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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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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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斗到了这个时候,古谦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的对手说话。之前无论他说了些什么,都是通过荒木,将那些意思转达给他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古谦的想法?对敌人的敬佩,还是畏惧?

  荒木只是回望着对方,不卑不亢的模样。至于古谦脖子上的那道伤痕,虽然是他一手造成,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作罢,并不为此感到骄傲。说起狠,荒木自己明白,他还不够狠。如果真的下了杀手,那么对方将再也无法站在原地。

  但是,一柄不出鞘的剑,要如何才能发出致人死地的雷霆一击?

  好不容易放下架子,以一个较为公平的角度去评价对手的能力,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古谦只好认命的叹了口气。“你不说话,那我之后换一种方式了——”

  话音未落,古谦的身体急速向前翻转,夜鸦毫无预兆的在一团模糊的灰影中伸出,在半空中拉出一个幽黑的扇面,迷蒙之间,其中最深沉的剑尖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荒木的喉头。

  同样的方式,偷袭。

  同样的位置,咽喉。

  同样的招式,突刺。

  结果呢,也会相同吗?

  看台上的观众,一颗心早就吊在了嗓子眼里。近乎相同的场景在短时间内上演了两遍,令他们不禁要去设想一下如果换成自己会怎么样?换成自己,面对这样凌厉的攻击,能够接的下来吗?

  之前古谦表现出了极为繁复的技巧,那么荒木呢,当对方以牙还牙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一个是绚丽的繁复,那么另一个就是极致的简单。

  连鞘的虚怀剑横挡眼前,不动如山。就像早就有了预料,预料到夜鸦最为尖锐的锋芒将从何处攻击而来,虚怀剑就等在那里,拼的不是速度,而是沉稳的气势!

  毫无花巧的硬生生接下这一剑,荒木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古谦身子还在空中盘旋,就此反攻一剑。

  古谦身形外飘,使他让过了对方的反抗,脚尖一点地,古谦又回身攻回。长剑的路子已经有了变化,不再持续硬拼,剑光变幻不定,剑尖忽伸忽缩,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荒木凝神静气,自下而上的一剑准确的劈在古谦的剑刃上,剑光营造的幽暗光影顿时散去。古谦的长剑微微一滞后来了个小小的回旋,刺向荒木的心脏。荒木将虚怀剑向下一压,化解攻击的同时,剑身还顺势削向对方的右手——

  快速的攻守转换让观众们看得眼花缭乱,甚至都快要忘了心跳。

  这是正在进行生死相斗的两人,不该说他们之间达成了默契。但不知为何,这一段攻守实在精彩的令人忘乎所以。到了后来,再难辨别出两道人影,唯独能看到的就是在场中上下翻飞的两柄长剑。时而缓慢优雅,守里藏攻;时而激切凶猛,攻中有守。

  看台上的观众们,仿佛在看一场经过细致排练才成就的舞蹈。只是,这舞蹈建立在生死线之上,当舞蹈停歇的那一刻,其中一方定会血溅五步!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为什么荒木还不把剑?”饶是苍舒御心再如何乐观,在这一刻也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要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问谁都没有用,她的弟弟是唯一能给出答案的人。当然了,前提是他肯开口才行。

  正当苍舒御剑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插进来,“我也要听,我也要听!”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裁判席上归来的苍舒忆。至于他回来的路线,也不用说,肯定是翻栏杆上来的。

  这两人真不愧是亲生父子,一个想要翻栏杆下去,一个索性翻栏杆上来,无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没有将所谓的规则放在眼里,都是标准的随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主儿。

  看着父亲一脸近乎天真的表情,眨巴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苍舒御剑就是一阵无力。他很想告诉对方,这种类似于卖萌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他,一点儿都不适合。无论他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从事实来说,他怎么也不能称之为年轻了。

  换个场合,苍舒御剑一定会冷着脸讥讽几句,只可惜如今的他,实在没有这份心情。直接问道,“你不是裁判吗,跑上来做什么?不管你的工作了?”

  听到“裁判”两字,苍舒忆当下就翻了一个白眼,“看看那两人打起来的样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我有心做什么,也全是白费。谁都知道的,我是一个摆设。阿剑你就行行好,不要再继续讽刺我了!”

  连“行行好”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这算是苍舒忆在服软?说真的,还真没法令人相信。尤其是看到那人眼底的戏弄颜色之后,对他仅有的信任感也会大打折扣。“就算是摆设,也要有摆设的样子。”所谓的摆设,不就是呆在应该呆的地方吗?苍舒忆如此上蹿下跳,算是哪一门子的“摆设”?

  “我这不是被你们的话题吸引了吗?”苍舒忆挂上厚颜无耻的笑容,为了表明自己参与谈话的决心,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臂也顺势挽上了女儿的胳膊。

  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些黑衣人的态度,之前一直维持着十足认真的警戒态度,可是对这种堪称“捣乱”的行为,他们竟然一致选择了彻底的无视。

  苍舒忆坐下等了一会儿,发现阿剑不仅没有回话的意思,相反他的注意力又在向着比赛场转移。没有办法,他只能提示,“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让荒木迟迟不肯拔剑?”

  虽说之前有苍舒御剑的豪言壮语,不过谁也不会将那样的理由当真。就算苍舒御剑本人真有“剑不出鞘就能击败古谦”的天真想法,荒木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论起了解,对于宿敌能力的了解,荒木应该是十分清楚的。此战胜败关系着阿剑的生死安危,荒木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虚怀剑,不能出鞘。”一句连解释都算不上的解释从苍舒御剑嘴里滑出来之后,他就抿紧了双唇。太难在他脸上看到类似的表情,唇部平直的线条,表明他真的不想说明个中缘由。

  一个简单的“不能”,实在令人难以接受,甚至要理解起来都十分困难。

  刀剑,是世上最锋利的物品。同时具备了保护与杀戮这两种截然不同,可偏偏又能融为一体的特性。要保护自己与身边的人,力量是必不可少。即使过于庞大的力量在某些时候,也会伤害到所保护的对象。但是若缺乏这些,一切都将是空谈。

  荒木手持带有杀戮目的的武器,但他却只用剑鞘来御敌,这实在是过于违背常理的事。

  难道说他对敌人起了怜悯之心,不忍痛下杀手?这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苍舒御心在这一刻,又一次体现出她身为女子细致的地方,将前后发生的所有事联系在一起想了之后,一个解释在脑海中形成。“难道是上一次比赛的后遗症?丁奇所用的专门破坏对手武器的长钩,难道伤害到了虚怀剑?”

  苍舒御剑没有正面作答,然而他的苦笑,足以说明整个问题。

  “不是都给你提供铸剑室了吗?”苍舒忆完全不会看气氛,闲闲的插话进来。弄的苍舒御剑死命的给他打脸色,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瞒下来的事,他在这个时候说起,不是在拆他的台吗?对于充满暗示的眼神,苍舒忆只装作彻底看不见,他只顾着问自己感兴趣的事,“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还是没有修好虚怀剑?”

  苍舒御剑真想回他一句——修好虚怀剑?你怎么不亲自修一下试试?这本是破镜难再重圆的道理,一旦出现裂痕的剑刃,除非将其放回熔炉中重新铸造,否则哪里存在什么修复的方法?身为铸剑师能够做的,也只是采取一些保养措施,使情况不再继续恶化下去。

  每个人都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即使往常能够接受如此浅显的道理,但是在特殊情况面前,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无助而哀叹不已。

  苦闷的笑了笑,苍舒御剑只是摇头,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

  苍舒忆眯了眯眼睛,目光汇集一处,如针刺般的尖利。一直展现在人前的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令周遭的人都快忘了他的身份,苍舒家的九代宗主,具有如此锋芒毕露的气势简直是理所当然。

  “阿剑你别告诉我,现在荒木手中拿着的,是未经任何修复的虚怀剑。”他不止一次的叮嘱过,这场比赛是刺杀古谦唯一的机会,他们如此草率的对待这一切,一个个将他的嘱咐当成什么了?简直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苍舒御剑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惊诧。让他情不自禁的,不是父亲态度中的变化,而是前所未见的一丝紧张。荒木手中的武器迟迟未能出鞘,关于其中缘由的猜测已经撼动了苍舒忆的神经,以至于他再难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想要古谦的命?”长久以来感受到的疑问,在这一次终于脱口而出。苍舒忆口中所说的目的,与他的做法之间,总存在着难以弥补的差距。但是苍舒御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这样面对面的质问父亲,即使疑点无处不在。

  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不答反问,“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让我放过古谦的理由存在吗?”

  很想骂他是“骗子”,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当前的情况下,还是解决当下的问题最为要紧,苍舒御剑至此也下定了决心,直言不讳,“荒木此刻手中拿的,根本就不是之前的虚怀剑。”

  “什么?!”发出惊叫的居然是方才一直维持静默的苍舒恒和他的侄女苍舒御心。两人不仅同时惊呼,动作也是完全一致,整齐划一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阿剑,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出一个窟窿来——这么大的事,这个死小子居然一丝风声都没有泄露给他们!

  比起两位亲人的紧张,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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