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之战………苍梧之战后。程嘉再帮助霍敢大败凌铭。同时成功地预见陈浮会被刺客所杀,将刘准击溃如同丧家之犬。
如果说江明是人中赤兔。那么程嘉就如同暗夜的鬼魅,他的每一次预言和计策,都似乎意味着大批大批的亡灵进入枉死城。
沈崇光思索道:“这一切,都太不同寻常。甚至有人说他可以预言生死!”
无忧不禁动容:“你是说,他有可能是有了奇怪的力量,可以预见生死?”
沈崇光眼神是意味深长:“嗯,所以掌门觉得他有可能知道河图的下落。”又告诉无忧:“但是他这个人亦正亦邪,你这次去务必要隐瞒身份,被他识破,就再难转还。因此,你只能见机行事。”
无忧看着眼前的男子,纵然星光漫天月似银盘,也抵不过他半分明媚。
他专情修仙,于是,对其他人也只好无情。爱上一个专情的人,本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凌迟,若兰应该早意识到这样的道理,可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无忧想到若兰,又不禁有几分心酸。
从进昆仑开始,经历的一切无不艰难险阻,或许每个昆仑弟子从决定踏上修仙之路的那一刻开始已如同吐丝的蚕,吐丝作茧,将自己完全封锁。
但是这条为天下为苍生的道路她已经踏上。不知前面还有什么陷阱,什么波折。然,她知道自己已无法回头。
如果说百姓身为人类,已经要饱受统治者的压榨和战乱的苦难,现在好不容易天下稍定,居然又有人想逆天而行,那么,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尽可能地去守护这些人。
无忧有些疲倦地告诉沈崇光:“现在时候不早了,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苍梧。”
“为什么?”沈崇光不解:“他们是要回济阳啊。”
无忧揉了揉太阳穴,耸了耸肩:“可是我们都忘了,他们不会御剑飞行,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苍梧。”
清晨的古镇苍梧,一点都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太阳的浮光,沿无忧的脸庞画着柔和的暖线。道路两旁的杂草还遗留着露水的清香。一切都似乎宁静亲切。
林无忧此刻非常虚弱……为了更像一个难民,她特地没有吃早餐,再加上这样的长途飞行耗费内力,所以现在无忧脸色苍白,只是沉沉昏昏地想睡觉。但是她不可以睡,她在等程嘉出现。
沈崇光说,他们就要离开苍梧。这是苍梧的必经之路。
军队果然近了,她已经恍惚地看见旌旗摇曳,仿佛听到阵阵马蹄声。她挣扎着远远招手,长跪在道上………她可不想突然冒出去被当成刺客杀死。
前面是步兵开路,马队最首是一中年男子威严俊朗,想是霍敢无疑。稍后两个容颜清丽气质脱俗的年轻男子,正在彼此交谈着。应该就是霍敢帐下的谋士程嘉和黄远。
果然霍敢命小兵上前查探。无忧称自己是难民,和家人失散,希望能随同霍军一同前往许昌。
霍敢打量她十**岁模样,容貌也算清秀,可是显得很虚弱,但是对他而言,这样凭空,冒出来的女子着实可疑。可是不带她似乎又与“爱民如子”的口号相悖。不禁踌躇起来。
无忧紧张得要死……自己每次看话本时都对这样的女主角出场套路感到非常狗血和恶俗,总认为作者把男人都写成了看见女人眼睛就发直的傻瓜。
可是此刻,她真的希望霍敢千万不要太聪明了。
而且,此刻她也真的需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自己实在是饿得太久。
只见霍敢身后男子中一个脸色苍白者笑道:“霍公,就将这位姑娘带着好了。我看她虽然年纪还小,虽然身材枯槁,但毕竟是个女子,在这样的环境没有一个男子陪伴确实也是危险。”众人不禁哈哈大笑,霍敢也朗声道:“姑娘不必害怕,但且放心随军无妨。”
哦也!果然证明一切艺术形式肯定都是源于生活的。没想到用这么狗血的方式就轻易打入了敌人内部。等等,什么身材枯槁了?虽然无忧不算火辣身材,但是也勉强凹凸有致。那个人居然这样有眼无珠,不禁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这样幼稚的行为自然全数落在众人眼中。霍敢大笑向着那男子道:“程嘉,你也太恶毒了。这姑娘也是佳人,何出此言?”原来那个刻薄鬼就是程嘉!!哼哼哼!
瞧见无忧气懑的模样,程嘉倒微微笑了。
此时他苍白的脸也洋溢着朝阳般的光辉,原本显得还有些过于单薄虚弱,却因这笑容显得非常的漂亮……这个模样,不但女子看了心动,只怕有些酷爱男风的男子也会心动吧。
可惜,无忧真的无心再欣赏这样的美色。一来是因为已经见过绝色的越泽还有客栈里那位大方的客人,二来是她此时已经非常饥饿。“秀色可餐”这样的文学术语终究是高于生活的,向来也无人能够看名伶就能看饱的道理。
“请问霍公,能否赏赐些食物让民女充饥?”
虽然此刻问的是宁可负尽天下人的霍敢。但是她直觉此时不会有危险,再说,就算有危险,也要做个饱死鬼吧。
霍敢向程嘉看了一眼,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却是对无忧说:“当然可以。只是行军之中,口粮恐不合姑娘口味。”
无忧忙不迭答道:“不会,民女此时但求果腹而已。”
众人笑了,黄远对一旁的副官耳语几句,就有伙头军拿上了两个馒头。
无忧忙伸手接过,狠狠咬了一大口,没有水,吃得又急,当下噎着,猛地咳嗽起来。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笑声稍落,只听黄远朗声道:“行军事急,我们此刻也该动身了。姑娘可会骑马?”
☆、美人在怀
无忧正就着一个士兵的递来的水袋喝着水吃馒头,听到黄远的这个问题,立刻停下咀嚼的动作,苦着脸说:“我不会。”
“那……”霍敢略微思考了一阵,欣然道:“你便与程军师同乘一马吧。”
无忧皱着眉看了程嘉一眼,摇着头:“不要。”
她才不想和程嘉一匹马。看程嘉脸色那么苍白,谁知道这是不是可怕的肺痨呢,她可不想他咳嗽的时候把血咳到自己身上。
但是无忧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对待病人很过分,立刻又不好意思地对程嘉笑了笑。
面对无忧稍显嫌弃的反应,程嘉却只喑哑着嗓子,柔柔地说了一句:“过来吧。”他的声音如同广陌上暖和的微风,任何一个女子听了都会为之陶醉。
许久,见无忧不动,程嘉又笑了一笑:“莫非,你还要我抱你上马不成?”
无忧有些尴尬………自己这样显得着实小气。只好呐呐地说一句:“不用。”然后走过去握住程嘉从马上俯身伸出的手,由他借力,试图踩着马蹬跃上马背。
毕竟不是学过骑术的古人,无忧很快发现骑马和御剑飞行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当无忧豪情万丈地纵身一跃,却冷不防滑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下马去,程嘉赶紧使力一提,左手撑着她的背一托,她才稳稳地落在马背之上。
与此同时,队伍又爆发出一阵大笑,那些本来风尘仆仆的士兵。此时都露出开心的笑容。估计那么多次行军出征以来,这一次应该是给霍军将士带来最多欢乐的一次了。
无忧又羞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好装傻充愣当没有听到。又从水袖中掏出那没啃完的馒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和丢脸。
霍敢左手一抬。军队很快安静下来,行军时的欢乐调剂是必要的,但是却不能太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程嘉不发一语,双臂环着苏无忧,手里握着缰绳,缓缓地策马而行。
无忧微微垂首,唯恐多说一句又被人耻笑了去。只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那个馒头
清晨,微风徐来。风过良马,马上佳人,人面微醺。
程嘉忽然在她耳边轻笑道:“这个馒头就有那么好吃么?”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抚过她的肌肤,似乎含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这样的轻语难免过于暧昧,激起无忧一身的鸡皮疙瘩。对她而言。除了沈崇光,实在不习惯和其他男子那么亲密。
当下摆摆手,似乎要挣脱这样暧昧的气息。猛然发现自己正举着两瓣馒头挥舞,着实不雅,又讪讪地把馒头放下,干笑着打岔道:“你还如女子一般熏香?”
程嘉一笑,方欲回答,却突然以袖掩口,转向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良久。终于停住,从袖中掏出一方布巾掩口,将口中所含的鲜血吐于布上。吐出的血太多,竟然将方巾浸透,晃晃地滴落下来。
这骇人的一幕,周围的人却仿佛已经习惯。除了一个伙头军送上水袋。没有人朝这边多看一眼。
程嘉将布巾扔掉,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的瓷瓶。拔开塞口,空气里顿时弥漫上一股淡雅的清香。程嘉接过兵士送上的水袋,喝一口,皱着眉仰头吞下药丸。
无忧愣愣地看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吃完药,程嘉无力地把脑袋埋到了无忧的后颈,并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地说:“好香。”
这时无忧没敢挣扎………对于一个病患的人道主义,怎么都不该嫌弃人家吧?只是身子难免不由得有些僵直了。
程嘉的脸几乎和沈崇光的一样冰,无忧又开始想到沈崇光:“他现在在干嘛呢?现在越泽那边又怎么样了呢?”
许久,程嘉终于虚弱地抬起头,仍像是呢喃地在无忧耳边道:“是药香。”
温热的鼻息呵上无忧的耳垂,甚至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对无忧宠溺的笑意。
当今世上,天下但是读过书的人,绝无一人没有听见过“鬼才”程嘉这个人的名字;战场上但是拿过兵器的人,也绝无一人不想领略程嘉的绝世风采和过人的谋策。
只因所有的人都清楚,天下间绝没有一个女子能抵挡程嘉的微微一笑,也绝没有一个将军能走出程嘉的信手布局!
所有人都确信,程嘉的一笑非但能令天下间的少女都拜倒在他的翩翩衣袂之下,也能将数十万大军的性命交付阎罗,有这样笑容的男子,虽不是天下之霸主,却可助人夺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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