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杨清长叹一声:“那小子跟老婆去下仙人跳,结果他老婆看上被宰的肥羊跑了,他去找肥羊麻烦,被打了一顿,回来时哭得太伤心没看清路骑车撞到垃圾筒上翻沟里摔断的。”
“……”
从此以後,管里再不相信杨清有正常人的感情和正常人的交际圈,此乃後话,眼下他们还得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
第三章 皇上“英明”(8)
自施压那天起,杨清和管里观察了许久,云天祈仍然没有半分想要揭竿而起的态势,整日里垂头丧气,跟周围人讲话都如交待遗言般,丝毫没有联系反骨之将密谋叛国的想法,甚至杨清特意派他去敌方阵线侦察,他也完全没有把握意图,只是规规矩矩地侦查了一番,又返了回来,急得做杨清头发掉了几把。
管里当机立断──加大压力!
杨清便把云天祈又叫了来,君臣相对沈默半晌,最终他仍是硬著头皮道:“朕要诛你九族!”
他知这话定会受管里嘲笑,但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该说什麽好,白甲将军脸比甲白,只是沈默磕头,不言不语,似乎就等著引颈赴死,杨清无奈之下只好又赶走他。
“你只会讲这一句话?”
管里脸上阴云阵阵,杨清也是十二分不快,不耐地道:“那你给想个办法?朕都要杀他了,他却早就一付死样了!还有什麽比死更可怕?把刀架他脖子上就有用?”
管里托著下巴考虑片刻,抬头道:“你去强抢他的妻子。”
“哈?”杨清愣了愣,便明白过来,立时反射性地道,“这个主意太馊了,不干!”
“你想吃馊的,还是想死?”
杨清哼了一声:“朕怕死?”
“下半身变透明你不怕?”
“……”
事实证明,人到了极限,馊饭也能当豪餐,在管里想出这个馊主意隔天,云天祈便被杨清召去帐中,听他色眯眯地道:“听说云夫人貌美如花、温柔贤惠,能否请她来军中一游?”
这句赤裸裸的话,再配上猥琐的表情,云天祈如被人当头一棒,捏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毕露,最让杨清管里佩服的是,他居然只低头道了个“是”字,便退了下去。
杨清有些不确定地问管里道:“他这是答应了?”
管里同样不确定地答道:“应该吧。”
事实证明,管里是对的,十天後,杨清正抱著枕头大白天补眠时,有人来报:“云夫人请见皇上。”
杨清被从好梦中叫醒,脑中还沈浸在德克萨斯烧鸡的味道中,一脸不悦地道:“什麽云夫人?”
管里没事就闲在杨清帐中休息,听见他的话,一拍床榻,把他惊得坐了起来,才低声道:“云天祈夫人!”
他一激零清醒过来,急忙道:“快宣!”
片刻後,当云夫人低头含羞的模样出现杨清和管里眼前时,两人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古语形容无盐“鼻孔向天,发稀疏黄,肤如人脚,脖粗肥壮,骨节硬大”,而这位云夫人比之无盐也不让分毫,发不黄,绿;肤不糙,青;鼻不大,尖;唇不肥,薄。
杨清实在想不明白,那云天祈不说貌比潘安,也是丰俊神秀、神清气爽的,为什麽要娶这样一位夫人?
可是此时他没空去关心别人,管里正用著坚定的目光,催促著他的上场!而他却扒著钉在地里的帐营柱,死活不松手,憋红了脸拼命摇头。
自从发现许多人直闯帐营都可以看到他後,杨清自觉隐私受到了极大的侵犯,便命人把帐营中间搭了层帘子,分为里外两帐,他现在便在里帐中与管里做得“殊死搏斗”,而云夫人则在外帐中好奇地看著物什摆设,这位第一次来军营的女子,深受男尊女卑思想的影响,觉得抛头露面已是不守妇道,去到前线军营,更是令人瞠目。来的一路上,不知多少士兵惊讶地看著她,短短一段路,她羞得恨不得把身形也遮起来──如若她不是把脸遮起来,也许就不会有那麽多人看她了。
她哪里不知,皇帝与将军正在一帘之隔後面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
杨清力不如人,管里轻易便把他的手扭在背後,威胁道:“上不上?”
“不上!”杨清虽是疼得面容扭曲,仍是死鸭子嘴硬,“朕看你怎麽办,有本事你自己上啊,朕看你表演!你上了朕再袒护你,这样子他不是连我们一起恨了吗?干什麽一定要老子上!”
管里五指用力一抓,他便觉得手指好象要断了一般:“你不上我们一起完蛋!”
“凭什麽一定要朕上?你出的馊主意,你去干!朕袒护你不是一样的效果吗?”
“如果这位云夫人是美女,恐怕你就等不及要上了吧?”
“废话麽!”杨清恼火地压低声音道,“看见美女,不上的是傻瓜!”
管里嘴角抽了抽,突然开始撕杨清的衣服,他拼命护著身上衣服,衣帛撕裂的声音不时传至帐外,令等候著的云夫人奇怪地循声望过来,等了半天无人出现,坐立不安间,此刻才有了动静。她瞄著里间半天,正想著是什麽情况时,眼前一花,一个人冲了出来。
第三章 皇上“英明”(9)
如若她看得仔细的话,当可看出此人是被踢出来的,全身上下只著中衣,在她看来实与裸奔无异,她哪里知道,要不是帐後的管里被暗卫们七手八脚地拉住了,面前此人连中衣也不会留下。即使如此,这个半裸奔的男子还是引得云夫人尖叫起来,不用说,这肯定是一心往著昏君的康庄大道上奔驰下去的杨清。
他看著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也是面容扭曲,这寒冷日子,他只著一件薄薄的中衣,哪里能忍得住冷,急忙大声叫唤,太监宫女们听见声音,一溜小跑地进来,见著皇帝那付模样,惧是大惊失色,当然,大惊失色的不止他们,听见娘子尖叫跑进来的云天祈,也是一脸铁青。
本来候在外间的命令,已让云天祈焦燥不已,听见娘子的尖叫後,便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掀帘便冲了进去,当时帐内的情形,无论哪个夫婿来看,恐怕都会勃然大怒──不知廉耻的皇上居然对著将臣之妻下手!
把惊惶失措的娘子护在身後,云天祈冷冷地道:“皇上请自重!”
杨清只觉得身上凉嗖嗖,太监宫女们正在寻找著他的衣服,他是皇帝,不可随便穿乱七八糟的衣服,明明人人都有衣服,可是谁也不敢脱下来给他穿,偏偏他的龙袍被管里抱在怀里,要那些太监宫女们从管里手里抢来龙袍,无异於让老鼠从猫口中夺食。
他面对暴怒的云天祈,一脸尴尬,本是该仰天淫笑,说些什麽“你的小娘子真可口”之类的话,可惜面对云天祈夫人那付“花容”,他实在没办法说出此等话来,况且身上寒气逾气,顾不上与云天祈对答,他便一转身,就想钻回里帐。没想到,迎接他的不仅有乱哄哄的太监宫女,还有乱中出脚的管里,腿上一痛,便又被踹了出来。
他不禁怒从心头起,咆哮道:“暗卫们都是干什麽吃的?”
暗卫们也是委屈万分,他们对著管里已是尽了全力,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虽然对於李将军脚踹皇上也十分不满,可是皇上亲自下过命令,“不可限制李将军行动”,首领唉也没有动静,再加上李将军本人武力过人,非一般可制之人,以他们的立场,也不敢动什麽真格,只能一边祈祷“李将军不要再玩了”,一边默默听皇上狮吼。
帐中虽然不甚明亮,可是云天祈武功不弱,管里那一脚虽在混乱中迅疾异常的踢出,可是他仍是一眼看出,那踹出来的脚,不是他所尊敬的骠骑将军李胜又会是谁?
在他看来,皇上最近性情大变,做出丑事尚可理解,可是作为他所尊敬的人,李胜一直如云端上的仙人,完美无暇,居然帮著皇上做出此等事来,真是令人寒心!
想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那可是骠骑将军李兄!?”
管里愣了愣,他的记忆不如杨清,也就是读一百遍能记下来的主儿,此时那句李兄刺激了记忆,模模糊糊想起曾经有注解说明,骠骑将军李胜与白衣将军云天祈从小拜了一个师父,情同手足,此时听见云天祈语带激愤,计上心头,顺水推舟就走了出去。
“云弟好久不见。”管里脸上笑意盈盈,一派不知羞耻的模样,杨清以前便听说过,红鲸里演技之王就是姓管的,果然见他突然又换上吃惊地神色,“弟妹怎会在此?”
“怎会在此?”云天祈目眦欲裂,怒喝道,“难道你要说你完全不知情!?”
“当然。”管里一挺胸膛,“为兄怎知弟妹在此?难不成是弟妹主动来的吗?”
云天祈此时已看见管里打扮,那腿上穿的裤子颜色是暗黄色,正与刚才踢皇帝出来的腿一模一样,怎肯再信他的鬼话,再听得他的这些貌似诚恳的话,便立时觉得满含讽刺,不乏嘲笑之意,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李将军,我敬你如兄,你居然如此对我?甜儿一直也称你声大哥,你怎可如此对她?”
管里展开笑容,带著几分猥琐和满不在乎,看得杨清都直了眼:“我如何对她?难道服侍皇上不是我们臣子该做的事吗?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不是皇上的东西?即是皇上所有,拿来一用又有何妨?”
杨清默不作声一旁看戏,乘著空儿还叫宫女拿来了衣服穿上,这北国之地裸奔不怕,怕的是感冒,把身子裹紧了,他才有闲心继续看管里大战云天祈。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云天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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