,与朱仕白并坐,
道∶“若得如此,须生个计较。此事不是取笑的,得一不做二不休。先与
他丈夫说知,一起捉奸,方免无事。”

朱仕白沉吟片时,道∶“此计尚好,只是那可恨淫妇,在丈夫面前骂
我,故此久不上门。若欲通言,奈无由得计。”

周裁缝笑道∶“这有何难!你知花二乃好酒之徒,扯他到店上吃酒,
恐他不去不成?中间三言两语,激起性子了,自然妥当。他若不听你,你
却叫他问我,我自搬他一场是非,自相信十分。”

朱仕白道∶“若得此,你这日不出去做活方好。”

周裁缝道∶“只一个张家,要去完他首尾,看早晚去完了,只坐在这
等着便了。”毕竟不知後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花二郎议计捉奸

诗曰∶

凭谁飞梦送情亲,逐水啼红花劫尘;
荒草露寒堆碧月,空山日暮动青磷。
渡头定有怜神女,画里曾无唤玉真;
紫风不归仙洞杳,乱云惆怅泪沾襟。
萧疯孤魂去不过,锦堂仍为美人开;
砧声怎耐郎情唤,机绣须同妾命裁。
镜里飞鸾终作对,表前归鹤为谁来;
伤心留得山头月,不照珠明照夜台。

且说朱仕白计议已定,辞了周裁缝,竟至家中。次日早起,怀些酒资
,恰巧撞着花二,心下暗喜,遂躬身一揖。花二假意还礼,眼却看别处。

朱仕白道∶“二哥凡事须得三思。自古道∶若听一面辞,便见相离别
。我有颇多心腹之话,只不曾与你细述罢了。”

花二仍存那事,本待不理他,又听他说有甚心腹之话,遂佯做不耐烦
道∶“有甚话快说之与我!”朱仕白见他答话,忙忙扯了,竟上酒楼。将
酒筛下一盏,送与花二。花二只得吃了,亦回送一盏与朱仕白,道∶“大
哥有话何不速诉之与我!”

朱仕白又筛一盏与花二,道∶“二哥且莫急,恐说将来,你酒亦吃不
下矣。”花二闻言,陡生疑心,只得又吃几盏,道∶“大丈夫话不明言,
犹钝剑伤人。道明了,倒吃得酒下。”

那朱仕白故意欲意不言。花二又道∶“罢,你既不知晓,我便不吃,
去罢。”

朱仕白道∶“道出恐你不信,反嗔怪我。”

花二道∶“快快道来,怎的怪你。”

朱仕白道∶“也罢,说与你知,怪不怪凭你便是。那任三这几时你曾
会麽?”

花二听他又提任三,不知为着何事,遂道∶“数日前,他馆中回来,
我至他家吃酒了。”

朱仕白听罢,沉吟片时,方又道∶“二哥,那日二娘骂我,是任三至
你家来,二娘藏他在家,被我知晓,要进内搜捉。故此二娘心急,反骂将
起来的。你是个大丈夫,不可被妇人骗着。”

花二闻言,思忖道∶“我妻子好端儿的,怎的歪说起这般话?”遂道
∶“你既知晓那日他在我家,该直说是了。今依你此言,他二人岂不有奸
了?此事不是当耍的,可直直说来我听。”

朱仕白道∶“说也没干,我亲眼见他进去多时,不见出来,故此要搜
,倘若假说,天诛地灭。你若再不信,去问你对邻周裁缝便了。”

花二沉吟片刻,道∶“是了,想此事有些因果。多时不见他,想是那
日躲在我家过夜,被你知觉,恐你暗伏捉住,不便出门。反道来寻我,同
我出门,方可掩人耳目。是了,是了,再不必信。事必真矣!除非杀了二
人,方消我恨!”

朱仕白道∶“且禁声。若鲁莽行事,倘若不成,反为不美。还须定计
,方可除之。”

花二忙问有何计较,朱仕白道∶“计较到有,只是不可又被二娘识破
,反受其害。”花二道∶“不妨,不妨,我自谨密是了。”

朱仕白这才低低道∶“事不宜迟,你可今夜扬言,假说次早欲去府城
,一头去约任三官来家里讲话。不可等他来,你可先出门去。他若见你不
在家,自又留着过夜。待我与你探听,如在时,报你知晓。你回归下手便
了。”

花二闻罢,连呼妙计,道∶“是了,且别着急,次日再会。”

朱仕白道∶“二哥,万不可泄漏。”

花二道∶“不必吩咐,知晓了。”竟自去了。

花二来家,恰见着周裁缝,遂去问道∶“周师父,有句话儿出来问你
。”

那周师父听他这一说,便心照了,忙道∶“花官人有何见教?想是要
我裁衣麽?”

花二道∶“非也!你不可瞒我。我这事儿,也料难瞒你,那任三之事
,你可曾见来麽?”

周裁缝有心,遂道∶“花官人,我老人家了,一向不管这等闲事。此
乃阴骘之事,罪过,罪过。露水夫妻,乃前世定的,自当谨慎些儿便是了
,何来问我?”

花二听罢此言,心想实在是了,遂道声请了,便回家,推了门,假意
儿全无恼色道∶“贤妻,明早我欲府城中去,可与我打点着,备些酒食。”

二娘道∶“你去何干?”

花二道∶“寻个人讲讲话。”二娘闻言,心下暗喜不题。

回文再说那朱仕白,道出这场是非,心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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