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这么红?把帽子戴上,不要晒脱皮。”慕云平看了他一眼,后者“嗯”了一声,用棒球帽遮住满脸羞臊,继续抱着矿泉水瓶子进行间接接吻。
车子绕过一处山丘,发现有辆车停在坡下的阴影中,车窗半敞,音乐开得很大,车身剧烈地上下震动,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不停地收紧再放松,狂野的音符间夹杂着愉悦的呻吟,随风飘过耳畔。
慕云平面无表情地踩了一脚油门加速离去,慕南风脸红得更厉害,频频扭头去看,小声惊叫:“哇……”
看来没见识过成人世界的小鬼头受到了震撼教育,慕云平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说:“这里可是拉斯维加斯。”
慕南风犹豫了一下,问:“那……那大哥也会和人在车里……那个吗?”
这回轮到慕云平尴尬了,他板着一张扑克脸,无语地看着自家小弟,对他丰富的想象力哭笑不得。
作为一个二十二岁的富家少爷兼慕氏掌门人以及身心健康的成年男子,他当然不可能还是处男,无论是逢场作戏的名媛千金还是风流妩媚的影视明星,实战经验比慕南风这只嫩雏丰富多了。
不过经验归经验,他可没兴趣跟小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自己的性生活,事实上,会问出这种问题的慕南风也够白痴的。
“有没有嘛?”死小鬼没意识到自己的越界,一径追问个不停,慕云平清了清嗓子,严肃地低斥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不要好奇成年人的下半身,小心被怪叔叔骗去吃掉。”
“哪有,我只是好奇你的……而已。”慕南风憋住笑,学他刚才的腔调:“这里可是维加斯。”
广播应景地放出那句著名的“what happens in Vegas stays in Vegas”,在这里可以放纵失控,可以醉生梦死,可以颠覆一切地疯狂,在欲‘望中沉醉,在清醒时离开,把所发生的一切都留在这里,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正常生活。
“还以为可以做些出格的事,云平哥还是这么古板无趣。”慕南风伸了个懒腰,大声抱怨,慕云平嘴角抽了抽,把车停在路边,一肘支在方向盘上,侧过身来看着慕南风,问:“例如?”
他低沉的声音饱含磁性,勾得人心痒难耐,慕南风怔怔地与大哥对视,只觉得魂都快要被他的眼眸吸走,一时间也顾不上遮拦了,大着胆子提议:“一夜情?”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越雷池一步的,怎么此时突然前功尽弃了呢?一定是被太阳晒昏了头!
看着慕南风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蛋,慕云平心中怦然一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一瞬间的动摇,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抚向他的面颊。
精致无瑕的容貌,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绯红,眼眸中盛满羞涩的热情,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慕云平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朝慕南风倾过身去。
阳光更加刺眼,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慕南风微微仰起脸,半闭着眼睛,挥不去一阵阵眩晕,轻启的双唇仿佛在邀吻一般,等待他的品尝。
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从胸中挣脱出来,于理智的裂缝中逃逸,正叫嚣着、喧闹着,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到肆意的放纵中去。
温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距离几乎化为零,此时激昂的摇滚乐撞入耳膜,方才那辆车上的人野战打完,风驰电掣地从旁边驶过,瞬间惊扰了二人之间的迷离气氛,慕云平倏地后退,大热天的生生冒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脱轨,对可爱的弟弟下手。
“云平哥……”慕南风神情很失落,用被主人冷落的小狗的眼神看着他,声音细若蚊吟,慕云平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开车上路,返回酒店的途中,没再说一句话。
小孩子是没有分辨能力以及是非观念的,成年人要有加倍的自制力,为自己,也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出门在外,南风一定是对自己依赖感太强才会黏得那么紧,他本质是个还是个纤尘不染的纯洁少年,只是个过分仰慕兄长的乖弟弟,绝对不会有意引诱自己,他也绝对不应该会错意。
把水温调到室温以下,借着沁凉的水流清醒了一下大脑,慕云平摇摇头,暗笑自己一时糊涂,明明只想逗逗对方,却险些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乱伦场面。
南风不仅是个男孩子,还是被自己捧在手心呵宠大的弟弟,双重禁忌,怎么可以对他产生不洁的念头?一定是这里活色生香的氛围侵扰了他的神志,或是他的定力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擦干头发上的水,慕云平裹着浴袍出来,慕南风也在另一间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风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瓶Royal Salute,这小子完全不顾“未满二十一岁不准饮酒”的禁令,自斟自饮喝得不亦乐乎。
“南风,谁让你喝酒的?”慕云平匆忙走过去抢了他的酒杯,皱眉斥道,慕南风抬起头呵呵傻笑,眼神一片朦胧,脸颊泛着红晕,软绵绵地伸手拉他的衣袖,声音被酒精浸得分外甜腻:“云平哥……你要惩罚我吗?”
他怎么舍得惩罚他?只要一看到这样乖巧又惹人怜惜的表情都会毫无原则地心软,慕云平叹了口气,虚张声势地说:“不乖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慕南风瘪瘪嘴巴,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然后憨笑着拉下坐下一起看电视。
酒后乱性这招被拆了,那么为了实现和大哥“睡一下”的野心,慕南风开始进行plan B,他懒洋洋地靠在慕云平身上,抄起遥控器,状似不经意地切换到预设的频道。
娇腻的喘息声充斥了整个房间,一对男女正在进行少儿不宜的演出,在镜头前翻滚纠缠,肉色满眼,火辣的激情几乎要从屏幕里迸射出来。
“胡闹。”慕云平沉下脸来,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慕南风顺势靠到他怀里,借着几分酒意,在他耳边低柔地喘息:“怎么办……身体好热……”
青涩少年色‘诱成熟男子,手法虽然拙劣,效果却该死地强烈,慕云平下意识地把慕南风抱了个满怀,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狠下心来推开。
这是不对的!理智在狂吼,青春发育期小鬼头懵懵懂懂的性‘欲应该正确引导,绝对不可以纵容,更不能让自己也跟着沉溺其中。
慕南风察颜观色,知道大哥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温透过浴袍,烫烫地熨贴着肌肤,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慕南风横下心来,把衣带一扯,整个人光溜溜地朝慕云平偎了过去。
“抱紧我……”声音柔软得近乎呻吟,赤‘裸的少年伸臂环住他的颈项,义无反顾地把嘴唇送了上来。
羽毛般的轻吻让他脑中绷紧的弦应声而断,甜美的、炽热的气息诱人发狂,欲‘望脱缰而出,压倒了理智,慕云平用力抱住他,热切而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唇。
“嗯……”慕南风喜出望外,干脆手脚并用,像树袋熊一样缠在男人身上,主动张开嘴,迎接对方狂野的掠夺。
娴熟的吻轻易将他化为一摊泥,躯体磨蹭间欲‘火高涨,慕云平身上的浴袍也敞开了,精壮的身体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性‘器硬硬地抵着他的小腹,让慕南风羞得不敢低头看,手指痉挛地抓着慕云平肩上的布料,浑身发抖。
厚实的手掌顺着少年单薄的胸膛一路下滑,点燃快要把人焚烧殆尽的熊熊烈焰,最后握住他挺立的青涩分身,轻轻揉搓,没几下,就让未经人事的器官吐出透明的欲液。
在物欲横流的罪恶之城,堕落的果实触手可及,在天堂中赞美和在地狱里狂欢,只有细细的一线之隔而已。
“我好喜欢你……”慕南风低声喘息着,像梦呓般轻语:“好喜欢你……云平哥……”
一句“云平哥”唤回他溃散的理智,击穿了这个让人意乱情迷的欲‘望魔障,慕云平蓦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
嘴唇被吻得红肿,肩颈上也多了细密的吻痕,微醺的少年正半眯着眼睛,张开身体等待他的占领。
再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慕云平愕然退后,悔恨又愧疚,自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道德的底线?!
对自己年幼的亲弟弟出手,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
“云平哥?”热情骤熄,慕南风撑起身体,迷茫地看着他,单纯的眼神让慕云平更觉无颜面对,他捞起浴袍裹住弟弟的身体,沙哑的声音透着苦涩,低声说:“对不起……”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从来没发现自己胸中原来隐藏着这样一头凶猛又不知羞耻的野兽,现在它已被唤醒,嘶吼着想要破笼而出。
他宁可死去也不愿意用自己肮脏的欲‘望伤害南风!
“云平哥……”慕南风怔怔地看着对方,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这种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即使是情场菜鸟,慕南风也隐约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因为这一夜,已经裂开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满怀期望的拉斯维加斯之旅,不仅没为两个人的关系推波助澜,反而让彼此在痛苦与自责中渐行渐远。
旅行回来,慕南风继续在谢家混吃混喝,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位少爷一定出师不利,在情路上栽了个大跟头,于是身为军师兼死党的谢麟成就很体贴地在一次晚饭后向他询问细节了:“喂,需要谢老师的情感热线吗?”
“谢谢,用不着。”慕南风翻了个白眼,死气沉沉地缩在沙发上,优质美少年活像一条离水的鱼,正往咸鱼干发展。
“失败乃成功之母,你不要这么沮丧嘛。”谢麟成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他,又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我去了一趟慕氏,秘书们好像在传云平哥和某个下属的绯闻咧。”
“兔子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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