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安放下空杯,望向卓晔然说,我今天来,是为着求你。顾建安一生从未向谁低头,但是这一次,我要卑微地祈求你。卓晔然,请放过周浩磊。我不管究竟有几位夭夭,我只求你还给我我的浩磊。为此我愿意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浩磊似快乐王子,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付与他人,剩给自己的唯有孤寂,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伤他?
卓晔然情绪有些激动,他说,我没有伤他!
顾建安咬着下唇,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卓晔然说,你利用他的善良,让他替你偿还你该偿还的。这样的话,还不足以构成伤害?
我没有!
卓晔然,你一定知道,桃子
22、看病 。。。
真正爱着的人,是你。
卓晔然痛苦地闭上眼睛。自口袋中拿出烟盒,点一支香烟。他用力抽烟说,顾建安,你果然聪明。
顾建安起身站在卓晔然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肩膀,声音变得稍柔软一些说,卓晔然,说老实话,我很欣赏你。倘若没有这些,我们许会成为朋友。求求你,放弃浩磊好吗?
烟灰落在卓晔然身上,他没有拍掉,仍用力抽着烟。这是顾建安第一次看到卓晔然亦有软弱的一面,他低声说,桃子跟我说,她已经不快乐,不能再让浩磊陪他继续不快乐。她善良得让人心疼。这样的一个妹妹,你若再继续执迷下去,她只会更不快乐吧。卓晔然无言。
顾建安忽然问,还是其实,你也爱周浩磊?
卓晔然在烟灰缸捻灭烟头,避开顾建安的视线看向窗外说,想毁掉一个人谈何容易,我唯有先取得你信任,再慢慢找到可以让浩磊不再爱你的方式。赵海原的事情是你多心,他真爱浩磊,那篇文章确是他泄愤的,他父亲身居高位,他有少爷脾气。我要感谢他的脾气,给我一个大好机会。可我没想到浩磊会对你这样用心,他主动说想要离开你。我于是趁机求他娶桃子,他不肯结婚,只同意订婚。
顾建安你知道吗,除掉夭夭外,只有浩磊能给我那种安然的感觉。当他在我身边,不需任何语言,我会觉得自己的心很静很静。可是那种感觉同你所想是不同的,我只想被他注视,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即使我说爱他,我们之间依旧是干净的。
夭夭是我女儿的名字,亦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孩的名字。自夭夭离开后,我再也没有爱上过谁。那小小的女儿是我的寄托。我想看着她健康地长大,变得如同夭夭一样恬静从容。
桃子十六岁那年随母亲嫁至卓家,起初我把对她母亲的憎恶转嫁至她身上,后来发生许多事情,让我改变态度。她天真善良,令人怜惜。这样的妹妹是许多男人的梦想,我喜欢听她用软软的声音叫我哥哥。她从小不知自己生父是谁,所以性格孤僻,只有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即是夭夭,林夭夭。我第一次见到夭夭便对她钟情。年少时我颇风流过,可是见到夭夭,就全变了,她是我的唯一。
你说卓氏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我真想这句话是真的。可是卓晔然并非万能。我同夭夭的爱情才刚开头,她便死于一场车祸。更大的打击,是在夭夭去世后不久,桃子对我说,哥哥,夭夭已不在人世,你可以爱我吗?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已在十六岁时就爱上我。我对她所有的关怀,皆被她误会为男女之情,所以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三年前,桃子的母亲生了重病,我们想尽办法仍没有治
22、看病 。。。
好她。父亲十分伤心,遂推开公司事务去国外生活,而为怕刺激桃子,我封锁了消息,只说她母亲与我父亲皆在国外。
卓晔然持续地说着,顾建安静静聆听。等他全部说完时,顾建安松开放在他肩上的手说,卓晔然有灿烂的光环,被许多人艳羡,可是谁能想到这光环背后的压力。我明白,你极之不易。倘若你愿意,以后尽可以对我倾诉。我没有浩磊的宽容,但至少是个嘴巴很严的好人。
卓晔然仰头对顾建安笑一下,说,你预备让浩磊彻底离开我?
顾建安挑眉问,你打算怎样?把这些全盘告知他,请他原谅?卓晔然,我再一次求你,求你放过他。顾建安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起来,他说,他永远想得太多,顾虑太多。他已将你视为真朋友,若知道这些,我能想象他有多痛苦。我没有办法让他离开你,但至少能够求你不要让他知道那些会伤到他的。
卓晔然没有说话,顾建安亦沉默。良久,顾建安说,我们已经摊牌,至于结局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亦没有必要继续同你耗下去。卓晔然,再见。说罢,顾建安潇洒离开。卓晔然对着他的背影说,你忘记拿酒。
顾建安转头睨他说,在过去的个多月,我已经喝够了酒。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喝酒。
顾建安到家时在李葛正与周浩磊在客厅交涉。顾建安坐到周浩磊身旁,伸手拦住他的肩膀对李葛笑说,我以为卓总已经同你谈好条件。周浩磊并没有避开那手臂,反对顾建安笑一下,眼神皆是宠溺。顾建安忍不住想吻他,这一次,周浩磊却真避开了。顾建安耸耸肩,做个鬼脸。
李葛大声说,我什么条件都不要,我只要儿子。
顾建安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兜兜的爸爸是周浩磊。
李葛说,你不是法官,无权评判。
周浩磊缓慢地眨一下眼睛,看着李葛说,你与兜兜全部的相处时间不过数月,可是我已经同他共同生活近七年。假若兜兜离开,我必定不舍。可你才是他亲生父亲,带他走亦是你权利。
李葛说,假如我们破镜重圆,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顾建安笑了,赌气似地吻一下周浩磊的头顶,又用挑衅的眼光看向李葛说,你真有趣,在我面前公然挖墙脚。
李葛被惹怒,咬牙切齿的表情。
周浩磊抚额看顾建安说,小顾,你真孩子气。
顾建安挑眉说,你平时可不这样叫我,你叫我“我的小顾”。
周浩磊笑一下,转头对李葛说,你曾经对我的照顾我很感动,而你后来对我的所为虽让我颇痛苦过,但那些亦已痊愈,连一点疤痕都不曾留下。李葛你明白吗,拔掉一颗牙齿会流血,会痛。可是倘若满口牙齿皆掉了,就真的没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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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了。我曾以为你是满口牙齿,现在才发觉,你只是一颗牙齿。
李葛英俊的面孔有些扭曲。周浩磊仍用平静的语气娓娓说道,李葛,你并非真正爱我,你只是不甘心罢了。至于兜兜,请你考虑清楚你是否真能好好待他,你的妻子可能视他如己出?你曾抛弃过兜兜再把他交给你,我真不放心。
顾建安听着周浩磊的话,拦住他的手臂更用力一些。
李葛张口,似要辩解的样子,顾建安抢在他之前开口说,孩子的事情,应该让他自己选择。说罢睇周浩磊说,我们回泺城接兜兜。
李葛走后顾建安的表情不再似刚才那样强横,抱住周浩磊赖在他肩上不肯起来。周浩磊双手环住他身体,叹一口气。顾建安说,浩磊,不必担心,请相信我。周浩磊抚着他的后脑说,我一觉醒来你已不在家,去哪里了?顾建安自口袋内拿出安全套与润滑剂说,去买这个。周浩磊轻声笑。顾建安吮住周浩磊的耳垂,周浩磊伸手搂住他脖子,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着。顾建安忽然松开周浩磊说,老公,我饿。
你做好的饭我没吃完,留了给你。周浩磊说着走进厨房。顾建安紧紧跟在他身后。周浩磊转头睨他,跟着我做什么?
一秒也不想跟你分开。顾建安说。
周浩磊宠溺地吻他的嘴唇。只轻轻一下。
将要离开时,顾建安忽然拉紧周浩磊靠近自己,舌头霸道地探入他口中。周浩磊用力推开顾建安说,你要吃饭。顾建安把周浩磊拦腰抱起说,先吃老公。周浩磊笑着又吻上去。
他们一路吻着一路拉扯着褪掉彼此的衣服。顾建安没上二楼,而是把周浩磊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趴在周浩磊身上,顾建安对牢他的耳孔用气声说着平江话,老公,分开腿,圈住我的腰,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这样的姿势?周浩磊双颊绯红,喘息着以修长的双腿环在顾建安腰际。顾建安稍显粗鲁地把舌探入他的口腔,左手则带着润滑剂,轻轻触上周浩磊那诱人的入口。周浩磊双手紧紧抱住顾建安。顾建安的手指灵活轻盈,当周浩磊的手臂更加用力时,他把手指直直探入那幽深的甬道,寻找最敏感的那个点。
很烫,并且湿润柔软。顾建安再多加入一根手指。周浩磊全身软得似是微风,只有小腹挺立着那象征他男性身份的坚硬。顾建安再也不能忍耐,带好安全套,稍显急躁地进入周浩磊。
周浩磊大声呻吟,虚掩的睫毛微微抖动。顾建安吮住,轻声说,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有否弄疼你?周浩磊用力摇头说,小顾,快一点。
得到他的许可,顾建安再也没有忍耐,剧烈地动作着,一下下似把沙发都能摇散。沙发毕竟狭窄且低矮,比起床上自然不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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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有一种极新鲜的刺激。顾建安凑在周浩磊耳畔说,还记得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那次我多想进去……周浩磊吮上他的嘴唇,纠缠他的舌。
顾建安抱起周浩磊,让他坐在腿上,向更深处挺进。周浩磊呻吟着最□裸的词汇,他说,插。我。插。我……顾建安兴奋得将要窒息,他吮着周浩磊的脖子、锁骨、胸膛,以温暖的手掌抚慰他灼热贲张的部位。
在□的巅峰,他们一起全然释放,紧紧相拥。
周浩磊靠在顾建安肩上,喃喃说,小顾,真想你。
顾建安抱住他,抚摸他文身的部位说,浩磊,我们之间以后许还会遇到坎坷,可是你的小顾已经长大,请相信他,好吗?
周浩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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