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不然的话,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找苍舒忆吧。”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撬开恒老头的嘴巴,苍舒御剑懂得机会难得的意思,白白浪费了他就是傻子。
以苍舒恒的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对方正在讹诈自己。“五天,没得商量。”
苍舒御剑也不说话了,挂上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既然不肯让步,那恒老头你就自己问题自己解决吧。
本来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偏偏叔侄两人就这样起了牛脾气,各自都不愿退让哪怕半步。才说了两句话,什么结论都还没有得出,就展开了一场怪异的僵持。
苍舒裕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让他极端无语的一幕。如此可笑的场面应该怪谁?正在僵持的两位,谁也逃不掉责任吧?苍舒裕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牵扯其中比较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清了清嗓子,“阿剑,有客。”
苍舒御剑嘴角一抽,怎么听起来像是“阿剑,接客”?“哪里来的客人啊,就说我已经出门了不行吗?”根据近期总结的经验,客人上门,多半都没有好事。他还想着赶紧摆平了恒老头,然后他就可以和荒木去过二人世界了。
哟,敢情他这个弟弟是在教他怎么用撒谎的手段哄骗客人呢。“人家说了,一定要见到你,如果你不在家,他会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等你回来。”
“到底是谁啊?”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如此执着的人?
苍舒裕城耸耸肩,“你的老熟人了,铸剑师塔亚。”
“他来做什么?”发出喝问的,不是苍舒御剑,而是苍舒恒。从恒老头饱含怒气的语调中就可以听得出来,他还在为曾经塔亚的作为而耿耿于怀。上一次塔亚上门,就将他们家族的十代宗主拐去了北冰洋。这一次,这家伙又在计划些什么?
翻了个白眼,苍舒裕城行到,冲我吼什么?要不我把人请进来,你们自己慢慢谈?然而苍舒裕城还是家族中其他成员一样,对这个代宗主的威严,都多少有些心理阴影。不敢造次,只能实话实说,“客人说了,有极为要紧的事和阿剑商讨。”
“恒老头,让他进来吧。”苍舒御剑开始打圆场。不管他话说的多么死硬,心肠到头来还是柔软的。尤其是在上次分别前,塔亚给他的承诺——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用得到的地方,他都会竭力而为。回忆起当时,苍舒御剑玖无法狠下心拒绝塔亚的来访。
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十代宗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诠释。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凶恶,实际上,一颗心是怎么也狠不起来。对他的这个性格,家人真是又无奈,又心疼。
苍舒恒不忍拒绝侄子的请求,只能点头。同时暗暗发誓,如果那个塔亚再给阿剑招来什么麻烦,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得到了指令,苍舒裕城赶紧出去叫人。他行动的速度让人禁不住怀疑,这人莫不是被狗撵了?一副逃命的模样。
塔亚作为客人,不多时就被请了进来。事实证明他的到来,不仅没有恶意,反而帮苍舒御剑解决了一个麻烦了。但是这麻烦还没解决多久,一个更加令人头疼的新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还没有入座,塔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苍舒先生,不知你听没听说,最近传遍业界的一件大事?”敏锐的感觉到了一屋子的故意,塔亚自身也有些心虚,毕竟之前他的作为,足够在苍舒家激起公愤了。
完全没有弄清对方指的是什么,可是苍舒御剑还是摇头。这不是撒谎,他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听说过,无论大事,还是小事。一连几天,他的心思都放在计划旅程的上面,业界的那些风吹草动,关他什么事?况且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恒老头在打理的。
事实上,就连苍舒恒都完全疏忽了业界正在发生的事件。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目前苍舒家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阿剑的身上,为了全心全意的支持他铸造虚怀剑,家族的生意锐减了一半以上。在这样的状态下,苍舒恒当然没有精神去光柱业界的风波。
见所有人都是不解,塔亚微微惊讶。这件事已经在这个业界传遍,这样一个著名的大家族,对此居然毫不知情?
“有人要在业界举办一次试剑大会。”消息是他带来的,塔亚不得不承担起解释的义务。
“啥米?”苍舒御剑怪叫一声。如果不是塔亚的中文不好,就是他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他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塔亚只好继续说,“邀请信已经发到所有有名的铸剑师手中了,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他各家比拼铸剑技艺的大赛。”
听到这里,苍舒御剑不由得望了自家叔叔一眼。邀请信?为什么他没有听说这一茬?按照塔亚的说法,假如邀请方漏掉了苍舒家,那还不是一般程度的脑残。
苍舒恒想起自己书房里一堆未曾拆封的信件,不是他懒怠——事实上,苍舒家的代宗主就从来没有懒怠的时候。只不过最近的心思没有放在那些事上面。发觉自己遗漏了此事,苍舒恒立时想到的就是弥补,换来一名工作人员,低声交代了几句。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四十四章—如此没品的事,想想就知道是谁
本来还以为是塔亚这个洋鬼子中文不过关,误传了信息。可是当苍舒御剑拆看了那所谓的邀请信之后,上面斗大的四个印刷字体充分证明了塔亚的文化修养还是相当过关的。
撇了撇嘴角,将信给了恒老头,同时毫不客气的评价一句,“这主办方也够俗气的了,居然取了这么没品位的一个名字。”
苍舒恒不知可否。对阿剑的极端了解让他能够肯定,这小子肯定没有认真阅读信里面的其它内容。真不知他抢先撕开信封有什么意义,到头来所有的工作还是要落在他的头上。
苍舒恒浏览的速度很快,一封不算很短的邀请信,他很快就看完了。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表情也跟着变的古怪起来。“阿剑,你可看清楚了,主办方是谁?”
摊摊手,亮出相当城市的态度除了标题以外,剩下的部分他压根就没有看,到哪里知道?不过管他是谁,玖冲着这个主办方的品味,他料想苍舒家就没一个会去参加。况且这还是个多事之秋,放在手边的事都忙不过来了。这样的比赛,就让那些沽名钓誉,急需展现自己的业界新人去凑热闹好了。
苍舒恒也不多说,直接将信函翻到最后一页。大概是为了表示郑重吧,印刷的信件在末尾却有一个手写的花体签名。苍舒恒玖指着那个名字,给自己那个宝贝侄子看仔细了。
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第三眼的时候,苍舒御剑看的是自家叔叔。即使后者给了他无比肯定的眼神,但他还是多此一举问道,“恒老头,我的眼睛没有出毛病吗?”
谁来解释一些,如果他的视力正常,为毛会看见这三个字?
“你的眼睛很正常。”苍舒恒简短的总结了一句。一般来说,当老头子对宝贝侄子也摆出不耐烦的态度时,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他始料未及的大麻烦,让他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来应付。
“看来,对于这个比赛,苍舒家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苍舒御剑苦笑了一下,他有了一种摆脱不了的预感——老头子说的是苍舒家,不过这件事到了最后,毫无悬念一定会落在他的头上。低沉的声线,表明了他此时的无限郁闷,“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除了这一位以外,哪里还会有人会这样找麻烦。”
苍舒忆,老子总有一天要活活被你玩死。
“试剑大会,这么没品的名字,一听就是苍舒忆的爱好。”从那副可笑的涂鸦之中就可以肯定的事,苍舒家的九代宗主,严重缺乏审美力。苍舒御剑极其想要撞墙,他肯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一个堪称奇葩的爹。
“你父亲出自什么目的举办这种比赛的?”苍舒恒并没有直接对兄长的做法加以评价,可他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种事不仅莫名其妙,而且近乎于毫无意义。
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猜了。在刚开始面对谜题的时候,总是会抱有十二分的兴趣,但猜来猜去,结果只是迎来一个又一个新谜题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丧失最初的兴趣。这不是苍舒御剑一人的感受,应该是人类惰性的具体体现。
差不多快要被遗忘的客人,在这个时候插言进来,“看来,这个主办人真是苍舒家的成员。”塔亚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几近不可置信。这般无聊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苍舒家的行事风格。但不管怎么说,“苍舒”都不是一个普通可见的姓氏,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上门求证。
叔侄两人默契十足的没有接话,默认是只能默认了,这个姓氏摆在那里,就没有他们能够赖账的余地。不过,他们谁也不想告诉客人,那一位不仅是苍舒家的成员,更是家族的九代宗主。
大爷的,说出去真丢人。
幸好苍舒忆英年早“逝”,业界知道他的人极为少数,只要他们不主动提及,想来塔亚也不会知道。
“邀请信上还有一个细节,不知两位注意到没有?”塔亚前来拜访,第一从面对是为了证实这个比赛到底和苍舒家有没有关系。他的第二从目的,现在刚刚开始。
或者说的确切一些,这才是他明知会被讨厌,还不得不走这一趟的根本理由。
还有细节?苍舒恒拧眉。虽说他不至于将整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研读透彻了,但他还是不认为自己会遗漏什么重要的地方。
“是随信附上的赞助商名单。”塔亚提示。想当初他也是无意中才发现了这一点,而当时的震惊程度,远远比看到“苍舒忆”三字更甚。
赞助商名单——苍舒恒彻底弄不清他的兄长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了。举办大型的活动,拉几个赞助商掏钱,这压根不是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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