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吗?所以这五位长老才都纷纷赶了过来?
压在心里的疑惑注定得不到答案,梼杌冷眼一看,见这天山能人全都再这,那一双琥珀的眸里红光耀眼,才刚勾唇冷笑,就听得鹤锡群赫然敕令的声音响起:“布阵!”话音落下,四周的剑光闪耀人影晃动犹如鬼魅一般。
这阵网,梼杌之前吃过一次亏,现在再来一次,虽然让他拧起了眉,可那眸里更多的还是凶残得暴怒,在这些人才刚刚拉开阵型,梼杌身影一闪却是突然出现出现在鹤锡群的跟前,妖化的利爪直接与这鹤锡群的兵器碰上,同时背后列开的口子,赫然串出了一条条黑色的蛟龙,张着血盆大口,随着那一声声的吼叫,就朝着四周的人影攻击过去,速度极快,完全不是之前所能比拟的。
广场之上那就抖的影子,所发出的剑气与煞气逼的四周的房屋倾塌,砖瓦乱飞,连这石柱也一根根的倾倒在地,一千年前,长门遇难,还有风清扬及时回来相救,而如今的天山,却注定了,无人相救……
手里的利爪硬生生被鹤锡群手里的玄铁玉剑穿透掌心,一抓重重的抓在鹤锡群的肩上,当场就捏碎了鹤锡群的肩骨,看鹤锡群疼的脸色瞬间惨白,喉间闷哼出声,梼杌的那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宣泄的快意。
就是这个人,将狐夜带回天山,阻止自己见他,还一心想要渡他成仙!就是这个人,是他!全都是他!!!
心里的怒火滔天,怎样也压制不住,梼杌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有需要这么发泄的时候,这颗心,可是从来都没这么痛过。
——修道成仙,这本就是我心之所向,一心所求,你在这般纠缠不休,只会毁了我千年道行,前功尽弃——
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次次的扎在心口,扎的整棵心满满的全是血窟窿,既然一心想要修道成仙,那为什么还要血溅封印放自己出来?不知道……既然害怕自己毁了他千年道行,那为什么又还甘愿与自己呆在一起?不知道……都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全是怜悯?
想到这里,梼杌心里的怒意更浓,一把抓住鹤锡群的肩膀就将人提了起来,两手抓住鹤锡群的身子,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将这鹤锡群给撕成了两半,朝着高空一抛,在出一掌,轰的一声,却连尸骨都化成了粉碎散落一地……
“师傅!”
“师兄!”
“师兄!”
掌门程隐眼看着自己师傅在梼杌手里,当真是被他给粉身碎骨,双眸大睁,心口瞬间缩紧已然快不能呼吸,满地的肉渣碎末鲜红一片,刺激得他双眼里面瞬间布满了血丝:“梼杌——!!!”口中大喊,满满的全是悲愤之气,而后举了手里的剑便飞身朝梼杌攻去,梼杌转眸看他,才手接下程隐朝自己身上的剑,爪子用力一侧,便将这长剑折断,扎进了程隐的身体里面,身体前飞,硬是将这程隐的身子给高高定在石像之上,才松开了手。五位长老见这情况,全都联手一起涌上,梼杌在翩然落地之后却是突然双臂一甩,那一双手瞬间变成了利器,硬是一招就穿透了五位长老的身子,挖出了他们的心肝脾肺,用力一捏,五位长老的身子同时多出爆炸开来,连惨叫来不及发出,全都在梼杌抽会了手的瞬间倒地不起。
杀念一起,想要停下,就不可能,阴霾着脸上的神色,梼杌心里的不快非但没有得到半点舒缓,反而更加浓烈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猛的握成了拳头,梼杌抬头仰天咆哮,那声音大的震耳欲聋,几乎传遍了天山的每一个角落,狂风乍起,吹的满是砂石飞舞,天际突然传来的闷雷声响更是震人心胆,远处的云里,刺眼的闪电突然闪现,没有半点前奏的,大雨瞬间落了下来……
“呃!……”阵法里,只差一点便能过这星河洗浴仪式的人,听着那从外面传来的咆哮,心里猛然一疼,包裹在自己周身的星光瞬间全都往他身上砸去,冰冷冰冷的感觉扎人得紧,光影一闪,狐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受了什么刑法一般,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
心里狐疑,狐夜双手运法,欲想再次调起自己的法力,将那散去的星光重新凝聚过来,可他才刚一动,身体就火辣辣的疼,好像被人活活的剥了皮毛一般,疼得他咳嗽连连,发现再继续不下去了,缓了缓自己的气息,狐夜这才起身离开这阵法,心里猜想着难道是自己的时辰不到?
忍着身体的不适,狐夜飞身直接去了大殿方向,原本是想去找鹤锡群的,结果还没接近,狐夜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宫门里,到处都是天山弟子的哀嚎惨叫声,肆虐的黑色蛟龙,布满整个后山广场之上,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将天山弟子的身体咬成两半,残肢短腿满地都是,哗哗落下的大雨冲刷得整个地面全是血色,好似这天山是侵泡在血水中一般。
如此血腥的景象骇的,狐夜浑身冰凉,还来不及上前去解救那些弟子,眸光一错,便见得前方广场的石像上似乎还定了一个人,狐夜睁大双眼赫然上前,发现那被用断剑定在石像上的人居然是程隐,难以相信的样子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眸光转移,只看见五位长老全都倒在了血泊里面,身上的血跟雨水斗混合在了一起,胸腹处的血窟窿完全被人贯穿,样子实在骇人,这些人……这人刚才明明都还活生生的,还帮自己护法,怎么一眨眼就全都死了?
狐夜处于震惊之中,有些不能回神,落在地上的脚步,在水中踩出了一个个啪嗒啪嗒的水声,僵硬住的身子,只听见自己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声,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只听见歌男人的声音满是杀气的响起:“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下去”
☆、第十二章:如此结果
转过身去,看着这不知何时出现身后的人,狐夜的眸里溢满了疑惑,但又见得他一身杀气,凶狠残佞的样子,随即拧起了眉:“就是你闹我天山,杀我同门!”这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梼杌皱眉看他,眉宇间深深的拧出了刀锋:“我说过,有朝一日若你修的仙籍,我必当屠尽天山门人一个不留!”他说到做到。
听他的话,狐夜面色瞬间沉下,心里对这话全无印象,别说这话,连这个人他都全无印象,五指一抓,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兵刃,想着不见踪迹的鹤锡群,狐夜的话音听来格外冰凉:“我师父呢!”
“撕碎了”
梼杌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狐夜心头一紧,瞬间溢满的恨念主宰了他的大脑,扬手一挥却是朝这梼杌发动了攻击。
这是梼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发狠的样子,也是梼杌第一次看见他手里的兵刃,可没想到这第一次,居然全是朝着自己来的,对于狐夜朝自己的发来攻击,梼杌并不出手,只是身体轻易避开了他手里的长剑:“他们对你就那么重要?为了他们的一句话你就能不惜弃我不顾?”神和妖不同,和凶兽更不同,若是神非要与凶兽在一起就必受天谴,两人间注定没有结果,生生世世都是相杀的局面,无休无止,谁愿意一次一次杀了心爱的人?疑惑一次次死于心爱人的手里?
神界虽早已不在,可有些东西是上古之时便留了下来的,它并不会因为神界的消失而消失,就如同他们凶兽一样……
他的话,让狐夜恼怒的紧,一剑剑的朝他挥去,却都被他轻易避开:“他们是我师父师兄,是我的亲人!你是谁!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是当真没关系,可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眸色,却让自己感觉难受得紧呢?为什么……?
狐夜这理直气壮的话音,震的梼杌身子猛然一震,闪避的身子就这般停了下来,同时间狐夜手里的长剑亦破了梼杌胸前的肌理,刺入进去,红色的随即沿着剑锋溢了出来。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与你会是什么关系?”胸上的这一剑,好险,但还是不足以破了自己体内的瘴气。
狐夜皱眉,冷眼看他:“你是妖兽!我是天山弟子!我们是正邪相对的关系!”除此之外,狐夜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可他的话,却只引来梼杌那刺耳的笑声:“对于里的关系?看来你当真是已然成仙了……所以……就把一切都摸去了,一千年……一千年啊……现在却只是一句对立的关系?”想到这里,梼杌的眸子不由得有些热了起来:“当日放我出来的人是你,现在要杀我也是你……”为什么……难道当真是自己阻碍了他?他当日之举不过只是怜悯?可怜悯会做到这步吗?
梼杌的低喃,透着不尽的心痛,听在狐夜的耳中,只觉得心仿佛都揪了起来:“你屠尽天山门人,我不能袖手旁观”
“那些杂碎跟你有什么关系!”梼杌大怒,睁大双眼的朝他看去,天际落下的雨打在他的脸上,滑出了一条条的痕迹,惹得他的眼眶也全是湿润:“你是妖兽你只是一只狐妖!他们全都是仙门弟子,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来对付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明明之前为了自己都可以不要命了,为什么一转身,却要成仙,还对自己拔剑而向……所有的曾经也都变成了怜悯……
“是!我是狐妖!可我不想一辈子都只是一只狐妖!我现在已经脱去妖身,为这天山之神,眼看着你杀我门人我岂能坐视不理!!!”
“天山之神?”口中轻念着这四个字,梼杌忽而低低笑了起来:“天山之神……”他当初的那只狐狸,现在是这天山之神……
低低的笑声越渐的大声起来,他是在笑,是在放声大笑,可那样的笑声,让人听起来却只感觉他其实根本就是再哭。
——梼杌,你别在挣扎了,你看你,你都受伤了——
这是他的狐狸,是他还小的时候……还是一只夹尾狐……
——梼杌,外面下雪了,那些树全都被冰给冻起来了,好冷呢——
——你弄那些东西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