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我帮你洗吗?”白熙的手指被舔得痒痒的,想抽出来又无法,只能强忍着笑,眼里也渗出了点点泪花。
“总之就是要一起。”叶意潇也不管他,拦腰将人抱起,然后很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腰部:“不错,总算长了点肉。”
“嗯,你轻点——啊!”腰是白熙的敏感点之一,加上叶意潇的拿捏力度相当考究,弄得他忍不住就呻吟起来。
叶意潇乐呵呵的将人抱进了浴室,一起洗刷刷去了。
两人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浴室里面,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完了,才施施然地爬到大床上面。
床上的被子、被单、枕头什么的都很新,散发着淡淡的洗涤剂味道。白熙舒服地躺着,侧过脸望向身边的人:“傍晚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宫悬月说,我的身份有可能暴露了。”
叶意潇用右手撑着头,侧着身子,左手放到了白熙的腰上,轻轻地揉着,淡然说:“那是试探性质的,如果我表现得稍微过激的话,他们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其实今天不光是你,我以前那些床伴都受到或重或轻的袭击。倭国的鬼子果然够狠心的,为了寻找我的弱点,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放过。”
听到叶意潇提到他昔日的床伴,白熙有些不高兴了,推开他的手后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枕在后脑下面,眼睛望着上面那漂亮的天花板,冷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成了你的弱点了?让完美无瑕的叶大总裁受到威胁,抱歉,真是对不起。”
“你在意那些干什么!”叶意潇被白熙那小孩子心性般的态度弄得有些好笑,转身将人拉入怀中,轻轻地笑了笑再以额抵住他的鼻子,放柔了声音说道:“找回你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人还是有个弱点比较好。如果我叶意潇真的没有弱点,那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白熙,我很高兴你就是我的那个弱点。”
听到这一番话,白熙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却是充实得令他无比舒服。如果是以前,他会介意自己成了叶意潇的弱点,可是现在,他不会介意了。因为,叶意潇的话中另外一层意思是:他活着的意义,就是白熙。
“怎么?感动得想哭了?宝贝,你要记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以你为第一。这次的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就去加拿大结婚吧。”叶意潇说完后吻着白熙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现在,先睡一觉。”
等白熙睡着后,叶意潇才小心地松开了他,动作轻柔地下了床,再细心地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又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关了灯走出了房间。
外面,宫悬月正带着一脸的不满靠墙而立,见到叶意潇出来后更是愤怒到了极点,一张漂亮过火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出了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的好表哥,你十万火急地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们卿卿我我的?你知不知道,让我的老婆独守空房是大逆不道的事!我还要努力给睿睿一个好宝宝。”
叶意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漠开口:“我听说宫家二少亲眼见到自己的夫人被追杀,居然丝毫不计较,轻易而举地放过那群人。怎么?你的本事都转嫁到床上了?连保护自己的爱人都没能力!”
“喂,意潇表哥,不明真相你就不要胡说。当时那种情形下我当然得以宝贝睿睿和表嫂的安危为首位,能逃则逃。至于算账,嘿嘿,我们的祖宗不是教下了吗?秋后算账,如今已经是晚秋,还要半个月,我就会让那些人欠我的十陪奉还!”宫悬月脸带笑意地说着,眼眸里面却闪过了狠厉嗜血的光芒。
“你这话我先听着,到时候再验明真假。如果到时候你不能有所行动,我就拐走你的夫人,让你一个人孤老终身!更让你们宫家无后!”对于宫悬月身上忽然爆发的阴鸷狠厉,叶意潇倒不以为然。因为,这才是宫家二少的真实模样。
听到叶意潇的话,宫悬月又笑了笑,刚刚的阴鸷很快就不见了。他眨眨眼才说道:“我家睿睿才没表嫂那么好拐!表哥,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陪睿睿啦,祝你有个噩梦。”
叶意潇难得在宫悬月面前放柔了神色,轻轻地说道:“只要白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做噩梦。”
第 40 章
因为遭遇了袭击事件,而且袭击者是冲着白熙来的,所以他被强制留在宫家休息,宫悬月暂时取代了他的位置,陪着王维睿上班。
白天的宫家安静得吓人,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偶然有拿着清洁工具的佣人匆忙走过,也是面容严肃,不过都很整齐划一地对白熙说:“表少夫人好。”弄得在庭院散步的白熙郁闷不已。
宫家里面的人对男人喜欢男人似乎是司空见惯了,无论是言行或者态度都不见丝毫的惊讶和歧视。
宫家的庭院极大,处处可见那精致的小桥流水,还有参天巨树。时值秋季,鹅暖石铺砌的小道上铺满了片片的落叶,几株高大的桂花整树都点缀了那淡黄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淡淡幽香。
在中央有一个几亩大的湖,湖边稀稀疏疏地立着一支支破败枯黄的荷叶。湖水倒是清澈,能够见到各种颜色的鱼在水中自由玩耍。白熙逛了一圈,差点儿就以为自己跑到公园去了。
因为无聊,他跑到湖边逗金鱼玩。负责庭园整理的佣人见到“表少夫人”玩心那么重,干脆就给了几包金鱼饲料,再搬了一张白色的欧洲风格的园艺椅子,让他做在湖边的连廊上慢慢地玩。
湖中的金鱼平日都是固定时间喂养的,刚开始对白熙的调戏完全是不闻不问,忽然就热情起来,活蹦乱跳地抢着饲料,有几条特别生猛的金鱼甚至跳了起来,溅起挺高的水花,乐得白熙哈哈大笑。
正乐乎之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鄙视之极的声音:“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你恶心不恶心啊?”
白熙扭头一看,只见严炫熙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脸傲慢地踏上了连廊。那种强大的明星气场令到白熙不满地皱眉,却轻轻哼了一声不说什么,继续“调戏”水中那活泼可爱的金鱼。
心里却是暗自诧异,宫家这个地方为什么严炫熙能够来?光是大桥的那一关就很难通过。昨天听王维睿提及过,宫家本宅除了宫家的子弟及亲戚外,就算是朋友都不能带回来的。那么严炫熙是以什么身份进来?
不,从表面上而言,严炫熙才是真正的表少夫人!蓦然间,白熙才想起了这一个理由。从昨晚到宫家起,从宫悬月到叶意潇,这里所有的人都将白熙认定是叶意潇的“夫人”,所有让白熙也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看成了表少夫人。可是,按照外面的标准,严炫熙才是真正的表少夫人!
见到白熙不理会自己,严炫熙火气很大,几个大步就走了过去,一把夺过白熙手中的饲料,顺手一扬就全倒进了湖里,引得水中的金鱼左右追逐饲料去了。
白熙大怒,终于正眼对着严炫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凭什么出现在宫家?居然还占着表少夫人是称呼,越庖代厨的行为最可耻!”严炫熙口气也不善。
恰好一名佣人走了过来,对着白熙恭敬地鞠躬,然后说道:“表少夫人好,午餐已经准备完毕,请您去用餐。”
不等白熙回应,严炫熙就一步上前,对着佣人说道:“你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是你们的表少夫人?我才是叶意潇的未婚夫!”
“抱歉,严先生,二少爷吩咐我们只需认定白熙先生是表少夫人。如果您对此有什么意见,请对二少爷或者意潇表少爷提出。我们只会遵照主人家的意思去做事,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表少夫人,这边请。”这名佣人面带笑容地解释,态度谦和,言语恭敬,丝毫让人挑不出瑕疵。
严炫熙有气无处发,只能冷冷地瞪了白熙一眼,转身气愤地朝主屋那边走了过去。
白熙心情大好,面带微笑地跟在佣人身后。进入主屋后才发现,今早上去上班的宫悬月、王维睿、叶意潇都回来了,正坐在那张巨大的圆桌前说说笑笑的。而严炫熙则粘在叶意潇身旁,一脸的委屈。十几名穿着制服的女佣站在一旁伺候上菜,个个都是脸容沉静,面对那几个超级帅哥居然面不改色,显然不是训练有素就是司空见惯了。
见到白熙走进来,王维睿连忙站起迎上前,拉着他轻声说道:“我们是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严炫熙的,等一会儿你可要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发火。悬月说今晚宫家在鼎盛有一场宴会,叶意潇是要偕同严炫熙出席的。”
白熙抬眸看到叶意潇和严炫熙的亲密模样,心里闷着一口气,刚才的愉悦已经不知抛到什么地方去了。与徒有虚名相比,真实的才最重要啊!
握紧了拳头,白熙跟在王维睿身后入座。刚坐定,对面的叶意潇就看了过来,如雪般清冷的目光里面带着若有若无的担忧。白熙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转头问王维睿:“公司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如果小熙你能够代替那个人就最好了。”提起这个王维睿就想垂泪。今早的工作他是一塌糊涂,时时刻刻处于被性骚扰的状态,罪魁祸首就是做在主位上那个带着绝美笑容的家伙。
听到了王维睿的控诉,宫悬月丝毫模样收敛的意思,反而大咧咧地挨过大半个身子,整个人就像挂到了王维睿身上,语气撩人:“不要这样无情嘛,我最爱的小睿睿。你这样粘着白熙,我可是会吃醋的。再说了人家见到你,就总会控制不住自己,你要多多体谅哦!”最后那个语气助词“哦”字余音绵长,令到王维睿和白熙都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妖孽就是妖孽,就算有高深的法师都无法收服。白熙垂下眼睑暗自低叹,刚刚的不愉快被宫悬月这样一掺和,倒散去不少。
“悬月,你就稍微收敛一下吧。”片刻之后,白熙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