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操这份心了,郭昊只是玩玩的,你什么时候看到他认真过?”
……
看着这些恶意的话,我竟无法移开我的眼睛。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我很想对自己说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是我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我只知道他对我很温柔,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当然只是玩玩的。”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看到我看着他,他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接着说:“只是养了一只宠物而已。”
……
他们后面再说了什么,我都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了。
一切都可以合理解释了。
原来开始只是一个无聊的打赌,至于后来是因为觉得我即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很好玩,就象小狗小猫一样,平时的温柔也是对待小狗小猫的方式,抱抱哄哄。他从来也没有表示过想学手语,是啊,有谁养了宠物就想去学宠物的语言呢?也没有人会对宠物解释为什么要养它。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是我自己太傻,别人对我好一些就以为是真心的。
谁会去对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动心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同性?
送走他们后,已经很晚了,他还象往常一样的吻我,提出做爱的要求。我没有拒绝。
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临睡前我发了一份传真给国外的父母,表示希望能够到国外进行复健,请他们尽快办理有关事项。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回复,确定一周后可以办理完毕,他们问我是否需要来这里接我。我表示可以自己去,只要到时候到那边的机场接我。
之后的一周,我把身边的事情都做了个了结。和教我画的老师道别,和来帮我做复健的老师解释。
对于郭昊,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仍然一如往常的约会,接吻,拥抱,做爱。
临走的前一天,我上午就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然后告诉管家婆婆需要和朋友告别,所以可能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早上飞机前一定会赶回来的。
到了下午3:30,我准时的出现在小花园里,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到他家后他做饭,我打游戏。吃完饭,他收拾碗筷,我则继续我的游戏攻关。然后他坐到我旁边,把我抱起坐在他身上,然后吻我,然后做爱。
平时我总会小小的挣扎一下,而这时我却异常的顺从,配合。甚至我还主动的向他索取更多……
他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停下,一次又一次……
我第一次在他家待到第二天早上。
也是第一次,我在他睡梦中就离开了,没有等到他醒来送我。
临走的时候我在桌上的磁性板上写了几个字。
写了这些天我始终想问,却知道不会有我想要的答案的几个字。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我又擦去了这几个字。
到家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十五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八点三十分我吃早餐,管家婆婆打电话召送我去机场的计程车。
九点整我拿了行李出门。
九点半到机场。
九点四十分换登记牌入内。
十点十分飞机起飞。
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恨他吗?
不,即使听到了那样的答案,我还是无法恨他。无论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态和我来往的,和他在一起的那份快乐却是不可否认的。
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看他一边说一边写着丑丑的字,喜欢看他在厨房里和他外表不符的忙忙碌碌样,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喜欢的地方很多很多…
我知道我会永远记得他。
即使,他永远都不会给我我想要的答案,永远不会回答那个我始终没有问出的笨问题——那几个被我写了又擦的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续文
lilycn——《你爱我吗》续文
刚走出机场;就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吓了一跳。
然后就有一个女人拿着话筒冲着我;“Silence
先生,我是XX报社的记者;请问您是为即将举办的画展来的吗?对于这次的画展,您已经决定好举办场地了吗?是否会有新的作品展出呢?……”
已经为此特地提前了一天;没想到没能完全避开,还是有记者发现了。
真是佩服他们的职业嗅觉,我也实在是疏忽大意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戴上了原先放在了口袋里的墨镜。
这时费——我的好友兼经纪人已经从后面赶上来;走到我的旁边一如往常的应付起来;三言两语便把那个女记者打发了。
费已经事先通知他家里的司机来接我们了。
等到了车里,取下墨镜,我开始抱怨“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还会这样?我被拍到了。”
“这个,就叫做防不胜防,谁叫你这么出名呢?”费毫无悔过之意,“再说你总也要满足一下别人的好奇心嘛。”
“啊,好久没回来了,真是想念啊。”说着,他还做出个感叹不已的样子。
“一年回来两次的人还敢这么说?”我不客气的揭了他的底。
“你就不能让我感叹感叹吗?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费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幼小?你别忘了你已经30岁了。”我再次毫不客气的打击了他。
都是他的错,明明知道我讨厌被拍,还发生刚才那种情况。
“为什么你的脸这么可爱,说出的话却总是这么尖刻呢?我当初怎么会没发现呢?真是年少时的错,交友不慎的恶果。”费继续着他的表演。
“哼。”我索性别转头去,懒的理他。
窗外是陌生的街景。
是啊,我已经离开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个城市已经和我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了,而我,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会经过这么久才能再次踏进这个城市。只是以为最多去个三、四年,却没想到这一离开就是十年。而现在,对这个我曾经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来说,我也只是一个将短暂停留的过客。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天待在费的房子里,连大门不出一步。
费则在为下个月我的画展做各种准备工作:应付媒体,选择场地,找有关的画廊洽谈。
这次的画展在我们的一致意见下,决定在私人经营的画廊举办。
因为我们希望让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毕竟艺术的本质就应如此,而不是高高在上与世人隔绝的。
为此,比起官方的展览馆,私人的画廊就比较符合我们的需要,可以开放给所有市民参观,虽会增加有关的工作量,但因同时可以增加画廊的知名度,这无疑是一个可以得到长远利益的好事,所以相对配合性也会好得多。
对外的事情全部是由费一手处理的,这是当初我当初决定让费当我的经纪人时就说好了的。凡是对外的联系,包括媒体,画商都由费应付。我从不出席任何公众场合。我的工作就是画画。
为此,法国媒体称我为神秘的东方人,也有人因此说费实际上是我的情人。
对此,我向来置之不理。
原本,画画只是我的爱好,从没想到会出名,更没有想到会成为一种谋生的手段,所以对旁人的评论我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几天后,场地初步确定了。费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摇摇头。合作了四年,再加上以前一起学画的三年,我们对彼此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费很清楚我的要求,所以我表示只要他决定就可以了,开幕式那天我会去看看。
费说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在法国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过几家的资料的,本来决定在当中选一家的,但是到了这里以后,意外的有一家预定外的画廊找了上来。他比较之后,决定用这后来的一家。
“那也没关系,你决定的一定没问题。”我还是拒绝了,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这种习惯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
第二天下午,我在费为我特意布置的画室里为新的作品做准备的时候,费意外的提早回来了。
他先单独进来告诉我静轩的郭先生希望能和我谈谈。
“静轩的郭先生?我不认识。你没告诉他我不见外人的吗?”我不高兴地说。
“静轩就是那家画廊的名字,我昨天告诉过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想见就是不想见,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我没好气的说。
“没关系的,他不会知道的。我是觉得那个人很不错,他又坚持要和你谈谈。”难得见到费这么缠人。也不对,应该说在这方面这么缠人。
我一下子明白了,“那个人长得不错吧?费,你不能花心噢,瑞要我帮他看好你的。”
瑞是费在法国的情人,他们已经是一对公开的恋人了,但是费很花心,还是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因为是中法混血儿,长相非常英俊,又擅长甜言蜜语,喜欢他的人实在不少。瑞的醋劲很大,他之所以能对我放心一是因为我和费已经是老友了,二是因为他知道我以前曾经交过两个女友,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对费也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因而比较安心。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认识费之前,我曾经和费上过一次床,当时我半年内连着被两个女友甩了,费来安慰我,后来大家都有了些醉意,糊里糊涂就做了。第二天醒来后,费提出要和我交往,我拒绝了,理由是我不会爱上他,并且告诉他如果希望能够一直做朋友的话,就把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
费答应了。以他的性格和条件,没有理由会执著于这种事情的。
之后,我们仍和以前一样是很好的朋友。
瑞在我们离开法国之前特地关照我帮他看好费。他本来想一起来的,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无法走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费急急忙忙的申辩。
“算了,你已经答应了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可不能保证我回去会对瑞说些什么哦。”
“谢谢,谢谢。”费一脸喜色的向我道谢。
看来这位郭先生一定是他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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