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谁知道这小孩要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开开窍。
“那这样说吧……如果刚才敖青是让水澈或者墨月他们留下来与一些姑娘相处,最好能生下娃娃,你会生气吗?”
“当然会啊!”秋天看傻瓜一样看着海,“主人和宫主是要在一起的人,怎么可以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还生娃娃!”
“那生气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
“生气就是生气,还分一样不一样啊?”
海抚额,他真是小看了秋天的呆。他捏了捏秋天软嫩的脸颊:“那我没有相许相属之人,小秋天为什么会生气呢?”
海这句话问出来,秋天就有些呆了。的确,海娶妻生子,他有什么立场生气呢?可是想想,他还是觉得不开心:“不是生气,就是……就是……”那样的感受很难形容,秋天一下子想不到好的形容方法。
“酸涩。”海笑着,用唇拂过刚才捏过的软嫩脸颊,“是不是觉得心里很酸涩,很不好受。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让自己又闷又酸?”
秋天点点头,有些惊讶:“是的。可是,小海你怎么知道?”
海得意地笑着,心里乐开了花。秋天这样的行为明显就是吃醋了嘛!虽然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却也足够让海笑翻了。他心里欢乐得直蹦,脸上却一副坦然的模样继续诱导:“小秋天,小笨蛋。这叫做‘吃醋’。你再想想,什么人才会在这方面吃醋?”
“嫁女儿,或者……”话还没说完,秋天就感受到海身上的气息不稳。有些狐疑地看看一眼,看到海朝着他笑得柔软,可是眼神却有些噬人。
“秋天在好好想想。比如水澈和墨月,或者是凌宇与亦枫,亦或者冉和翎,甚至披绣黎笙。”
这样一来,秋天慢慢想了半天,耳根子就红了。趴在海身上不讲话,只是动作上催促着快些赶上水澈他们。海举例的都是相携相伴的永世伴侣,秋天如何不知?这样暗示意味太强,秋天呆却不笨,自然知道海在说什么。
心里有些难过,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小海呢……小海还小呢。而且还被小海知道了,他一定在笑话我。或者,他是想让我断了这个念头,所以才说出来的。本来耳根子和脸上的红润慢慢褪去,秋天有些伤心地趴在海身上扒手指头。可是他是死心眼,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认准了就不变了,这也算是犬类的共同点。
钻进了死胡同的秋天没有想到,海在拒绝敖青的时候说的话。海自然不知道,他的诱导虽然成功让秋天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却同时又给自己的情感路上设了一道坎。
海太过试探,秋天的性子直。如果海直接对秋天说了自己的感受,秋天虽然很难想到他自己的情感,心里却是有数的。如今,海这样说算是绕了一个大圈,把自己和秋天都困了进去。也正好应了水澈的担忧,有些事情必须经历。
两个人的性格,有时候决定了他们在一起的路途上面坎坷的多少。
众人又是一段时间的赶路,终于回到了水月派。水月派中人多了些,修真界飞升上来的基本都找来了。
水澈回去的时候看到欧阳朔正挑着红色的绸布,有些奇怪:“欧阳,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是水澈的声音,欧阳朔放下手中的绸布。坚毅俊挺的脸上是做哥哥的骄傲和喜悦:“小茹看着披绣有些羡慕,她与风月阳的事也定下来了,我打算给他们举办个简单的婚礼。他们的确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直没想到。长兄如父,是我失责了。”
“倒是我疏忽了,小茹与风月阳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这婚事自然要热热闹闹的,披绣的婚事因为特殊原因太闹腾了些。小茹的婚事按平常来,却不能损了兴致。怎么说也是她一辈子一次的事情。”水澈想到那个有着略尖的鹅蛋脸,声音清脆如铃铛一般的女子说道。
“多谢……”欧阳朔顿了顿,然后带着笑意,“水澈。”
水澈看着被身后一片红绸映衬得满是喜庆的欧阳朔,露出一个笑容:“往前走是对的。”
卷四 第39章 妖魔乱
欧阳朔心里已经开始放掉对于水澈的感情,如今他整个人看起来要鲜活不少。面前的世界宽广了,努力忘记的东西即使不能忘记也能够变得稍微模糊些的。不付出就不可能有回报,可是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报。
有时候要做到足够坦然,才能够继续生活下去。欧阳朔知道,有些人命好,相许相属不必相忘坦然。而大多人,都必须学会这两个字。若是学不会,所有活着的岁月里都会让“求不得”的心思纠缠着。可是,“坦然”这两个字,好说好念也好写,就是一点都不好做。
欧阳朔,只是努力在做。努力做到,遗忘,舍弃。
先不论欧阳朔对于水澈的感情,在说定了之后,水月派又开始筹备婚礼了。两个婚礼的时间离得紧凑了,挽帘便开玩笑地说道“不如,该结的都结了。”
挽帘这一句话出来,水月派的众人都觉得可行。这一个个来办婚礼还不如一下子便完成了,大家也热热闹闹开心些。这么热闹的事情曲凌宇自然不会错过的,亦枫耳根发红,却还是无奈同意了。冉和翎也凑热闹。说是活了那么久私奔什么的都做了,就是没结过婚。另外,小辈里面也有两队要成亲。
这样一算,披绣有些无奈:“这凤冠霞帔可都是我缝制,水澈炼制的。这下子事情可多了。”凤冠霞帔,他们不肯能时时都穿着,只有在成婚当日才会着于身上。可是,这的确也是很重要的衣服。一针一线都马虎不得,在缝制好后,水澈还会利用特殊的方法炼制,使之更加精美。
“澈儿,要不我们这事儿也成了罢?”楼墨月挑眉,看着里里外外又开始准备婚事的人。他们脸上都笑意连连,让他有几分在意。水澈与他相许相属,这件事本来水到渠成也并无他说。在一起了便在一起了,他们两人的性格都不是会变心的那种,也不是非要一个形式证明的那种。
如今看着一大堆人都为了婚事来来回回在自己的面前,楼墨月不由也动了心思。想到水澈常日穿着一身清浅的衣物,他曾经偶尔兴起给他做过艳丽颜色的,穿着别有风味。越想,楼墨月就越按捺不住,想看水澈穿着凤冠霞帔的模样。
当然,有两队都为男子,披绣不可能做真正的凤冠霞帔。只是,一方的衣物还是有些中性化了,带着层叠的殷色的纱。曲凌宇吵着不要穿这件,正合计着要如何骗到亦枫的衣服。只不过,那衣物披绣是按着所有人的身量来做的。曲凌宇即使得到了亦枫的衣物也不合身……
“墨月若是不介意穿那件凤冠霞帔,成亲又如何?”水澈哪会不知楼墨月的想法,他笑着说道。
“澈儿倒是坦陈。”楼墨月走过去搂住水澈,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侧过脸唇有意无意擦着他的耳廓:“怎么,要我穿了那身衣物,澈儿才觉着实在?”
水澈点头,像是不在意耳边温热的气息:“那样才实在。”
两人在院子里说话,披绣端着两个长盒子进来:“宫主。”看到两人亲热的模样,披绣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能有什么反应?这么长时间了,谁都习惯了好不好。
“披绣,有事儿?”水澈记得该炼制的衣物全都炼制过了,她手中的盒子分明是装婚庆衣物的。
将盒子放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披绣掩着唇笑:“我们都成亲了,没道理宫主和水澈不成的。”她指了指那两个盒子,“这可是为你们两特别制作的,花费了我不少心思。”
披绣说完便离开了,留下相拥的两人相望无语。走到桌边将盒子打开,两人不由失笑。
他们两人的身形差不了多少,水澈稍矮些,看上去也更加纤细些。可是衣服到还是可以换来穿的,平日两人的穿衣风格不太一样,也从未注意过。如今,披绣给他们两人的衣物,款式是一模一样的。他们只需要照着自己的身形,选对了就好。
两人回到房中,将衣物试穿了一遍。看到对方整理好衣物,都不由怔住。
楼墨月走过去,捏住了水澈的下巴轻柔地用一根手指摩挲着:“澈儿,你这般模样太过勾人。我可舍不得你被他人看了去。”
特殊的款式,如火的颜色。水澈冰蓝色的头发挽起,剩下一半蜿蜒而下。投手举足间全是温和如水,暖润如玉。更要命的是,这一身衣物将他掩藏好的桀骜也衬托了一部分出来。让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看起来极为特别——特别地勾人。
水澈听了墨月的话失笑,宝蓝色的眼睛微微弯起。蓝色的眼睫盖住了其中的光芒:“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墨月邪肆孜然间隐藏的温柔被稍稍挑起,让人有一探再探的欲望。水澈不得不承认,披绣果然是一个内秀的女子。明明是相同款式的衣物,竟将他们两人的气质都衬托得不差分毫,甚至把常人看不到的那几丝也勾勒出来。或许,也正是因为款式相同,而对方又在身边,有些东西无法掩盖。
“这可如何是好,我还是很想与墨月拜天地的。而且,也让披绣的好意落空了。”水澈挑起墨月耳边的一缕头发,轻声问道。
“呵,拜天地还不容易?至于拜天地之后的事情,我更不会落下,澈儿不必担忧。”墨月轻笑着调戏水澈,之后却从身上散发出强者的气息,“况且,何为天何为地,何为道?拜天地都不过是一个形式,我们有比形式更加牢固的东西,不可泯灭。”
也不知是谁,一开始因为其他人来来回回准备婚事而动了想成亲的念头。不过楼墨月这番话也是真心,天地在于人心,道在于人心。只是很多事情经历了太长的时光,被磨灭了一开始的光辉形状。如今,有多少人死死地守着陈规。
天地可开,道可通。四处为道,可填,可开,可相连。
水澈从流光中拿了两个酒杯出来,倒了两杯百果酿:“那便进行最后一步,交杯便好。”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