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倩注意到甘雪甜遍身鲜血,忙道:“那快抱她进屋吧,我给她疗伤。”
飞天涯把甘雪甜放到屋内床上,花月倩关切地对他说:“你去休息一会吧。”
飞天涯深情地看她一瞬,点头出去。
花月倩细心地为甘雪甜敷好药,立刻准备饭菜。待饭好后,唤飞天涯来吃,自己则盛了来喂甘雪甜。飞天涯吃了一会儿,说:“月倩,你快趁热先吃。我来喂她。”
“你吃饱再说吧。”
甘雪甜立刻喊道:“我要刘飞来喂!”
花月倩对她莞尔一笑,道:“好的。”她把碗递给飞天涯,“你自己别饿着了,天涯。”
甘雪甜惊疑地望着飞天涯:“她叫你什么?”
飞天涯回头痴迷地望着花月倩出神,没听见她的话。甘雪甜一股醋意直冲脑门,大叫一声:“刘飞!”
飞天涯手里的碗险些吓得跌到地上,花月倩眼疾手快,一下扶住他的手腕,温存地说:“小心啊。”
这边甘雪甜见花月倩握住飞天涯的手腕,立刻坐起来,一把推了她个趔趄。飞天涯连忙扶住花月倩,生气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甘雪甜绷着脸,道:“谁叫你不回答我的话!”
“什么话?”
“你叫什么名字?”
飞天涯余怒未了,粗声粗气地说:“飞天涯。”
甘雪甜立刻兴奋地两眸闪亮:“飞天涯,飞鹰的儿子!”
飞天涯一愣,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我爹爹说的。我爹是甘化生,我叫甘雪甜。”
“早知道你是甘氏的人,不知道你是甘大人的女儿而已。”他没心情地说着,把碗端到她面前,喂她吃饭。
花月倩饭后给甘雪甜熬药,然后喂她喝下。自己在房间打个地铺要睡。飞天涯进来对她说:“甘雪甜全是皮肉伤,你就和她挤一张床睡好了。”
甘雪甜立刻叫道:“不行,和人一张床我睡不着觉!”
飞天涯嫌恶地看她一眼。花月倩柔声道:“你去休息吧,天涯,你也累了。”
“你来我屋里睡,我出去。”
“不用了,你去睡吧。别吵着甘姑娘,叫她好好休息。”
飞天涯无奈只得出去。甘雪甜听得他们两个郎情妾意,直气得牙根发痒。
在花月倩的精心照料下,甘雪甜的伤很快痊愈。她刚弃病离床,立即拖着飞天涯陪她在桃园四处玩耍,花月倩则留在房间做饭、洗衣、替她熬药。中午的时候,甘雪甜心花怒放地拖着愁眉苦脸的飞天涯回来,花月倩迎上去,关切地问他们:“累了吧?”
飞天涯:“仅此一次,没有下回。我不会再陪她去玩了。”
甘雪甜:“不行,下午你还得陪我玩!”
飞天涯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我不欠你的!不想陪你玩。”
“你就欠我的!”
“欠什么?”
“我说欠就欠!”
“我心事很累,没空整天哄你,你这些大小姐脾气别冲我发!你看哪家公子哥儿闲得磨牙,你就去找他们带了你去当小孩看着。”
“我脾气怎么不好了?”
两人都气得面红耳赤,双眉上挑,双目圆睁。花月倩忙挡到他两个中间,劝解道: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天涯,甘姑娘还小,你就让着她。”她转过脸对着甘雪甜,“甘姑娘,天涯就算是你哥哥,你就多听他的话……”
话没说完,甘雪甜伸手猛力一推,花月倩不曾防备,向后便倒,飞天涯连忙接她在手,花月倩为维持平衡,一手恰好按到飞天涯手上。飞天涯横抱着半躺的花月倩,花月倩握着他的手,两人深情脉脉,飞天涯早没了怒气,但觉柔情满胸。甘雪甜见这光景,恨得一脚跺到飞天涯脚上,飞天涯一疼,险些撒手。花月倩站起身,飞天涯仍旧扶着她的腰肢,甘雪甜一把推开飞天涯的胳膊,喊道:“你放手!”
飞天涯气道:“我放不放手与你何干?”
“不许你碰她!”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这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把飞天涯气得七窍生烟。他定定地看着甘雪甜的眼睛说:“你听好了,我喜欢的人是她,花——月——倩!”
花月倩没想到这种情景下听到他的表白,双颊羞红,艳若桃花。甘雪甜大叫:“不可能的!”
飞天涯焦急地弯腰顿足道:“我敢对天发誓,我只爱花月倩!”
甘雪甜指着花月倩:“她有什么好?你干吗喜欢她?我比她漂亮!”
飞天涯从怀里掏出面小铜镜递给甘雪甜:“自己照,自己照!”
甘雪甜把镜子放在脸前一晃,大喊道:“明明就是我漂亮,不信你看镜子里!”
飞天涯但觉无技可施,精疲力尽地把头靠在了花月倩肩膀上,无力地看气急败坏的甘雪甜一瞬。他转脸对花月倩温柔地说:“月倩,我爱你。”
花月倩一顺眼,莞尔一笑:“我知道了。”
飞天涯拥起花月倩,两人情意绵绵地向回走着,飞天涯温存地问:“你爱我吗?”
他面前突然挡上了甘雪甜,大喊道:“我爱你!”
飞天涯感觉自己就要崩溃。
正文 第十四章 获机缘落叶终归根
第十四章获机缘落叶终归根
任凭甘雪甜经常在飞天涯和花月倩脉脉的眼光里突然挡于中间,飞天涯柔情似水的目光也不会为她停上片刻,一见她就立刻结霜。她经常在飞天涯与花月倩温存的话语中突然冒出中间,骗取飞天涯一句“我爱你”,但随后得来的称呼却是“月倩”。跟在两人身后喝醋,甘雪甜但觉无味,于是要求回甘家庄。飞天涯早有去意,惟恐她乘机要胁,才不提起,因此心中窃喜。三人收拾行装,启程前往甘家庄。
多日前,甘雪甜洗菜的那条小溪,野菊丛丛簇簇,繁茂如初,使甘雪甜对这些时日的生死历险心生感慨。她勒马停蹄,眺目远望。花月倩为景色所醉,轻声说:“好美呀!”
甘雪甜斜她一眼:“这是菊山。”
“是呀,这里有好多菊花。”
“我喜欢菊花,尤其是白菊花,我家里种了很多,我用花瓣熏香衣服。”
花月倩温和地看着她:“你想家了,是吗?”
甘雪甜一边带马缓行,一边说:“我最想的人是戚婆,她是我娘的奶娘,把我从小带大的。”
她说完一夹马腹,马又疾驰起来,花月倩连忙纵马去追。
绕过菊山,飞行十几里,到了一座荒山南角。这山荆棘丛生,没有一条通路,甘雪甜停马,回头朝飞、花二人炫耀地一笑,伸手利索地拉一条粗藤,山脚缓缓出现了一个入口,三人进去后,甘雪甜拉动里面的粗藤,入口关闭。眼前立刻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飞天涯担心花月倩害怕,牵住她的手。甘雪甜酸酸地道:“你们可别趁着黑拉拉扯扯的,哦?”她顾自向外驰去,飞天涯牵着花月倩紧随其后。一路狭窄崎岖,磕磕碰碰,也不知走了多久,方见一丝光亮射来,路开始越走越宽敞,越走越明亮。不知不觉,三人已置身于一个柳暗花明、山清水秀的村庄里了,庄内欢声笑语,庄外沃野千里,一派平和景象。庄人见了他们,都高兴地大叫道:“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甘雪甜下马和他们谈笑着前行。飞、花二人也下马跟着步行。人们看见花月倩,都啧啧赞叹,惊为天人。
庄子中间有一所宽阔的大宅,梧桐与松柏交相掩映,五颜六色的花朵从墙头垂下,和着墙上绿苍苍的爬山虎蔓子,给整座墙披上了厚厚的外衣,使飞天涯觉得这不像个家院,倒像个洞穴。有两个女孩从门中出来,甘雪甜立刻站住脚,大叫道:“铁凤希,王姝儿,给我站住!”
这两人正是那天在茅屋陪她演戏骗摩龙天的凤希和王氏。王姝儿看见飞天涯,惊道:“哇!好迷人哦!”
甘雪甜“哼”一声道:“有个叫铁凤希的不是说我没人要吗?”她转身指着飞天涯,“看见这位英俊少年没有?他,喜欢的人是我!”
飞天涯不假思索地:“你弄错了,”他牵起花月倩的手,“我喜欢的人是她。”
“哈哈哈……”铁凤希立即放声大笑。
甘雪甜气得跺脚:“铁凤希,你笑什么!”
铁凤希斜她一眼道:“不是永远不和我说话了吗?我好象没记错吧,那是甘大小姐亲口说的。”
甘雪甜咬牙切齿地:“我是不想和你说话,可你在茅屋里的是怎么对我的,今天我要和你算帐,你这个王八蛋!”
对方腰一叉,指点着她道:“哼,你别当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不计你跟我打架的前嫌,去帮你演戏抓摩太子,补偿你暗算时放走他的错误。这样的大恩大德,你不但不报,还来跟我算帐。”
“滚你的大恩大德!”甘雪甜抬手就朝她的头拍了一巴掌,“买来的,就能这样对待吗?”
对方也不示弱,拿手拍回来,两人撕着头发扭到一块,好象是固定的约定一般,没人施用武功,就凭单力又打又骂。飞天涯和花月倩见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另个女孩见状也不拉架,急急喊句:“不关我事,那我走了。”
甘雪甜听到这话,一边扭打,一边大喝一声:“王姝儿,你给我站住!”
“干吗?”
王姝儿列着随时要走的架式。这边甘雪甜松了打,铁凤希便也住了手,两人蓬头散发,喘着粗气,都看着王姝儿。甘雪甜朝她一伸手:“干吗?一百两银子拿来!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还我!”
王姝儿一梗脖子:“没了。”
甘雪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干什么用了?”
“呃……买茅屋,那天甘洪找的那茅屋,”她轻咳一声,“一百两银子买的。”
铁凤希:“那破屋子,也就一两银子,你当人白痴啊?”
甘雪甜:“说!弄哪去了?”
王姝儿:“人是我卖的,凭什么银子要给你们?”
甘雪甜气得张大了嘴:“你说什么?”
王姝儿:“你不愿意被我们卖,你当时怎么不说反对?”她一别脸,“既然我愿意卖,你也愿意被卖,那银子就是我的了。”
说完洋洋得意地扭着屁股走了。甘雪甜气得歪着鼻子裂着嘴说不出话。飞天涯暗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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