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法触摸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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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法触摸的天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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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的规矩不可以借力,不能叫喊,不能动!
  凌堂主无奈的伸手,“开始!”
  沐河从地上起来,自己走到两个刑登上,两个刑凳是分开的,每个刑凳都有绳子,他的脚和手都被绑在上面,呈大字型分开,固定在凳子上,最隐秘的地方暴漏在空气中,这是一种对男人的侮辱,他感受到周围的眼光,心里一阵翻腾,父亲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两个执行人走到沐河的旁边,把锋利的匕首,刺进沐河的膝盖骨,所谓的嗜骨,就是把匕首刺入人的身体,每一次都要刺在骨头上,胳膊,腿上手腕,背上,肩上,所有大骨的地方都要接受这种惩罚!与针刑很像却不是针刑,这个就像把人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虽然没有切下来,可是那种入骨之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想一想都会觉得痛,更何况就像做手术不打麻醉一样,生生的刺入骨髓!
  沐河已经固定在上面了,两个执行之人一人拿一把匕首,在他那血肉模糊的膝盖上,深深地刺入,刀子还没有刺入,就只是碰了一下,都痛的他全身痉挛,两个执行人,快速的刺进去,沐河疼的险些昏过去,痛,无法言语的痛,真的是嗜骨的痛,那匕首好似穿透了他所有的骨头。
  教父无情的看着受刑的沐河,他已经记不得时间,他也没有力气去记住熬过了多长时间,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惧怕刑罚,如此惧怕匕首刺进肉里的声音,不是怕死,而是来自心底的一种无法抗拒,无法克服的战栗。
  他在心里无助的呼喊,想要结束这痛,教父看不到的沐河嘴角幸福的淡淡微笑突然僵住,一瞬间就变成可怕的狰狞样子,膝盖上,胳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越来越烈,短短几个呼吸沐河就要昏过去多次,他都咬牙挺了过来。指节发白的拳头在身侧徒劳地胡乱挥舞,沐河回头,他想看看父亲的表情,他想知道父亲是不是还在生气,可现在的疼强烈的躲闪念头都快脱离他的掌控了。
  沐河用力把惨白的拳头攥的更紧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执行人似乎加快了刺入的速度,他疼的一抽一抽的,惊恐地挪动了一□子,教父好似没有看到。
  他想道歉,他想求饶,他想喊叫,可是不能,不可以,父亲会生气,沐河坚持住,坚持住,不能让父亲失望,不可以,不是不想,只是不希望父亲生气,也许这次生命要到了一种极限,想到死沐河心里倒是一片平静,能死在父亲手里,也是他一直渴望的幸福。如果自己死了,乖乖的疼死在这里,父亲会抱抱我吗?他会在自己死后抱抱自己的尸体吗?他会抱起自己这幅布满血污的身体吗?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人,只有痛!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我想死啊!这章有些虐,不喜慎入!


☆、嗜骨(续)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葬?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刑堂
  沐河一个人承受着属于他一个人的痛,当他一次次从痛的昏迷中醒来,他第一次那么无助,他感觉的父亲想要让我永远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父亲请您相信沐河好吗?我一定会记得自己的身份,我记得父亲说过,选择留下来,沐河永远都是沐氏的影卫,永远忠诚于沐氏,永不背叛,父亲请您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可以吗?
  他眼里的祈求夹杂着一丝丝悲伤,看着坐在主位的父亲,他不奢求会饶过他,只是希望能够相信他,很显然,他的希望落空了,教父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正在他闪神的时候,新一轮的惩罚开始了,他感觉一阵阵的眩晕,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两个执行手,快速的解开沐河身上的绳子,他顺势摔在地上,背后的传来的痛,使他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比外面的白纸还要白,身体不自觉的想要蜷缩在一起,可是他不能,没有人来扶他,所有人都看着,他知道父亲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他忍着身上的痛,缓了好久,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趴在刑凳上的,就算不算他身上经过一夜的鞭打,那么现在膝盖上,手腕上,的鲜血成股成股的往外流,就算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经过一夜的鞭打,早已失血过多而死了。
  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支撑他,坚持到现在,他不是不痛,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不能选择死,死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解脱,他有很多机会选择离开这个给来无尽痛苦的家,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他始终记得这是他的家,始终对这个家抱着希望与幻想,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不是他姐姐不会死,妈妈不会选择修佛,他怨恨自己,觉得自己无用,他是懦弱吗?他是害怕吗?
  不是都不是,他不懦弱,他只想要个家,他想要保护他的家人,就算永远得不到他们的爱,他不会后悔,只因为这是他的家。
  趴在刑凳上的沐河,等待着属于他的疼痛,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沐河不能死,你的生命是属于这个家的,你没有权利决定,没有权利选择,父亲让你受刑,不可以躲,不可以逃刑,只能“享受”这种爱!属于父亲的爱!属于这个家的爱!
  凌堂主早就看不下去了,看见那孩子拖着满身是血身子,承受着云天的给的刁难,无论什么时候那个孩子没有反抗,没有抱怨,总是默默的承受他父亲给他带来的伤痛,一次次的伤害那个孝顺,隐忍的孩子。
  执行手准备在沐河的肩上开始刺入的时候,就在这时候,凌堂主厉声喝道:“住手。”
  教父疑惑的看着凌世昌,“世昌,你知道这是刑堂,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刑罚,这是规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教父大人,世昌阻止了刑罚自会儿去领罚。”凌堂主不卑不亢的声音在刑堂响起。
  凌堂主心疼的看着沐河,“教父大人,我觉得沐河你不仅不能罚,还要奖励他。”
  教父不屑的瞄了一眼他,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沐河作为影卫不插手,小姐的任何事,只负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暗中保护,这次派沐河明理保护,他保护的很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不仅保护了小姐,还因为这件事,小雨的病好了,他是有功的,这个世昌处处维护沐河,想到沐河狠戾的眼神看了眼沐河。
  教父不屑:“哼!怎么让小姐进医院,他还有功了,没有杖毙他就不错了,还敢邀功!”
  “教父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样吧!我的女儿要不是这次沐河及时,也许小雨也不会好这么快,那么他就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们混黑道的不是常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才是道义,那么教父要是惩罚他,那我就代他接受惩罚!”
  教父在想,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罚你,还要这么说,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这里也只有他敢质疑我的决定,“哼!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这时候的沐河昏昏沉沉,但是他还是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心里的感激,无语言表,听到父亲不罚自己了,谢谢凌伯伯,谢谢父亲,谢谢你们!
  教父看沐河没有反应,顿时怒上心头,“谁教你的规矩,还不滚下来道谢!”
  沐河猛然听到父亲的怒喝,懊恼的不行,想要起来,可是刚刚爬上来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可是他不想父亲生气,那两个执行人又一次的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他不顾身上的伤口,向地上滚去,下来的那一刻,清楚的听到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痛的脸皱在一起,想要挣扎的跪好,看见父亲不耐烦的表情,害怕父亲生气,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忍受膝盖再次碰地的疼痛,双腕没有力气,他就用胳膊肘,使劲的撑在地上,努力的想让双腿跪在地上,就是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他险些又痛的晕过去。
  缓了好一会儿,不敢让父亲就等,双腿用力,虽然这时候的他没有一点力气,可是他尽然奇迹般的跪好了,身体的微微摇晃,显示他的痛,无力却又不失感激的声音:“谢凌爷,沐河谢谢您!”
  凌世昌想要阻止沐河的,可是看见教父决绝的眼神,不想因为他在让沐河收到伤害,那孩子已经承受的够多了。
  沐河说完,凌堂主赶忙说道:“好好干,这次我还得感谢你呢?”
  “沐河不敢,沐河没有保护好小姐没事沐河的错,写凌爷不罚之恩!”说这些话费了他很多的力气。
  凌世昌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心微微的痛,“好了,以后好好干!”说完像逃一样出去了。
  教父也起身,走到沐河的身边,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敢伤害凌堂主,我不会放过你,最后在说一遍,不要妄想我会认回你,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孝顺,我觉得脏!”
  沐河听到父亲朝着他走来的脚步声,早就没有了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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