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不吃!”珍儿别扭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又说给我吃的,现在你吃了那我吃什么呀?哼!”
“嘻嘻嘻!吃下一块喽!”天纳从背后拿出一大碟出来,珍儿两眼发亮“我们一起吃,别让天纳吃了,让他看着我们吃,哈哈哈!”
休息过后,大家又开始学习,也努力记下各大臣之间的关系和恩怨,当中以湘如比较轻松,毕竟本身便是出身于官家,早已学过各种礼仪。
如是者过了十来天,文炜他们也没再来潇湘馆,她们专心努力学习后气质异于以往,彷如达官贵人之女,可比宫中的公主。
“哈哈,各位姐姐果然是天资聪敏,短短日子内便有此成效。”
“谢太子殿下夸奖!得蒙殿下恩宠,奴婢受宠若惊!”嫣儿半跪行礼。
“嫣儿免礼!哈哈哈!”天纳满意地上前扶起她,谁知却被依依掐着耳朵。
“那太子殿下可以告知奴婢此举有何用意了吗?”
“呀呀呀!疼疼疼… 依依你还是这样呀?”
“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愚昧,不知殿下所指为何。”
“好好好,我说我说,依依你先放手哦!”
“嗯,这才乖嘛,天儿!”依依得意一笑。
“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别会被安乐候、平西王、贤亲王收为义女,今日午时他们会来这里跟你们见面,到时我会在场!”
正午时份,潇湘馆门外挂出「周年庆典,闭门外游一天」的告示牌,请了不少公子哥儿吃闭门羹。
天纳正在叮嘱依依她们“候爷及两位王爷均不知你们是馆内之人,你们千万别泄漏风声。最好能把以往之事统统忘记!」
另一边厢,安乐候、平西王、贤亲王三人相约提早前往潇湘馆,免让未来的主君等候。
三人经后院秘道一同进入馆内,却已见天纳早已安坐于大厅“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皇叔、舅舅、候爷快快请起!”天纳辈份最小,岂可受长辈大礼,便马上上前扶起三位长辈。
“谢殿下。”三人见仍有他人在场不敢怠慢君臣之礼,免招人话柄。
天纳自然留意到三人的眼神及心思“这里没有外人,皇叔、舅舅、候爷不必拘谨,请坐下用茶。”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神,由平西王先发言“那么纳儿,舅舅就直说了呀!”
“舅舅,请说。”
“我们觉得您最近很奇怪,性情变化其大,犹如天气让人难以捉摸。”
“是的,纳儿呀!打从您当上太子后,积极于朝政之事,同时却变得冷漠少言,让人不敢接近。再过段时间,您又变得颓然落漠,不顾身份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然后皇兄又突然宣布您连夜被派往新疆土,然后一直了无音信,我们十分担心皇兄是否对您的行为动怒降罪于您。”
“直至早前圣上召我们入宫商议事宜,我们才知道您原来还在皇城里办事。”
“是纳儿不好,令您们担心了!不过有纳儿的几位师姐在,皇叔您们大可放心,让纳儿向您们引见吧!”
天纳拍拍手「啪!啪!啪!」,五位美女应声而出,齐向王爷们行礼“向贤亲王、平西王、安乐候请安!”
“起来吧!纳儿您艳福不浅呀!”安乐侯打趣道。
天纳却一脸尴尬“才不是您们想的那样,我…我……”
“哈哈哈!……”
“我先介绍一下,从左边起分别是湘如、依依、小巧、嫣儿、小宛,她们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这段时间纳儿已命人授教她们宫廷的礼仪,请皇叔们放心。”
“呵呵呵,纳儿您办事我们当然放心,更何况连皇兄都让我们收她们为义女,肯定是非一般的女子。”
“而且,她们确实是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咱们冷清清的皇府看来定会变热闹了!”
“哈哈哈,侯爷所言甚是。”
“依依、小巧,你们可愿随本王回平西王府?”
“嫣儿、小宛,你们愿当贤亲王的女儿吗?”
“嘻嘻,幸好我们都没看中同一个,否则又要打起来了!湘如,你就委屈下当本侯的女儿吧!”
“湘如不觉得委屈,谢谢侯爷和王爷愿意收留我们,不用我们在江湖上漂泊。”
“小宛和嫣儿肯定是前世积了很多福,此生有幸能当贤亲王的女儿。”
“那我们不就要各奔东西了?呜呜呜… …”小巧突然满眼通红,哭泣起来。
“傻女儿,咱们平西王府又不是牢狱,你们平时也可以相约游玩,别怕。”平西王老来得女,心怕吓到她,赶紧拍肩安慰。
“就是,就是,你们也不是那些野丫头,不需像培养小公主那样重新教。更何况你们为朝廷混入青楼,牺牲那么大,以后就乖乖享福吧!侯府需比不上王府,但也不会太差。”
“或者,你们喜欢的话,就去太子府中找太子爷乐一乐喽!你们快看看咱太子爷那依依不舍的脸,都要心疼死我们。”
转眼间小湃跟文炜的婚期快到,这段时间湘如她们三天两头就一起去逛街买胭脂女粉和添新衣裳,而且每次都拖着天纳一起同行,偏偏今天就遇上了小湃和文炜。
“呵呵呵,太子殿下艳福不浅嘛!真令人羡慕呀!”文炜故意把小湃带到天纳的面前,让本来不为意天纳在旁的小湃看到了天纳跟几个美女把臂同游。
“孤向来受全城女子欢迎,本来就多人羡慕,难道文副帅今天才知道?未免太孤陋寡闻了点吧!呵呵呵!”天纳的话虽是对文炜说的,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小湃一刻。
几位美女闻到强烈的火药味,心知这位天仙脱俗的美女肯定就是一直在天纳心里的那人,于是马上识趣地悄悄跟天纳隔开距离。
“文哥,我好饿了,陪我去天香楼吃饭吧!”小湃一直以来强压在心里的难过快要冲破防线,双眼已微红。
可是此刻的文炜被天纳辱得火上心头,于是便狠下心让小湃断情“且慢!”
文炜觉得那几位姑娘很面熟,于是再认真看看“哎唷唷… 这几位不就是潇湘馆里那几位不卖身的姑娘?难怪、难怪,原来是太子爷的人呀!”
此话看来像是对天纳说的,但知道内情的人不难听出是故意让小湃知道的。
现在还不是时期透露她们的身份,天纳无法马上解释,于是俯身贴近文炜的耳边说“文炜,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心爱女人嫁为别人妻的。能开心就赶紧开心,否则当我夺回小湃时,我担心你再也不懂得什么是笑!”
天纳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偏刚好可以让被文炜紧抱在旁的小湃听见。
文炜恨不得一拳挥向天纳,却无奈对方偏偏是太子,当众打太子,怎样也别想脱罪。
他只能看着天纳对小湃含情一笑,小湃一时心乱如麻但泪水早已无法控制地流落。
两人深情的对视,直到天纳无声地向小湃“湃,爱你始终没变。”
文炜气愤地拉着小湃离开,但瞬即却得意地向天纳笑着说“对了,太子殿下,后天是我跟小湃的大婚之日,届时恭候殿下大驾!”
天纳故意地大声说“呵呵,好兄弟大婚,孤怎会忘记呢!敝时肯定带同当初出征的弟兄们和贺礼一同前往祝贺。”
待文炜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后,依依便开口道“天儿,她就是你心里的那人?”
“嗯!是的!”
“我看你俩应该是相爱的,为何不娶她?太子也会要不到人?”
“依依,太子也有难处的,至今我还不明为何她不嫁我!”天纳淡淡的语调之中渗透着丝丝的无奈。
“那你去问呀!”小巧的冲口而出却让天纳无言而对。
“小姐,吉时快到了,请换上喜服吧!少爷已派人来催了三次了呢!”这段时间一直在小湃身边当丫环的茉芋焦急地催着小湃。
可偏偏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湃显然地还是没有走出那天的情绪当中,独自在发呆,对茉芋说的话充耳不闻。
过了一刻钟,只听门外响起文炜冰冷的声音“小湃换好喜服了吗?”
“少爷,小姐她……”
“告诉她,她再不换,那等下我就进去幚她换,哼!”文炜可不想破坏自己大喜日子的气氛,忿然离去。
“小姐,少爷他说… … 奴婢求小姐快点换上喜服!”茉芋从小便在文炜府中当下人,十分清楚文炜的脾气,她不希望小湃受到伤害,于是便跪下来恳求小湃自行更衣。
“天纳,你又在骗我了吗?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成为别人的妻子的吗?”小湃心痛落泪,无奈地往喜服走去。
茉芋看小姐终于都愿意更衣心里欢喜得冲上去幚忙,却见小湃泪流满脸。
“呀!小姐,你这是在干嘛呀?不要呀!”茉芋赶紧抓住小湃不停在挥动的手。
“我只会穿天纳为我而备的喜服,天纳才是我的夫君!这喜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要剪坏它!剪坏它!”小湃像疯了般不停地挥舞着剪刀把喜服剪到支离破碎。
“啪!”很大的一声,小湃应声跌倒在床上,茉芋赶紧上前扶稳她。
“不识抬举!苏小湃,你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呀?外面天香国色的女人多得是!此事已成定局,你别再乱想天纳他能救你,除非他想死!因为这是圣上赐的婚!”
见小湃不理会自已,自顾自的哭泣,文炜终于都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今日是大喜之日你哭什么?现在叫你哭丧吗?你丈夫我还没死,你不许哭!我叫你不许哭,听到了没?”文炜抓起小湃,举手又是一把掌。
眼看再一掌的时候,茉芋上前抓住了文炜的手“少爷,请住手!”
“茉芋,你要造反是吗?”文炜狠狠地盯着茉芋。
“奴婢不敢,只是…等下拜堂之时,如果众人看见小姐脸上的掌印,会有损少爷的名声。”
文炜想想她说得没错,深呼吸了口气“现在马上去拿件红色且喜庆一点的衣服让小姐换上!我要看着她换,免得再拖下去过了吉时。”
“额,这… …”
“快!”
茉芋不得不