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缘再会。”天纳说完便走向王府。
火冒三丈的小湃地走到湖边,随手拾起一石头便扔到湖里“之前又说一生只爱我一个,得知我赐给文哥又悲伤到得大病,但现在却这么风流快活。原来您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风流人物嘛!太子殿下!……”
“嗯?等等,太子殿下?…那女的叫她太子殿下?”刚才还怒不可遏的小湃突然呆着了!
小湃仔细回想,天纳当时身穿杏黄龙纹单衣配白外衫,皮带金带钩、佩双瑜玉、金钱皮腰包,顶上戴着龙纹游冠。依我朝国法,只有皇上跟太子才能穿黄衣,其它皇族只有特许方能使用黄衣“天纳当上了太子?怎么可能?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呀!那笨蛋搞什么!”
在匆忙赶往王府的半途中,小湃突然停下来,神色忧伤“我不可以去找她,我不能再插手她的事。不然一直如此的纠缠下去,只会伤她伤得更重。”
“小湃?你怎么站在路中间发呆?”球将军正要去恭亲王府商议南蛮子那地方的将兵调配,恰巧遇见喃喃自语的小湃。
“啊?没呀!我…我刚才在想药草想到入神了!”小湃收拾悲伤强颜欢笑。
“副帅他对你还好吗?”
“嗯!”
“住得习惯吗?”
“从小跟师傅四处游历,什么地方都住过,也没什么习不习惯的了!”小湃迟疑了一下“唔…那个…天纳,听说她当上了太子。”
“你消息真灵通呀!是今天早朝上皇上册封的,而且天纳也得到群臣的拥戴,顺理成章当了本朝的太子殿下。”球将军说得十分的骄傲,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当了太子一样。
“……”小湃没再说什么,但眉头却绉得能把苍蝇夹扁。
“怎么这个样?后悔选择了副帅了吧!”球将军试从失魂的小湃口中探到什么口风。
“我没有别的选择!”小湃沉思在天纳的事情当中,心里的话随口而出。
“怎么会呢?任何人都知道圣上很疼爱你,两次的赐婚都让你选择夫婿。”球将军假装没发现小湃的不情愿,继续打探。
“什么?”小湃听到球将军的话突然惊醒过来“对了!天纳当上太子后好受姑娘们欢迎呢!今天遇见她时,就看到不少姑娘对她投怀送抱。”
“哈哈哈,他一直以来都很受女子欢迎。从小我们一起跟着管家出去时,每次经过路边卖东西的小摊,她们都会送上水果呀、猪肉、牛肉、青菜,甚至是一只活山鸡,说什么要给天纳补补身。天纳可以说是从小就受着万千宠爱,一举一动都有人侍候着。”
“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喜欢她?”这问题小湃很久以前就想问,但一直发生了很多事都没空理会这问题。
“这个呀?我们也不知道,他比其它小孩都顽皮,但也比他们懂事得多,也很聪颖,得天独厚。从小无论他做错什么事也不会受到惩罚,大人们都舍不得。逐渐长大后,他的性格依旧像小孩般善良乐天,人又长得晰白清秀,文武双全处事成熟,种种加起来就让他更得人民爱戴。上至圣上,下至囚犯,对他无不称赞。”
“囚犯?贼人不是应该跟您们官员是对立的吗?”小湃不解地盯着球将军。
“是呀!好几个官员都审问不出什么线索,但他才接手几天就破了案,每次都让犯人心服口服,也很少施以重刑,甚至如果犯人是迫不得己以身犯险的话,他还会私底下悄悄接济犯人的家属。”
“果然是一个治国的良才。可惜……”自己爱的人那么优秀,从心里笑了出来,但一想到皇位的问题又不禁感到婉惜。
“可惜什么?”
“哦哦!没,没有!小球,谢谢您不讨厌我。”
“呵呵,那是因为天纳让我们都不要为难你。”球将军头也不回地往王府方向走去。
“你到现在还那么为我着想,我付出的都值得。”小湃敏着咀落下无声的泪。
虽然天纳现在贵为太子,但依然如常地和小宝他们一起用膳。
“事情发展到这样,现在可不好解决。”恭亲王心烦得饭也吃不下几口。
天纳淡淡地边吃饭边说“父皇,事已至此,担心也没用,只能见步走步,顺其自然吧!”
“为父只是觉得委屈了你!为父贵为堂堂王爷,却无法还你自由之身,对不起你娘。”恭亲王心疼得眼泛泪光。
“父皇,别这样嘛!这条路也是我自己当初选的,我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您们负责,更不可以辜负皇爷爷的期盼,置天下黎民于不顾。”天纳依然木无表情,彷似这事跟自己全无关系般“我吃饱了,各位慢用,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情!”
回到书房的天纳,卸下刚才坚强的一面,对着一桌的奏章头就在发疼。
“一切又犹如回到从前,某人突然的出现,然后又突然的离开,彷似从没出现过,找不到一点点痕迹。或许事情在此便要终结,或许我该回复以前般生活。可是,我回不去了!”
天纳站在窗边享受着微凉的秋风,抬头仔细地欣赏着那轮晈晈明月,沉默而悲痛着。
“如今我贵为别人眼中的太子爷,更应以国事为重,唉!……”
天纳无奈地回到案枱,埋头苦干,努力地消灭案枱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好待明天能如时呈交给皇爷爷,也不想让儿女私情担误国事,令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站得笔直的天纳收起了平时嘻笑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酷正经的皮脸,烔烔有神的眼睛如飞鹰搜猎般快速扫过百官,让文武百臣不禁为之一寒。
“太子今早程上的奏章朕已看过,并没问题,一切按照太子所奏去办。无事启奏就退朝吧!”老皇帝严厉的下旨。
当然,大家也清楚天纳的能力,其实不需皇上下旨大家都会照着天纳的意思去办。
然而,老皇帝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以前拥戴惇亲王的那群大臣听的,要渐渐为天纳在朝堂上建起独有的势力。
“禀皇上,微臣有一事启奏。”某一官员站了出来。
“准!”
“黄沙县近日发生严重水灾,过半房屋被冲倒,至今为止死亡人数为三百多人,大量灾民逃至明岛县,导致明岛县的乞丐数量大增,犯罪人数也有上升。”
老皇家深呼吸了一口气“众卿家对此何有什么对策?”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天纳主动提出“回陛下,孙儿有一提议。”
“太子旦说无妨!”
“孙儿认为先派送物资震灾,再下令明月镇日夜赶工快速建筑简单的暂住民房以安置灾民。而痛失亲人之灾民,以每位亡人为单位发放白银一百两以慰民心。另外,工部马上安排大量人手和将兵立即开通两条水道,以助排水。孙儿认为此事可派宝将军负责,他善长开通地下道路之事,对此事大有幚助。此等急事必须即日起行。”
在朝大臣无不赞叹天纳的聪慧及大胆之作。
“嗯!是为上等良策,准奏!此事由太子全权处理。”
半个月飞快地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天纳除了上朝外都足不出户,用膳后大部份时间都在书房里埋头苦干。有好几次退朝回府的路上都刚好遇见小湃和文炜,两人状甚开心地游逛,三人相互问候了几句,也没过多的交谈。
今天三人再次擦肩而过,看到天纳这日渐消瘦的背影、因处理繁多政务而憔悴的脸容,小湃心里尽是无尽的心疼。
一直忙得不可开交的天纳,这段时间脑子里除了政事,还是政事。但每次遇见眼前欢愉的两人,等于在天纳还没痊愈的心里再狠狠地插上一刀。
小湃已无心再跟文炜游逛,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府,而天纳亦失神地四处游走。
“公子,什么事在发愁?进来坐坐让我们跟您聊聊心事嘛!”几位妖媚的女子看到这位身穿锦衣头戴玉冠的帅气富公子,马上蜂拥而上抛媚献色。
“就是嘛公子!我们这里个个如花似玉又善解人意,一定能为您解愁舒困的。”
“公子,一醉解千愁呢!我们这您要什么的姑娘都有,燕瘦环肥任您选。”
“我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公子在这可以好好放松享受下哦!”
在众人的围攻下,天纳在半推半就间进了店,进店前抬头看了看店牌「□□馆」。
「□□馆」是城内最有名最大的妓院,确实是美女如云,个个温柔体贴,而且在妓院内的事全都不会被泄漏半点,谁泄漏了出去,第二天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大家都不知道这家妓院的幕后老板是何方神圣,从来都没有露过面。
大家都不敢惹这店,数次官员带兵封店,但都无功而回,详情是怎样无人得知。
天纳不免也对这地方怀有好奇心,这次神推鬼就的意外进了这座大院里,内心不禁惊叹,眼前所见的跟以往被大伙拉去的妓院差别极大。
一进门过了一道大屏风后便是敞大的庭园,庭园乃一大水池,池中建有一平台。一道小梯到这平台,平台另三方皆有楼梯通上二楼阁房之间。
池内两旁各顶有如头颅大小的夜明珠,水力从下而上冲击以至夜明珠不停滚动,四周散出淡淡烟雾。池中种有睡莲,数条颜色鲜明的上等锦鲤于池内畅游。
环顾四周境况清幽,有别于一般的妓院噪杂,二楼走廊上尽是美女与公子哥儿在调情,他们身上穿戴的并不差,看得出这里不是一般普通百姓能进来。
天纳被美女们哄拥走至平台上,一位端庄的鸨母脸带微笑地走过来迎接“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
“嗯!”天纳随便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天纳心情并不太好,只是对这地方挺好奇,而且一直都不太懂得拒绝别人于是便走进来看看,像个探宝的小孩般。
从天纳这一句回应和身上的服饰,老鸨母便知道来者一定是地位显赫之人,而且应该也不好色,因为被众多美女包围住的他依然那么的淡定从容,脸上愁眉不展的他也不像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