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体香醉人,酒香似乎更醉人。
狐易似乎已经醉倒在美人的膝畔,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金杯,另一手轻轻抚过美人的肌肤,神情慵懒而诱人。
美人似乎也被这样绝色的男子醉倒,笑声如同黄莺一般悦耳,笑脸如同桃花一般娇艳。
狐易已经一千八百岁了,但是他的外表仍然如同一个少年。
如此英俊如此位高权重的少年,挥斥方遒美人在怀,此刻是多么**多么欢乐的人生?可是为什么狐易的眉宇间还有着那么一点点忧伤?难道这一切,他都还是不满足吗?
狐易闭着眼睛,将美人推倒在床榻之上,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美人的气息已然有些不稳。。。。。。狐易一把拔掉她发丝上的孔雀翎羽发髻,一头青丝如瀑落下,一切都自然而然。
事毕之后,狐易仍是闭目仰面躺在床上,美人的纤手拂过他的胸膛:“能与妖王共寝一夜,果然死而无憾。”
狐易眉头微锁,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应该说就在刚才与美人欢爱的时候,他也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仿佛这个人只是空气,他只是用手拿着那支孔雀翎羽的发钗,轻轻地放在唇边。
美人有些无趣,她有些明白自己的地位,只是碰巧妖王今夜需要,所以她才能出现在这里。但是她对自己的美貌自视甚高,她坚信只要妖王看她一眼,她就可以成为妖王的榻上常客。
于是美人拉着狐易的手:“妖王,你为什么要臣妾侍寝?”
狐易终于微微睁开了眼却没有看她只深情地凝视着那支发钗。
“妖王,难道这支发钗比臣妾还美么?”美人有些赌气地撒娇,用胸口在狐易地胳膊上轻轻地磨蹭,她想伸手去拨开那支抢走了她注意力的发钗。
狐易将发钗夺回来,一把将她推到床下。
美人的手被刺伤了,渗出鲜红的血,她吃疼叫了一声,又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叫了。
因为狐易终于如她所愿地看着她,不过这眼神里饱含着不屑和厌恶。
狐易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美人已经吓得簌簌发抖,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狐易转过身去:“来人,拉下去。”
守在帷幔之外的侍从立刻将美人拖了下去。
婢女服侍狐易梳洗,青鸾立身在旁边,看着狐易手中的孔雀翎羽发钗。
许久,狐易问:“青鸾,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青鸾沉思了一会,说:“妖王可是在思念那个人类的女子么?”
狐易在笑:“是的,我无时不在想念她。”
青鸾沉默了,天尚未全亮,屋中的灯光摇曳着。
狐易站起来,到了灯盏旁边,看着摇曳的灯芯,缓缓地说:“与其让她活着恨我,永远地不开心,倒不如让她开心地死了。”
人间,林府。
无忧见若兰如此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是我矫情了,反正大家都说女儿身,也没有什么关系。”
若兰噗嗤一笑:“那就是啦!彼此互相擦擦背聊聊天也舒服些。”
无忧忽然想起越泽:“越泽呢?他哪里去了?”
若兰笑道:“你真是关心他,他虽然单纯,但是我们林府也不是市集,哪里就能走丢了?”
无忧撇了撇嘴:“我才没有关心他好吧。”
浴池确实让无忧的身心得到了舒缓,她闭着眼睛,靠在池边,惬意地感受微风拂过脸颊和发丝。
若兰倒是已经习惯了,洗了一会就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无忧,我今天也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你若觉得舒服,就再多泡一会。”
无忧答应着,又泡了一会,想到父亲被杀,现在背井离乡,又看到那么多百姓的残骸,鼻子一酸,赶紧把头埋到水里憋气。
无忧记得父亲说过:“倘若想流泪,把头埋在水里,让泪水流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更是泪如泉涌。
过了好一会,终于从水池中爬起来,擦干身体,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听到一声尖叫。
无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吓得发出一声更大的尖叫:“啊!”
接着是听到越泽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声音。
无忧愣了半天,抱着那堆衣服,紧闭着双眼抓狂大叫:“越泽!我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前院的院子,林若兰看着有一只眼睛被打成熊猫眼的越泽忍俊不禁:“你干嘛要去偷看无忧洗澡啊?”
越泽一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煮鸡蛋敷上眼睛,一边委屈地看着坐在对面怒气冲天的无忧:“我才没有,因为我是担心她嘛。”
无忧叉着腰,脸几乎要逼迫到越泽的鼻尖:“少来!那个水池那么点水你是担心我淹死还是被闷死啊!你根本就是个大~流~氓~!”
越泽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看到有一个灰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无忧伸出手一把拧住越泽的鼻尖:“胡说!那狼妖不是在后山么?而且他刚被贾夫人伤了,怎么可能过来?再说了!就算是妖怪来了,就凭你这个天生犯二的天然呆都发现了我还发现不了么?”
越泽吃痛,赶紧甩开无忧的手:“哎呀哎呀!有什么嘛!还不是和我一样,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语既出,气氛立刻变得尴尬地安静,无忧不由低下头来看看自己尚未发育好的小平胸,又看看越泽,一边的苗若兰几乎要憋笑而死。
“越泽!我和你同归于尽!”无忧气得想把越泽剥皮拆骨,一拳朝越泽打去。
越泽赶紧闪身一避,一把握住无忧的手腕:“媳妇!你真想谋杀亲夫啊?”
“啊呸!”无忧啐了一口,刚要开骂。
“不好啦!来人啊!死人啦!”从后院忽然传来惊惶的哭喊。
☆、17。被杀的丫鬟
后院,马厩旁边。这是林府入夜以来的第一次喧闹,平时,院子里的仆从们深夜以后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吵醒主人休息。
无忧三人分开人群挤进去一看,才发现已经有一方麻布盖在地上,麻布上隐隐透出血渍,地上也满是鲜血。
看来是有人怕妇孺看了死人害怕,遮挡起来的。
无忧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将那方麻布掀开,一张惨白的死人的脸露了出来。
麻布之下是一个死人!
这点原不惊奇,让人惊奇的是这个死人的脸,准确地说是散乱在一堆残骸之上。
之所以用堆来形容,就是这个死人的尸体有的肉已经零碎的不见,似乎是被吃掉了,肠子那些内脏散落了一地。
而这张死人的脸此刻双目圆睁,应该是因为临死之前的恐惧瞠目欲裂,但是凭良心说,这张脸的五官长得还是不错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更加显得分外恐怖。
旁边有人颤声道:“这,这是小月。”
啊!小月!林若兰也认出来了,看到那些血淋淋的断肢和残骸,林若兰失声说:“难道是狼妖?”
一语既出,满院皆惊。
小月乖巧可爱,又不与人结仇,此刻死在这里,尸体看上去还被残忍地撕扯和啃噬过,除了狼妖作祟,似乎找不到第二个合理的理由。
林县令和林海从卧室赶来,林县令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昏厥过去。
饶是林海这样的年轻男子,也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捂住嘴唇弯下腰剧烈地干呕,半天都直不起身。
林若兰忙叫下人扶了林县令回房,关切地到林海身边:“哥哥,你怎么了?”
林海非常痛苦地摆摆手,林若兰想伸手去扶他,林海却迅速地甩开了她的手。
甩开的那一下,若兰,无忧和越泽都已经看到了,林海的左前臂隐隐有着深深的伤痕。
林海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跑到卧室,关起了房门,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林若兰木在那里,无忧知道,林若兰必定也看到了林海手上的那些伤痕。无忧走到林若兰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任何一个知道自己哥哥是狼妖的人恐怕都不好受。
越泽带上了下人递过来的手套,将小月的尸块从地上捡起来,蹲下去细细地查看,似乎对这些肉块十分好奇。
无忧回头看见他在做那样恶心的事情,赶紧叫他:“越泽,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越泽仿佛没有听到,仍是在细细地检查着那些尸块,又捧起那个少女的头颅细细查看。
林若兰此刻心里十分难过,只是黯然。无忧赶紧过去用木棍打掉他手里的尸块:“你快点让人家入土为安吧!你这样算什么?”
越泽蹲在地上没起身,沉思了一会,忽然开口:“你知不知道她是被谁杀死的?”
无忧说:“不知道!”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八成是狼妖,不要造成恐慌,我们已经有目标了。”
越泽抬起头,看着无忧的眼睛:“不是,是人。”
这句话比刚才林若兰的话引起了更大的喧哗,一时间围观的民众都在窃窃私语。
“不可能啊!这样的伤口哪里是人造成的!”
“而且有的肉摆明就是被动物吃掉的!”
“难说有什么变态也不一定。”
“小月太可怜了,本来就无父无母。”
林若兰已经回过神来,急切地说:“你说什么?不是妖,是人?”
越泽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尸块递给无忧:“无忧你看!”
无忧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别瞎说,肯定是妖怪了,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我是猎户出身,一看就知道是野兽咬的!”
说着转到这边,拉着越泽喊:“回去睡觉啦!相公!”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做声,我明白了。”
越泽点了点头,脸上又飞起一层红霞:“媳妇,你终于承认叫我相公啦?”
无忧心中又急又好笑,赶紧说:“是是是,咱们夫妻肯定是要住一间房的,你赶快和我回去睡觉,不然我害怕!”
越泽赶紧把尸块放回去,脱了手套,接了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手,就想和无忧回房。
无忧又一手拉上林若兰:“若兰,我们不认识路,你带我们去吧。”
此时仆人们哪里敢去送他们再落单回后院,因此居然也没有人主动抢着替林小姐去。
若兰此刻心中还是心急火燎,但是感觉无忧拉着自己胳膊的力道不对,于是就顺从地跟着无忧前去了。
进了房门,无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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