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经过昨夜一番惊险,忽然被这一吓,吓得赶紧将窗户一关,只听得越泽一声哀嚎,赶紧再打开时,看到越泽鼻孔流血,表情仍维持着呆滞的笑意。
无忧赶紧关切道:“你没事吧?”
越泽机械地笑着答道:“没事,不过,我的鼻子,好痛啊。。。。。”
“呵呵呵呵,”无忧干笑了一下,指了指越泽的鼻子:“流血了。”
越泽此时面部表情已经恢复了柔和,见无忧指着自己的鼻子,也不由得抬起手来在鼻孔那擦了一下,定睛一看,可不是鲜红的血吗?“嗷呜”一声,赶紧奔回自己的房间去止血了。
无忧吁了一口气,摇摇头,正想转身,又听得一个温柔的女声道:“无忧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无忧一看,原来又换了一个侍女,有些讶异:“你怎么?不是昨夜那个?”
这个侍女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长得端庄可亲,忙低眉顺眼答道:“逍遥王待下人是极好的,我们都有日夜轮班,昨夜衣衣守夜,现在已经睡去,今早由果儿服侍姑娘,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无忧不免感叹这逍遥王府一切皆有序可行,随意地摆了摆手:“随便吧。”
无忧折回房间时,那位叫果儿的侍女已经进了房来,旁边领着三个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一个捧着碧玉盆,一个托着琉璃案,还有一个拿着一个普通的盆子。
无忧被这等阵势唬得愣住,直到那个果儿温柔地提醒她:“无忧姑娘,该让奴婢们服侍您梳洗了。”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道:“早上洗漱还要这么多人服侍啊?”
果儿真是训练有素,一言一行皆是循规蹈矩:“无忧姑娘舍身救了王爷,那么就是咱们府上的贵客了。对待贵客,逍遥王府的礼仪不能少。须知。。。。。。”
“诶,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无忧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还不知道之后要絮絮叨叨多少道理,赶紧一下截住,心想着不就是洗漱一下,那能有多麻烦。
只见一个小丫头先托着琉璃案过来,无忧看见上面是一把崭新的马毛牙刷,还有用来刷牙的青盐,还有一小瓶不知装了什么的小小瓷瓶,同时有一个装了清水的茶杯。
无忧拿起牙刷,含了一口水,那个拿着普通盆子的丫鬟立刻将盆子放在无忧前面,无忧尴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刷了牙,道了谢,却见那端着琉璃案的丫鬟还没退下,遂好奇地拿起那个小瓷瓶问:“这是什么?
☆、62。好事多磨
果儿低眉顺眼地答道:“回无忧姑娘,这是用来洗脸的玫瑰玉露膏。”
“啊?”无忧吃了一惊,将小瓷瓶打开,果然是芬香扑鼻,倒了一点在手心,只见是粉红色的膏状物,煞是可爱。
果儿讲解道:“请姑娘先湿润了脸,再加少许水化开这香膏,用来清洁面部。”
无忧依言而行,只见那香膏遇了水再双手摩挲,居然起了丰富的泡沫。
无忧惊喜道:“真是神奇!”再按果儿教的方法在那个碧玉盆的清水中将脸洗了,果然是神清气爽,感觉整个脸都清爽芬芳。
小丫鬟再呈上一个琉璃小瓶,无忧失色道:“还来?”
果儿提醒道:“姑娘,这里面是芦荟的汁液,最能细致肌肤,姑娘天生丽质,但是好底子也更要好保养才行,姑娘请用此轻轻拍打面部。”
再之后又是什么茉莉香膏护肤,又是什么雏菊熏香,又是梳头穿衣,无忧被他们折腾了半天,总算长吁了一口气。
果儿拍拍手,又有一个丫鬟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晶莹剔透的白玉糯米圆子一品,御赐小米粥一碗,还有一碟子福州特产的蜜汁肉脯,一小碗羊奶羹。旁边皆有小牌写着菜名。
果儿歉意道:“已经过了早饭时间,现在只先请无忧姑娘用些点心垫着,离午饭的时间也不远了。”
无忧道了谢,简单吃了一些,果然是美味,不由风卷残云吃得一干二净,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开口道:“果儿姑娘,你看,我现在想去拜访逍遥王,感谢他的款待,你能不能帮我安排引见一下呢?”
果儿面露难色:“只怕今日不大方便。”
无忧料想昨夜经过那番变故,逍遥王又畅饮了许多美酒,或许现在还未起身也不一定,况且一算,今天才是第三日,离师傅交代的十日之内折去回程时间都尚有五六日工夫,而今自己对逍遥王又有救命之恩,像逍遥王这样知恩图报仗义疏财之人,定然不会把无相璧收如珍宝。于是将手一摆,大方笑道:“看你现在急成这个样子,我改日再见也无妨。”
熟料果儿闻言感激涕零,语气殷切地回答:“无忧姑娘真是善解人意,今儿一早王爷已经有过来,但是当时姑娘在休息,王爷就没有打扰,嘱咐奴才们这几日要好生照顾着无忧姑娘和越泽公子,说二位可以和各中原话本大师多聊聊,待王爷回府一定重新设宴报答姑娘。”
无忧一边把玩着那梳妆台上的各色珠宝金钗,笑哈哈地回答:“哎,逍遥王真是太客气了。”
话才出口,无忧已经意识到刚才果儿的话里有着一样自己忽略掉了的重要信息,登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骇然道:“什么?你说逍遥王他出府?”
果儿点了点头。
无忧脸一下变成了苦瓜:“还有这“几日”好生照看我们?”无忧的语气特意在“几日”这两个字上下了重音
果儿还是点了点头,还宽慰无忧道:“无忧姑娘不必忧心,王爷嘱咐了的,奴才们自当尽心竭力,二位虽然是客人,但是也是我们的主子一般,绝不会有下人敢怠慢的。”
无忧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拉着果儿的胳膊道:“那你家王爷何时归来?去了哪里?”
果儿看到无忧如此着急,不禁有些害怕,怯生生地回答道:“王爷去了哪里倒是不知道,只是看见他和盛安开心地说能亲手挖些高丽参回来也不错,不过听说最晚半个月就回来了。”
无忧一下子颓然跌坐在了凳子上,神马珠钗玉石,神马珍奇古玩,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心情欣赏,看看镜中的自己,哎!真是命途多坎坷。半个月,等到半个月逍遥王回来,就算拿到了无相璧,也只能回去和昆仑掌门说一声:“多谢道长当日款待,这作为辞别礼物,改日再会了。”
果儿看到无忧神色凄然,想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情绪如此大变,以为她实则暗中倾慕逍遥王,得知逍遥王去了高丽找音云姑娘心中怅然,不免开口抚慰道:“无忧姑娘,其实王爷对音云姑娘情有独钟,这个是整个琉球的人都知道的事,世间好儿郎多的是,像姑娘身边的那位越泽公子,我们看他对姑娘您也是一片痴心啊。”
无忧初初是木然在那里,概叹自己好事多磨,对果儿的话也没怎么听得进去,到后来越听越奇怪,直到听到她提到越泽,方觉得头顶似乎有几只乌鸦飘过,只好干笑着解释道:“额,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儿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恳切地看着无忧道:“姑娘,我懂的,您先好好一个人静一静。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在外面候着呢!”
说罢翩然离去,无忧本想再做解,但也觉得说多错多,也就由得她去了。
无忧独自坐在房中,郁闷了好一会,忽然听见外面敲门,传来越泽的声音:“无忧,无忧,果儿姐姐叫我问你我可以进去吗?”
无忧狂汗,这家伙肯定又是想直闯进来,幸好有果儿拦着,现在也是无聊,得赶紧叫越泽进来商议方好,于是朗声回答道:“进来吧。”
“好哒!”越泽高兴地回答,声音和他的人几乎是同时闯进了卧室,看来他的鼻血已经止住,见到无忧又是一副乐呵乐呵的样子。
越泽进来瞧见无忧身着粉色罗裙,头戴玉钗,脸白如玉,娇艳欲滴,比往日要娇俏几分,不由伸出手来在无忧脸上摸了一把:“哇,真的好滑啊!”顺势就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无忧脸上黑线骤下,但此刻无心与他计较,因向越泽说道:“你可知道逍遥王离开琉球的消息?”
本以为越泽听后势必大吃一惊,想着先吓他一下二人再从长计议的无忧没料到越泽居然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63。转机(一更求收求票)
“什么?”无忧惊诧道:“你如何得知的?怎么不告诉我?”
“唔,今早逍遥王有到我那里辞行啊,我们还一起用了早饭,那早饭果然不错,当时你没起来。”越泽一边回答一边随手把玩着梳妆台上的各色饰品,又在无忧头上比来比去,压根没有注意到无忧此时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
无忧一下子站起来,叉着腰俯视越泽,一只手伸出食指点住越泽的鼻尖,简直是要咬牙切齿地回答:“越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越泽吓得一下子放下珠钗,将手缩到身后,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啊?”
无忧气不打一处来,手转而扭向越泽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逍遥王这一去有可能呆个十天半个月啊?那我们的试炼任务怎么办?”
越泽吃疼一直躲着:“哎哟哎哟,你轻点,轻点,别着急,我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无忧看着他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心,只能郁闷地放开越泽,然后坐下背对着他生闷气。
越泽揉了揉耳朵,怯怯地拉拉无忧的衣角:“无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无忧不答。
越泽又靠过来,一张俊脸靠在无忧附近,轻轻地讨好道:“不如这样,你生气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到外面去逛逛好不好?”
无忧嘟着小嘴,将脸别向一边:“没心情,要去你自己去。”
越泽眼看着无忧怒气难消,眼珠子一转,拉上无忧的胳膊,一直黏着不放:“不要啦不要啦,无忧,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半会忘了嘛,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会因为这样不理我的。”
无忧心中想笑,但仍是冰着一张脸,故作不睬。越泽心中着急,只得可怜巴巴说:“那如果我自己去,迷路了怎么办呢?”
无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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