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御剑也不看伊诺维,虽然话是这位主教说的,但是心中这样想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苍舒御剑觉得没有必要咄咄相逼,针对一个大叔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卢萨教一方这一次是彻底被绕晕了,苍舒御剑此人说话方式极端跳跃,听习惯了还好,听不习惯的还真是赶不上他的速度。格里菲斯正苦苦思索着为什么担心是多余的,思维越来越混乱,所以当苍舒御剑向他伸出手的时候,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将礼仪剑递了上去。
得到了这一柄,还不算完。苍舒御剑朝着人群中的某条人影喊道,“裕城,借你的短剑用一下。”
好不容易成功淡出众人视线的苍舒裕城被这么一喊,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招祸的宗主弟弟。奈何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从鞋子上取下武器,也不仔细辨别,大概选了一个方位就这么扔了出去。
之前与盗贼斗争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众人都亲眼见识过苍舒裕城短剑的犀利。如今他这么随手扔了出来,众人心头一惊,都害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纷纷让开躲避。因此,谁也没有看清从人群中一闪而过的淡淡人影。
荒木也不开口,只是摊开手掌,掌心之中躺着的是刚才接住的短剑。苍舒御剑眯起眼睛笑了笑,心中赞叹,还是这个剑灵好使啊。平常很难见他出手,但只要他有所行动,一定是自己最需要的时候。
如今条件已经齐备,再要说明什么就变的容易了。苍舒御剑环顾四周一圈,是最为平静和缓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他只是在就事论事,不掺杂任何个人的情绪,所以才衍生出令人信服的力量。“只要是威胁,就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没有证据的威胁,完全可以当成诬陷不去理会它。”
按动短剑上的弹簧按钮,折叠的剑身显示出真正的样子。苍舒御剑指着一处向别人说明,“我家铸造的所有刀剑,在出炉的一刻都会铭刻上铸剑师的印记。”
离他最近的格里菲斯低头去看,果然在苍舒御剑手指的地方有一个变体的“城”字。印记极具设计感,铭刻在接近剑柄的位置上,就像是一处特殊的装饰,精美异常。
看完了这一柄,格里菲斯又在对方的指引下去检查礼仪剑。只见剑身光滑,空无一物。
☆、第一百二十五章…得寸进尺的人,管他去死 (1706字)
“这下清楚了吧?”苍舒御剑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这样的事。要给外行人解释其中的因由,还真是相当费力。
也难怪格里菲斯迷惑,隔行如隔山嘛,这个细节便是埃布尔都没有注意到。“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你本人也不能证明礼仪剑是你铸造的?”
“不能,谁都不能。”苍舒御剑庆幸当初没有留下自己的记号。想来也是,一开始是出自仿制的目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名字印在仿品之上?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见格里菲斯的脸上还有疑虑的成分,苍舒御剑终于被点燃了,声音当下就拔高了几个等级。“你是傻子啊?老子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就不会随便安个铸剑师的名字?不管是对你有利的活人,还是死无对证的古人都行!总之不要再扯到老子头上!”
话音刚落,苍舒御剑再也不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大概是那一声“傻子”太过震撼,卢萨教的教徒们连生气都忘记了),他只管前去拉着荒木的手,径直就往外走。至于苍舒裕城,又再次不见人影,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举动正好符合荒木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反对,欣然举步。
“请等等!”格里菲斯扬声喊道。他也明白自己有些过分,但是再怎么过分也好,他也不能轻易让他们离开。
如果格里菲斯的喊声不是那么响亮,苍舒御剑是打算装作没听见的。可惜他喊的自己耳朵都发麻,如果这样还是装作听不见,会不会被人说成耳背啊?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他好歹也是苍舒家现任宗主,怎么也不能轻易丢了面子。
回过头,有几分不满的瞪着对方,等着看这人还有什么要折腾的。
格里菲斯将腹稿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才缓缓的开口,“我也曾听说过在东方有不少古老的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是家族成员就一定会恪守。但这种事毕竟离我们太过遥远,所以——”
苍舒御剑的提议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所有的可行性都建立在他的信誉之上。西方人相信的是白纸黑字的合同,这一类遵循古意虚幻的保障,实在难以令他们真正安心。
“所以你们还是不能真正放心是不是?”苍舒御剑接口,还是和之前毫无区别的语调。唯独荒木,有些意外的发现小家伙这一次是动怒了。因为角度问题,荒木看不到苍舒御剑的脸,但是他陡然脊背绷紧的线条还是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格里菲斯仔细看了看这位年轻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才感继续提出过分的要求——以他的身份或许没有害怕对方的理由,然而毕竟是有求于人,此事怎样收场都取决于苍舒御剑的心情,格里菲斯的态度当然不能过于强硬。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苍舒先生与我们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你让我签协议?”苍舒御剑只是淡淡反问,至少从这一句中完全听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然而表面的态度看起来尚算平和,心里早已骂开了——今天真要是签了协议,以后被威胁的就不是卢萨教了!鬼晓得这帮人有一天会不会反咬一口!签协议?当老子是傻子咩?
“走啦!”苍舒御剑扬起嗓子,虎虎生威的冲着荒木吼。要说什么是答复,这就是答复。签鬼的协议,闪人啦!
荒木失笑,刚才还觉得这小家伙有了进步,开始懂得何为喜怒不形于色。这才过了多久呀,就已经原形毕露。看他话都懒得对格里菲斯说的样子,想来是将对方当成了不可理喻之辈,理都懒得理。
这一下格里菲斯是真的急了,看的出对方的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实在没有功夫再去想什么合适不适合的问题。“苍舒先生,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清冷的一问,荒木眉峰斜挑,典型的目中无人。还有就是全然不加掩饰的……不快。
格里菲斯先是一怔,随即就是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针刺一般的疼。本能的就想躲避对方杀人的目光,身子却像是被定型一般动弹不得。格里菲斯不明白,这个人不就是苍舒御剑带来的保镖吗?为何会有如此慑人的杀气?
之前的荒木持续着沉默,站在苍舒御剑的身后就像是被泯灭了存在感一样。所以谁也没有料到,当他开口的一刻,会是如此可怕的气场。普通人又哪里会晓得荒木的身份,既然并非人类,当然可以变的不受瞩目,然而到了杀气四溢的时候,又哪是容易抵挡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老大发飙,殃及池鱼 (1798字)
僵在原地的不仅是格里菲斯一人,所有卢萨教教徒都忘记该怎么动作,既没有阻拦,也不懂得让路。然而这样的行为在荒木看来,就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了。
荒木蓦的勾唇一笑——无法形容这抹笑容是如何可怕,只令人觉得他完好的那只眼眸毫无感情。绿色本该是世上最为生机勃勃的颜色,谁也不明白为何会给人如此肃杀之感。卢萨教教徒中谁又能猜到,他们在荒木的眼里已经与死人别无二致了。
对待死人,当然不需要太多的情绪。
苍舒御剑也是无意,可就是不经意的回头,让他看见了荒木的变化。那个眼神并非直接冲着他而来,可依旧令他激凌凌的打了个冷战。“荒木?”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苍舒御剑都不敢用太大的嗓门,真怕惊动了这个煞神,招来无妄之灾。
其实这完全是苍舒御剑的杞人忧天,荒木再如何濒临失控的边缘,来自他的一声呼唤也足以将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摸了摸阿剑的头发,荒木低头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小家伙被吓得不轻。
“等我一下,然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御剑童鞋点点头,多少带着点郁闷。回过神之后,他也认为刚才自己的样子不够威武,竟然被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吓成这样。但这能怪他吗?方才一瞬间荒木浑身迸发出的煞气只怕谁也受不了,十个看到了十一个都会吓趴下。看看泥雕般僵在原地的教徒们,就能了解到方才那一刻是如何震人心弦。
一时的失控勾起了荒木长久的后悔,这些人随便吓一吓大概也就老实了,他又何必动了杀意?他们的小命并不值钱,可是却不该连累阿剑跟着害怕。
又轻轻拍了拍阿剑的肩膀,两个男人间的亲昵必然会引起许多鄙夷,只是此时死亡的危机笼罩在头顶,所以所有人都顾不上别的。至于荒木本人,更加不会在意这些。想做什么就做了,完全的随心所欲。
正事摆在眼前,如果不能打发纠缠不休的卢萨教,他们就不能顺利离开。然而荒木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比起解决麻烦,更加令他费心的是……如何才能多在阿剑身边腻上一会儿。
当荒木腻的差不多的时候,效果也出来了——御剑童鞋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剑灵形象被眼前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无赖所取代,赶紧瞪了一眼,不然的话谁晓得荒木接下来会做什么。
荒木的行事轨迹不易预测,但是御剑童鞋清楚,不要看他长的吓人,当发起疯来的时候将完全与形象不符。关于这一点,在过去的经历中得到了数次印证。周围都是陌生人,御剑童鞋还不想丢脸丢到这里。
反观荒木,只觉得小家伙这一眼是瞪到他心里去了,带来百抓挠肝似的痒。要说苍舒御剑身上有什么最吸引他荒木的,除了这双眼睛就还是这双眼睛了,数百年的生命中,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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