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中)by 冰蓝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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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中)by 冰蓝镜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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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说过你会来接我的,呜呜你说过不会再分开的呜你骗人”
              “”什么时候开始小兔子的哭声成了平复心情的良药,明明人听到哭声都会心烦的,苏应麒却莫名的感到放松。
              只有在天真单纯的毓官面前,他才能放下一切,安心的去接受小兔子的好,不必考虑那些阴谋诡计。
              不能怪他变得戒心重,当你周围都是一群高深莫测难以捉摸的狐狸时,你不得不为自己多作打算。
              “呜呜呜你骗人”嘴上说的讨厌,斗大的泪珠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苏应麒不停的去抹毓官的眼泪,真担心这样下去一双水灵的眼睛给哭瞎了。
              “博彦,可不可以拜托你再照顾毓官一段时间。”
              “”尹大神医反射性的后退半步,显然对这个称呼十分非常感冒,“我们没那么熟。”
              “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境地了,没见过谁坐牢带上家属的,你说是吧,博彦~”
              “告诉你了别叫那么亲近!!!”粘腻的声音让尹博彦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苏应麒居然还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着他,“你恶不恶心!”
              “人家早就说过喜欢你了嘛~叫喜欢的人有什么错嘛~博”
              “停!”尹博彦愤愤的瞪了一眼,“算你行。毓官,我们走。”
              小兔子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苏应麒摆摆手,前者跟着尹博彦走出几步后又奔了回来。
              “少爷,毓官知道你有事要做,毓官不会给你添麻烦,但是你答应过的,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其实天真的人最难骗,因为他把你看的最简单。
              晚饭的时候,尹博彦又来了一趟,是以大夫的身份。
              “啊,轻点轻点!”
              “好了。”紧紧的在脚踝的伤口上打了个结,尹大神医重重拍了拍包扎完美的伤,满意的看着苏应麒倒抽一口凉气。
              “”尹博彦,你个公报私仇的家伙!
              “这”正在心里窃笑中的尹博彦不经意瞥到袖口下的红痕,出于大夫的本能,下意识的想要看清。
              “喂,喂你干吗,非礼啊啊——”
              有美男投怀送抱,还替自己宽衣解带,风流成性性成风流的苏应麒越是拒绝,就越有蹊跷。
              果然,衣服下的肌肤遍布了鞭痕,有些已经血肉翻卷,衣服上却没有一点血迹,显然经过了处理,为了掩盖私刑。
              如果不是尚玄请他过来看脚伤,那些没人性的官差根本不会叫大夫。
              尹博彦最讨厌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病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明知道亲人朋友会担心,却不懂珍惜,拒绝大夫,伤害自己。
              “不要让尚玄知道。”任凭尹大神医臭着脸摆弄自己的伤口,苏应麒忍着痛,努力学着吐纳,“他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被骗来的,那个监督一定慌称我为了陷害他们投毒牵连了无辜的百姓,我知道他是不想我越陷越深。虽然他熟知官场的黑暗,却没有经历过,我不想他再自责第二次。”
              “自恋!”尹博彦斜了一眼,放轻了力道,却在触摸到衣服内层覆上的盐块时,失了分寸。
              “嘶”苏应麒痛得大汗淋漓,却还在强颜欢笑,“所以才不让你碰~”
              “自不量力。”
              “世事难料嘛~本来以为洛云是为了彻底摆脱蔡卫才要我这么做,原来是我理解错误了,我现在真的被他弄糊涂了”苏应麒皱眉做沉思状,最后还是放弃的垮下了肩,“不然我现在已经在下一个城里抱着娇妻听小曲儿了,哎呀,轻点轻点”
              “既然这么豁达,回来干什么?”
              “因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本少爷这么好的品质”
              “”
              尹博彦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苏应麒看了良久,两边唇角轻蔑的扬起,猛地环过后者的脖子吻了上去。
              “苏应麒,你是个混蛋,也是个男人。”
              “”看着落荒而逃的尹博彦,被强吻的苏应麒半晌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还没包扎完呢
              于是,据说尹大神医的招牌在这天夜里砸了。
              没几天,京里来了钦差,说是苏应麒涉嫌刺杀蔡光耀,要带回京审判。
              苏应麒万万想不到的是,带着蔡卫旨意来押人的居然是楚怀风。
              “那个,楚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坐在牢车里的苏应麒终于鼓足勇气,向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楚大帅哥搭话。
              楚怀风目不斜视,骑马跌宕的帅气英姿让苏应麒又走神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伯母她好吗?”
              “”冷酷的表情出现了松动,楚怀风依旧不扫苏应麒一眼,“两个月多前,一群土匪路过苏城郊外,她不幸碰上了他们。”
              “蔡卫告诉你的?他有没有跟你说,那群土匪用的是刀还是斧头?你知道每种武器造成的伤口是不一样的”
              一声嘶鸣,楚怀风勒马停下,回头看了眼遥遥追来的马车,冷冷道,“别白费心机,你逃不掉的。”
              天知道蔡卫给楚大帅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驯养的服服帖帖。苏应麒嘲讽的想,到时候见到蔡卫,是否该讨教一下呢?
              疾驶的宝马香车擦身而过绝尘离去,扬起的尘埃呛的苏应麒牵扯到了身上的伤,连连皱眉。
              颠簸的旅途对于带伤的苏应麒并不好过,秉公执法的楚大帅哥却是狠了心,把囚犯的可怜眼神一概无视。
              终于捱到了落脚住宿的客栈,苏应麒把一天的舟车劳累都寄托在晚上的柔软大床上。谁知,在听说已经有人提前订好了客房后,楚怀风脸色一沉,苏应麒的软香暖枕全部泡汤,无奈要数着星星在囚车里过夜。
              “你凭什么不让他睡床?囚犯也是人,大景律法有云,苛责囚犯视为与偷窃同罪。”
              “既然小侯爷只是碰巧和我们同行,请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有人公报私仇是非不分,我就要管。”
              “请问小侯爷,不知大景律法对假公济私袒护囚犯作何惩罚?”
              “你。”
              苏应麒看着尚玄被楚怀风气得跺脚离去,在感觉到楚大帅哥扫过来的视线,立刻往自己的囚车里缩了缩,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闷骚帅哥生气的时候绝对不能惹。
              晚饭只有两个包子一碗水,虽然寒碜了点,但包子是热的水是温的。
              “怀风,我做错什么了吗?”在楚怀风只是单纯的保证囚犯的基本生活保障后离开之际,苏应麒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为什么不理我?甚至都不正眼看我?”
              “”
              “怀风——”急切的叫唤并不能唤回离开的人,苏应麒已经放低了姿态主动求和,还是得不到答案。
              囚车停靠在了能够挡风遮雨的后院墙角,至少楚大帅哥还明白已经快入冬,一辆四面透风的囚车没有任何御寒能力。
              月色渐深,把手的两名官差躲到了一边的厨房取暖。苏应麒抱着双膝安静的靠在囚车一角,今晚没有星星。
              难道我不想让你受伤是错的吗?
              夜凉如水,北风吹了一地的枯叶,漏进脖子里的寒意蔓延至四肢,苏应麒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为父亲,他努力保护自己活下来;为母亲,他卑躬屈膝甘受胯下之辱求医;为楚怀风,他承担下一切的痛苦;为亲娘,他隐瞒下所有的真相;为尚玄,他出手刺伤蔡光耀期望尚侯府从此远离是非。
              那两个月,他过得要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为什么有人要一步步逼他走上这条路?连最后的亲人都要剥夺。
              那段时间,是何洛云天天陪在他身边,是为了自己背叛蔡卫的洛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他总觉得要做点什么,至少他不能让蔡氏父子那么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是结果,到头来,他都做错了。
              他演不好孝顺的儿子,他演不好和事佬,他更演不好复仇王子。除了那个吃喝玩乐的苏二少,他演不好任何一个。
              买来的假药亲手害死了视如己出的苏母,亲娘死的不明不白自己却不能连累尚玄没下得了手;不仅解决不了楚苏两家的恩怨,反而越结越深;明明要求自己好好活下去却跑回来,现在又被无情抛弃。
              苏应麒啊苏应麒,你做人真是失败。
              半睁半合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条鬼鬼祟祟的黑影,苏应麒霎那睁大了双眼,稀奇的盯着尚玄蹑手蹑脚的避过守卫的视线,怀里捧着一床锦被,做贼似的偷偷跑了过来。
              在尚玄一寸寸把锦被塞进囚车里的时候,苏应麒忍不住笑出了声。
              “嘘——”生怕被发现的尚玄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应麒把整个人都蜷进被子里,被窝还是暖的,不由得鼻子一酸,捉过尚玄冰冷的手,合在手心,一起塞进被子里取暖。
              “你不怪我吗?”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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