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你对他做了什么啊?别伤害他,别伤害他好吗?他有错我给他担着,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别伤害他啊!”少妇可怜兮兮对小冲说,那让人又怜又爱又的表情,及那充满诱惑的话语差点就激得小冲兽性大发。若现在张芬芳不在身旁,外面又没有那么多排队的病人的话,或者,也许,可能他真的会对少妇提出什么委琐的要求也不一定哦。
“这样的男人,你不能太纵容他了,否则是害人害已!”张芬芳实在看不过去了,这么软弱的妻子,难怪会跳出这么一个神神怪怪的丈夫,这完完全全是溺爱所致。
“没办法,谁让我爱他胜过于爱自已呢!”少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透露出她对丈夫深到海洋三万英尺下的爱情,使得张芬芳不禁感触万千,是啊,爱他胜过于爱自已,自已对小冲何偿不是这样呢!
“这位女仕,你们怎么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还要不要治病了?”小冲没心没肺的问。这么好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就算真爱死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治,当然要治啊。可是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怎么治啊?”女人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丈夫。
“没事,我只是让他暂时睡上一觉而已!既然是要治的话,这样还更省了唇舌及功夫,来人啊,拖他给我拖到后洗手间去,褪毛,洗净,上锅上药!”小冲连叫了好几声却仍不见有人过来,原来此时大家都正忙得手忙脚乱不可开交,谁还有闲功夫来管他啊。
“医生,要不我把他带回去再洗吧!”少妇弱弱的建议道。
“带回去?带回去他还能听你的吗?”小冲反问。
“不,不能!”少妇摇头道。
“那就是了!没办法了,大家都在忙,只能本大人亲自上阵了!”小冲说完便挽起袖子与裤脚好像准备下田的样子。
张芬芳本想过来帮忙,但看到她的办公室门外已排起一条长龙,便问小冲:“你能搞定吗?”
“没问题!”小冲点头道。
“那他俩都交给你了,你看我那都快排成一个连了!”张芬芳指了指自已的办公室那一条全是巾帼英雄排成的队伍。
“好的,你去吧!”小冲头也不抬的就去拖那男人,少妇也赶紧过来帮忙。
张芬芳见状便放心的把这两人交给了小冲,自已回去坐诊了。
女人与小冲七手八脚的把男人弄进了洗手间,放他平放在地板上,小冲立即把小小的洗手间当成了手术室,只是这一次手术刀变成了剪刀与刮胡刀。
“把他的衣服全脱了!”小冲一边调着肥皂沫,一边下令,女人闻言赶紧手脚利索的脱去男人身上所有的衣服。
“时间八点三十分,手术开始!”小冲抬腕看了看劳力士金表换成的塑胶电子表道。女人惊讶地看着小冲,这个也要对时?这样也叫手术?
“别愣着了,把肥皂沫全涂到他身上的体毛处,腋毛,,全都途上!”小冲果断的下了命令后,便拿起剪刀来到叶听雨的头侧,剪刀毫不犹豫的剪了下去,只听“喀嚓喀嚓”之声连响,叶听雨那流了几年的长发被小冲的剪刀毫不留情的剪落在地上,剪光之后,小冲又拿起肥皂泡涂到已经显光秃却不发亮的头颅上,然后拿起刮胡刀,迅速给他弄了个光亮光亮的光头,小冲不知是眼花还是错觉,竟然觉得剃光后的叶听雨有点像光头李进。
小冲正想再去给叶听雨剃去体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叫唤医生的声音,小冲赶紧应了句等一下,就准备把刮胡刀落到叶听雨腋窝上,女人却体贴的说:“医生,你忙就先去忙吧,这活我可以应付得来,一会我弄好了就叫你好吗?”
“好的!你一会给他剃完后就给他把身子洗干净,这里有消毒水,洗洁精,香皂,沐浴露,随便你喜欢好了!”小冲想了想便点头应道!他一个大老爷们替另一个大男刮洗澡实在不怎么像话,这个女人确实很不错,体贴,善良,纯真,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可惜了。可是青菜萝卜各人所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女配痞男好像已成了时下的流行,而郎才女貌不但成了稀罕而且早就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狼财女貌,小冲把刮胡刀随随便便递给了女人,但女人的神态却像是在接上方宝剑一样谨慎。这让小冲更加觉得女人难能可贵,可惜的是女人再好,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所以小冲走出去的时候,心里难免有股酸溜溜的感觉。
小冲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暴发户,为什么说是暴发户呢?因为来人的一身打扮让人不怀疑他暴发户很难,首先是头发梳成汉奸状,中间分界,心理变不变态就不得知(广东有句俗语:中间分界,心理变态),但那喷得过多的发油却有点像是苍蝇贴,一经粘住再想展翅低飞,很难!然后是衣着,黑色西装柒牌的,花边领带德尔西的,白色衬衫梦特娇的,蓝灰色西裤金利来的,这一身打扮本来无可厚非,但好死不死的脚下竟然穿着一对白色运动鞋,虽然那也是名牌,但却让他显得不伦不类,还有脖子像挂着衬衫外面显摆的那条比狗链还粗大闪着金色光泽的金项连;十个手指上带得满满的金戒指无处不显示着他就是爆发户。小冲真想建议他在他那个东西上也镶上一圈的钻石。
这个人小冲见过,他就是这个诊所的房东,不但是这个诊所,这一条街上有一半以上的店面都是他的。此人叫王友古,二十年前广城还未开发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农民,有的是田没的是钱,后来广城变成了经济开发城市,在村长表兄的提示下;有点经济头脑的他立即东凑西拼借来了几万块在自家的田地上建起了猪舍,还买了四五十头病怏怏只剩半口气的猪苗投了进去,这可真谓是运气好到家,他把猪苗刚安置好还没来得及给它们上第一顿饲料,征收的队伍就到了他家,测量,估价,补偿这一把下来,他就得到了五百多万,着着实实的变成了爆发户,偿到了甜头的他立即又打起了他在山沟里那一片水田的主意,立即申请报批在那投进了三四百万建了一排的住宅。
村人都说他想钱想疯了,把钱扔到那个狗不拉屎的地方去让虫来驻。可是谁也没想到,三年后那片荒山大征收,王友古的这一片住宅竟然身价倍升,单单是补偿款就翻了好几翻,而且政府还在开发区给他补了一块同等面积价值在将来却无法估量的住宅用地及生活用地各一半,好家伙,这回他可是结结实实的赚疯了,村人们看着开着最新款矫车上窜下跳的王友古也不禁傻了眼,谁能想到这样穷山沟也会变成工业区变成商业重地呢?
王友古确实有点能耐;自从征收让他偿足了甜头后;他便一心扑到了房地产上;是值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春风吹向广城,炒买炒卖二十年下来;银行里过亿的存款便让他半夜睡着了也会偷笑。
王友古看不起小冲,当初小冲来盘店面的时候连八万块的铺租压金都交不上来,他几乎是一口就回绝了小冲,但后来小冲出动到与他有点交情的附属医院院长做担保,他才勉勉强强答应把店以一万二千块每月的租金租给了小冲,后来何玉出面装修及要求把后面的院落也一并盘下的时候,王友古自然不敢有什么言语,在广城的地界上谁不知道何玉是个硬角色;更何况何玉还交足了租房保证金;他自然就更没话说。
王友古不想来凑这种热闹;因为他认为现在他已是上了档次的人;自恃是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但广城上流社会里的人不但排斥他;而且跟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钱他是有那么点;但他骨子里仍是小农意识;到处炫耀摆款让人认为他是彻头彻尾的爆发户之外;没有别的看法;在别人眼里他是个穷光蛋;穷得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人。
王友古十分不屑这种平民百姓挤破头的场面;但他的最疼爱的二奶却非让他来不可;而且让他必须今天来;二奶喜欢读书看报比王友古能上台面;她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欧阳冲是个医术高超的人;而王友古看了求医问药无数次看了千万家医院也看不好的病,恐怕只能找这样的神医或许才有痊愈的机会;二奶给王友古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他的病再没有起色;就算他再送多两座半山别墅给她,她也要和他分手了!
二奶本来就是个素质很高的女人,也是因生活,环境,际遇所迫才做了王友古的二奶,首先层次低的王友古不但与她精神上无法进行交流;其次便是连脱衣服到前戏再到进入主题至结束也不足三分钟的王友古更不能填补她身体上的空虚。这让她对生活实在没有了盼头。但王友古又疯狂迷恋她的媚骨与风情;把她当宝一样看待;可真谓是捧在手里怕她碎了;含在嘴里怕她溶了;不但对她有求必应;而且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所以二奶一说让他到龙心诊所看病;他便不管小冲是江湖游医还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开着他那加长的林肯屁颠屁颠的赶来了。其实他对小冲没有信心,那么多名医都没办法治好,一个二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就想治好他的病?是不是太扯蛋了!
“王老板好;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小冲记得好像没有那么快交房租吧;开张这才几天啊。
“嗯;场子挺热闹的;来看看!”王友古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小冲的位置上。但小冲看他悉悉缩缩言不由衷的神态;立即意识到大鱼来了;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呵呵;谢谢王老板的抬举;托你的福;还过得去吧!”小冲堆起笑脸却不忘谨慎的说;这种土财主侍候好了是财神爷;弄不好就是个灾星;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嗯;奉承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耳朵都听起茧了;你就本本份份的做你的医生吧;我和你说;要不是附属医院的院长与何小姐看得起你;我才不会把店租给你呢!这个位置可是这一带最好的黄金位置;收你一万二千块一个月绝对不过份的了!”王友古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好像店面是他施舍给小冲的一样。
“感谢王老板错爱!”小冲不咸不淡的应对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