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夜换日 by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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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夜换日 by李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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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多。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凌日瞥他一眼,可是那道门已经在他身后关上了。 
  ▲▽▽ 
  放学后,回到宿舍。 
  「喂,凌,你给我过来一下!」 
  隔壁房的迪肯,忽然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前。凌日刚脱下校服的外套,一边解着衬衫说:「有什么话, 
你在我的房间里说也一样,这儿又没有别人。」 
  闻言,迪肯走进房间里,顺手把门关上。「你是怎么搞的?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完全没有听进去吗? 
」 
  脱下衬衫,凌日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提不起劲地把放在床上的T恤拿起来套进脖子,边说:「你已 
经听到了?消息传得真快。」 
  「在这边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迪肯烦躁地搔搔脑袋上紊乱的黑发,绿眸罩着气闷的雾,漂亮的 
唇形被抿成一道暴殄天物的直线。 
  「我以为你会懂得安分,想不到你比凌还糟糕!他都没有你这么愚蠢,居然自投罗网地上门去踢馆! 
」 
  「我是很安分的人,可是不代表我能容忍这种荒唐的事。」换完衣服后,凌日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说:「我才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全部的人都这般默许那个棋会以游戏之名操纵你们的生活?尤其是你, 
迪肯,我相信换作是你被他们拿来当赌注,你也受不了吧?」 
  「他们敢?」迪肯一嗤。 
  凌日静静地笑着说:「瞧,因为你从来不是受害者,所以嘴巴上能经松地说:「不要在乎」、「安分 
」就好。可为什么我必须要安分?为什么我必须要不在乎?我犯下了什么错?那些人为什么不敢对你这么 
做?因为你是迪肯.莫道,因为你家大业大,或是因为你的肤色就是和我的不同?那些人还不是柿子挑软 
的吃,如果我就这么闷不吭声,那么我就永远只能是个受害者了。」 
  「谁在跟你讨论对错了?我是为你担心!」迪肯瞪着他说:「你很鲁耶!什么肤色啦、什么好不好欺 
负啦,有那么重要喔?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别人高兴用你为赌注,你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又有什么不 
对?干么替自己竖立那么多敌人,这样你爽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我的原则。」 
  「原则、原则,原则是狗屁!」 
  索性躺在床上,凌日懒得跟他讲。「我要睡一下,你出去吧。」 
  「你给我听好了,凌!」 
  凌日诧异地张开眼,推着他。「你坐我身上干么?滚开!」 
  扣住他的衣襟,跨坐在他双腿上的迪肯将凌日整个上半身拉提起来,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地说: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拿你的原则和全世界对抗,你会输的!那些人不是光明磊落的家伙,他们什么手 
段都可以耍得出来,你对付不了他们的!听懂没?」 
  「我就是听不懂!」凌日固执地抬起下巴说:「我不怕他们使用什么骯脏的手段,也不会受他们那种 
手段所伤。他们要对付我,我也会想办法对付他们,我绝对不会躲在自己房间的棉被中哭!」 
  迪肯一咋舌。「所以你非这么做不可?」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非不非的?你滚开啦!要在我身上坐到什么时候?」伸手再推一次,这回却被 
迪肯一把握住。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可以对抗得了他们,那你先对抗我看看啊!」 
  「哈啊?」 
  彷佛要强调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迪肯就着凌日被捉住的那一手,压过了他的头顶,再把另一手也一并 
扣住。结果在凌日根本没抵抗的状态下,他的双手已经呈现「万岁」的高举状态,身子又被迪肯骑坐着, 
彻底地缴了械。 
  「你要是能成功地击退我的攻击,我就相信你有保护住自己的能力。」 
  迪肯确定凌日已经无法抵抗后,用一手把押他的两手,腾空出来的那一手则缓缓地往凌日的T恤上移 
动。 
  「要是你连我一个人都对付不了,那你就快点去向棋会低头,绝对不要再跟他们反抗了,听到没有? 
」 
  凌日咒骂了一声。「你凭什么插手管我的事?」 
  「……」迪肯表情复杂地露出一抹苦笑。「是啊,凭什么呢?但我就是要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 
管到底!」 
  他的话语让凌日的心口无来由地紧缩。 
  〔笨、笨蛋!我干么因为这家伙而心跳加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况且,这家伙这么想插手管我的事,肯定又是他野蛮、任性、狂妄的本性流露了,凡事都想插一脚罢 
了!〕 
  「来吧!挣扎看看,看你是不是阻止得了我。」 
  「哼,我一定会把你踢下去的!」 
  要是迪肯以为光靠力量就一定会赢得胜利,那就大错特错了。柔道里面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像这种 
甩脱敌人压制术的技巧,自己学得可多了,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2、 
  不论公认或自认,迪肯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荒野一匹狼」。 
  或许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许多保母冰冷、公事化的对待下长大,而父亲又忙得无暇关心小迪肯的 
心灵,因而造就了迪肯对「人」没有什么留恋,也不觉得人是需要「团体」才能生活的。他甚至想过自己 
没得「自闭症」真是奇迹,可能他离自闭症仅一步之遥也说不一定。 
  讽刺的是,小时候喜欢当一匹狼的他,老被其它小朋友排挤、恐惧,说他是坏孩子。长大后进入青春 
期,曾几何时,「坏小孩」竟成了「酷毙了」的偶像。在这所满是富家大少爷追求一点点小游戏刺激,便 
高兴得不得了的贵族学校中,不屑玩这种把戏,总是在外游荡的不良少年迪肯,在另一种层次上来说,是 
这所学校里许多学生心目中真正的帝王,是不可侵犯的偶像。 
  (拜此之赐,迪肯从没被棋会找过什么麻烦。不过迪肯也没差,假使他们真想找他做对手,他肯定是 
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地把棋会这组织给全部干掉!) 
  可是在他的世界中,也不是全无他所关心并关心他的人。 
  十二岁那年回到老家,当时负责住在城堡内做花艺总管的一对东方人母子,改变了他向来孤单沉闷的 
生活。总是笑声不断的凌夜,和严厉中带着温柔的瑷玲阿姨,他们的出现多少让迪肯的日子里多了点色彩 
,有了点温暖与爱。 
  他们是怎么驯服自己这匹狼的,说起来可以写成十数万字的小说,迪肯懒得去告诉别人,就像他告诉 
凌日的简单言语:〔他们让我有了家的感觉,也许我不太常留在那个家,但我知道我想回去的时候,该回 
到哪里去。〕 
  这也是他明明最讨厌麻烦的事,可是却愿意为了凌的一通电话,大老远地跑去机场接人、救人,做一 
大堆他最讨厌的鸡婆事。 
  这全部都是因为自己欠了凌一次。 
  要是自己早点发现就能阻止的悲剧,他却没有发现(当时的他经常跷课)……迪肯为此自责了很久, 
即使凌早就说他不介意,这并非迪肯的错,可他至今仍然无法忘记凌那伤痕累累的模样。 
  那一回,他可是认真地想把棋会毁掉(现在真后悔当时没那么做),可是凌阻止了他。 
  一方面,是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极大的骚动,虽然迪肯的家族势力庞大,但是压不下骚动时,校方碍于 
规定,仍有可能勒令迪肯退学。 
  二方面,凌也很担心母亲若知道自己在校内被欺负的话,会伤心自责。毕竟,是她将凌由故乡台湾带 
到遥远的英国来的。如果凌在这边被人欺负,瑷玲阿姨一定会认为这全部都是她的责任,并为此而难过不 
已。 
  最后一方面,凌事后曾笑笑地说着:「他们那些人也不是笨蛋,多少知道这回的事闹得过火了,因此 
以后我应该都可以过平安的日子了。」 
  事实上也像凌所说的,也许是觉得这个游戏不再好玩,也许是那些人找到更好玩的对象了,从高一那 
年直到「现在」,凌都不再是他们的目标。纵然偶尔难免会有一些一般「棋会」的打赌游戏,但也绝对没 
有「暗棋会」的惩罚游戏了。 
  ……要是凌(日)没有在开学的头一天就把人摔出去而重新引来注意力,让本届棋会盯上的话就好了 
。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懂通融、变折的性格,与凌(夜)差太多了,他绝对不是会乖乖待宰的那种人 
。但我还是曾经祈祷他不会发现棋会的真相,希望他的安分能维持到赌注期结束,一切就恢复原状。看样 
子,老天爷也不怎么买我的帐咧!〕 
  事情发生了,而且越演越烈。迪肯听到凌闯进棋会的消息后过没多久,便知道暗棋会已经发出密令了 
。当然,这密令内容绝不会主动传达到迪肯的耳中。想要知道暗棋会将采取什么行动,就得捉几个软弱的 
家伙来痛打一顿才能打听得到。就算真的让他打听到了,但那往往是不特定对象、不特定地点的命令,坦 
白说,对于保护凌的人身安全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防不胜防的。 
  有什么最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纠纷呢?当然有。迪肯也正这么要求凌日配合,想不到他居然顽固到 
这种程度…… 
  「怎么了?已经没力气了吗?现在还只有我一个人喔,万一有三、四个人压住你,你想会怎么样?」 
  凌日在他身下尝试用尽各种方式抵抗,可是无论他想用脚踹、想用嘴巴咬,迪肯都老神在在地压制住 
他。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在他们眼中,这只是游戏。游戏这两个字非常神奇,它会让人们失去罪恶感, 
只留下追逐自己快乐的自私,你在他们眼中,跟个玩具没有两样。你明白没有?」 
  气喘吁吁的凌日,抬起一双漾着泪光的黑瞳,却依然顽抗地瞪着他。 
  迪肯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更加地相信,比起凌夜,凌日的危险程度更是高出于数倍。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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